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城镇化与旅游业发展水平的关联机制研究——以江苏省为例

刘　佳，乐洪发

(中国海洋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



区域城镇化与旅游业发展水平的关联机制研究
——以江苏省为例

刘佳，乐洪发

(中国海洋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

摘要：城镇化和旅游业发展是当今社会发展的两大热点，也是区域实现产业升级的重大举措，以江苏省为例分析旅游发展和城镇化现状和特征，并运用单位根检验、协整分析及VAR模型动态分析江苏省旅游业发展与城镇化之间的内在关联机制。VAR模型研究结果显示：脉冲响应函数表明旅游业发展与城镇化建设之间具有相互促进作用；方差分解研究说明江苏省城镇化建设对旅游业的影响比旅游业对城镇化建设的影响更大。以上研究结论可为江苏省城镇化建设和旅游业发展提供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城镇化；旅游业；VAR模型；关联机制；江苏省

一、城镇化与旅游发展关联关系

城镇化是一个涵盖到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多方面的区域系统工程，也是发展中国家最重要的社会现象之一。改革开放以来，城镇化已经成为中国重要的发展战略，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要逐步完善城镇化布局和形态，稳步推进城镇化建设。党的十八大后，党中央出台了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同时提出了“新型城镇化”的概念，明确了在今后一段时期内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核心就是努力推进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城镇化进程。产业发展与城镇化进程密切相关，且推进城镇化进程需要产业支撑，如今中国正处于经济转型时期，第三产业发展势头强劲，对加快城镇化建设的作用日益凸显，而旅游业已经成为第三产业的龙头产业和经济发展的新的增长点，积极推进旅游业发展是经济多元化发展的必由之路。旅游是一种新兴的综合经济现象，具有较强的产业带动和关联作用，随着旅游发展带来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不断增加，其对城镇面积扩大、城市复兴、解决就业、产业结构转变、满足居民休闲需求等方面的作用越来越突出，进而推动了城镇化进程。与此同时，城镇化建设所带来的社会、经济、人口、空间等方面的变化，也为旅游业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设施和资源条件，对旅游业发展有一定推进作用，反过来成为拉动旅游业发展的重要环节。综上所述，城镇化建设和旅游发展体现为一种相互关联、互相作用的耦合关系。

城镇化建设与旅游业发展水平之间的关系在国内外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国外学者研究起步较早，美国学者Mullins认为旅游业发展对城镇化建设具有积极拉动作用，并率先从圈地角度提出了旅游城市化的概念[1]。在此以后，关于旅游业发展对城镇化促进作用的研究开始兴起。Gladstone研究得出，旅游发展所带来的大量个体经营者及就业机会的增大，促进了区域人口的增长，为城镇化进程提供了条件[2]。Sherbck研究了城镇社区和旅游发展的互动关系，研究表明两者是相互促进的[3]。Mullins研究认为，旅游业为城市“再生”提供重要动力，旅游业发展促进城镇化进程是后现代城市的重要表现形式[4]。Akama等以各具特色的旅游城镇为例，研究了旅游业发展对城镇社会经济所产生的各种影响[5]。就国内而言，王兆峰、余含研究了张家界城镇化与旅游业发展的耦合关系，并发现两者处于协调平衡状态，在发展过程中互相促进[6]。高楠、马耀峰等认为在旅游业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其会成为影响城镇化建设的一个独立系统，且与城镇化系统相互促进，协调发展[7]。在城镇化建设促进旅游业发展方面，周少雄较早提出，城镇化与旅游发展二者存在一定的内在关系，同时，城镇化建设对旅游发展有着较强的促进作用[8]。杨亚丽、孙根年对国内30个省市区的旅游发展和城镇化建设的关联进行定量分析，研究得出城镇化建设对旅游发展推动作用明显[9]。舒小林、刘东强等利用1988-2012年中国城市化率和旅游收入等数据，借助向量回归模型对城镇化建设和旅游业发展的关联机制进行研究，研究得出在短期内城镇化建设对旅游业发展有较强的推动力[10]。张广海、李晶晶运用VAR模型、协同学理论对淄博市城镇化建设和旅游业发展之间的内在关系进行定量分析，研究表明淄博市城镇化建设对旅游发展的促进作用更强[11]。综上所述，城镇化建设对旅游业发展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在旅游业发展促进城镇化建设方面，国内学者刘嘉纬、蒙睿等指出，旅游业发展能够加速城镇化的进程，具体表现在城市的环境、社会、经济和文化等功能[12]。王晓云在研究世博会旅游时明确指出，世博会旅游会是推动城镇化进程的“发动机”，为城镇化建设提供巨大助力[13]。汪德根、陈田等以苏州工业园区为研究对象，分析了旅游业发展对区域城镇化建设的重要促进作用，结果表明，旅游业发展可以强化城市综合服务功能、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从而提升城镇化质量[14]。以上学者研究结论总结出，旅游业发展对城镇化建设具有促进和推动作用。

综上所述，学术界对城镇化与旅游业发展之间的关系研究成果丰硕，且研究方向和方法也有重大突破，研究方向由对单向关系研究到相互联系研究，研究方法也由理论探索转变向实证分析。江苏省作为中国经济大省，无论是旅游业发展还是城镇化建设前列均位居前列，对其两者内在关联机制进行研究，对江苏乃至全国均具有重要意义。基于此，本文以江苏省为研究对象，运用eviews8.0软件，利用VAR模型、协整分析、单位根检验对江苏省旅游发展与城镇化之间的关联机制进行定量分析，以探究其内在关联机制，期望为江苏省旅游与城镇化协调发展制定相关政策提供依据，对其他地区乃至全国有所借鉴。

二、江苏省城镇化和旅游发展的现状

1.江苏省城镇化建设现状

(1)城镇化进程快，但地区之间发展不平衡。1949年至今，江苏省城镇化进程大致经历了五个阶段。第一：起步阶段(1949-1957年)，全省城镇化进程态势良好，城镇人口数量增长较快，1949年城镇人口为435万人，而到1957年增加到782万人，年均增长率达到7.6 %。第二：波动阶段(1958-1978年)，在这20年里，江苏省城镇化进程经历了一个先升后降再升的螺旋式发展过程，在这阶段，全省城镇人口有一定幅度下降。第三：稳定发展阶段(1979-1989年)，随着改革开放政策实施，江苏省城镇化进程呈现出稳步推进的格局，城镇人口有较大幅度提升，1979年城镇人口为874万人，1989年增加至1 366万人。第四：加速发展阶段(1990-1997年)，这期间，江苏省通过区划改革，全省地级市由11个增加到13个，县级市由14个增加到31个，建制镇由522个增加到1 018个，城镇化水平明显提高。第五：高速发展阶段(1998年至今)，这阶段城镇化进程不但速度超前，并且更加看重城镇化的质量，城镇化建设进入一个崭新的发展阶段。

历时几十年发展，江苏省城镇化率在全国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准，截止到2013年底，全省城镇化率达到64.1%，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大约10个百分点。但是各地区的城镇化水平发展不均衡，尤其在苏北、苏中、苏南三大区域，表现出一种明显的地域分界线。到2013年年底，苏北五市(盐城、淮安、连云港、徐州、宿迁)城镇率达到56.1 %；苏中三市(扬州、泰州、南通)达59.7 %；苏南地区(苏州、无锡、常州、镇江)达到73.5 %；而省会南京的城镇化率已经达到80.23 %。三大地区的城镇率呈南北梯度排列，差距明显。

(2)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日渐完善，但生态环境较为脆弱。为了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进程，江苏省城镇化建设在各方面不断完善，不仅对城镇交通道路、电力系统、水利系统等基础设施加大财政投资力度，而且还对医疗、文教、科技、卫生功能等进一步完善，逐步实现以人为本的城镇化建设目标。据江苏省统计年鉴相关资料显示，2006年城市人口用水普及率达到99.2 %，而到2014年达到99.8 %；人均拥有道路面积达18.7m2，而到2014年达到23.9m2；2014年城市路灯盏数达到3 198千盏，是2006年的2倍；人均公园面积也由2006年的11.6m2增加到2014年的14.4m2。此外，生活垃圾的无害化处理能力、公共厕所建设数量、卫生机构的数量都有一定的提升，城镇化质量得到一定程度提高。这其中，虽然对生活垃圾的处理能力有所提高，但随着城镇规模的不断扩大，垃圾量越来越多，有少部分地区仍存在“垃圾围城”的现象，且随着城镇化水平提高，汽车数量增多，其排放的尾气和产生的噪音严重影响了城镇居民的日常生活，这些环境问题严重阻碍了城镇化质量的发展。

(3)第二、三产业对城镇化建设发挥重要作用，且第三产业比重持续上升。江苏省作为中国工业经济大省，其第二产业发展较为成熟，也在三大产业中生产总值贡献率最高，其贡献率常年维持在50 %左右，并在2006年达到峰值56 %，此后有一定幅度的下降。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呈现出相反的发展趋势，第一产业产值占地区GDP的比重持续下降，2000年其所占比重为12.2 %，至2014年已经不到6 %，如图1。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在2000年后呈现出不断增长的态势，特别是在2003年“非典”过后，第三产业发展速度大幅度提高，每年有将近两个百分点的增长率，如图2。第三产业对城镇化发展的影响越来越大，已经接近第二产业，并有赶超的趋势，且第三产业又以旅游业为龙头产业，故旅游业发展对城镇化建设影响显著，对两者内在关系研究显得十分必要。

图1　2000-2014年江苏省第一产业

图2　2000-2014年江苏省第三产业生产总值

1.资源丰富，旅游接待能力日益增强

江苏省拥有丰富的的旅游资源和完善的基础设施，截止至2015年，江苏省共拥有18家5A级旅游景区，167家国家4A级旅游景区，A级景区数量在全国名列前茅。此外，自2010年起，江苏省大力开发乡村旅游产品，加强了对各项基础设施的投资力度，2014年底共有约150家旅游乡村被评为四星级乡村旅游区。在旅游资源得以充分开发的同时，旅游企业规模也在不断扩大。截止到2014年底，全省共有旅游社2 251家，星级饭店873家。旅游资源和旅游企业的发展，以及交通等各项基础设施的完善，使得江苏省旅游接待能力不断增强，旅游接待人数、收入等规模进一步扩大，如图3。江苏省的国内旅游收入呈现稳定增长的态势，且增长幅度越来越大，国际旅游外汇收入2013年由于受中日关系紧张的影响，有所回落，到2014年情况又有所好转。

图3　2000-2014年江苏省国内旅游收入、

2.旅游产业逐渐成熟，市场竞争力越来越强

旅游产业的市场竞争力强弱以及发展程度可以选用旅游市场增长率(TGA)、市场占用率(TCA)、旅游业对社会资源的占用能力(TRA)3个指标进行定量测度。

表1　江苏省旅游产业发展程度及市场竞争力

2005-2014年江苏省旅游业对社会资源的占用能力TRA(旅游总收入占GDP比重)除2013年略微有些下降外，几乎每年都有所提升；在旅游市场竞争力TCA(江苏省旅游总收入占全国旅游总收入)方面，江苏省旅游经济一直保持着优势地位，所占份额一直保持在20 %以上，2010年高达29.41 %，旅游市场竞争力极强，见表1。从旅游业成长能力TGA来看，江苏省每年都有提升，且除2013年外均高于10 %，2005年最高达26.13 %。以上表明江苏省旅游产业发展逐渐成熟，市场竞争力越来越强。

3.处于长三角地带，旅游交通便捷

江苏省位于长三角核心腹地，旅游交通便捷，水路、公路、铁路、航空等交通方式以及乘车坏境都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完善，截止到2014年底，全省公路通车里程达到15.75万公里，比2013年增加1 427公里，其中高速公路4 488公里，密度为全国第一，并率先实现了高速公路的联网畅通，形成纵横交错的交通网络。在新一轮国家铁路发展计划中，江苏有11个项目列入国家计划，包括连淮扬镇铁路、连盐铁路、宁启铁路、沪通铁路等。在这些铁路发展计划落实后，江苏省13个地市将全部开通高铁动车。2014年底，全省拥有9座民用机场，且多家机场开通韩国、日本等国际航线，客机也由中小型向中大型和舒适型转变。交通条件的优化和改善，为江苏省争取更广阔的国内外旅游客源市场提供有利条件。

四、江苏省城镇化与旅游业发展的动态关系研究

考虑到江苏省旅业发展和城镇化建设均处于高速发展阶段，本研究采用动态计量经济学方法进行研究。VAR模型是一种基于数据统计性质的非结构化模型，主要通过单位根检验、方差分解方法和脉冲响应函数来分析和预测随机干扰项对系统的动态影响，故选择基于VAR模型的单位根检验、脉冲响应函数以及方差分解方法对江苏省旅游发展水平和城镇化水平的内在关联机制进行动态研究。

旅游业发展水平用旅游总收入和旅游总人数的比值表示，记为TR，城镇化水平用城镇人口和总人口的比值表示，即城镇化率，记为UR。

1.单位根检验

在运用VAR模型定量分析城镇化水平和旅游发展之间的内在联系时，首先要对这两列指标数据的平稳性进行检验。运用Eviews8.0软件对TR、UR进行ADF单位根检验以确定数据序列的平稳性。TR、UR在5%显著性水平下接受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说明TR、UR两组数据均为非平稳时间序列，见表2；同样，其一阶差分ΔTR、ΔUR在5%显著水平下接受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也为非平稳时间序列；但其二阶差分Δ2TR、Δ2UR在5%显著性水平下拒绝了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说明其二阶差分是平稳的，即TR、UR都是二阶单整的。

表2　ADF检验结果

注：表示一阶差分，表示二阶差分,(C,T,K)分别表示单位根检验模型中的截距项、时间趋势和滞后阶数，()表示模型中不包括该项。

2.协整检验

由表2可知TR、UR都是二阶单整，因此可能存在协整关系。运用Johansen协整检验法对Δ2TR、Δ2UR进行协整检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原假设若存在零个协整关系时，迹统计量为22.146 15>15.49 471(5 %临界值)，故不接受原假设；若原假设为至少存在一个协整关系时，迹统计量为3.151 627<3.841 466(5 %临界值)，接受原假设。由此可知Δ2TR、Δ2UR在5%的临界水平上存在长期协整关系。

表3　变量Δ2TR和Δ2UR之间的协整关系

3.脉冲响应函数

脉冲响应函数分析模型表示了当系统受到某种冲击时，随机干扰项的一个标准差冲击对其他变量当前和未来取值的影响轨迹，该模型能生动具体的表示出变量之间动态交互作用的路径变化。由上文研究得出Δ2TR、Δ2UR都是平稳的时间序列，所以可运用序列Δ2TR、Δ2UR的数据来建立向量自回归模型。依据SC和AIC最小的原则，选择滞后阶数为1-4，得到以下模型：DTR=0.642791DTR(-1)-0.112455DTR(-2)-0.301015DTR(-3)+1.012855DTR(-4)+1.31583DUR(-1)-1.07609DUR(-2)-1.270566DUR(-3)+0.746119DUR(-4)-0.055296DUR=0.269003DTR(-1)+0.175959DTR(-2)-0.359836DTR(-3)-0.264307DTR(-4)-0.372989DUR(-1)+0.625550DUR(-2)+0.27401566DUR(-3)-0.176639DUR(-4)+0.057810

以上两个模型的拟合优度R2分别高达0.789 537和0.962 843，由此说明构建该线性回归方程是有意义的。

依据特征根方程的特征根的倒数是否都在单位圆内的原理，对VAR模型进行稳定性检验，得出结果如图4所示，其特征值均落在单位圆内，说明所构建的模型是一个比较稳定的系统，可对其进行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图5中四个小图中的横轴和纵轴分别表示信息冲击作用的滞后期数(年)和因变量对解释变量的响应程度；图中的实线和虚线分别为脉冲响应函数的计算值和脉冲响应函数值正负两倍标准差的偏离带。基于渐进分析法分别给Δ2TR、Δ2UR一个标准单位正向冲击，研究其所引起的内生变量当前和未来值的影响，横轴表示追踪期数(设定为10期)，纵轴表示因变量对各变量的响应程度，如图5所示。

图4　VAR模型稳定性检验结果

图5　脉冲响应函数曲线图

图5中左上图说明，城镇化水平对其自身冲击有明显的响应，且一直保持较高的正向响应。在第一期表现出最高的正向响应达到1.6 %，此后呈现出下降趋势，到第三期正向响应为0.4%,接着有小幅度回升，第五期正向响应为0.6 %，第六期到第十期趋于稳定，且有小幅度下降，但一直表现出正向响应。总体看来，城镇化水平对自身的响应短期内有波动，长期则表现出稳定的正向响应，即江苏省城镇化建设对自身一直保持着稳步推进的作用。图5中右上图表明，城镇化水平对旅游发展水平的冲击影响，在第一期和第二期内没有响应，第二期到第三期表现出正向响应，且在第三期达到最大为0.2 %，第三期到第十期有小幅度下降，但一直表现出正向响应。由此说明，一开始旅游发展对城镇化建设作用不明显，而长期则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原因可能为：初期旅游发展不够成熟，需要更多的人力和物力发展旅游业，当旅游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可促进城镇化建设。图5中左下图为旅游发展水平对城镇化水平的响应，作用十分明显，第一期为正向响应达到10 %，第二期达到最高峰值15%，此后有一定幅度下降，第十期为5 %，且一直表现出正向响应。说明城镇化对旅游发展一直表现出较强的正向促进作用。原因可能为：城镇化建设为旅游业提供了更多的客源市场和就业人员，为旅游业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础条件及环境。如图5中右下图所示，旅游发展对自身的响应较为明显，第一期达到正向峰值10 %，之后有所下降，第二期表现出最低峰值-1 %，第二期到第三期有所回升，第三期表现出正向响应3%，此后稳定中有小幅度下降，且一直表现出正向响应。综上所述，江苏省旅游发展水平和城镇化水平的相互作用强度在短期内变化明显，长期则趋于稳定。因此江苏省应注重短期政策与长期政策相结合，稳步推进旅游业发展和城镇化进程。

4.方差分解

方差分解的核心思想是分析系统中一个变量对另一个变量产生变化的贡献率，以评价不同变量冲击的相对重要性。基于VAR模型的方差分解结果，如表4所示，江苏省的城镇化水平在第一期只受到自身冲击的影响，这是由于在建立VAR模型时把DUR作为第一个应变量的缘故，第二期开始同时受旅游发展水平和自身残差波动的影响，旅游发展水平的贡献率约为0.02 %，城镇化水平自身的贡献率约为99.98 %，从第二期开始，旅游发展水平的贡献率逐渐增大，到第十期达到1.90 %，虽有一定程度增长，但城镇化自身的贡献率一直占据主要地位，保持在98 %以上。就旅游发展水平而言，第一期自身残差波动的的影响为43.99 %，之后随着时间的变化，自身波动的贡献率逐渐下降，到第十期仅10.01 %，城镇化水平对旅游发展的贡献率随着时间逐渐增大，且一直占据主导地位，从第一期的56.01 %增加到第十期的89.99 %。从作用时间来看，旅游发展水平和城镇化水平均受彼此影响，且影响的持续期较长；从作用的效果来看，城镇化水平主要是受自身的影响，旅游发展水平主要则受城镇化水平影响，即两者相互影响，但城镇化水平对旅游发展的影响更加显著。由此得出：以VAR模型分析得出江苏省城镇化和旅游发展是相互促进的，但旅游发展对城镇化建设的作用较小，城镇化建设对旅游发展具有很强的促进作用。因此，江苏省应将旅游发展和城镇建设进行协调统一，通过城镇化建设推动旅游业发展。

表4　变量Δ2UR和Δ2TR方差分解表

五、结论与建议

通过构建VAR模型，运用协整检验、脉冲响应函数和方差分解等方法动态分析了江苏省城镇化水平和旅游发展水平的内在关联机制，江苏省旅游发展水平和城镇化水平之间有着紧密的关联，从相互贡献看，城镇化建设对旅游发展水平的贡献更为显著，增长较快。得出结论如下：(1)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结果表明，江苏省城镇化水平和旅游业发展水平存在长期协整关系，原假设成立。(2)脉冲响应函数分析结构表明城镇化水平和旅游发展水平都是彼此正向促进的，且初期促进作用明显，后期趋于平缓；此外，城镇化水平对旅游发展水平的冲击作用更为明显。(3)方差分解结果表明，城镇化建设对旅游业发展贡献度更为显著，而旅游业对城镇化的贡献度虽有增长，却一直处于较低的水平，影响较小。由此总结出，江苏省城镇化建设对旅游发展水平的影响要明显大于旅游发展水平对城镇化建设的影响。根据以上研究，建议如下：

首先，重点通过推动城镇化建设来加强旅游业发展，将旅游活动融入到城镇化进程之中，充分意识到城镇化建设与旅游业协调发展的重要意义，协调规划旅游发展与城镇建设，并在地区政策中有所体现，江苏省各地区在制定城镇发展规划时，应该在思想上有所转变，不能通过一味的扩大城市空间和增加城市人口来推进城镇化进程，城市空间的扩大和人口的增加只是片面的表示城镇化建设的进程，而将旅游活动融入到城镇化建设进程之中，才能丰富人们的生活，提高居民生活质量，发展旅游业是提升城市化进程和质量的必由之路，城镇化建设要为旅游业发展提供条件和市场，同时旅游业也要适应城镇化的升级与演化，实现两者的可持续发展；其次，通过以上研究得知，短期内两者的互相作用波动明显，长期则趋于平稳，因此江苏省应制定适当的短期政策和长期政策，将两者有机结合，避免短期激进行为，在地区发展规划上做好战略部署，以达到最佳效果，城镇化是社会经济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业则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助推力，无论哪一方落后，都会阻碍经济的发展。通过适宜的政策引导，两者形成良性互动，可以实现旅游发展和城镇化建设的长期均衡。除此之外，政策应倾向于城镇化建设与旅游业发展较落后的地区，充分发挥苏南对苏中、北地区的辐射作用，加强沿海与沿江地区的战略合作。同时，落后地区应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相关政策，重点发展薄弱的一方，实现落后地区内生的发展格局；最后，构建严谨科学的旅游发展水平和城镇化水平的数据分析体系，并定期对两者进行动态计量分析，根据其发展特点来制定相关政策，理论与现实相结合，以实现正确引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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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董邦国)

RelatedMechanismforRegionalUrbanizationandTourismDevelopmentLevel——AcasestudyofJiangsuprovince

LIUJia,YUEHong-fa

(SchoolofManagement,OceanUniversityofChina,QingdaoShandong266071,China)

Abstract:Urbanizationandtourismaretwomajorhotspotsinsocialdevelopmentaswellasmajormeasuresforregionstoachieveindustrialupgrading.TakingJiangsuprovinceasacasestudy,thispaperdiscussesthecurrentsituationandproblemsinitsurbanconstructionandtourismdevelopment,anddynamicallymeasuresandanalyzestherelatedmechanismbetweenurbanizationandtourismdevelopmentbymeansofunitroottest,co-integrationanalysisandVARmodelbeforeexploringtheorderandcoordinationofurbanizationsystemandtourismsystem.TheVARmodelresearchresultsshowthattheimpulseresponsefunctionindicatesamutualinfluencebetweenurbanizationlevelandtourismdevelopmentlevel,andthattheinfluenceofurbanizationontourismdevelopmentisstrongerthanviceverse.TheresearchfindingscanbeusedaspracticalreferencesforJiangsuprovince.

Keywords:urbanization;tourismdevelopment;VARmodel;relatedmechanism;Jiangsuprovince

收稿日期：2016-04-12；最后修回日期：2016-05-20

基金项目：国家旅游局旅游产业青年专家培养计划课题(TYETP201322)；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5M580612)；山东省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资助项目(SDYY15128)。

作者简介：刘佳(1981-)，女，山东临朐人，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滨海旅游开发与规划研究。

文章编号：2096-1383(2016)04-0356-08

中图分类号：F590-05

文献标志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