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社区学院新发展：特征与趋势

蒋小佩 张棉好 刘颖

摘 要 在奥巴马政府一系列生涯与技术教育改革政策的推动下，美国社区学院展现出愈发积极的发展态势，生源扩大化、职能丰富化、服务区域化特征更加突显。面对现实挑战，美国社区学院未来的发展呈现出重构社区学院系统、开展新型校企合作模式以及政府参与力度增大等趋势。

关键词 社区学院；美国；特征；趋势

中图分类号 G719.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6）12-0065-06

教育在美国常常被誉为“第一道防线”，在促进社会经济发展方面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社区学院作为美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投资美国未来：生涯与技术教育改革蓝图》（Investing in Americas Future： A Blueprint for Transforming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重塑美国梦：21世纪委员会关于社区学院未来的报告》（Reclaiming the American Dream：A report from the 21st-Century Commission on the Future of Community Colleges）中均被认为是造就高素质劳动力队伍、提升国民受教育水平的卓越途径，由此也被美国总统奥巴马称为美国保存最好的秘密武器。

发端于19世纪末初级学院运动的社区学院，具有明显的地域性、综合性和多功能性。经过百年的发展，不断改革完善，逐步形成鲜明特征并彰显出强大的生命力。通过对奥巴马执政以来多轮政策刺激下的美国社区学院最新发展概况的梳理，从而全面了解美国社区学院的时代特征。继而结合当下美国产业调整与技能复兴的背景，展望社区学院未来发展趋势。

一、成就与困境：美国社区学院发展近况

新世纪以来，美国各方政策大力推进下的社区学院发展生机勃勃。据美国社区学院协会（AACC，American Association of Community Colleges）最新统计数据表明，截至2015年1月，美国社区学院总数达到1123所，其中，公立社区学院992所，私立的96所，分布于部落区域的有35所，这其中不包含有些学院在不同地方的分校。在美国经济发展转型升级、现代制造业回归的背景下，社区学院的发展呈现出多样化的状态。

（一）入学率下降与“转换纷扰”

AACC最近的统计数据显示，2013年，有740万名学生进入社区学院学习，约占整个高等教育入学人数的46%。其中，少数民族和白人学生各自所占比例较为均衡。由图1可以看出，少数民族学生中约21%是西班牙人，14%是非裔美国人或黑色人种，6%是亚太地区居民，美国原著居民约占1%。但自从2010年开始，美国社区学院的入学率一直处于下降趋势，2010-2013年下降幅度达8%，2013到2014年下降了3.5%[1]。同时，2015年3月美国社区学院联合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Community Colleges）发布的《美国社区学院招生及毕业数据趋势2015年度报告》①（Trends in Community College Enrollment and Completion Data，2015）显示：过去4年里，在各年龄段中24岁以上年龄段学生的减少数目一直处于最高水平。截至2014年，大于24岁学生的减少幅度达到6.7%。其中，女生减少幅度接近4%，男生的减少幅度达3.7%。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美国近年来4年制本科院校的入学人数却持续上升。以非裔美国人为例，近20年非裔美国雇员的受教育程度明显上升。由图2可以看出，1992年的非裔美国人，25岁以上只有高中学历的约占一半；约27%的拥有副学士学位，拥有学士学位的仅占17%。而到2014年，多于60%的人拥有副学士学位。根据美国劳工统计局统计，25岁以上雇员中38%完成至少一个学士学位，28%拥有副学士学位[2]。

美国社区学院在招生人数不断下降的同时，也面临“转换纷扰”（Conversion troubles）的问题。“转换纷扰”是指社区学院学生完成两年制学习后经转学教育，选择多所大学继续深造并获取学士学位几率下降的现象。据社区学院研究中心数据表明，进入社区学院中的80%的学生想获得学士学位，但是5年内最终升入到4年制大学的学生比例仅有1/4，其中不到60%的学生可以转换他们的学分。转换到私立非营利大学的学生，60%最终获得学士学位，而转换到私立营利大学的转换生毕业率最低，仅有35%[3] 。

据有关数据显示，社区学院学生在2008-2009年获得副学士学位作为他们的第一学历后，经过6年的学习，只有其中60%的学生在2014-2015年获得学士学位。就其年龄特征来看，年龄小于20岁的学生所占比例最高约为61%，紧随其后的是20到24岁之间的学生为43%，而大于24岁的毕业率仅为31.4%[4]。

阿德尔曼（Adelman）用多元回归分析探究了影响转换生获得学士学位的24个变量，发现：学生不间断深造与中学教育的强度和质量的组合是影响转换生获得学士学位最可靠的预测指标[5]。社区学院转换生获得学士学位的几率与实现向大学顺利转换呈正相关，而与同时多所大学的多次选择呈负相关。社区学院学生选择多所大学的学习路径与家庭经济有关系，经济上处于劣势的学生可能更容易出现“转换纷扰”。许多学生在一学年里注册不止一个两年制或4年制的大学，很多学生在社区学院学习很短的时间便退学了。由图3可以看出在2012-2013学年里，两年制大学的学生流动率为11.5%，高于4年制的8.7%。两年制大学的生源流动率也将持续增加[6]。

（二）发展经费缩减与学杂费用增加

社区学院以其低廉的学费为美国弱势群体提供高等教育机会，是美国历史发展过程中实现教育民主化的有效途径。州政府、地方政府和联邦政府投资构成了社区学院发展经费的主要来源。近些年，随着美国经济发展低迷与财政赤字的扩张，政府对于社会发展各方面的投资均有所缩减，这也导致社区学院发展经费的减少。对比社区学院2010、2014年的收入情况可知，2011年州政府、地方政府和联邦政府投入合计约占总经费收入的72%，而2014年这三种形式政府的投入合计约占61.5%，下降了约10.5%。

面对总体发展经费不断下行的趋势，社区学院通过增加学杂费用来破解发展困境。据相关数据统计显示，2011-2014年间，社区学院学费比例上升了13.5%，且由图6可知：2014-2015学年，3347美元仅是社区学院的学费，并不包含食宿、学习用品等其他的费用。另据社区学院董事会数据表明，2013-2014学年与2014-2015学年相比，两年制的社区学院的最小花费成本增加了106美元[7]。虽然远远低于4年制公立大学9139美元，但社区学院学费的增加势必会导致越来越多普通家庭承担不起学费。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是美国政府如何能在社区学院化解经费困局中功能更加凸显。而当下美国政府财政资金的短缺严重影响了其应有功能的发挥。2012年12月31日，美国国债已经达到16.4327万亿美元，超过了最高债务限额16.394万亿美元。据美国财政部数据显示，2015年的10、11两个月的预算赤字累计总额达2011亿美元。截至2015年11月，美国联邦预算赤字按每年上涨近14%，将达到646亿美元，这也成为限制美国社区学院发展的一大瓶颈。

（三）人才供给规格与市场技能需求的偏差

据《赫芬顿邮报》（Huffington Post）预测，2020年美国将生成336600个新兴职位，而当前美国却面临严重的“技能危机”，尤其是科技数工（science科学、technology技术、engineering工程、mathematics数学）以及未来美国社区“高薪待遇、高技术含量”工作岗位人才的严重短缺。2013年8月，波士顿咨询集团（BCG）公布的一项研究显示：美国的技能短缺将会对制造业的复兴产生消极影响，并指出美国现实中由于技能偏差而导致的高技能人才差额将达到10万人左右。与此同时，美国劳工统计局（U.S. 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和马里兰州建设和创新中心（Construction and Innovation Center of Maryland）的统计数据表明：到2020年，技术领域中劳动力短缺预计达到70%，其中，木匠约占24%，电气技师约占20%，暖通空调技术员约占21%，太阳能光伏安装人员约占24%[8]，而这种情况在未来并不会出现明显逆转。

美国SAF（Aspen Institutes Skills for Americas Future）通过追踪美国几十家雇主发现，这些雇主都一再表明企业发展不同程度的受到技能人才短缺的影响。社区学院的发展助推了美国高等教育大众化，为美国经济输送大量技术工人。但是，由图7可以看出，从2003年到2010年，工程学的学生数量只增加了2%，社会科学学生保持不变维持在48%。而物理学和计算机等新兴产业所需人才的数量反而分别下降了3%、1%[9]。

社区学院面临人才培养质量与社会需要偏差的困境。据美国教育部的IPEDS（Integrated Postsecondary Education Data System）数据显示，社区学院颁布人文科学学位的数量在以每年4.3%的速率增加。由图8可知，人文科学副学士学位的数量由1987年的113587增加到2013年的338688[10]。而社区学院作为社会大批劳动工人的主要培养机构，却未能在学院和企业之间提供一个很好的无缝对接，并由于自身系统的发展不力导致美国严重的技能危机。

二、全民性与区域化：美国社区学院发展特性

（一）面向全民：支持个体生涯发展

美国社区学院因开放办学而广受社会欢迎。年满16周岁的社区居民都可注册入学院学习，教育对象具有广泛性，没有门槛限制。2013年，美国社区学院入学人数达740万，其中非全日制的450万学生超过全日制的290万学生[11]，这是由社区学院灵活的教育形式决定的。社区学院根据学生的个人需求来安排教学方式，包括面授、远程教学等。上课时间可根据学生情况自由选择白天、晚上或周末等，以满足学生继续学习及就业等多样化的需求，成为满足美国民众职业生涯发展各阶段能力和文化提升需求的有效途径。

（二）功能多样：实现时代价值最大化

美国社区学院除了拥有职业技术教育、大学转学教育主要作用外还具备其他功能。例如补偿教育、成人继续教育、普通教育和服务社区教育等职能。社区学院教育职能的多样性与社会需求的个性化与多元化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从而促使自身时代价值的最大化。

1.职业技术教育（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在美国又称为生涯和技术教育，主要是提供各种再就业培训、军队转业人员培训、退休人员的终身教育，旨在获得职业资格证书并实现就业。2013-2014学年，社区学院中有72所公立的和53所私立的学院具备授予学士学位的权利，一共授予750399个副学位，459073个资格证书。

2.升学或转学教育（Continuing Education）

美国社区学院通过学分互认机制和4年制大学进行衔接，一部分学生将其视为升入大学的跳板。学生在社区学院学习两年，经考核合格毕业后，通过转移协议，将学分相应的转入4年制大学从而达到继续深造的目的。

3.社区服务与培训（Community Service and Training）

这部分提供各种兴趣培训，旨在提高居民生活品质，完善社区文化生活。

4.补偿教育（Compensatory Education）

主要弥补学生在教育背景、文化基础等方面个体差异，帮助学生顺利完成大学学业。

（三）立足地区：形成区域发展有力支撑

美国社区学院与区域经济、文化等系统相互影响、相互促进。2014年2月AACC颁布的《价值与价值观：社区学院的经济影响》②（Where Value Meets Values： The Economic Impact of Community Colleges）指出：2012年社区学院对经济的贡献为8090亿美元，占GDP的5.4%。社区学院产生之初就为了促进社区发展，服务于社区。生源、师资、教学模式和课程设置等都立足于社区。课程设置紧密结合社区当地行业最新发展，努力与政府、企业加强合作，提供适应经济发展需要的培训课程。在社区学院所开设的课程中，与社区学院经济社会发展密切相关的企业管理、护理保健、高级制造等专业课程较多。此外社区学院具有明显的地域性，社区学院管理人员是被社区居民推选出来进行管理学院，从而更有效地反映当地居民的现实需求，实现社区的发展利益最大化。

三、完善与革新：美国社区学院发展趋势

（一）社区学院发展系统的重构

随着美国发展战略的调整，社区学院也应灵活应变，通过调整自身结构与功能，以适应于经济发展，更好的服务社会。为此，社区学院打破传统，做出持久而有意义的变革。麻省理工学院的Peter Senge说，我们很容易捕捉到一个关于社区学院的事实：每一个社区学院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设计的结果，所以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就是重新设计社区学院系统以产生想要的结果。重新设计，并不是对社区学院细枝末叶的整治，而是要打破边界，打破规则，并重新定义高等教育事业[12]。

要重新设计社区学院的系统，需从三个方面实施：一是设计实施路径。社区学院学生以往的教育经验往往受到传统制度、结构和政策制约，学生的成功是衡量社区学院成功的唯一标准。社区学院需要创造一个更为连贯的、结构化的学术和职业途径。通常这些途径要在学生进入社区学院之前进行评估，这样他们进入大学的学习就可以变得更为高效。社区学院通过严谨的课程设计来引导学生获得学业成功。在一个基本上已经重新设计的课程面前，学生可以清楚看到他们将要达到的学习水平以及经过他们努力学习后可以获得的证书或学位。在这其中伴随着职业指导，通过亲自设计学习路径、探索职业取向、了解将来的工作和职业生涯等问题。二是创建一个无缝衔接的教育与职业系统。不论是从社区学院内部的自身机构来看，还是从社区学院与外部的企业关系来看，社区学院都面临巨大的压力，不得不进行改进。北卡罗来纳州社区学院 （North Carolina community colleges）校长Scott Ralls说，“社区学院就是‘无缝教育中的‘缝”。作为学校和企业之间的过渡桥梁，社区学院要确保学生学到的知识能在企业中有展示的空间，培养的是符合社会各个阶层需要的复合型人才。三是建立一个可以叠加的国家认证系统。美国社区学院的认证由非官方的中介在教育部和高等教育认证委员会认可下进行，这种认证系统主要是对学生在社区学院所获知识和能力的一种衡量。认证具有区域的特色性，同时也注重与外部企业衡量标准相联系。

（二）新型校企合作模式的建立

近年来，美国教育部倡导树立新型职业生涯与专业技术教育体系，被美国教育部长阿恩·邓肯称之为CTE2.0版。而由IBM公司首创的6年一贯制校企共治技能人才培养路径正在逐步成为这一新型体系的主流办学模式，其中6年一贯制这种新型的模式主要特征之一，即学生在美国k-12教育的第9年进入社区学院学习6年，完成中高等教育层面的知识学习与技能培养，获得高中毕业证书、副学士学位证书，以及行业认可的职业资格证书。这种办学模式的核心是校企一体，联合培养。为实现学生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培养，社区学院需要和行业结合，及时了解劳动力市场的动态变化，不断研究行业的发展趋势，聘请来自行业的教师。例如，通用电气公司将其工厂搬到德克萨斯州的沃斯堡时，便与美国塔伦特郡学院（Tarrant County College，TCC）合作以满足企业的技能需求。由于和当地的企业合作，TCC可以获得足够的资金来完成训练项目和为企业提供所需的人才。

此外，美国政府拨款政策也从侧面进一步促进新型校企合作模式的形成。2012年《帕金斯法案》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职业院校必须和企业、行业工会组织等劳动就业领域相结合才有资格获得政府财政拨款[13]。美国政府欲借用财政资助手段来提高全美职业教育项目系统的质量，改革传统的以教育机构为主、辅以其他行业的格局，形成多元机构之间平等合作、互利互助。当前美国敦促社区学院系统校企一体化共识群体的来源有四方面：其一是具有战略眼光与公益精神的经济界力量，如微软、IBM、比尔盖茨等基金会；其二是致力于探求应对技能危机之法的知识界精英机构，如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乔治城大学就业与竞争力研究中心等高等教育机构；其三是希望借企业之力量重兴社区学院社团组织；其四是在上述力量影响下，将推进社区学院校企融合作为施政要务的教育政策核心决策圈，以白宫、教育部、劳工部为代表。

（三）政府角色定位的强化

美国政府颁发一系列政策、法规、法律是确定社区学院在美国高等教育大众化重要地位的重要制度保障。2015年1月，奥巴马总统在田纳西州东部城市诺克斯维尔，提出两年制社区学院免学费的计划：为社区学院每一个有志学生提供免费教育。他在提出这一计划时强调，美国未来的就业市场需要副学士学位以上的工作岗位将翻倍，要想满足市场需求必须依靠社区学院来提供基础教育和职业培训。为推动这一方案，未来10年奥巴马政府预计投入600亿美元。同时加大对合作机构的资金投入，例如将投资700万美元建立针对学生选课、转学、毕业等方面咨询服务来帮助学生顺利完成学业保障相应的技术培训和就业[14]。

在此之前，2010年4月，美国全国性6个社区学院的组织签订了一个历史性的协议：确保教学质量的前提下，在2020年之前社区学院职业资格证书和学位的完成率增加50%。2015年12月16日，美国国会颁布了《2016综合拨款法案》（Consolidated Appropriations Act by 2016），对社区学院有积极的影响。法案不但没有削减佩尔奖学金的金额，反而最高奖学金的数目在2015年的5575美元基础上增加了140美元。奥巴马政府的一系列政策都是为了实现2020年美国高等教育发展目标：2020年美国要再度成为世界上大学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而且，到2020年，每个美国人都至少要接受过一年或一年以上的高等教育或高等职业教育。

奥巴马政府关于高等教育的一系列的目标的实现，不仅需要联邦政府政策制定与资金的投入，同时也需要州政府、地方政府以及各个高等教育机构等合力协作。尽管这些计划的实施路径以及效果仍需考查，但不容质疑的是，一系列政策及计划的提出表明了美国政府对社区学院的参与力度的加大。

参 考 文 献

[1]NCES（2014）IPEDS Fall 2013 Enrollment Survey ：American Associate of Community College Analysis[EB/OL].（2015-03-12）/[2015-12-20].http：//www.aacc.nche.edu/aboutCC/pages/fastfactsfactsheet.aspx.

[2]AACC Analysis of Integrated Postsecondary Education Data System （IPEDS） Fall 2013 Enrollment Data， 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National Center for Education Statistic[EB/OL].（2015-12-12）/[2012-12-25].http：//www.aacc.nche.edu/publications/datapoints/documents/enrollmentCC_4.pdf.

[3]U.S. Department of Labor， 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 The Economics Daily， “Educational Attainment Employment and Unemployed among African Americans”[EB/OL].（2015-03-12）/[2015-10-01] http：//www.bls.gov/opub/ted/.

[4]Community College Research Center， Teacher's College， Columbia University， “What We Know About Transfer” [EB/OL].（2015-01-08）/[2015-10-20] . http：//ccrc.tc.columbia.edu/our-research.html.

[5][7]National Student Clearinghouse Reaeach Center， “Snapshot Report Degree Pathways，” Spring 2015[EB/OL].（2015-12-12）/[2016-02-01].https：//nscresearchcenter.org/wp-content/uploads/snapshotreport19_degreepathways.pdf.

[6]徐向平.由社区学院向大学的转换[J].比较教育研究，2014（9）：32-34.

[8]The College Board， Annual Survey of Colleges （2015），“Trends in College Pricing 2015” [EB/OL].（2015-10-01）/[2015-12-01].http：//trends.collegeboard.org/sites/default/files/trends-college-pricing-web-final-508-2.pdf.

[9]A Success Story： Closing the Skills Gap in American[EB/OL].（2015-10-12）/[2015-12-01].http：//www.aacc21stcenturycenter.org/article/.

[10]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Indicators 2014” （NSV14-01） [EB/OL]. （2014-10-02）/[2015-12-12]http：//www.nsf.gov/statistics/seind14/index.cfm/chapter-2/c2s1.htm.

[11]Data Accessed and Analyzed by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Sciences Using the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s Online and Engineering Resource Data System， Web CASPAR[EB/OL].（2015-10-08）/[2015-12-12].http：//ncsesdata.nsf.gov/webcaspar.

[12]Time to Get Serious About Redesigning Our Colleges[EB/OL].（2014-05-02）/[2015-10-12].http：//www.aacc21stcenturycenter.org/article/.

[13]王辉，孙连勇.职业教育奖优制拨款的改革尝试——解读奥巴马政府《帕金斯法案》改革计划[J].比较教育研究，2014（11）：42-46.

[14]The White House FACT SHEET-White House Unveils Americas College Promise Proposal：Tuition-Free Community College for Responsible Students[EB/OL]. （2015-01-09）/[2015-08-06]. https：//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5/01/09/fact-sheet-white-house-unveils-america-s-college-promise-proposal-tuitio/.

Abstract Along with the Obama administrations series of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reform policy， the United States community colleges have shown a more positive development trend.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rocess， it expands the numbers of students and the functions of the college. Whats more， service communities more prominent. But with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population structure change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community colleges in the United States presents the reconstruction of community college system， the development of a new type of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mode and the government's participation in the intensity of the increase and so on.

Key words community college； America； characteristics； trends

Author Jiang Xiaopei， master student of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College of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 321004）； Zhang Mianhao， associate professor of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Liu Ying， research associate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