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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为什么让全世界都感到害怕

2016-07-19

非公有制企业党建 2016年1期
关键词:任正非华为客户

华为,为什么让全世界都感到害怕

走进华为园区,绿意盎然犹如森林公园,绿化程度居然高达40%以上。走进建筑物里更令人惊讶,环境设计有如Villa般的员工训练中心,博物馆般的办公室,美术馆般的展示厅,以及三大洋、五大国料理的员工餐厅。一瞬间以为来到了美国硅谷,连路上的员工都是边走边讨论得很起劲,整个园区充满了如大学城般活力与干劲。任正非把华为这个企业,从创业时的人民币2万元,冲到2013年预估349亿美元营收,成功的关键有两项:员工关系、客户关系。这个企业敢冲、敢拼,就在于华为有7万名把自己当老板的员工。

员工关系与客户关系——“生命共同体”

“肯给”——养出最拼团队,有员工一年就拿120万元股利

华为没有上市,而是把98.6%的股权开放给员工,创办人任正非只拥有公司1.4%的股权。除了不能表决、出售、拥有股票之外,股东可以享受分红与股票增值的利润。并且,每年所赚取的净利,几乎是百分之百分配给股东。

2010年,华为净利达到有史以来最高的人民币238亿元,配出了一股人民币2.98元的股息。若以一名在华为工作10年绩效优良的资深主管,配股可达40万股,该年光是股利就将近人民币120万元。这个数字,甚至比许多外商公司的高级经理人还要高。

你要如何分辨你是老板级的员工还是打工仔员工?在华为,从你的薪资账户比较就很清楚。

“我们不像一般领薪水的打工仔,公司营运好不好,到了年底会非常感同身受,”2002年从日本最大电信商NTTDoCoMo跳槽加入华为、LTETDD产品线副总裁邱恒说,“你拼命的程度,直接反映在薪资收入上。”

以他自己为例,2009年因为遭遇金融海啸,整体环境不佳,公司成长幅度不如以往,他的底薪不变,但分红跟着缩水。隔年,华为的净利创下历史新高,他的分红就超过前一年的1倍。这等于是把公司的利益与员工的个人利益紧紧绑在一起。

在华为,一个外派非洲的基础工程师如果能帮公司服务好客户,争取到一张订单,年终获得的配股额度、股利以及年终奖金总额,会比一个坐在办公室但绩效未达标的高级主管还要高。事实上,即使一个刚入公司的本科系菜鸟,起薪也比一般企业高,以第一年月薪人民币9000元换算,加上年终奖金,年薪至少人民币15万元起,比台湾的毕业生高上将近两倍。工作2年至3年,就具备配股分红资格。

在华为有“1+1+1”的说法,也就是工资、奖金、分红比例是相同的。随着年资与绩效增长,分红与奖金的比例将会大幅超过工资。即使是号称重视员工福利的欧美企业都很罕见,然而这个源头,竟然只是为了三个字“活下去”。

26年坚持利益共享——一块饼大家分,“要活大家一起活”

出身贵州贫寒家庭,家中有7个兄弟姊妹,身为老大的任正非,从小就学会要与父母一同扛起责任。高中那年,一家人穷到得去山上挖野草根煮来充饥。偶然有一块馒头,父母亲也会切成9等份,每个人只有一口,为的是让每个孩子都能活下去。

当时任正非的父母,把粮食存在一个个瓦罐中,没有孩子会去动。即使高三拼考试、饿到受不了的时候,任正非也只会放下书本,自己跑到郊外去采野菜,就着米糠烙着吞咽充饥。

“我们家当时是每餐实行严格分饭制,控制所有人欲望的配给制,保证人人都能活下来。不这样,总会有一两个弟妹活不到今天。”任正非回忆,即使每天要辛苦工作十几个小时养活一家人的父母,或是年幼的弟妹,从来也不会多吃一口。

“要活,大家一起活!”这意念从此深植任正非心中,成为他创业后坚持利益共享的基础。

不只把员工与公司的利益绑在一起,就连客户也成为其生命共同体

华为的企业文化中,第一条就是“以客户为中心”。“华为做为一家百分之百的民营企业,26年来生存不是靠政府,不是靠银行,客户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华为第五位员工,现任三位轮值执行长之一的郭平接受采访时说。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事实上,“很多公司嘴巴上说维护客户的利益,实际上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两件事常是冲突的”,邱恒说。

通讯产业会因为技术标准、频率波段不同,衍生出不同的产品,一个电信商可能会为了满足消费者,需要用到三种技术标准,采购三套不同的机台,其中安装与后续维修费用,甚至高过于单买机台本身。

以一个制造商的角度,当然希望客户买越多套产品,才能赚取越多服务费。这个算盘连小学生都会打,但华为走了一个逆向的路:我来帮客户省钱!为反过来站在电信商的角度思考,主动研发出把三套标准整合在一个机台的设备,帮客户省下了50%的成本。

“短期来看,我们是傻是亏,但长期就不见得。”邱恒说。客户省下的钱,可以用于其他投资,研发出更新的产品,从消费者端赚来更多的钱,再回头来跟你合作,双方一起成长。“当他只能赚一块钱的时候,肯定无法分给你一块五,他若能赚五块钱,你才有机会分到两块甚至三块”,邱恒道出一个简单的商场互利逻辑。

许多技术创新更是从这个过程中而来:“华为是第一个把2G、3G、4G打通的人,靠一套设备就能提供多面相的服务。”郭平说。当客户提出问题或需求,华为的工程师会回过头去从基础科学中找寻解答,由此产生源源不绝的新产品与专利。

把客户服务做到透,就是华为的胜出关键

拼服务,“脑袋对着客户”——明文严禁讨好上司,机场接机也不行

一个领死薪水的员工,不可能主动去帮客户想出创新的解决方案。但华为的员工因为把自己当成老板,待得越久,领的股份与分红越多,所以大部分人不会为了追求一年两年的短期业绩目标而牺牲掉客户利益,而是会想尽办法服务好客户,让客户愿意长期与之合作,形成一种正向循环。

“国际大厂比较容易耍大牌,不会愿意配合客户要求去量身订做产品,反正我给你什么就吃什么,美其名曰是教育市场,实际上是怕麻烦”,观察通讯产业达10年,权威研究机构顾能资深分析师杨敬宇说,一般派四五个工程师到客户端驻点就算是大手笔,华为却可以一口气送上一组12人的团队,与客户一起讨论、研发出最适合的产品。若产品出问题,即使地点远在非洲乞力马扎罗火山,华为也是一通电话立刻派工程师到现场,与客户一起解决问题,不像其他企业为了节省成本,多半用远端视频遥控。

能做到这程度,固然归因于中国有全世界最便宜的优质人力,但能让这群高知识工作者甘心乐意地为公司、客户卖命,除了配股分红的激励机制外,也与华为强烈的企业文化有关。

“你们脑袋要对着客户,屁股要对着领导”,这是任正非反复不断对底下人说的话。他认为,大部分公司会腐败,就是因为员工把力气花在讨好主管,而非思考客户需求。

因此,他明文禁止上司接受下属招待,就连开车到机场接机都会被他痛骂一顿:“客户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应该把时间力气放在客户身上!”

拼海外,自愿者多到要筛选——无畏福岛核灾,一天抢通300基站

在华为总部,我们遇到的每一位员工,不论是任职超过10年的资深主管,或是刚加入不到7个月的菜鸟工程师,甚至只是负责接送的司机,都把“以客户为中心”挂在嘴边,像是已经植入了DNA中。

“口号人人会喊,但华为是真的落实,他的文化是活的,不是死的。”台湾政治大学商学院教授李瑞华认为,台湾的企业可以通过认识华为而有所反思。为什么你需要了解华为,以及华为的创办人任正非?因为任正非在短短26个年头里,创造了全球企业都未曾有的历史。李瑞华观察:“判断一家公司成功与否,要看他的潜规则与显规则是否一致,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华为不只一致,还相呼应,这是他最了不起的地方!”

华为的另外两个文化是“以奋斗者为本,持续而艰苦地奋斗着”

2011年,日本福岛核灾的恐怖威胁下,华为员工仍然展现了服务到底的精神,不仅没有因为危机而撤离,反而加派人手,在一天内就协助软银、E-mobile等客户,抢通了300多个基站。自愿前往日本协助的员工,甚至多到需要经过身体与心理素质筛选,够强壮的人才能被派到现场。

软银LTE部门主管非常惊讶:“别家公司的人都跑掉了,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只要客户还在,我们就一定在,”当时负责协助软银架设LTE基站的专案组长李兴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们还都亲身经历过汶川大地震。”

在华为,一通电话就飞到利比亚、阿尔及利亚、委内瑞拉等世界各个角落是常有的事,往往一去就是3个月半年,而且是在最落后的环境做最艰苦的事。员工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去,但“去,就是给你一个舞台,让你有机会学习、成长;年底绩效好,还可以多认股,多分红,为什么不去呢?”邱恒说。

事实上,“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被外派到基层。”郭平说。过去在讲究辈分的日本企业,往往等上七八年还轮不到升迁,但在华为奋斗10年,已是一个统管4000名研发工程师的中阶主管。

这就是任正非的“少将连长”哲学。

任正非说:“什么叫成功?是像日本那些企业那样,经九死一生还能好好活着这才是真正的成功。华为没有成功,只是在成长。华为经过的太平时间太长了,在和平时期升的官太多了,这也许会构成我们的灾难。泰坦尼克号也是在一片欢呼声中出的海。”

在任何一个华为值得鼓掌的关头,任正非都是采取当头棒喝的做法,让每个华为人头脑清醒,因为他也知道天道循环的道理,生与灭其实只在一线之间,唯有如此,华为才能在充满更多的挑战中找到下一个惊喜。

“华为的领导班子,都是一路从基层打拼上来的,只要有战功,30岁当少将,管几十亿美金的合同,都是很常见的事。”《活下去,是最大的动力!》一书的作者田涛说。田涛是任正非的密友,也是华为的顾问,他分析“能者多劳,多劳者多得”,这就是华为的企业精神。任正非虽然大量导入了IBM、GE、惠普等西方公司的管理制度,却对华尔街的金融体系非常不以为然。

在他眼中,搞金融的人光靠数字游戏就能赚进大笔财富,真正卷起袖子苦干的人却只能赚取微薄的工资,这是全世界最不合理的事。所以他坚决不让华为上市。

这样的制度并非无懈可击,设计这套制度后,任正非还是时时刻刻在找组织内的“黑洞”,很多人在华为工作10年,就已经赚到可以退休的钱,这就造成了一批阻碍公司成长的“沉淀层”,工号20000之前的,被称为是公司内的“贵族”,享有职位与年资上的特权。为此,华为分别在1996年与2007年,由董事长孙亚芳及任正非本人各发起了一次“集体辞职”的大运动,两次涉及的人数都将近7000人。7000人辞职再回聘,两次新陈代谢,革除了“元老”对企业发展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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