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师幼互动特点探析——以乌鲁木齐市红旗幼儿园为例

聂志惠张新敏（乌鲁木齐市红旗幼儿园，新疆乌鲁木齐830000）

NIE Zhi-hui ZHANG Xin-min（Urumqi Hongqi Kindergarten，Urumqi Xinjiang 830000）



学前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师幼互动特点探析
——以乌鲁木齐市红旗幼儿园为例

聂志惠张新敏
（乌鲁木齐市红旗幼儿园，新疆乌鲁木齐830000）

摘要：师幼互动的主体是教师和幼儿，教师和幼儿双方在互动中是同等重要、互为主体的，而良好的师幼互动关系是提升新疆学前双语教学质量的重要内容。文章通过CLASS课堂互动评估系统从情感支持、班级管理、教育支持三个维度对民汉双语幼儿园集体教学活动中的师幼互动现状进行分析发现，小班师幼互动质量优于其他年龄段；师幼互动中班级管理水平随幼儿年龄增长由重视趋于不重视；教师对幼儿的教育支持水平整体不高。文章根据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师幼互动的特点和问题，就如何提高双语教学活动中的师幼互动质量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师幼互动；集体教学活动；学前双语教育

师幼互动是指在幼儿园一日生活各环节中，教师和幼儿之间发生的各种形式、性质、程度的心理交互作用和行为的相互影响，［1］其互动主体是教师和幼儿，教师和幼儿双方在互动中是同等重要、互为主体的。因此，师幼互动的主要特点就是教师与幼儿之间是双向、交互的影响过程，教师和幼儿间的这种交互作用和影响是一个链状、循环的连续过程，教师和幼儿正是在这样一个连续的动态过程中不断交互作用和影响，幼儿从中获得成长和发展，同时教师也从中积累了教育经验，获取了专业成长的机会。一般师幼互动的具体情景包括有组织的集体教学活动、游戏活动、生活和交往活动等，其形式可以是与个别幼儿、小组幼儿和全体幼儿的交往，或是与幼儿共同游戏、指导教学、对幼儿表扬鼓励、要求示范等。从已有研究文献来看，我国大多数研究聚焦于师幼互动的质量、意义、影响因素、类型以及特定活动情境下的师幼互动个案分析［2］［3］［4］［5］，但针对幼儿园双语教育环境中的师幼互动尤其是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的师幼互动的研究文献几乎为空白。

新疆自实施双语教育以来，从城市到农牧区幼儿园的教学语言基本采用了少数民族幼儿的母语和国家通用语言——汉语来组织各类教育活动，至于两种语言在教育活动中运用的比例，会根据幼儿园所处的环境、幼儿双语发展程度以及师资双语水平的不同而呈现出差异，但绝大多数双语幼儿园都希望幼儿从学前教育阶段开始学习国家通用语言，通过两到三年的幼儿园教育具备一定的汉语听说能力。在此背景之下，如何提升双语幼儿园各类教育活动质量，促进少数民族幼儿汉语听说能力的提高，已成为广大一线教师关注的问题，而良好的师幼互动是改善教师行为，构建良好的师幼关系以及促进少数民族幼儿大胆用汉语进行交流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因此，本研究主要借助CLASS（Class- room Assessment Scoring System）［6］（见图1）课堂互动评估系统，从情感支持、班级管理、教育支持三个维度（其中3个维度下，又划分为10个指标）来对民汉双语幼儿园集体教学活动中的师幼互动现状进行观察分析，在此基础上为教师与双语幼儿（指少数民族幼儿）的有效师幼互动提出相关建议。

图1　CLASS课堂互动评估系统的维度和领域框架示意图

本研究主要采用了CLASS课堂互动评估系统为研究工具，采用非参与性方式对幼儿园自然教学活动中教师与幼儿互动行为进行观察记录，使用录像设备录制教学活动视频。因此，选取了乌鲁木齐市红旗幼儿园6个双语班（小、中、大班各2个班）的教学活动为研究素材，上述双语班的8名教师作为研究对象。这8名教师均为女性，平均年龄29岁，平均教龄5年。视频录制是在教学活动开始之前开始录像，直到活动结束停止录像，根据幼儿园教学活动时间，每个活动视频时长在15-30分钟之间，录制的有效教学活动为33个（小班8个，中班15个，大班10个），确保每位教师有4个教学活动的视频。CLASS课堂活动评估系统采用7分制描述考察维度，每个维度满分为7分，其中1至2分为低分段、3至5分为中分段、6至7分为高分段，笔者和课题组成员根据教学活动录像和现场观察对教学活动中师幼互动情况，按照CLASS的每一等级得出相应的分值（见表1）。

表1　小中大班教师在CLASS评估系统中各项指标的得分情况（M±SD）

一、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师幼互动的基本特点

（一）小班师幼互动质量优于其他年龄段

研究结果表明，在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情感支持”维度的平均得分是4.63，属于中等偏高水平；“班级管理”维度上的平均得分是4.44，属于中等水平；“教育支持”维度的平均得分为3.89，属于中等偏低的水平（见图2）。

图2　师幼互动各维度整体情况

由图2可见，从整体上来看，“情感支持”维度上的得分要高于“班级管理”和“教育支持”，而“教育支持”的得分是最低的。从具体各项指标来看，情感支持范畴的“消极氛围（PC）”得分明显较低，平均分值为1.64，消极氛围控制在利于幼儿健康发展状态，而“积极氛围（PC）”“教师敏感性（TS）”和“尊重幼儿观点（RSP）”的得分普遍处于较好水平（见表1中分项分值）。

对于3个维度在小、中和大班的具体表现情况来看，小班的师幼互动质量明显优于中班和大班，而中班的师幼互动具体得分最低（见图3）。

图3　各年龄班在师幼互动中的具体情况

（二）师幼互动中班级管理水平随幼儿年龄增长，重视程度降低

具体到3个维度下的10个指标上来看，在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之中，属于班级管理范畴的“行为管理（BM）”“活动安排效率（PD）”和“教学安排（ILF）”的得分随着幼儿年龄增长趋于减少，说明在师幼互动中教师对班级管理的重视程度降低。例如，小班的活动安排效率平均得分为6分，大班平均得分为4.1分。结合观察资料进一步分析发现各个年龄班的具体表现如下：小班教师的活动安排效率平均分最高，说明小班幼儿对教师的依赖性较强，愿意听从教师安排的各项活动；而对于“行为管理（BM）”和“教学安排（ILF）”的得分情况来看，教师会随着幼儿年龄的增长，从幼儿行为规范、高结构的教学活动组织等方面逐渐给予幼儿自主管理、游戏探索活动的空间，这也符合幼儿园课程活动安排的特点和幼儿行为习惯的养成规律。

（三）教师对幼儿的教育支持水平整体不高

对3个维度10个指标进行方差分析发现，教师在语言示范方面，并没有随着幼儿的年龄增长而进行调整，尤其到中班与大班，教师的语言示范反而比小班更低，表明双语班教师对幼儿语言示范随着幼儿年龄增长对语言规范引导比例降低，年级越高越不重视语言示范和规范使用。从整体上来看，教育支持维度在不同年龄班级均得分最低，说明教师在教育支持方面整体不到位。从具体案例来看，主要体现在教师在活动中对幼儿的反馈质量不够高，例如部分教师看到幼儿有问题，选择忽视，不给予正面指导。对幼儿的回馈也很单一，常常用“是”“对”“可以”等比较机械的方式回答，没有为幼儿反馈有针对性的信息，使得师幼之间没有进行有质量的互动。在“语言示范（LM）”这一指标方面，录像分析可以发现部分教师对幼儿的提问方式没有根据幼儿的年龄特点做出调整，提问方式和内容完全一样，甚至一些问题的句式和词汇都一样，教师“千篇一律”的提问方式，表明教师没有关注到幼儿因年龄的增长需要高级语言的输入这一问题。

二、学前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师幼互动存在的问题

从双语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整体10个指标的得分情况来分析，师幼互动整体质量处于中等水平。以下结合师幼互动中各项指标的具体得分和案例实录内容，进一步讨论双语集体教学中师幼互动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

（一）师幼互动语言质量有待提高

根据师幼互动数量和教学活动实录资料的分析来看，双语幼儿园小班教师在语言示范方面做得最好，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小班少数民族幼儿刚刚接触汉语，在具体语言交流过程中使用汉语比例不高，其规范性有待提升。因此，教师会有意识地对小班幼儿进行语言示范，不断修正幼儿的发音、用词和表达方式等；另外，从教学活动录像来看，教师的语言示范更多地是在进行语言知识的传递和语言技能的训练，教师是互动中的绝对主导者，很少顾及幼儿的语言反馈和语言水平，呈现“教师教一句话，幼儿学说一句话”的场景。在这样的教育支持中，语言示范更多地具有刻板的、机械训练的特点，而不能随机地根据少数民族幼儿学习第二语言的特点进行语言示范和互动。另外，不可忽视的问题是小班少数民族幼儿的汉语表达能力较低，使用汉语交流的内容比例较少，用汉语进行语言互动时常常会出现不规范性语言，教师在与幼儿互动中更多地进行了语言规范、纠错或如何发音的示范，这也是为什么小班教师在“语言示范（LM）方面得分比较高的原因之一。到了中班和大班的时候，少数民族幼儿使用汉语交流的比例有所提升，教师在教学活动中会自然地认为少数民族幼儿应该会使用汉语进行交流，集体教学活动的重点目标放在了其他方面，因而在教学活动中语言示范的比例降低。然而，在集体教学活动案例分析中，笔者发现，少数民族幼儿在中大班依然存在发音不准、词语运用不当等现象，教师仍需给予积极的教育支持，尤其应给予适宜的语言示范或营造汉语交流的氛围。

（二）教师在集体教学活动中不能根据幼儿发展水平提供教育支持

本研究在教育支持领域关注的焦点不是课程内容，而是教师实施课程的方式，教师如何利用这些课程支持促进儿童认知、语言的发展。教育支持领域包括概念发展（CD）、反馈质量（QF）、语言示范（LM）3个指标。通过上述数据和观察案例来看，教师在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的教育支持明显不足。除了语言示范指标之外，教师在师幼互动中对幼儿认知发展以及反馈质量方面，并未随着幼儿年龄增长提高支持水平或改变支持策略。通过典型集体教学活动方案的分析，我们首先发现大多数教师都以自己预设好的活动方案为依据，推进整体活动的进展，在教学活动中鲜少鼓励幼儿之间的互动，有的教师甚至对幼儿提出的问题或者行为表现不接应、不理睬，生怕幼儿会打乱了自己的教学活动进程。其次，教师的开放性提问，因为与少数民族幼儿生活经验偏离较大，不能很好地调动少数民族幼儿的积极性，或是提问过于简单，低估了幼儿的理解能力。案例分析中发现，在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教师会以“提问或者演示”的方式来与幼儿互动，但所提出的问题大多数仅具有帮助幼儿识记的特点，例如：“这是什么？”“它的名字叫什么？”“它长得什么样子？”“哪位小朋友可以重复老师刚才说过的话？”等等，这些提问的方式不具有启发性，很难促进幼儿认知的发展。在师幼互动中教师对幼儿的问题或者疑惑反馈质量，也并没有随着幼儿年龄增长而提高，原因可能与教师教育观念保守以及缺乏对双语幼儿的语言水平、认知发展状况和经验水平的整体把握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与教师的访谈中，她们几乎都认为在小班的时候，大多数少数民族幼儿刚入园，老师要对幼儿的需求给予适宜的支持，进行充分的语言示范，帮助幼儿顺利过渡到集体生活中来。然而，随着少数民族幼儿年龄的增长，教师认为幼儿已经熟悉环境，已基本能够用汉语交流，独立解决问题，因此对中大班幼儿的需求和问题不能给予及时的教育支持。再次，双语幼儿园教师常常认为在与少数民族幼儿互动中，更多的是进行语言的输入，而这种语言的输入往往又带有机械训练式的、单向的和随机的特点，对幼儿认知发展方面的促进，对幼儿问题及行为给予及时反馈等方面的关注度明显降低。加上中小班幼儿与教师的交流是汉语与维吾尔语交替使用，这使得教师对幼儿的提问、行为的反馈不及时，不敏感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三）教师在师幼互动中重视情感支持，但对幼儿的个性发展支持不够

在具体案例的分析中，我们发现教师在双语教育集体活动中对幼儿的情感支持居于中等偏上水平，教师有意识地营造师幼互动的积极氛围，比如教师在课堂活动中对幼儿的态度、语气等基本上展现出教师作为较好的活动组织者和引导者的角色。然而，由于部分教师在组织教学活动过程中，常常将预设的目标内容视为整个活动的核心，往往造成忽略幼儿真实需求的状况。我们在观察中发现，在民汉双语幼儿园中教师以非教育身份开展的互动过程，更容易调动幼儿参与活动的积极性、主动性；而在专门的教学活动中，教师尽量营造出了良好的情感支持氛围，但是少数民族幼儿参与活动的情绪不高，对教师提出的问题，回应不积极。少数民族幼儿受民族和该年龄阶段思维水平的限制，在与教师互动的过程中完全理解汉语有一定的难度，当教师以“权威者”身份介入时，幼儿更多地表现出胆怯或语言沟通不顺利，如何帮助少数民族幼儿积极主动地进行汉语表达，这是教师在与少数民族幼儿进行互动过程中值得思考的问题。

三、提升学前双语集体教学活动中师幼互动质量的建议

（一）理解师幼互动的本质，关注不同年龄段幼儿的真实需要

师幼互动既包括教师根据教育活动需要和幼儿实际发展水平，主动有效地向幼儿个体或群体发起互动，或积极有效地回应幼儿发起的互动，同时也包括幼儿个体积极有效地向教师发起互动，或积极有效地回应教师向其发起的互动，这样才能推动整个活动有意义的开展。教师在师幼互动中始终处于“主动”地位，就像一个“指挥家”随时能够观察到幼儿反应，对幼儿的行为作出及时的分析，并根据实际情况和需要调整互动方式。在《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中强调：“关注幼儿学习与发展的整体性，尊重幼儿发展的个体差异。”［7］幼儿作为一个整体，教师应关注每个年龄阶段的不同的需求，不能刻板地认为预设教案中的目标就是幼儿的需求，更不能想当然地站在成人的角度决定幼儿的需求，尤其面对少数民族幼儿，更应该营造出双语交流和学习的氛围，以达到“敢说，愿说，会说”的教育目标。

（二）创设规范的语言输入环境，分层次扩大幼儿的词汇量

教师语言是幼儿园语言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教师的规范语言对少数民族幼儿来说是重要的语言输入源，教师语言态度、语言方式以及内容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双语幼儿学习语言的积极性。正式的教育活动中，教师使用规范语言进行交流是幼儿语言交流的示范和榜样。词汇是学习第二语言的关键内容，词汇的掌握有助于提高幼儿对第二语言的理解和表达能力，如何丰富少数民族幼儿的汉语词汇是学前双语教育的目标之一。因此，笔者认为，在双语教学活动中可结合幼儿本身的语言水平，进行游戏、歌唱、戏剧表演等方式来丰富词汇。例如，小班的幼儿从简单词汇开始，强调标准的发音；中班可进行词汇接龙、正反义词的教学，扩大词汇量；大班可以进行表演，强调动作表情与语言的配合等。

（三）重视互动方式，提高教师对幼儿反馈的敏感性

教师在教育活动中要善于观察与倾听，寻找幼儿感兴趣的“话题”，运用有效的互动方式，例如提醒、建议、启发、示范、指导、参与、协商、讨论、提问等互动方式，提高互动质量。师幼互动中教师对幼儿行为反馈的敏感性是关键，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影响着师幼互动的质量。笔者认为，我们需要进一步培养和提高教师的观察能力和应变能力，通过教师对幼儿细微变化的观察和判断，及时实施教育对策。一方面教师要懂得少数民族幼儿的语言和不同年龄阶段幼儿语言发展特点。例如，小班少数民族幼儿学习语言爱模仿，有些卷舌音很难发标准，思维仍带有直觉行动性，教师要做好示范，对幼儿积极的模仿给予认可和肯定；中班幼儿学习语言要在具体情境中进行，要善于调动幼儿在游戏活动中学语言、用语言，并丰富其词汇。幼儿在游戏活动中会有很多不同的想法，教师要及时鼓励幼儿大胆表达、讲述，与幼儿进行汉语互动和交流；大班幼儿好学好问，会有很多不同的问题，教师可启发幼儿自我探索思考和分析，用合适的方法帮助幼儿把无法表达的内容表达出来等。

参考文献：

［1］刘畅.合作学习活动中师幼互动特点的研究［D］.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

［2］刘晶波.社会学视野下的师幼互动行为研究——我在幼儿园里看到了什么［M］.江苏: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3］朱继文.师幼互动理念指导下的园本课程［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4］黄娟娟.对积极有效师幼互动的探索与思考［J］.幼儿教育，2010，（Z6）.

［5］周欣.教师——儿童互动质量评定的行为指标初探［J］.早期教育，2004，（4）.

［6］韩春红，周兢.课题互动评估系统评价及应用展望［J］.全球教育展望，2013，（11）.

［7］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EB/OL］.http:∥www.edu.cn/xue-qian-779/20121016/ t 20121016_856526.sthtml，2012-10-16.

NIE Zhi-hui ZHANG Xin-min
（Urumqi Hongqi Kindergarten，Urumqi Xinjiang 830000）

［责任编辑］：王洋

An Exploration in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eacher-Child Interactions in Whole-Class Bilingual Teaching Activities for Preschool Children——A Case Study of Urumqi Hongqi Kindergarten

Key words:Teacher-child interaction；Whole-class teaching activity；Preschool bilingual education

Abstract:Being the subject to each other in teacher-child interactive activities，teacher and children are of the same importance. A good interaction between these two subjects is crucial to the progress of the preschool bilingual education in Xinjiang. Based on the Classroom Assessment Scoring System（CLASS），the author makes an investigation of the teacher-child interactions in bilingual kindergartens from three aspects—emotional support，classroom organization，and instructional support. Suggestions are provided to solve the problems found in the investigation: teacher-child interaction in lower-level classes is better than in higher-level classes；classroom organization is less emphasized with the increase of kids' age；the instructional support is far from satisfaction.

中图分类号：G75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967（2016）02-011-07

收稿日期：2015-11-25

基金项目：本文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教育厅双语教育研究课题“幼儿园园本课程资源的开发与实践研究——以乌鲁木齐市红旗幼儿园为例”（SY20141034）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聂志惠，中学一级教师，幼教高级，乌鲁木齐市红旗幼儿园副园长；张新敏，高级教师，乌鲁木齐市红旗幼儿园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