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与非制度因素对农民工落户城镇意愿的影响
2016-07-16赵翌郝明松悦中山
赵翌+郝明松+悦中山
摘 要:农民工能否落户城镇对我国的新型城镇化建设有重大的现实影响。利用2013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数据,从制度性因素和非制度性因素两方面对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进行了探讨。实证研究发现:社会保险状况及学龄子女是否在本地就学会显著影响农民工的落户意愿,表明制度性因素的重要;从社会网络视角来看,基于传统的先赋性场域网络如亲属网对农民工的落户意愿无显著影响,而基于现代社会的自致性场域网络如朋友网、行政组织网、工作同事网则显著提高了农民工落户城镇的意愿。
关键词:农民工;落户意愿;社会保险;场域;社会网络
中图分类号:F302.5;F32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07(2016)04-0088-08
一、研究背景
基于户籍制度的城乡二元结构是我国的一个重要社会现实,也构成了劳动力迁移的重要社会背景。在户籍制度的约束下,进城打工的农民工一般不能享有与城镇居民同等的工作、居住和教育等权利[1]。由于城乡之间存在的巨大资源分布差异,落户城镇无疑可以使农民工获取更好的工作机会、良好的生活环境、完善的社会保障等,并且最终融入城市。如今国家的新型城镇化建设,不但要加快城镇化建设的速度,同时也要加速推进“市民化”的进程。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公告,2013年我国的农民工总量已经达到2.68亿,其中外出农民工达到了1.66亿[2],国家发改委目前也提出了6年内让1亿农民工落户城镇的计划[3]。
基于上述宏观的社会背景,以数量庞大的农民工群体为研究对象,衍生出了一系列现实问题需要关注和探讨。如,卢小君、李文彬研究探讨了农民工在城市的生存现状、工作收入状况、子女的教育获得、身心健康状况等[4,5]。考察农民工落户城镇意愿的实证研究还很少,而能否落户城镇是农民工走向城市、扎根城市并最终融合进城市的一个关键环节,值得关注。具体来讲,从制度性因素看,除了关乎农民工自身利益的社会保障,更有农民工乃至所有父母都关心的孩子的教育问题,这两者对落户城镇意愿发挥着怎样的影响?有何差异?另一方面,从嵌入性的视角来看[6],基于中国的关系主义文化[7,8],个人的关系网络对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发挥着重要作用[9],那么它对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有何影响?更重要的是,随着中国社会从传统到现代的变迁,交往场域及从中而来的网络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10,11],那么不同场域的网络会对落户城镇意愿产生怎样的影响?作用又会有哪些差异呢?本研究将尝试对上述这些问题进行回答。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文献回顾
农民工现在的迁移模式多属于“候鸟式迁移”模式,即大量人口的季节性迁移。要实现从“候鸟式迁移”到永久性迁移的转变,需要实现户籍、工作、子女教育、住房等多方面的转变,并最终落户到城镇。鉴于此,学者们对影响农民工迁移的不同维度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主要视角集中在以下4个方面:
1.人力资本与农民工迁移。人力资本因素往往影响着农民工迁移城镇的决定,已有研究表明受教育时间越长、技能型职业类型可以显著提高农民工的定居意愿[12,13],接受过职业培训也可以显著提高农民工的户籍转换意愿[14]。
2.社会保障与农民工迁移。农民工的社会保障缺失一直是社会关注的焦点和热点问题。比如郑杭生等的研究中指出,农民进城务工的趋势会逐渐扩大,应当完善农民工的相关社会保障[15]。社会保险对农民工的社会融入以及回流意愿也有着重要的影响[16,17]。
3.家庭因素与农民工迁移。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也是影响个人行为活动的基础性因素。叶鹏飞基于2007年7省调查数据发现,相对于人力资本,夫妻共同外出打工对农民工的城市定居意愿有更强的影响[18]。魏万青根据2010年珠三角与长三角10个城市的外来务工人员调查数据,同样发现夫妻在同城打工对落户意愿有显著影响,并且指出子女的教育环境质量也会显著影响农民工的落户意愿[19]。
4.社会网络与农民工迁移。个人总是嵌入在一定的社会网络之中,因此时时都受到网络的影响[9]。刘茜、杜海峰比较了不同类型的社会网络资本对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影响,发现政治社会资本比一般社会资本对农民工留城意愿影响更大[20]。王玉君的研究指出,农民工的社会网络对定居意愿的直接负面效应大于其通过归属感带来的间接正面效应[12]。
(二)研究假设
1.社会保障、子女就学与落户城镇意愿。社会保障由社会保险、社会救济、社会福利等组成。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可以为农民工落户城镇提供理想的帮助,但进城的农民工由于政策制度、自身经济状况等的限制,往往没有享受到全面的社会保障。若能够享受到全面的社会保障,不仅能为农民工减轻经济上的负担,也能提升他们对城市的安全感、归属感等,从而提升他们落户城镇的意愿,后者甚至更重要。从现实来看,目前的社会保险很多都是以“三险一金”和“五险一金”的方式来购买,国家也正在逐步完善从“三险一金”到“五险一金”的过渡。为了察看“三险一金”和“五险一金”的独立影响,以及这二者体现的制度性差异,下面将分开考察这二者对落户意愿的影响。基于此,我们推出如下假设:
假设1:社会保障对农民工落户城镇意愿有显著影响。
假设1a:购买的社会保险种类越丰富,越能显著提升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
假设1b:购买了“三险一金”及更多保险的农民工,相比于其他农民工,前者的落户城镇意愿更强。
假设1c:购买了“五险一金”及更多保险的农民工,相比于其他农民工,前者的落户城镇意愿更强。
另一方面,子女教育问题也是影响农民工落户意愿的重要制度性因素。由于相关制度的限制以及繁琐的手续,不少农民工的子女无法进入公办学校与打工者子弟学校,并且私立学校昂贵的学费也让农民工家庭负担不起,因此农民工的子女往往面临无学可上的困境[21],在“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文化观念下,若子女能够在父母打工的地方就学,这将会大大提高农民工家庭落户本地的意愿。基于此,我们推出如下研究假设:
假设2:子女在其打工地上学的农民工,他们落户该城镇的意愿会更强。
2.交往场域、社会网络与落户意愿。场域与惯习是布迪厄提出的重要概念[22]。传统的中国社会强调关系、人情,且社会流动性低,特别是在农村地区。大量研究发现,基于传统特征的先赋性场域网络如亲戚、老乡等在农民工的社会流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23]。但是,随着中国社会现代化、市场化、城市化的转型,大量资源开始需要从市场渠道、制度渠道、工作场所等获得,因此从自致性场域发展而来的各种关系网络将会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9,24]。基于上述理论分析和研究发现,对于不同场域的网络对农民工落户城镇意愿的具体影响,可推出如下假设:
假设3:总体上看,社会网络对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有显著影响。
假设3a:亲属网络对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无显著影响。
假设3b:拥有本地朋友网络会显著提升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
假设3c:拥有工作同事网络会显著提升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
假设3d:拥有组织制度网络会显著提升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
三、研究数据与变量设计
(一)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源于2013年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进行的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数据,该数据以全国31个省(区、市)和新疆建设兵团2012年全员流动人口数据为基本抽样框,采用多阶段分层不等概率(PPS)抽样。其中,对于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部分,在上海松江区、无锡市、武汉市、长沙市、西安市和泉州市各抽取了2 000名流动人口,苏州市抽取了4 000名流动人口,陕西咸阳市抽取了1 000名流动人口,最终获得有效样本16 878。由于本研究关注的是具有农村户口的流动人口,因此,最终进入分析的有效样本是14 920。
(二)变量设计
1.因变量。本文的因变量为落户意愿,在问卷中通过询问“若无限制,您是否愿意把户口迁入本地”获得,情况分为“是”“否”两类。
2.自变量。(1)社会保险。问卷中询问“您在本地有下列何种社会保障”,具体分为8类,即“城镇养老保险”“城镇职工医保”“城镇居民医保”“商业医保”“工伤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和“住房公积金”。具体分析时,生成了3个新的变量。首先是“社会保险总类”变量,通过将8类累加生成。其次是“三险一金”变量,同时拥有城镇养老保险、城镇医保、失业保险及住房公积金或拥有更多保险类的农民工为此群体。最后是“五险一金”变量,同时拥有城镇养老保险、城镇医保、工伤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及住房公积金或拥有更多保险类的农民工为此群体。(2)子女就学情况。问卷中询问了农民工最多5个子女的基本情况,在变量的操作化时,将2岁到22岁的农民工子女视为在学龄阶段的子女,其中任何一个子女在本地就学则视为“学龄段子女在本地就学”。(3)社会网络变量。问卷中询问“除上班时间外,您在本地平时与谁来往比较多?”,交往对象分为8类:“一起出来打工的亲戚”“一起出来打工的同乡”“本地户籍亲戚”“其他一起打工的朋友”“本地户籍同事”“政府管理服务人员”“本地同学/朋友(不包括同事)”“跟人来往不多”。
由于此题是多选题,因此在具体分析时生成了4个新的变量:“亲属网络”变量,即交往中是否拥有“一起出来打工的亲戚”“一起出来打工的同乡”或“本地户籍亲戚”“本地朋友网络”变量,即交往中是否拥有“本地同学/朋友”“工作同事网络”变量,即交往中是否拥有“其他一起打工的朋友”或“本地户籍同事”“组织制度网络”变量,即交往中是否拥有“政府管理服务人员”。将“与人来往不多”单独作为一类放入模型以进行控制。
3.控制变量。影响农民工迁移意愿的因素很多。基于此,本文选择的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年龄、年龄平方、本人及配偶教育水平、配偶是否在本地、目前职业的在职时间、上个月平均每周工作天数、工作单位类型、职业声望分数[25,26]、本人上个月的收入(取对数)以及家庭在本地上个月的总收入(取对数)。所有变量的具体测量和描述性分析见表1、表2。
由表1可见,农民工群体中愿意落户的比例为52.59%,表明整体落户意愿较高。从社会保险的总类平均值来看,农民工平均拥有的社会保险数量只有1种,而同时拥有“三险一金”和“五险一金”的群体也只占了很少的比例,分别为5.12%和2.14%,间接说明了农民工在社会保障上的缺失。农民工的学龄子女在本地就学的比例为30.76%,整体比例偏低。从农民工的社会网络看,密切来往中拥有亲属和工作同事的比例较高,分别为87.30%和66.24%,而密切来往中拥有本地同学/朋友和政府管理服务人员的比例很低,分别为17.61%和3.67%。
四、实证分析
由于落户意愿为二分类变量,因此采用二元逻辑回归模型进行分析。
(一)检验社会保险的作用
表3是社会保险变量对农民工落户意愿的影响结果。从模型1来看,社会保险总类的回归系数为0.085 3,且在0.00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条件下,购买的社会保险总类每增加1类,农民工愿意落户城市本地的发生比会增加9%,因此假设1a得到证明。模型2中,“三险一金”变量的回归系数为0.179,且在0.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与没有同时购买“三险一金”的农民工群体比,同时购买了“三险一金”及更多保险种类的农民工愿意落户的发生比是前者的1.20倍,因此假设1b得到证实。模型3中,“五险一金”变量在0.05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与没有同时购买“五险一金”的农民工群体相比,同时购买了“五险一金”及更多种类保险的农民工愿意落户的发生比是前者的1.40倍,假设1c得到证实。基于上述三点可得,假设1得到证实,社会保险状况对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确实有显著影响。同时,相比于“三险一金”“五险一金”的影响更大,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二者效应的制度性差异。
(二)检验子女就学情况的作用
表4的模型4反映的是学龄段子女是否在本地就学对农民工落户城镇意愿的影响。模型4中,学龄段子女在本地就学变量在0.0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与没有学龄段子女在本地就学的农民工相比,有学龄段子女在本地就学的农民工落户本地的意愿更强,愿意落户的发生比是前者的1.51倍,由此假设2得到证实。
(三)检验社会网络的作用
表4的模型5反映的是不同类型的社会网络对农民工落户城镇意愿的影响。从模型中可以看出,亲属网络的回归系数不显著,表明亲属网络对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没有显著影响,假设3a得到证实。本地朋友网络、工作同事网络和组织制度网络的影响系数均在0.05的水平上显著,假设3b、3c、3d均得到证实。总体来看,社会网络确实对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有显著影响,因此假设3得到证实。
另外,控制变量也显示了有意义的结果。由模型6可见,个人及家庭的经济状况、年龄、教育水平对落户意愿都无显著影响;男性相对于女性,前者落户意愿更为强烈;配偶的教育水平越高、配偶在本地居住会显著提升被访者的落户意愿;最后,个人在本地的在职时间越长、每周的工作时间越短、职业声望越高则落户意愿越强。
(四)不同因素作用的比较
表4的模型6是同时放进制度性因素与非制度性因素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所有变量的回归系数无大的变化,结果稳定。在核心自变量方面,社会保险总类、学龄子女是否在本地就学,以及本地朋友网络、工作同事网络、组织制度网络的回归系数几乎无变化,仍然能够显著提升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因此说明了制度性因素和非制度性因素存在着相互独立的作用。
那么,不同因素的作用大小有何差异?或者说回归结果中呈现的差异是否具有统计上的显著性?基于模型6,利用系数比较的T检验方法,对不同因素的作用大小进行统计检验,具体结果见表5。
从检验结果来看,对农民工落户意愿的影响大小上,社会保险和三种网络之间均无显著差异,但是子女就学情况的影响显著大于社会保险、本地朋友网络和工作同事网络,而子女就学情况的影响与组织制度网络间无显著差异。
五、结论与思考
(一)结论
1.制度性因素和非制度性因素对落户城镇意愿都有显著独立的影响。此次分析将社会保险和子女就学情况作为制度性因素,以不同场域的网络变量作为非制度性因素,研究发现,农民工享受的社会保障越多、学龄段子女在其打工地就学都显著提高了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说明了制度性因素的重要性。非制度性因素方面,社会网络作为人与社会发生联系的另一座重要桥梁,也显著影响着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总体上看拥有本地网络越广泛、越丰富的农民工,他们落户城镇意愿也会更强。
2.不同因素的作用程度存在差异。不同因素由于背后的作用机制、理论内涵、测量尺度不一,因此很难进行确切比较。这里使用了系数比较的T检验法,对有显著影响的核心自变量进行了初步比较。结果发现,作用程度最大的是子女就学情况,这应该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文化价值观念的体现。在4个不同场域的网络中,传统场域的亲属网络作用微弱,而基于现代社会场域的自致网络如本地朋友网、组织制度网的影响很大,这说明,在现代化、市场化的转型背景下,后天的不同场域发展而来的各种网络对人们获取不同的资源非常重要,而政府服务人员所特有的各种组织资源更加重要,会显著影响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
(二)思考
从社会现实来看,为了提升农民工的落户城镇意愿,完成“候鸟式迁移”到永久性迁移的转变,可以从两方面进行努力。一方面,需要继续改进现有的社会保障制度,使得进城务工人员能享受到平等的待遇,得到更多的制度性支持,同时,孩子的教育问题更是牵涉到很多农民工父母的心,对落户城镇意愿的影响非常重大,因此这方面需要更多的投入和关注。另一方面,努力创建一个多样、开放、包容的文化氛围,使得外来人员与本地居民能够良性互动、建立和谐友好的关系网络,这对于外来人员了解城市、走进城市并能最终融入城市也必不可少,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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