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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灾风险经济抗逆力评价及分布特征分析

2016-06-25谢家智王文涛车四方

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年3期
关键词:信息熵分布特征评价体系

谢家智 王文涛 车四方

[摘要] 经济抗逆力开启了新型风险管理和评价工具。基于经济抗逆力的理论分析,构建包括经济稳定、市场效率、治理能力、社会发展、信息化发展在内的经济抗逆力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省域的面板数据,引入信息熵权法修正权重,从省际结构、地理区域和聚类分组等多维度测算中国经济抗逆力及其空间分布特征。研究发现,中国经济抗逆力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但增速放缓。而且,经济抗逆力具有较为典型的区域分布特征。各类分指数中,市场效率指数、社会发展指数与信息化发展指数是不同区域经济抗逆力水平提升的重要驱动因素,而治理能力指数偏低和经济稳定指数下降是经济抗逆力提升的主要制约变量。

[关键词] 经济抗逆力;评价体系;分布特征;信息熵

[中图分类号] X820.4[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8—1763(2016)03—0085—09

一引言

日趋严峻的巨灾风险损失成为制约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非传统国家安全隐患。但是,大量的巨灾风险事件证实,不同国家或者同一国家不同时期面对相同的巨灾风险冲击,却表现出显著的抗逆力差异性土耳其与日本地震:2011年10月土耳其发生7.2级地震,造成4000余人伤亡和大量的财产损失,社会秩序受到极大冲击。相比之下,2011年3月11日日本近海发生9.0级强烈地震,直接的经济损失和社会影响冲击却小得多;美国2005年“卡特里娜”飓风与2012年“桑迪”飓风:两次巨灾等级相同,但前者造成上万人死亡,而后者造成的损失却很小。。伴随自然灾害风险研究视角的不断拓展和创新,灾害风险管理的重心已经从风险本身转移到承灾体风险管理体系的研究。自然灾害不仅仅是“自然”的,而且具有重要的经济和社会维度。不利的社会经济条件是人类社会在自然灾害面前具有“脆弱性”的原因。风险管理在很大程度上不取决于其数理特征,关键在于转移机制和市场结构的安排能否实现风险转移与优化分配[1]。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在其发布的《管理极端事件和灾害风险,推进气候变化适应特别报告》(SREX)中强调,应将减灾视为发展与发展计划的一个重要维度,以增强系统应对各种潜在极端事件不利冲击的抗逆力,呼吁完善系统应对风险的抗逆力机制。近年来,抗逆力理论内涵的揭示以及评价体系的构建开始引起学术界的关注和重视,将增强系统的抗逆力作为防灾减灾的重要战略逐渐达成共识[2]。

将抗逆力引入风险管理,不仅创新了环境演变响应机制的研究框架,而且开启风险管理机理分析的新视角[3]。一方面,经济抗逆力通过风险预警系统、灾害物资储备等方式实施对风险的放大与扩散机制的“嵌入式”管控,从而弱化经济系统的脆弱性,提高风险管理的前瞻性和主动性[4];另一方面,经济抗逆力是经济系统根据潜在风险而采取积极的准备、规划、应对、恢复等决策的能力或过程,涵盖灾前的预防与准备、灾中的应急与救援、灾后的恢复与重建等,突出表现出经济系统对于风险压力的应对或适应性[5]。经济抗逆力的作用机制涉及风险管理周期的全过程;此外,经济抗逆力要求加强政府、市场、社会等多主体的协同参与,注重经济、法律、文化、信息技术等手段的综合运用,实现立体化的风险管理构架。更加注重在风险管理全流程中对系统优势与资源整合的关注,强调在面对危机时能够有效整合内外资源,充分发挥系统的潜能[6]。因此,作为新型的风险管理与评价的工具,经济抗逆力通过风险预警、资源重构、危机处理、应急机制与学习能力等作用结构构筑经济系统抵御外界不利冲击的防御机制,凭借系统本身一系列有价值的特性来应对系统动态运动过程中所遭遇的各种干扰,从而能够有效降低风险发生的概率及造成的损失。

虽然经济抗逆力的研究已经引起关注,但是,学术界对于抗逆力的研究仍囿于概念的理论界定以及指标的初步选择上,而疏于对抗逆力的定量评估。经济抗逆力的评价工作尚未取得重大突破,日益成为桎梏抗逆力研究的实践指导意义的核心问题[7]。仅有的实证性文献主要云集于微观层面的个体抗逆力[8]与组织抗逆力[9],以及宏观层面的社区抗逆力[10-11]与社会-生态系统抗逆力[12],而对于灾难中首当其冲的经济系统抗逆力的研究却相对滞后。虽然Briguglio et al.[13]开始探索经济抗逆力的测算,但是,受第二届世界减灾大会所呼吁的“加强国家与社区抗逆力”的影响,其研究的视角限定在国家层面的比较研究。由于各个国家在经济发展程度、风险事件类型、风险感知水平等方面具有明显差异,因此,经济抗逆力数值的跨国可比性有待商榷。本文基于经济抗逆力理论内涵分析,通过构建综合的指标评价体系,并从省际结构、地理区域和聚类分组等多维度测算中国经济抗逆力及其空间分布特征,以识别中国经济抗逆力的构成及其变化趋势。二经济抗逆力理论内涵及评价体系构建(一)经济抗逆力的理论内涵

抗逆力(Resilience)也被称为弹性、恢复力,起初源于物理学和工程学领域。物理学将抗逆力描述为一个物体在外力的作用下如何运动或发生弹性形变。在工程学领域,抗逆力指的是材料在外力作用下发生变形并储存恢复势能的能力。其后,抗逆力被广泛运用于心理学、生态学、社会学、灾害学等学科领域。早期心理学将抗逆力视为个体有效应对压力与逆境的一种特质或品质,将其称为“心理韧性”或“心理弹性”[14];加拿大生态学家Holling[15]将抗逆力引入生态学,生态抗逆力强调自然生态系统在面对由自然因素或人为因素造成的变化时,为了维护系统结构与功能的稳定性,系统所能够吸纳或承受的扰动量。近年来,抗逆力引入风险管理学,2010年国际减灾战略(UNISDR)定义抗逆力,是指一个暴露在风险下的系统、社区或者社会能及时有效地抵御、吸收、适应灾难带来的影响,并从中恢复的能力。抗逆力理论研究具有如下特征:

湖南大学学报( 社 会 科 学 版 )2016年第3期谢家智,王文涛等:巨灾风险经济抗逆力评价及分布特征分析1.抗逆力研究的外延得到积极拓展。从注重个体抗逆力的研究拓展到集体(社区)抗逆力的研究。风险本身是多维度的,个体风险的累积与集聚最终会酝酿成更具破坏性的系统风险,如何增强系统的抗逆力受到高度关注;从注重自然抗逆力的研究扩展到经济抗逆力的研究。Walker[16]将生态系统的抗逆力扩大为社会—生态系统的抗逆力,使抗逆力研究实现自然和社会的结合;从注重抗逆力结果的研究开始转向抗逆力过程的研究。抗逆力绝非仅仅是个体的一种固定属性,而应被描述成一种良好的适应结果[17]。鉴于系统之间的交叉性与互动性联系,“过程论”基于复杂动力学框架将抗逆力界定为系统对外部干扰或环境变化的动态适应过程,是所谓的“保护性因素”与“危险性因素”相互博弈的体现[18]。

2.抗逆力研究的内涵不断深化。2012年IPCC发布的《管理极端事件和灾害风险,推进气候变化适应特别报告》(SREX)指出,应对气候变化的抗逆力是指社会生态系统在面对以下两种情况时的应对能力:一是在气候发生变化带来压力时,该系统吸收压力并维持系统功能的能力;二是重新组织构建提高系统可持续性的能力,为未来的气候变化提前做好准备。Walker[16]在社会—生态系统的抗逆力研究中,将抗逆力和适应性、重构联系起来,抗逆力不再仅仅是受破坏的系统恢复到最初状态的能力,还包括一边承受变化的同时,将扰动内化为自身重构的力量,使系统不仅能从现状中恢复,还能自我提升。

3.抗逆力还具有系统性、社会性、发展性。生态系统本身具有适应性,人类只有通过仔细地观察、学习和改变某些行为模式才能让生态系统用自身的适应性去完成结构的转变,而结构的转变在之后的研究中又促成了巨灾理论的发展。通过结构转变、资源重构等内生力量,系统抗逆力的提升能够改变风险的发展轨迹,从而日益挑战“灾害风险约束发展机遇”的传统观点[19]。因此,抗逆力绝非是静态的、单一面向的概念,而是一个处于动态发展过程中的复杂系统。

综上,本文认为经济抗逆力是指系统面对外部风险时的抗冲击力,凭借结构转变、自身重构等力量实现系统适应性不断强化的适应力、以及恢复力。(二)经济抗逆力的评估维度

基于经济抗逆力的理论内涵,经济抗逆力是涵盖多要素的综合性风险应对与管理能力,单一维度或视角难以诠释这一复杂问题,需要进行多维度测算[20]。借鉴Briguglio et al.[13]的分析框架,应对外部风险的冲击,系统的经济抗逆力至少包括系统的抗冲击能力、系统的稳定能力和系统的恢复能力。

1.系统的抗冲击能力。风险和损失的发生往往具有突发性,对经济和社会系统造成直接的冲击,验证经济抗逆力首先检验的是系统抗风险冲击的能力。Perrow[21]将“有备程度”(Preparedness)作为人类能动性应对自然灾害抗冲击能力的关键指标。“有备程度”反映的是经济系统对灾害冲击的准备应对能力,包括信息系统、应急组织和物资储备等,“有备程度”越充分和发达,系统的抗冲击能力越强,特定的风险损失对经济系统的冲击和影响越小。显然,系统的抗冲击能力受到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社会发展指数)、信息化水平(信息化发展指数)和组织化水平(治理能力)等因素的影响。

2.系统的稳定能力。受到不利风险冲击后,经济系统组织和功能受到影响甚至陷入瘫痪状态,系统迫切需要的是稳定能力。包括经济组织的重构、经济组织行为目标的调整、资源的重新整合与再分配等,反映的是经济系统的重新整合能力(治理能力)、经济系统的信息化能力(信息化发展指数)、经济增长的平衡水平(经济稳定能力)。系统的稳定能力能够极大提升系统的抗逆力,其中,治理能力是系统稳定能力的核心和关键。

3.系统的恢复能力。受到冲击后的系统维系稳定和平衡后,将恢复系统秩序,动员经济与社会资源,通过重构与重建,恢复系统原有功能和水平,这一能力的提升和实现目标的过程称为系统的恢复能力。显然,系统的恢复能力,既取决于治理能力,更取决于市场效率,还取决于信息化指数等指标。

因此,经济抗逆力的评价需要建立包括经济稳定、市场效率、治理能力、社会发展、信息化发展在内的指标体系,如图1所示。

(1)经济稳定。经济物理学的理论观点指出,通过检查由重要统计指标所描述的经济系统稳定性方程的演进路径,是迈向识别风险管理因素的关键一步[22]。因此,对经济稳定性的评估越来越成为风险决策的重要依据和必要环节。经济稳定是抗逆力作用发挥的重要基石。经济稳定性越高,经济系统抵御灾害发生的物资基础越雄厚,从而有助于提升对自然或人为风险的控制能力,相应地缓解风险造成的损失程度[23]。

(2)市场效率。过度依赖政府主导的经济结构在遭受外界强烈冲击时将会产生致命性后果[24]。因此,通过市场机制寻求额外的灾害风险融资渠道成为化解这一矛盾的有效解决方案。市场效率包括金融市场、劳动力市场和产品市场的效率。金融市场的发育拓展了风险分担机制,通过金融机构、金融产品、金融渠道的多样性,不仅丰富了可供选择的风险管理工具,而且促使各个经济组织在面临外界冲击时能够有效地分散风险,从而使得经济金融体系富有弹性与韧性。因此,金融市场的培育有助于提升经济系统对危机和扰动的吸收能力。劳动力市场提供缓解社会风险冲击的渠道与机制。在竞争性的产品市场中,企业具有持有充足的现金、资本等储备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市场掠夺风险的预防动机[25]。

(3)治理能力。治理能力着力于构建经济抗逆力体系的“软实力”,强调中介组织与法律制度的完善,重在对经济社会要素的合理规划与使用[26]。首先,组织能力对风险应对策略的选择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灾害发生后个体、社区乃至政府的组织形式与能力能够影响灾难的走向与趋势,对抗逆力建设具有显著的协同促进效应[27]。完善的法律体系对于防灾、应急工程的建设与管理具有重要的保障作用。通过对防灾体系的建设、灾害管理的组织以及灾害发生后实施的救援、调拨、恢复、救助等制订一系列规章制度,从而保证减灾、备灾、应急、恢复等风险管理工作的井然有序和正常运行。司法制度越完善,经济组织或个人的违约行为被强制执行的概率越大,从而在制度上对经济行为进行约束与规范,经济个体越有激励服从应急部门的风险管理安排。

(4)社会发展。首先,对社会力量的关注客观上更新了风险管理的工具抉择。传统抗风险手段注重资金、物资等物质性要素的救灾功能,强调政府在应急与重建中的动员能力,而忽视制度、文化等非物质性社会要素的积极作用。抗逆力理论在原有的风险管理政策框架中赋予社会要素更大的权重,从而实现抗风险资源要素的结构性重塑。在抗逆力框架中,灾害只是一种“触发器”或“催化剂”,社会内生变量将制约其最终的危害程度[28]。社会发展的程度与质量在抗逆力建设中的突出地位已经得到灾害社会学家的理论证实[29]社会力量的介入对于紧急救援、减少损失的积极作用也得到风险管理实践的佐证。据有关调查数据显示,在汶川地震后的紧急救援阶段有近76.4%的灾区群众得到过来自外界的社会支持[30]。。另外,社会机制有助于弥补应急处理过程中的“政府失灵”缺陷。灾难尤其是

巨灾的频发导致政府的应对政策失灵,此时的社会网络与社会组织成为迅速启动应急管理机制的关键,从而有效填补由于正式制度缺位而导致的“制度真空”(如图2所示)。同时,风险管理机制的健康运行也需要一个强大的风险文化的支撑,用以定义风险管理的目标、责任以及改进策略[31]。因此,伴随社会参与机制的完善,公民的风险文化意识得到增进,有助于公民掌握必要的防灾、避灾、自救、互救的知识与能力,增强应急主体的多元化和弹性化。

(5)信息化发展。巨灾风险冲击经济系统的每一个环节都产生大量的信息流,这些风险信息的沟通与传播在灾害的形成和影响中的作用日益突出,成为抗逆力评价体系中不可或缺的元素。根据认知心理学派的涟漪理论的阐释,风险的最终影响不仅取决于风险本身的性质,更与传播过程中公众如何获取并认知相关信息密不可分。因此,作为传导风险信息的重要渠道,信息化发展是提升经济抗逆力的关键性环节。信息化发展有助于提升系统的风险预警和社会学习能力。在灾前阶段,通过构建风险数据信息库,储存大量有关风险源的各类信息,有助于风险管理各部门的交流与分析,达到预先干预、风险预警的目标;在应灾过程中,通过网络、视频、新闻等多种现代信息技术手段的广泛使用,有助于建立全方位的灾害监控系统,使社会能够及时掌握灾害的动态变化状况,并构建起畅通的信息汇报与沟通的渠道;在灾后阶段,通过对风险防控、应急、恢复等环节进行事后评估,总结成功或失败的经验教训,形成系统优化方案,并运用可视化的信息技术手段进行传播,从而提高系统的风险防控能力。三实证研究设计(一)评价体系的构建

基于上述抗逆力的理论分析,结合Briguglio et al.[13]的抗逆力分析框架,本文构建包含经济稳定、市场效率、治理能力、社会发展与信息化发展等五个因素的经济抗逆力评价体系(见表1)。

(二)指标的无量纲化

为了消除原始指标量纲对评价结果的影响,本文借鉴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HDI)的处理方法,采用每个指标的上、下阈值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由这种测量方法得到的经济抗逆力指数实现横向与纵向的可比性,不仅可以用来比较各省域经济抗逆力指数的相对位次,而且还可以用以考量全国及各个省域经济抗逆力的发展历程与变动趋势。指标标准化的公式如下:

正向指标的无量纲化计算公式:

Zi=Xi-Ximin Ximax -Ximin ,

或Zi=ln (Xi)-ln (Ximin )ln (Ximax )-ln (Ximin ) (1)

逆向指标的无量纲化计算公式:

Zi=Ximax -XiXimax -Ximin ,

或Zi=ln (Ximax )-ln (Xi)ln (Ximax )-ln (Ximin ) (2)

其中,Xi为第i个指标值,Ximax 与Ximin 分别为第i个指标的最大阈值和最小阈值。当各省域之间的指标数值分布较为均匀时,采用前者计算方法;而当各省域之间的指标值差异明显时,则采用对数形式的计算公式。(三)指标权重的确定

在抗逆力的评价体系中,由于指标间的重要程度有所差异,需要对选定指标的权重进行合理赋值。指标权重的确定方法主要包括主观赋权法与客观赋权法。其中,主观赋权法可能受到专业知识的限制,从而导致其赋权结果存在主观性偏差。因此,文献中通常采用客观赋权法进行权重的确定。因子分析是常用的一种的客观赋权方法。但是,因子分析方法本身也存在一定的缺陷,如过分依赖数据的性质而忽视各个指标对总体目标的结构性评价等。为了减少因子赋权法缺陷导致的权重赋值失真,本文引入信息论的熵权法,运用信息熵反映的实际样本的效用值对因子分析得到的权重进行修正,具体过程如下:

定义第i个指标的信息熵公式为:

Ei=-1ln n∑nm=1(xim×ln xim)(3)

其中,n为指标的样本数量,xim=Zim/∑Zim,Zim是通过式(1)或式(2)得到的无量纲化后的指标值。如果xim=0,定义xim×ln xim=0。那么,第i个指标的差异性系数为:

gi=1-Ei (4)

差异性系数gi越大,说明该指标的重要程度越高。从而得到第i个指标的熵权为:

EWi=gi/∑pi=1gi (5)

熵权EWi反映的是第i个指标的相对有效信息量。遵循张灵等[33]的建议,采用熵权EWi对因子分析求得的权重FWi进行修正:

Wi=(FWi×EWi)/∑pi=1(FWi×EWi)(6)

修正后得到的各指标权重Wi见表1。(四)抗逆力指数的计算

抗逆力指数的计算采用加权的方法,通过将各个指标无量纲化后的数据进行加权计算得到各个分项指数,然后由各个分类指数加权计算得出抗逆力总指数。具体的计算公式如下:

ERI=∑li=1Wi∑qj=1WijZij(7)

其中,ERI为国家或省域的经济抗逆力指数;l为经济抗逆力评价体系中一级指标的个数,Wi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在抗逆力总指数中的权重;q代表第i个一级指标中的二级指标的个数,Wij为第j个二级指标在第i个一级指标中的权重;Zij是通过式(1)或式(2)得到的无量纲化后的指标值。四实证结果分析

本文采用2000-2012年中国31个省域的面板数据对全国及省域的经济抗逆力进行测度。基础数据的来源如表1所示对于缺失的数据,采用趋势外推法进行补齐。。(一)经济抗逆力的测算结果

为了勾勒出中国经济抗逆力的动态演化轨迹,首先从时序层面报告测算结果。图3汇总的是2000-2012年中国经济抗逆力指数与分项指数的时间趋势。图3显示,研究期间内中国经济抗逆力指数基本处于上升通道,由2000年的0.2004攀升至2012年的0.4974;同时,各类分项指数大多呈现上扬趋势。表明依托市场机制的培育、治理能力的提升、社会民生的改善以及信息技术的推广等,中国经济系统应对外部冲击的能力得到逐步提升。但是,值得关注的是,虽然整体经济抗逆力水平处于上升趋势,但是2008年以后经济抗逆力指数呈现增速下降,表明经济抗逆力水平提升进入缓慢发展时期。而且,研究期间内的经济稳定指数呈现出波动性下降的趋势,从2007年的0.5446锐减到2008年的0.4952,2012年进一步降至0.4657。经济不稳定因素的增加日益成为中国经济抗逆力提升的重要制约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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