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速投弹者

木叶君山

Me 262喷气机的轰炸机面孔（下）

阻击“市场-花园”行动

1944年8月25日，希特勒所设想的闪电轰炸机的出击终于发生了。这天中午，驻尤辛库尔的申克特遣队以4架Me 262战斗轰炸机联袂出动，袭击了位于巴黎西北面塞纳河河弯处的目标，4架飞机全部在午后返回，不过没有呈报明确战果。下午晚些时候，4架喷气机再度一并出动打击了同一处目标，这次有1架Me 262在火线附近紧急迫降不慎而坠毁。

Me 262A-2a的座舱内部

第二天的9时34分到42分，3架Me 262相继出击集结于塞纳河左岸的敌军，这天的晚些时候又数次出动。当时，Me 262战斗轰炸机的炸弹配置是：挂载容纳有37枚SD 10破片杀伤弹的470千克AB 500集束弹舱，或者在这种弹舱中选装116枚B 2燃烧弹。另一种较少采用的是较轻的AB 250集束弹舱，内部可装17枚SD 10。

虽然Me 262终于开始以超级速度轰炸机的面目上阵，但是并没有创造出令人印象深刻的战果。早期行动难言成功的一个原因正有如申克特遣队的行动报告所指出的，“在水平飞行状态下，雷达瞄准具对精确投弹的帮助为零，因此无法取得任何战术成功。”之所以要采取水平投弹，是因为之前希特勒在听说Me 262在挂弹俯冲时有可能“散架”的说法，下达了一道禁止Me 262在4000米以下高度投弹的命令。

申克特遣队于28日出动7架Me 262对敌地面部队投下了AB 500。但是在尤辛库尔本身开始受到盟军地面部队威胁的情况下，申克特遣队只得在这一天连夜转往阿特-谢尔夫。就在这次夜间转场飞行中，由劳厄军士长驾驶的Me 262被美国陆航第78战斗机大队的2架P-47盯上。美国战斗机以居高临下的有利态势俯冲加速到765千米/时的速度，从而赶上了并未全速前进的Me 262，并将其击落于哈尔特特附近。劳厄本人跳伞成功，他的飞机则不幸成为第一架被盟军战斗机击落的Me 262。

在阿特-谢尔夫停留尚不到24小时，申克少校又在29日白天接到继续向北转移到荷兰境内的命令。新指定的基地位于沃凯尔，那里的大部分设施都已毁于空袭，这令申克一度担心自己的Me 262无法有效转场。按照德国空军在1944年6月发布的技术规范，供Me 262A-2起降的跑道至少需要1500米长、400米宽，所幸沃凯尔野战机场虽然条件极其有限，但是跑道有1800米长足够使用。

申克特遣队于31日清晨到达沃凯尔，不过，其时连申克在内一共只有3名飞行员可以驾机出击。9月3日，130架英国轰炸机飞临沃凯尔，炸毁了2架Me 262，其中之一便是申克的座机。当天晚上，特遣队仅剩的1架Me 262紧急转往奥斯纳布鲁克附近的雷尼机场。

这时，基于战场形势的变化，以及Ar 234喷气式轰炸机的正式列装，希特勒对于Me 262闪电轰炸机已不再那么执着，其生产重心得已转回到战斗机。不过，希特勒仍然下令每一生产批次必须保有若干战斗轰炸机，而且应优先配发给申克特遣队。

Me 262加装炸弹挂架

此时，LG 1教导联队的联队长约阿希姆·海尔比格上校受命组织所谓的海尔比格飞行队。它类似德国陆军的战斗群，混编若干航空单位以实施在荷兰和比利时境内的空地支援作战。其构成包括LG 1联队一部的Ju 88、NSG 2夜间攻击机联队的Ju 87、KG 101联队一部以及申克特遣队的Me 262。给申克划定的作战范围是从基地出发半径250千米的范围。

在力量得到适度恢复后，申克于10日恢复行动，出动几架Me 262向列日以西的公路投了弹。自首次出动以来的差不多三周时间里，申克特遣队的Me 262共计出动了50架次。由于导航的问题，加上著名的“4000米高度以下攻击禁令”，使得轰炸效果始终无法令人满意。照申克自己的说法，“成功与否完全有赖于天气情况。”

9月17日，盟军发起“市场-花园”行动。行动之初，盟军轰炸机就大举空袭了位于荷-德边境的4处德军机场，申克特遣队所在的机场跑道就严重受损。经过抢修，有3架Me 262得以于18日从这里升空，攻击了几处目标。

接下来，在19日的糟糕天气中，数架Me 262又对盟军空降区实施了攻击，其中4架指向奈梅根，10架飞赴安恒。在安恒，先期出发的2架Me 262在一次侦察飞行中带回了发现“安恒周边有数以百计的滑翔机”的报告，另外的Me 262随后扑向这些目标。返回的飞行员称“有数量可观的滑翔机起火”，申克少校随即从雷尼向莱希菲尔德的KG 51第1大队部报告，称对安恒敌军的出击取得了显著成功。

在这一天及其后几天的出击中，Me 262主要还是挂载AB 500上阵，偶尔也会挂载2枚SD 250炸弹。20日，申克大队所在飞行队的指挥官海尔比格上校受伤，其岗位由哈伦斯莱本中校接手后，飞行队亦改称哈伦斯莱本飞行队。在KG 51联队内部，申克所部被称为第1大队特遣队，不过各方面还是习惯以申克特遣队相称。

随着英德两军在安恒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德国工厂向前线输送新出厂Me 262也在提速。9月26日下午和夜间，刚刚得到加强的申克特遣队出动一批Me 262进袭奈梅根，共投下20枚AB 500集束弹舱，不过战果不明。任务期间，Me 262曾有数次被敌机追击的记录，但全部成功逃脱，看来“速度是闪电轰炸机唯一防御手段”的说法有几分道理。

不过到了28日，终于有1架Me 262在奈梅根上空被英国皇家空军第416战斗机中队的“喷火”Ⅸ型击落。而在30日，又有另1架Me 262在奈梅根以东被英军第441中队的同型号“喷火”击落。到这一天时，申克报告手里可用的实力为11架Me 262和12名飞行员。

有限的战斗力

整个1944年9月，KG 51共接收了46架Me 262A-1或A-2以及2架双座的Me 262B-1教练机，这些飞机基本上全都填到了前线的损耗中。一直在等待接收新机的第2大队在这个月里依旧在等待。而第1大队除申克特遣队外，其余单位也迟迟无法形成战斗力。

正因为此，戈林特派理查德·舒伯特少将于29日到达莱希菲尔德，与KG 51联队长沃尔夫-迪特里希·梅斯特中校一同探究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投入战斗的Me 262总是这样少？抵达莱希菲尔德的舒伯特受梅斯特之邀，欣然驾驶2架Me 262B-1中的1架升空，结果突发发动机故障而迫降，这架B-1完全损毁，而舒伯特也无从获得此行所要探究的答案了。

在得到了一批新出厂的飞机后，申克特遣队得以在10月2日6时30分恢复行动，在一天内出动35架次，对奈梅根地区的美军集结地投下了11枚AB 500集束弹舱。有17架次报告在进袭途中遇到英国飞机的拦截，但全部完成了投弹。

这一天，另外几架Me 262单独袭击了格雷夫的英军机场，造成35人伤亡，不过没能击毁任何1架英国飞机。1架Me 262在3000米高度投下的人员杀伤弹炸死了英国空军第125联队的队副。受到这次行动的影响，在10月此后一段时间的行动中，Me 262被刻意投入攻击盟军的机场，也取得了一定的战果。

10月13日，正当美第1集团军围攻德国西部重城亚琛之际，英军第3中队的1架“暴风”Ⅴ型战斗机和申克特遣队的1架Me 262在沃凯尔附近的4300米高度不期而遇。英国飞行员鲍勃·科尔在喷气机于自己上空30米处掠过时开火，“暴风”一度被Me 262的尾流干扰，稳定之后继续向前追击。

在飞行了一阵之后，驾驶着Me 262的迪拉托夫斯基中士放慢了速度，可能他认为自己已经甩掉了对手。科尔就在那里开火——距离450米，不过一击不中。接着英国飞机又抵近至140米距离上开火，这一下Me 262“有如火球般爆裂，碎片飞溅，飞行员和他的降落伞激射而出”。

10月末，KG 51第1大队报告共有48架Me 262在编，其中21架可用。而申克少校亦向上级述职：特遣队先后在163次任务中出动400架次，任务紧时飞行员一天出动6架次之多，累计有3架Me 262毁于战斗，4架毁于其他原因。

报告完成后不久，申克就意外获得了升任KG 51联队长的委任状。上任伊始，这位新联队长就接到戈林的电话，后者要求他汇报Me 262的速度性能。申克称，Me 262在挂弹状态下可以达到700千米/时的速度，空载状态的最大时速则接近800千米，爬升时最高时速600千米。据说，戈林的反应是对这些数据表示“怀疑”。

这时，蒙哥马利的部队已经进抵须耳德河南岸，准备占领安特卫普以打开海上补给通道。多支德国空军部队奉命加入阻击，KG 51第1大队亦在其中。11月2日，第3中队长温克尔驾驶Me 262上阵，带领4架喷气机进攻格雷夫等地的英军机场。他在途中和英机遭遇，在座舱罩被打飞、仪表板碎片打入头部的情况下，仍能驾机返回。

面对着盟军巨大的空中优势，喷气机单位有如救火队般疲于奔命，出击通常都是紧急布置，缺乏足够的准备。行前的任务简报会也极为短暂，往往只持续5～10分钟，会上只通报目标的位置和大致情况，对于敌军高射炮及其他影响飞行的因素概无述及，甚至要求飞行员自行决定进出路线以及飞行高度。

这一期间，Me 262的最远出击距离不超过250千米;采取4机编队，各机间距25～30米;如果中途遇到敌机，则采取爬高加速躲避。行进时的飞行高度仍然是4000米。不过，随着投弹高度禁令的解除，攻击时往往从4000米俯冲至1000米高度。挂弹俯冲通常采取35°角，尤其要注意在俯冲前确保机身后部的600升油箱已经用尽。否则，投弹后的机首会猛然抬高，从而导致飞机进入失速。

战至10日，第1大队只有10架Me 262可用，而同联队的第2大队和第3大队终于开始接收喷气机，另外KG 51联队部还有1架Me 262可用。整个11月里，KG 51共接收到33架Me 262，其中8架划归第1大队，其余的都调入第2大队。进入12月，联队部有6架可用，第1大队达到了36架的满编状态，第2大队亦编有36架，不过仍在训练阶段。

阿登的天空

一直被动挨打的德军在12月16日改取攻势，于这一天打响“守望莱茵”行动，也即著名的阿登战役。作为空中支援力量的一部分，KG 51第1大队全力投入，第2大队亦投入第6中队的6架Me 262参战，分别以海思佩和阿赫梅尔等地为基地。按照KG 51联队部的统计，全联队共计投入42架Me 262。

17日，第1大队出动6架喷气机袭击了圣维特的美军，不过很快就折损了一架Me 262A-2a。第2大队的几架战机也在这一天投入作战。此后几天里的天气不佳，喷气机单位仍尽力保持一定程度的出击频率。

到了23日，天气转好，盟军开始重新夺回空中优势。而奇怪的是，KG 51的两个大队却在这一天报告无法起飞，原因是“空中能见度太低”。第2大队在之前的作战中就动作迟缓，引发联队长申克的反复催促，至此更是表明他们还远远没有做好参战的所有准备。

及至1945年的第一天，德国空军一举掷出超过1000架飞机，对法国、比利时和荷兰境内的盟军机场进行大规模空袭，是为试图毕其功于一役的“底板”行动。参与此战的KG 51联队亦投入当时可用的全部战机：在6时的任务简报结束后，第1大队出动21架Me 262攻击埃因霍温，成为到那时为止这个大队最大规模的一次出动。

被德国空军寄予厚望Me 262

德国空军在这一天的出击给盟军造成近300架飞机的损失，但也有多达143名德国飞行员阵亡或失踪，其中包括3个联队长、5个大队长和14个中队长。不过，KG 51第1大队倒是全无损失，只是第1中队有1架Me 262在油尽迫降时严重受损。

一位名叫海因里希·海夫纳的飞行员记录了这一天的出击样貌。“我们编队的长机在云层之上的9000米高度接近目标，接近的飞行过程对我而言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当我们降低高度穿过云层后，长机不知去向，但我已经能够辩识出目标了。我们刚一投完弹，就快速往回飞。”

看起来，这次出击并没有得到上级的肯定。在2日夜里，第5空军师就质问KG 51为什么没有攻击H集团军群所指定的那些打击目标。联队长申克的回应是：由于没有得到目标地形的相关情报，不可能实施这种精确的点状打击。

到1月10日，KG 51的两个大队报告称共有52架Me 262在编。13日下午，一群Me 262出击哈格瑙森林的美军集结区，结果损失了多达4架。其中1架是在快要返回本方机场减速时，被美军第55大队的飞行员瓦尔特·科南兹击落。根据这名美国人的报告，“在敌机转弯时轻易逮住，在180米距离上发出长射，敌机左侧发动机附近中弹起火，直接撞向机场以远2.4千米的地面，在撞击地面时爆成一团火球。”

第二天上午，第1大队又出动4架Me 262A-2，各挂载2枚250千克炸弹和可抛弃式副油箱，进袭杜伦巴赫地区的一队美军坦克。2架喷气机在这次战斗中被击落，两名飞行员双双阵亡。

被盟军缴获的Me 262

1月将尽时，申克把联队指挥权交给了鲁道夫·哈伦斯莱本中校，自己则赴航空部就任喷气机部队总监一职。此时，第1大队有50架Me 262，第2大队有23架。尽管战机的装备数量还算令人满意，但是人员的伤亡情况却很严重——两个大队可用的飞行员加起来，和第1大队在1944年11月的人力储备差不多。

新官上任的申克的一个举动，就是安排资深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飞行员海因里希·布鲁克尔赴前线评估Me 262在单纯的空地攻击中的效能。按照布鲁克尔的报告，Me 262在4500米或更低高度上发起大角度俯冲时的效果最好。当目标消失在任意一侧的发动机之下时，飞行员即应改为30°角俯冲，这时的速度为850～900千米/时，炸弹在900～1000米高度上投下。

另外，布鲁克尔还研究了用MK 108机炮扫射地面目标的战法。不过，他后来坦承Me 262并非实施此类扫射的理想平台，因为MK 108的炮口初速过低，为了确保命中率必须飞在400米高度甚至更低，360发的备弹量也明显不足。

盟军在2月进逼莱茵河，KG 51等加大出击力度。据英国空军第2战术航空队报告称，“德国喷气机在这一地区的活动呈现显著的增长态势。”14日上午，KG 51的Me 262与KG 76联队的Ar 234喷气轰炸机一道行动，算是实现了两种喷气式飞机的联合登场。不过，虽有多达35架喷气机参战，却没有收获令人满意的效果。

此后持续高强度的行动，德国空军在26日发布的一份战斗报告颇具典型性：“KG 51的12架Me 262和KG 76的20架Ar 234从8时12分到16时34分攻击了林尼奇地区的敌军目标，炸弹命中公路、桥梁和城区，2架飞机损失，没有人员伤亡。KG 51的18架Me 262从7时53分到13时26分持续攻击尤里奇地区，炸弹命中城区和火车站，1名飞行员和1架飞机失踪。”

这一模型封绘展现的是机首重新设计的Me262战斗轰炸机型号，不过该型号从未投入实战

最后作战记录

KG 51联队在1945年3月转隶帝国航空队，对已经攻入德国境内的盟军做最后出击。Me 262在几次行动中遭遇到美军P-47战斗机，每每都能全身而退，令美国飞行员在徒劳地追击一番后发出感叹，“这就像是让犀牛去追瞪羚。”

不过，随着美军意外地夺取莱茵河上的雷玛根大桥，令KG 51联队部及第1大队所在的雷尼地区不再安全，联队只得向巴伐利亚的莱普海姆转移。在盟军压倒性的空中优势面前，KG 51在越来越困难的条件下实施的一些出击，实际上只是聊胜于无。比如在3月21日这一天，KG 51在4个波次的任务中出动了27架Me 262，同一天盟军出动前来袭击德国西北边境地区喷气机基地的飞机数量则是1100架！

这一时期还有一则轶闻。一直对Me 262不能完全用作战斗机而耿耿于怀的战斗机部队总监加兰德，在一手组建了JV 44这一Me 262战斗机单位后，到波茨坦找到了戈林的“喷气机全权代表”约瑟夫·坎姆胡贝少将，要求后者立即结束KG 51的喷气机轰炸任务，把一部分有经验的飞行员和飞机转到自己麾下。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坎姆胡贝冷冷地拒绝了加兰德的请求。

进入4月后，要求加强喷气式战斗机部队的呼声愈发强烈。于是，KG 51第1大队还是在2日把自己的一些战机移交给了喷气机联队JG 7。资料显示，截止到4月10日，KG 51联队已经接收了242架Me 262，但其中有88架毁于交战，另有146架毁于其他各种原因！

4月20日，联队长哈伦斯莱本在坐车经过莱普海姆附近时，被美军战斗轰炸机扫射身亡，同车的三名联队部人员同样遇难。第4大队长西格弗里德·巴特少校紧急接手，不过他能做的事情已经不多——随着盟军不断推进，KG 51不断忙于转移机场，并在此过程中不断损耗。

巴特接手联队仅仅4天之后，德国空军就发布了KG 51的解散令，要求配有武器的人员全部转入地面作战，尚没有武器的人员转入预备队，剩余Me 262则转交给JV 44。不过，有着6年作战历史的“雪绒花”联队尚没有走到尽头。解散令发出两天之后，空军总司令部又撤销前令，转而要求KG 51第1大队进驻布拉格-鲁兹内以支援柏林作战。也就是说，加兰德又得把刚到手的几架Me 262再还给还回去！

实际上，连一个中队的实力都不到的第1大队开始做动身准备，他们将在布拉格同另外几支残部组成了一支特别飞行战队。就在同一时期，希特勒的“喷气机全权代表”汉斯·凯姆勒又正告戈林，把喷气机部队配置在布拉格是极不明智的，因为那里的燃料只够一次出击之用。

4月30日21时，第2中队长阿布拉汉姆齐克上尉带领着KG 51最后的喷气机实力——9架Me 262飞抵布拉格，飞行员是由来自第1大队部、第1、2、6、10等中队的人员拼凑而成的。Me 262的新任务是对进攻柏林的苏军部队实施进攻。地勤们在喷气机的机翼下挂载着木制的R4M型55毫米火箭发射装置，每架战机每次出击可以挂载24枚或34枚这样的火箭，其展示效果远大于实际破坏力。

5月5日夜里，苏军炮火第一次打到了布拉格-鲁兹内机场。阿布拉汉姆齐克上尉要求尚存的飞行员尽快转移到附近的萨兹机场去，新任务是阻击向布拉格进攻的红军。

7日拂晓，自申克特遣队时期就开始驾驶Me 262作战的喷气机“老鸟”海夫纳上尉准备做自己的最后一次对地出击。他对此做了记录：“天刚蒙蒙亮，地勤就准备好了我的飞机。我刚爬进座舱，附近就响起了机枪声，我把两台喷气发动机开足全力起飞，把炸弹和火箭弹投向了出现在机场南面的敌军。我在空中飞行了45分钟，于6时10分降落回机场。10时25分第二次出击，机身受轻伤……”

拖到5月8日，一切终于都结束了。阿布拉汉姆齐克宣布Me 262的战斗到此为止了，他发出最后的命令，要求飞行员们驾驶着Me 262前往盟军控制区域里的机场投降。由是，海夫纳在5月7日写下的内容，也就成了Me 262战斗轰炸机有据可查的最后作战记录。

（全文完）

（编辑/一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