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脑科学研究告诉我们母语教学怎样才能更有效

2016-07-10刘文利肖瑶刘丽

人民教育 2016年1期
关键词:第二语言母语词汇

刘文利 肖瑶 刘丽

语言是人类文明的成果,更是信息传递的工具。从群体角度来看,它是人与人沟通的桥梁;从个体角度来看,它是重要的大脑功能。作为儿童最早接触的语言,母语学习会对儿童的情绪情感、第二语言、音乐及数学等多个方面发展产生影响,对个体一生的发展至关重要。

母语学习对儿童多方面发展产生影响

母语学习影响情绪情感发展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通过功能性磁共振成像实验,研究24名大学生(平均年龄21岁)在不同语言指导下情绪唤起的脑活动。被试依据提示采用三种方式中的一种来观察一幅负性图片中的人物或场景:让被试自然观看、增加感受强度地看(如想象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降低感受强度地看(如想象事情会变好)。结果发现,在后两种方式下,被试的脑活动区域与水平有所不同,在增加感受强度的条件下被试的杏仁核活动增强,而如果减小感受强度则被试的杏仁核活动降低。

杏仁核位于大脑的边缘系统,是控制和调节情绪的重要结构。杏仁核活动水平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情绪激活的强度。另外,关注人物、关注场景条件下激活的脑区也有所不同,关注人物时激活了与“自我”加工相关的内侧前额叶皮质,如默认的自我参照,将自己带人图片人物所处的状态中;而关注场景时则激活了外侧前额叶皮质,这一脑区与较复杂的认知活动有关。[1]这说明,即使面对同一幅图片,不同语言指导下的情绪激活是有差别的。

英国萨里大学的一项研究用“情感谈话”的方式测量了4岁和6岁儿童父母与孩子的交流特点。“情感谈话”包括讲故事和回忆两项任务。结果发现,在“讲故事”任务上,母亲比父亲使用的情绪词汇多,且母亲对4岁女儿比对4岁儿子使用的情绪词汇更多;在“回忆”任务上,父亲对4岁女儿比对4岁儿子使用的情绪词汇多。因此,长大后女生比男生对情绪更加敏感、善于表达,也能够更好地处理情绪。可以说,儿童早期接触母语的丰富程度影响了孩子的情绪和智力发展。[2]

英国诺丁汉大学心理学院学者探查语言与情绪之间的关系发现,当被试对语境中正性词汇作判断时,做出“拉”这个动作的反应时间短于“推”的动作;相反,对语境中负性词汇作判断时,被试做出“推”这个动作的反应时间短于“拉”的动作。这是因为人的认知具有自动化加工的特点,正性词汇唤醒了积极情绪和相应的认知,因此能够较快做出接近自己方向的动作;负性词汇的唤醒机制则反之。[3]

由此可见,语言理解具有情感诱发性,在认知驱动下不同的词汇色彩能够诱发相应的情绪反应。对于孩子来说,丰富的母语接触,尤其是那些包含情绪词汇的语言输人能够促进孩子的情绪体验和情感发展。

母语学习促进第二语言学习

关于脑加工母语和第二语言的机制,目前比较有影响的理论是美国密歇根大学学者提出的“同化一顺应”假说。同化假说认为,第二语言学习使用母语学习的神经网络。顺应假说认为,学习第二语言所用的大脑结构和母语学习加工的大脑结构不同,第二语言学习者需要使用顺应第二语言特点的脑结构。说明第二语言熟练度越高越需要使用母语加工的脑区。[4]

湖南湘潭大学赵志敏等人对两组6?9岁和10?12岁学习汉语的儿童实验发现,在第二语言学习过程中,母语基础不好的6?9岁儿童受到母语的影响是负性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个阶段儿童的母语基础有限,第二语言水平也会受到限制。而9岁以上的儿童母语基础达到了较高水平,能够促进第二语言学习。换言之,学好母语是学好第二语言的基础。[5]

俄罗斯喀山联邦大学的一项研究以处于母语学习初级阶段的学生为对象,在教学中充分运用母语的特点,建立母语与第二语言之间语法、词汇的联系并加以区别,结果发现,母语学习能够使学生较快地掌握第二语言。[6]因此,教师在教学中系统地比较母语和第二语言的异同能够使学生有效地掌握外语。

母语與音乐学习息息相关

美国范德堡大学的实验者对25位6岁儿童的节奏感和形态句法能力等进行了标准化测试,在控制儿童智力水平、社会经济地位等因素后,该研究首次证明节奏感知能力与儿童语言形态句法产生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音乐和语言加工在神经认知资源上有重叠。[7]从而证明儿童的语言发展和音韵感知具有相关性。

法国艾克斯-马赛第三大学让被试在听见非真实单词之前,加人一段简单的音律先导,这段音律可能与该单词的音节匹配,也可能不匹配。结果表明,匹配的先导音律使语言的加工进行得更有效、更快捷。[8]这说明音乐与语言在脑加工机制上存在共通性,音乐对语言加工有着显著的影响。

母语能力与儿童的数学认知相互关联

北京师范大学脑与认知科学研究院在汉语母语加工与数学认知的关系上作了多项研究。结果发现,和加法运算相比,乘法运算更多地激活了大脑的中央前回、辅助运动区和左半球的颞上回。这些区域大多与口语加工,如舌头和咽喉运动的计划和执行有关。也就是说,乘法运算与语言加工息息相关,[9]成人在做乘法运算时更加依赖语言加工。[10]

此外,研究者还选取北京市1556名8?11岁儿童完成多项认知任务。结果表明,女生在算术任务(如简单减法和复杂乘法)上的得分高于男生,且在数量比较、数字比较以及填充规律数列、选择反应时(对目标原点出现在屏幕的左、右方位做出选择)以及汉字韵脚判断任务(判断是否押韵)上的表现均优于男生。当控制了汉字韵脚判断的成绩这一变量后,两者在数字加工任务(算术任务、数量及数字比较、填充规律数列等)上的得分并无显著差异,而在一般性认知任务(如选择反应时任务)上的成绩仍存在差异。也就是说,女生在算术方面的优势很可能得益于她们的语言优势。[11]

母语学习要抓住重要时期

母语学习既然如此重要,那么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儿童进行母语教育呢?答案是越早越好。研究表明,婴儿时期的个体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语言感知能力,大脑中也开始了最初的知识体系构建。[12]

母语学习具有敏感期,错过将造成不可逆轉的损伤

母语学习的敏感期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果婴儿在出生后的一年内没有得到母语的适宜刺激,未来的母语学习将受到制约。如果婴儿营养不足或语言输人量不够很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语言能力损伤。因此,这一阶段需要父母加强与孩子的沟通,保障孩子的营养。

美国西北大学的研究者对1岁多的婴儿进行了测试。测试材料包括一些婴儿不熟悉的图片,向婴儿成对呈现。每对图片包含一幅动物图片(如“dax”,一种德国猎犬的名称)和一幅无生命物体的图片(如工艺品)。呈现6秒后,两幅图片从视野消失,婴儿会听见一个包含该动物名称的新单词“dax”的语句提示,语句有两种可能的形式,一是具有动作倾向性的,如“dax”在进食,提示这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另一种是无倾向性的陈述“dax”在那里,单单从这一句话难以判断“dax”是有生命或是无生命的物体。在测试阶段,“dax”和工艺品的图片重新出现,婴儿会听见提示首看着dax”结果表明,在有动作倾向性的指示下,婴儿更容易作出正确的选择,即看向德国猎犬的图片。通过多对图片的研究结果均表明,尽管婴儿可能还不会开口说话,但是已经具备了用已知动词(如例子中的“进食”这一动词)来推断新名词(如“dax”)所指代图片的能力。

德国莱比锡马克斯·普朗克人类认知与脑研究所的研究者对71名德国婴儿的语言发展能力进行追踪。研究者让婴儿在4?5个月时听一组单词,其中有少量的单词与其他单词的重音不匹配,观察婴儿在这些单词呈现时的脑电活动,并测量了这些儿童在2?3岁时的口语能力。结果显示,4?5个月婴儿的德语单词重音感知水平较好地预测了2?3岁时的口语能力。也就是说,口语习得的重音感知基础在1岁之前就已经体现出来,并且成为预测2?3岁儿童口语发展的重要指标。

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语言和大脑实验室的研究人员通过对1岁以前缺乏语言接触的儿童案例进行分析发现,这些孩子在学龄时期或成人后有着不可逆转的语法障碍。其中,缺乏语言接触的原因包括1岁之前生长环境的孤立(如和动物一起长大的野孩子)、听觉障碍或体内大脑发育所需的维生素B1不足等。[13]这些研究有力地证明了早年的语言“输入量”不足直接导致了未来的语法障碍。

小学生母语学习呈现连续性,早期能力影响其后续发展

法国格勒诺布尔第二大学的科学家在一年级开学初对394名孩子(平均年龄6岁)的听力理解、单词分解和词汇三个方面的表现进行测试,并在学年末选用一篇中等篇幅的文章来测试孩子的阅读理解能力。通过回归分析发现,学年初学生的听力理解和单词解码能力(通过阅读中单词解码的准确性和流畅性来测得)能够显著预测其学年末的阅读理解能力。这为早期阅读困难的风险评估及较早的辅导训练介入提供了参考价值。[14]如果学校能在一年级开学初对孩子进行各方面语言能力的测量,并利用这基础性的一年时间对有以上几个方面语言能力缺陷的儿童进行及时、有效的干预,或许可以抢得宝贵的干预时间,从而帮助阅读困难学生提升阅读能力。

挪威奥斯陆大学研究了早期语言发展对于儿童未来三年语言发展水平的影响。研究以43名6岁唐氏症(智力低下、语言能力弱)儿童为研究对象,每隔一年进行一次语法、词汇以及短期口语记忆能力的测查。结果发现,和同龄的正常儿童相比,三次测查中这些儿童的几项语言能力始终落后。进一步分析得知,这些儿童在7岁时的语法、词汇、短期口语记忆能力对于8岁时的对应能力有着显著的预测作用,预测百分比均达到69%以上。也就是说,这些儿童7岁时的母语基础较差,影响其一年后的语言发展状况。[15]

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人员跟踪测试了264名不同家庭儿童的汉字识别、词汇量及阅读能力,并用分层回归的方式建立儿童语言发展的模型。结果发现,在控制了无关变量后,儿童在初始阶段的词汇基础以及4?10岁的词汇发展速度可以预测其11岁时的语文阅读能力。[16]

美国弗吉尼亚州立理工大学测量了436名双胞胎儿童在10岁时的阅读成绩及其在11岁时的自主阅读情况。结果发现,这些儿童在10岁时的阅读成绩显著预测了其11岁时的自主阅读动机及频率,[17]从而证明母语能力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持续性。

小学母语教学中教师的重要作用

小学阶段是儿童母语学习的一个重要时期,儿童在这一阶段的母语学习呈现出不同的特征。与中学生和大学生相比,小学生认知程度明显尚低、自我控制能力不足,在母语学习上的表现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教师的关注程度和教学方法。因此,教师必须明确自身的主导性角色,在儿童的母语学习中,紧紧抓住字、词、句、段,听、说、读、写整体推进,发挥积极作用。

另外,小学儿童的母语学习呈现出连续性。依据研究中不同年龄对应的大致年级来看,一年级时的语言听力能力、二年级时的口语能力、三年级时的阅读能力以及一至三年级时的词汇发展水平均预测了下一年级的部分语言能力的发展状况。儿童当前的语言和阅读能力发展状况对于其语言和阅读的后续发展产生了影响。

教师应该把握好小学儿童母语学习的这一特征,全面、有侧重地关注儿童的语言发展。另外,由于儿童在人学前就已经有了一定的个体差异,教师需要接纳他们不同的母语基础,并采取不同的教学方式和策略。

教师在阅读中的主导作用不可忽视

教师在儿童母语学习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研究表明,那些教师较少给予学生阅读训练的班级,学生的阅读能力表现出明显的障碍,学生直到五年级都没有具备自主阅读的能力。因此,教师一定要发挥自身的主导地位,切忌学生语言学习方面采用“不管不问”“无为而治”的态度。

一般认为,基因在儿童的阅读成绩上发挥的作用最大,而环境(包括课堂经历在内)的作用也不容小觑。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一项新研究以来自不同环境学校一二年级280对同卵和526对异卵双生子为被试。结果发现,教师给予学生较多阅读的班级,儿童因基因不同存在个体差异;但教师给予学生较少阅读的班级,所有儿童的阅读成绩均明显滞后。[18]

美国南卫理公会大学的一项干預研究发现,被诊断为智力缺陷或低智商的一年级儿童在长期的强化指导下能够学会阅读。研究中,干预组由1?4名学生和一名老师组成,每天进行40?50分钟的阅读强化训练。四年后,研究者发现,干预组的学生可以独立地以一年级或更高水平进行阅读。在词汇、阅读技能上,获得特殊指导的学生显著比对照组表现得更好。[19]该研究给特殊儿童的母语教育带来了希望,在教师关注、强化课程学习的情况下儿童有提高母语阅读的潜在能力。这告诉我们,不要轻易放弃班级暂时“落后”的学生,给予他们更多的关注能够帮助他们赢得进步。

教师要讲究指导策略

尽管儿童在脑功能方面存在个体差异,但在母语学习的过程中教师给予学生合适的指导方法是非常重要的。

美国德州农工大学的一项汉字研究以325名1?3年级中国小学生为被试,比较不同类型汉字的学习难易程度。通过学习和测试,研究者发现,那些有部首且较少笔画的汉字更容易被习得,尤其在汉字有较高视觉复杂性时,部首的易化效应表现得更为明显。[20]因此,低年级语文教师进行识字教学时可以充分利用部首的作用;另外,需要向学生重点强化无偏旁及有复杂笔画字的练习,以加深孩子的记忆。

北京联合大学毛荣建等进行了三四年级听写障碍儿童的认知干预研究。研究采用汉字视觉辨别、形音联结的任务范式。视觉辨别任务包括即时/延时视觉辨别任务和图片辨别训练以及字母涂色训练,即时/延时视觉辨别任务和图片辨别训练主要考察儿童能否在一组图形中辨别出之前学习过的图形。字母涂色训练是让儿童将四种不同字母涂成规定的四种不同的颜色,每张纸片上写一个字母,含有不同字母的纸片随机排列。形音联结任务包括形音联结训练和形音配对训练,形音联结训练向儿童呈现图形和声音,让儿童判断两者是否匹配;形音配对训练让儿童先学习图片的对应名称,在测试阶段向儿童呈现图片,让儿童说出对应名称。结果发现,视觉辨别、形音联结结合的综合干预比单一的视觉辨别或形音联结干预效果更好,综合干预组儿童在视觉辨别、听写正确率方面均高于单一干预组儿童。[21]因此,在语文教学过程中,教师应该注重通过汉字的形义、形音的联结训练来提高儿童的汉字记忆和理解。

小学阶段要强调各个学科均衡发展

研究表明,音乐能力不仅是艺术能力的一部分,也是语言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教师要重视母语教学与音乐教学的共通性,加强字词的语音教学。同时,建立母语与儿童其他方面发展的联系,如利用母语与音乐元素结合的诗歌教育,提高教学实践的趣味性和创新性。

此外,母语学习和数学学习有一定的关联性。这种关联性表现在乘法运算时对于语言的同步使用以及语言优势对于算术能力的促进作用上。可见,母语和数学学习是彼此影响的。在一定程度上,语言能力的提升有助于数学技能的储备与提高。因此,在儿童发展的早期,多学科均衡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综上所述,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母语教育承载的不仅是一门学科的知识,也是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扬。脑与认知科学研究呈现出的母语学习对儿童认知发展的影响和诸多特点,必须引起教育工作者的高度关注。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二五”规划2011年度教育学_般课题“创新人才培养始于人生开端期的研究——基于早期大脑发育规律”(课题批准号A110017)阶段性研究成果。

注释:

[1] Ochsner K N, Ray R D, Cooper J C,Robertson E R, Chopra S,Gabrieli J D E.,et al.For better or for worse: Neural systems supporting the cognitive down- and up-regulation of negative emotion[J]. Neuroimage, 2004, 23(2):483-499.

[2] Aznar A, Tenenbaum H R. Gender and age differences in parent-child emotion talk[J]. Br itishJournalofDevelopmentalPsychology,2015,33(1):148-155.

[3] Filik R,Hunter C M,Leuthold H. When language gets emotional: Irony and the embodiment of affect in discourse[J].ActaPsychologica, 2015, 156:114-125.

[4] Cao F, Tao R, Liu L, Perfetti C A, Booth J R. High proficiency in a second language is characterized by greater involvement of the first language network: Evidence from Chinese learners of English[J]. Journal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 2013, 25(10):1649-1663.

[5] 赵志敏.母语基础对二语习得的重要性研究[J].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 22(4):18-20.

[6] Khisamova V. Accounting features of the native language in teaching a foreign language [J]. Procedia - 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2015,191:131-136. 15.

[7] Gordon R L, Shivers C M, Wieland E A, Kotz S A, Yoder PJ, McAuley JD. Musical rhythm discrimination explains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grammar skills in children [J]. Developmental Science,2014, 18(4):635-644.

[8] Cason N, Schon D. Rhythmic priming enhances the phonological processing of speech[J]. Neuropsychologia, 2012, 50(11):2652-2658.

[9] Zhou X L,Chen C S, Zang Y F,Dong Q, Chen C H, Qiao S B.,et al. Dissociated brain organization for single-digit addition and multiplication[J]. Neuroimage,2007,35:871-880.

[10] Zhou X, Booth J, Zhao H, Butterworth B, Chen C, Dong, Q. Age-independent and age-dependent neural substrate for single-digit multiplication and addition arithmetic problems[J]. Developmental Neuropsychology, 2011, 36(3):338-352.

[11] Wei W, Lu H, Zhao H,Chen C S,DongQ,Zhou X L. Gender differences in children's arithmetic performance are accounted for by gender differences in language abilities[J]. Psychological Science,2012, 23(3):320-330.

[12] Friedmann N, RusouD.Critical period for first language: The crucial role of language input during the first year of life[J].Neurobiology,2015,35:27-34.

[13] Lee H, Chen R, Lin Y,Yang Y,Huang C,Chen S. The written language performance of children with Attention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 in Taiwan [J].Research in Developmental Disabilities, 2014, 35:1878-1884.

[14] Gentaz E, Sprenger-Charolles L,Cole P.Reading comprehension in a large cohort of French first graders from low socio-economic status families: A 7-month longitudinal study[J].PLoS ONE, 2013,8 (11): e78608.

[15] Ness K B,Lervag A,Lyster S H,Hulme C.Longitudinal relationships between language

and verbal short-term memory skills in children with Down syndrome[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 2015, 135:43-55.

[16] Song S, Su M, Kang C,Liu H,Zhang Y,McBride-Chang C, ,Shu H. Tracing

children's vocabulary development from preschool through the school-age years: An 8-year longitudinal study [J].Developmental Science, 2015, 18(1):119-131.

[17] Harlaar N, Deater-Deckard K,Thompson L A,DeThorne L S,Petrill S A. Associations between reading achievement and independent reading in early elementary school: A genetically-informative cross-lagged study[J].Child Development,2011,82(6): 2123-2137.

[18] Taylor J, Roehrig A D, Hensler B S, ConnorC M, Schatschneider C. Teacher quality moderates the genetic effects on early reading[J]. Science, 2010, 328(5977):512-514.

[19] Allor J H,Mathes P G, Roberts J K, Cheatham J P, Al OtaibaS.Is scientifically based reading instruction effective for students with below-average IQs?[J]. Exceptional

Children, 2014, 80(3):287-306.

[20] Kuo L,Li Y, Sadoski M,KimT.Acquisition of Chinese characters: The effects of character properties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 among learners[J]. Contemporary Educational Psychology, 2014,39:287-300.

[21] 毛榮建,刘翔平.听写障碍儿童汉字学习的认知干预研究[J].中国特殊教育,2012, (5):58-63.

猜你喜欢

第二语言母语词汇
脑与第二语言学习
母语教育:从美出发
分析母语在高校英语教学中的地位
Critically assess the use of Contrastive Analysis as an aid to second language teaching
Improving Vocational School Students’ Ability of Speaking English by the PPP Model
词汇小达人
词汇小达人
词汇小达人
第五届中坤国际诗歌奖获奖感言——邵燕祥
词汇小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