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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雷达老师的一天

2016-07-20刘建慧

文存阅刊 2016年2期
关键词:永昌雷达老师

刘建慧



跟雷达老师的一天

刘建慧

学者雷达

雷达,文学批评家、散文家,1943年生于甘肃天水,1965年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主任,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等职,兼任兰州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生导师。

哦,我见到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雷达老师,让王萌鲜老师念念不忘的故友呀!四方脸庞上架着一幅浅茶色的近视眼镜,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射着亲切和蔼的光芒。依然乌黑浓密的头发,健康的体态,轻盈的步履,洪亮清晰的语调,很难想像这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从他顾盼的目光中,透视出他的机警、敏锐、睿智与朝气。

几天来,感觉仍在梦中,像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可是,翻看和雷达老师的合影,摸摸和雷达老师握过的手心,照片上雷老师那亲切的笑容告诉我,这是真的,他来过永昌了;我很幸运、很幸福地和他相处了一天。虽然,一天的日子如白驹过隙,可是,作为一个业余文学爱好者,作为小城的文学后辈,能够见到蜚声海内外的雷达老师,并和他融洽地相处了一天,怎能不令人感怀?怎能不让我激动?

虽然,早就知道,雷达老师是当代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学者,曾经还担任过中国作家协会茅盾文学奖评审委员会副主任、中国作协创作研究室主任、广东东莞作家村村长。可是,时空的差距,位置的悬殊,让我从未奢望过在现实中见面!

可是,我又是极其幸运的。偶然的机会,听说雷达老师要从北京来金昌,参加骊靬文化研讨会,我就高兴得不得了,便早早央求雷达老师的大学同窗好友王萌鲜老师,务必帮我引荐。最终,我如愿以偿了。

雷达老师此次永昌之行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见他的同窗学友王萌鲜老师。多少年来,雷达老师一直怀念与王萌鲜老师在那特殊的岁月里、在北京水乳交融的七年同事生活。岁月蹉跎人易老,曾经满怀凌云壮志的萌鲜兄是否安好?从繁华京都的高位上辞职远去,如今在偏远的永昌小城,生活的风霜不知将老友磨蚀成了怎样的肖像?这是雷达老师日益思念和牵挂的一桩心事。

这一次,为了能够见到故人,雷达老师嘱托自己的学生、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诗人张晓琴和甘肃青年作家徐兆寿夫妇,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打听联系王萌鲜学友。而王萌鲜老师也多次嘱咐我想办法,看看是否能打听到雷达老师的联系方式。尽管多年音信未通,互相思念的心却是相通的。

金秋八月,金昌市政府组织骊靬文化研讨会,正巧,西北师大旅游学院副院长徐兆寿教授受市政府委托,负责聘请国内外旅游专家学者。徐院长联系到雷达老师后,忙告诉王萌鲜,王老师激动不已,当下就和雷达老师通了电话。雷达老师也很高兴很激动,决定抛开一切繁杂工作,挤出时间,从北京飞兰州,又连夜乘车赶往永昌,他想早一点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学友。

终于,小轿车停在永昌大酒店门前,王萌鲜老师早已在这里等候。雷达老师与县上领导握手问好后,便急步上前,叫了一声“萌鲜”,两个人随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还未等县上领导介绍,雷达老师就主动介绍说:“各位领导,我给你们说,我的同学萌鲜是一个富有智慧、对问题有真知灼见、沉稳练达的人,当年不从北京跑来,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他老婆把他拽了回来,可惜!”故人相见,感慨万端。在酒店房间,雷达老师的博士生弟子张晓琴击箸而歌,为老师助兴,咏起了杜甫的诗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烛灯光。”诗句即刻把人带入一种深沉的回忆中,带回过去的时光里。

雷达和王萌鲜是六十年代兰州大学的同学,一起攻读汉语言文学专业,在一个班上度过了五年青春时光。他们一同坐皮筏子横渡黄河,一起攀登五泉山,一起在白塔山上谈理想,说人生,意气风发,慷慨激昂。毕业后,两人都分配到了中国文联系统,雷达老师在摄影家协会工作,王萌鲜老师在电影家协会工作。“文革”开始后,王萌鲜老师暂时被调到文化部,住在茅盾先生住过的小楼里。王萌鲜老师一人住,单身的雷达就过来同住,两人白天一同去上班,晚上挤在一张床上聊天。聊起悠悠往事,仿佛又回到了那难忘的岁月里,舒心的笑容绽放在两位老师脸上。

七年后,王老师为和妻子团聚离开了北京。回到甘肃永昌后,他勤奋创作,经年不辍,成了一位驰誉西部的著名作家。雷达老师十分关注王老师的创作状况。当王老师的力作《落叶无声》、《白雪》、《山里人》等问世后,他马上著文给予高度评价。

1992年以后,有两次雷达特意要见王萌鲜,都未实现。雷达老师说:“萌鲜,2004年路过永昌,我曾委托甘肃作家张弛去找你,没有找到。2007年,有一个作家团路过永昌,我在其中,叫车队停在国道线上,我准备去找你。但停了几分钟,车队不绕路,只好又走了。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见到你。”

老友见面,情深意浓话更长。当他们聊起班上同学的现状时,雷达老师说:“我们那班同学还不错,光是作家就出了五个,不过都姓王,除了你萌鲜兄,还有王家达、王戈、王作人、王守义。‘五王’呀!我佩服你,家达、作人他们都佩服你。我们相聚时,不能不谈论你王萌鲜,就是杨文林(诗人,原甘肃省文联副主席)也总是把你捧上两句。萌鲜兄,你要是不从北京回来,真是前途无量。”

王老师蜇居祁连山下,低调做人,除了文学创作外,默默研究着骊靬文化,尽管他的纪实小说《骊靬书—一支古罗马军团的最后归宿》是最早揭示骊靬之谜、并在海内外产生很大影响的作品,他却不居功自傲。雷老师现在已是声名显赫的文学评论家,远从千里之外来会见学友,口口声声以“兄”称之,敬重之情溢于言表。觥筹交错,互相祝福,此情此景,使人感动。周围的人不能不为雷达老师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他们有说不完的话,然而,根据此行安排,雷达老师不得不连夜赶往金昌市。

第二天早晨,永昌的天空如刚刚冲洗过,碧蓝、干净、清亮、透彻。当雷达老师乘坐的小轿车从金昌市赶来,停在了永昌县博物馆那中国古典风格的大门前,雷达老师健步迈上博物馆尺许高的木制门槛,与早已等候的王萌鲜老师亲切握手。

我们一行人陪同雷达老师参观永昌县博物馆。从历史馆出来后,停在了骊靬馆门前。他久久注视着骊靬馆门柱上的那幅对联,并轻声吟道:“‘罗马将士喋血西域,骊靬传奇蜚声中华。’好,这是谁作的?”文物讲解员说:“是王萌鲜老师作的。”雷达老师对陪同他的王萌鲜老师说:“好!老同学,好!”

走进骊靬厅,在一件造型精美的瓦当前,雷老师驻足良久。只见那上面刻有四个隶书字:“汉并天下”。他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四个字,大西汉真是了不起,永昌也了不起啊!”雷达老师对骊靬文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面对那一幅幅展现两千年前那段历史岁月的图景,在女讲解员韵味十足的讲述中,他仿佛穿越时空,置身于那段充满神奇的历史中。他时而凝视,时而沉思,又像是在追寻着什么。那一刻,他如一个文学评论家像审视一部作品一样,审视着发生在永昌的那段历史。

“公元前53年,古罗马“三巨头”之一的克拉苏,为打通通往东方的道路,发动了对帕提亚(中国古称安息,今伊朗一带)的战争。战争发生在帕提亚纵深地卡莱。结果,罗马军队失败了,近五万人的军队,一万人被俘,六千人突出重围,其余全部被歼灭。统帅克拉苏也被杀。一万俘虏被安置在帕提亚东界服役,他们不堪忍受虐待而成批逃亡。这样,就出现了一个不可否认的结果:包括突围的第一军团六千人在内,约一万多古罗马军人滞留在中亚,而旁边就是中国,丝绸古道就在他们脚下。史书记载:西汉称古罗马人为骊靬人……”

“好!”雷达老师打断了讲解员出神入化的讲解,“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历史前提,一段历史向前发展的前提——大批骊靬人徘徊在中国西大门。往后呢?”

雷达老师目光亲切地看向了讲解员。

只要是历史上发生过的大事,无论怎样,总会在史籍中留下片言只语,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骊靬也不例外,尽管正史没有直接、正面的记载,但是,还是有点点滴滴的透露,这些透露已经使人震撼。讲解员把点示棒指向了影印着《后汉书》的画面。她说:“《后汉书》西域传中在写到于寘时说,于寘有一个西汉时改名为骊归城的小城。骊归城,顾名思义就是迎接骊靬人归顺的小城。”

雷达老师盯向了影印文字中“骊归城”三个字,并小声吟道:“骊—归—城!”他接着说:“有了骊靬人,又有了骊归城,必然就得有骊靬县了!对不对呀?”随行的人员解释道:“西汉王朝为安置归顺的骊靬人,特地在当时的张掖郡番和县之旁建立了骊靬县。它的遗址就是今天永昌县南边的骊靬村。”

本文作者与雷达(中)、王萌鲜(右)合影

从博物馆出来,我们陪同雷达老师乘车来到了骊靬村实地参观考察。

骊靬村就坐落在永昌县城南照面山北坡下。照面山,当地人又称其谓南山。当雷达老师登上骊靬遗址参观时,见到几个黄须金发、凹眼蓝珠、高鼻白脸的大汉,却操着地道的永昌方言,他情不自禁地拍着他们的肩膀说:“还真像意大利人呀!”他主动提出要和他们在古罗马人留下的遗址上合影留念。他说一支数千人的古罗马队伍流落到永昌,与这里的人们相互融合,繁衍生息,至今两千多年过去了,血统却依然存在。这,确实值得挖掘、研究和探索。

在老黄土城墙下,在骊靬亭的石碑前,雷达老师认真聆听王萌鲜老师给他讲解骊靬人的来龙去脉,解释石碑上镌刻的简明扼要的碑文。雷达老师听完后,说:“这篇文章写得好。谁写的?”当他得知是王萌鲜老师的杰作时,他继续说:“写得好,写得好!把事情全讲清楚了。‘和昊伐骊靬戎与南山,大败而还’。《晋书》点出了骊靬戎。‘骊靬戎’三个字,力重千钧,千古难移,光芒四射。”

陪同的县领导也感慨地说:是啊,一支流亡的古罗马帝国部队,辗转流落到永昌,找到了这块水草肥美、土地肥沃、居民平和亲善的地方。多年的征战,让疲惫不堪的心豁然开朗,漂泊异乡的人,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休养生息的归宿,扎根落脚了。“天下哪里黄土不养人”啊?回不了家乡,就把他乡当故乡了!

雷达老师表示同意,他认为:文学家需要想像,科学家也需要想像。驾起想像的翅膀,遨游大千世界,去寻找、去捕捉,去把握事物之间、事物内部的规律,文学家、科学家都不可或缺。雷达老师站在高坛上,虽年近七十,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他饶有兴味地对大家说:“我明白了。有了一批流亡的骊靬人,就有了骊归城;随即有了骊靬县,骊靬县生活着骊靬戎。我相信这样的说法:“骊靬县是为安置骊靬人而建。”然后,他又意味深长地说:“儒家主张广修文德,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徕之,既来之,则安之。骊靬县的建置,就是一个典型。”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下午两点,汽车又向圣容寺急急行驶。雷达老师对同车的张晓琴副教授说:“晓琴啊,我们去的地方是有二十八个皇帝和诸侯去过的地方,可不得了。”作为甘肃籍的学者,雷老师十分熟悉甘肃的历史掌故。他说:“当年隋炀帝在焉支山会见了西域二十七国的国王或特使,然后率领这些王公大臣浩浩荡荡到圣容寺来,进行了隆重的朝拜。”

雷老师的话,把我们引向了一种庄严的想像和回忆中。隋大业六年,即公元609年,隋炀帝在焉支山会见西域二十七国国王或特使后,带领他们亲临当时称瑞像寺的永昌圣容寺拜谒,御笔亲题了“感通寺”,赦赐了大量财宝,并下旨扩建,令天下臣民和西域各国模画瑞像供奉。从此,瑞像寺改名为感通寺,感通寺也成为华夏第一寺。现在,永昌县将它改名为御山圣容寺。

今天,圣容寺里笼罩着一种极其庄严肃穆的气氛,安静得很,阳光、蓝天、白云下,绿树环绕着红墙古寺,色彩斑斓的圣容瑞像和土黄色的古唐塔静静地将我们拥入怀抱。我们踏进寺门,听见的只是我们自己的脚步声。我们不约而同地坐在了长廊的红色栏杆上,忽然都陷入静默无语中。雷达老师微拢眼睑,仿佛在感受什么。他在倾听历史的回音吗?在想像东晋名僧刘萨诃是在怎样的状态下预言瑞像的诞生的?他在寻找千百年来岁月长河里留下的文化积淀吗?

就这么静静地过了约四五分钟,雷老师自语着:“真静啊!”

他活跃的大脑在这片刻的安静中,在这一片庄严的肃穆中取得了精神上的休整与和谐。多少年来,他把自己的心血注入了中国文坛。“藻思绮合,清丽千眠;炳若缛绣,凄若繁纭。”精骛八极,心游万仞,激扬文字,浮渊安流,谢朝华于已披,启夕秀于未振。先生之心,可谓劳矣。此刻,他在宁静中获得精神上的愉悦与片刻的快乐。

坐在他身旁的徐兆寿教授说:“佛祖胜地,应该是净化灵魂、涤荡尘垢的神圣场所,进来的人都应该有一颗敬畏的心。可是,我们现在许多地方把这样的胜地都变成了闹市。”雷老师点头表示同意。

雷达老师还向县领导建议永昌应该打造三个旅游品牌:第一看古遗址。来永昌要看古罗马人留下的骊靬遗址,看古罗马城、看骊靬人,这是一篇大文章。要做好这篇文章,就要复原好古罗马人的生活场景,打造好品牌景点,还要考证编撰好文字材料,把好文章做精做细,成为上乘精品。

第二看古寺。来永昌要看千年古寺,探访名胜古迹。一看曾经容纳五千僧众、信徒云集的圣容寺,看圣容瑞像,看那像雄狮、又像老虎的山体景象,是鬼斧神工?还是古人智慧的结晶。二看富有传奇色彩的云庄(转)寺,那羞死崖、蝴蝶谷、莲花峰、云海铺翠、云转山随的景点里,蕴含了多少故事;还有传奇名僧刘萨诃的传说和预言。永昌有这么多优秀的传统文化,有这么多名胜古迹可挖掘,应当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第三见王老。就是发现、研究骊靬文化的本土学者王萌鲜先生。古稀之年的他,应当是永昌旅游文化的招牌,不是谁想见王老就能见得了,要有预约,要有名额限制。要让来永昌的游客明白,永昌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养育了神奇的人物,蕴藏着神奇的故事,充满了神秘和传奇色彩。

雷老师滔滔不绝、兴致勃勃地阐述着他独特的观点,在场的人耳目一新。

尽管我头一次拜见这样有名的人物,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和惶恐,可是,在那一天的相处中,雷老师始终是随和的。在骊靬亭前他主动要求和王老师合影留念。尔后,王老师又请他和我们随行人员合影,他欣然同意,赶紧站直了身子,招手拉我过去照相。

离开静谧的圣容寺,又往云庄寺赶。由于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因山体滑坡,路已不通,要想上山只能靠双脚了。雷老师二话不说,下车和我们徒步行走。可是,毕竟他年事已高,连日车马劳顿,走了一会儿,他气喘吁吁,有些力不从心了,我们只好搀扶着他继续上山。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路旁找块石头坐一会儿。我们说要不算了吧,大家都不上山了。他说“走走看吧”。又走了一段路,他气喘得更厉害了,显然有些高原反应。

当时,我们要放弃了上山的打算,想陪他折身返回。可是,他却像看透了我们的心思一样,在一块大石头上从容坐下,慢慢地喝了一口矿泉水,长吁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了一些,坦然地挥了挥手,说:“你们去吧,我在这儿休息就好。”当我们从山上下来后,雷老师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张晓琴副教授告诉他山上景色太美了,美得不忍下山不忍离去,这回您可吃大亏了。他却笑呵呵地说:“我上不了山不要紧,不能给大家添麻烦,更不想自找麻烦。”至今,我一直牢牢记着他这句贴心的话语。

下山的路上,我向晓琴副教授吐露了一句心里话:“雷老师能否和我们永昌的文学青年合个影?”她会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吃晚饭时晓琴副教授询问雷老师,雷老师马上说:“可以呀,不过没时间了,明早我就走。你说呢?萌鲜!”王老师高兴地说:“只要你同意,这就好办了。我只担心时间紧,没提。”雷老师说:“没关系,萌鲜,永昌的事,你做主。只要大家有时间,愿意来,就好。”

于是,确定在次日早上九点在永昌博物馆会面。永昌县城三十多个文学青年,一听说跟雷达老师合影,都早早来到了博物馆等候。第二天早上,雷老师一行准时来到了博物馆。就这样,在王萌鲜老师的努力下,我们有了个难得的机会,留下了珍贵的纪念。

借合影留念的机会,应大家的要求,雷老师即兴发表讲话,他勉励永昌的文学艺术界朋友,要多学习,勤创作。他认为在永昌,他的学友王萌鲜老师,就是文学爱好者的主心骨,就是成功的标杆。合影后,大家一起送雷老师启程。

一天,在人生的长河里,短暂如瞬,可是,在我的人生印象里,已深深地烙下了美好而难忘的印记。雷老师那种大家风范、那种长者气度,那种卓然不凡的风采,将鼓励我努力创作,乐观生活。

但愿,在年近古稀、工作繁忙的雷老师常常记得永昌;但愿,在永昌骊靬文化的感召下,著名文学评论家、学者雷达老师能再来永昌;但愿,正如雷老师所说,他对永昌的骊靬文化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机会还要来,还要尽他所能为永昌的骊靬文化做点什么。

骊靬有约,天地无悔。我坚信,根在天水、情牵故人的雷达老师,已和永昌的骊靬文化结下了难解之缘!

通讯地址虽然现代通讯很发达,可是,沧海桑田,人海茫茫,两位老师的早已变迁,故友的交流被时空隔断,只在心里无数次默念,互相祝愿对方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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