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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动机的实证研究

2016-06-25孟庆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2488

工业经济论坛 2016年2期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一带一路

孟庆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2488)



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动机的实证研究

孟庆强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2488)

摘 要:在中国政府积极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新形势下,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贸合作正面临新的历史机遇。本文利用2003-2013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42个国家的直接投资数据实证考察了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动机。结果表明:市场寻求动机、效率寻求动机和自然资源寻求动机是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主要动机;同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广阔的基础设施建设市场和较高的关税也是诱发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一带一路;投资动机

一、引言

2013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访问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时分别提出了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即“一带一路”倡议。“一带一路”倡议既是新时期中国扩大开放和营造良好外部环境以加强对外经济合作的重要举措,也是中国面向未来经济发展所做出的重大战略性安排。“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目的是通过加强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进而促进双方经济和社会的全面发展。

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结构互补性较强:中国自然资源相对匮乏,部分产业产能严重过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自然资源较丰富,但工业基础薄弱,基础设施供给严重不足。同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还蕴含着巨大的经济发展潜力、广阔的市场拓展空间:沿线国家大多是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普遍处于上升期。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结构的互补性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潜力为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直接投资和工程承包业务提供了良好机遇。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也进入了快速增长阶段。商务部统计数据显示,2015年前三季度,中国企业共对“一带一路”沿线的48个国家进行了直接投资,投资额合计120.3亿美元,同比增长66.2%,远高于同期中国总体对外投资16.5%的增速。随着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规模的快速扩张,有关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问题也日益受到广泛关注,特别是关于采取有力措施促进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问题。然而制定促进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有效政策的关键是探明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动机和主要影响因素,进而根据不同的投资动机采取不同的促进措施。但是目前有关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研究主要是从定性的角度进行分析(王勇中和李曦晨,2015;郑蕾和刘志高,2015),尚缺乏实证分析。有鉴于此,本文利用2003-2013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的42个国家的直接投资数据来实证考察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动机,以期对已有的研究给予有益的补充。

二、研究假设

本文根据已有关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动机的研究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区位优势的特征,作出以下假设。

1.市场寻求动机

目前国内一些企业正通过对具有较强市场区位优势的国家进行投资以克服国内市场饱和和对外贸易壁垒加剧的影响。而“一带一路”沿线不仅具有巨大的市场规模,而且还具有较强的经济发展潜力。“一带一路”拥有巨大的市场规模:“一带一路”沿线涉及60多个国家,覆盖约44亿人口,占全球总人口的63%,经济总量约21万亿美元,占全球经济总量的29%。“一带一路”还是最具发展潜力的经济带:沿线大多是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普遍处于上升期。因此本文作出假设1。

假设1:市场寻求动机是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重要动机。

2.效率寻求动机

一直以来,廉价的劳动力成本是中国企业的主要竞争优势。但是随着中国生产成本的快速上升,中国在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领域的竞争优势正在丧失。劳动力成本的上升挤压了劳动密集型企业的利润空间,这可能迫使这些企业迁移到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的地区。而“一带一路”沿线的许多国家像越南、柬埔寨、尼泊尔、孟加拉国等的劳动力成本均比中国低。因此本文做出假设2。

假设2:效率寻求动机是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重要动机。

3.资源寻求动机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国内自然资源供应量已难以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中国对自然资源的进口量越来越大,其中石油和铁矿石等资源的对外依赖度已经超过国际警戒线。通过传统的进口贸易获取自然资源不仅不能够解决自然资源供应紧张问题,而且还增加了国内经济的不稳定性,而对外直接投资是破解资源不足问题的有效途径。因此,为了获得稳定的自然资源供给,国家积极鼓励和支持一些企业对海外自然资源行业进行投资。而“一带一路”沿线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这符合中国对自然资源需求的要求。因此本文作出假设3。

假设3:自然资源寻求动机是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重要动机。

4.战略资产寻求动机

已有的研究表明战略资产寻求动机是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重要动机,但是“一带一路”沿线大多数国家的技术竞争力比中国低,因此本文作出假设4。

假设4: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不具有显著的战略资产寻求动机。

三、研究设计

1.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Filippaios et al(2003)等人认为与FDI流量数据相比,FDI存量数据是研究FDI区位选择的较优变量。因此本文选择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存量数据作为被解释变量。

(2)核心解释变量。本文选取以下变量作为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来验证上文提出的假设。

东道国的市场规模:东道国的市场规模是影响市场寻求型FDI的重要因素。本文选取东道国的实际GDP(以2005年为基期的不变价格计算,单位为10亿美元)作为东道国市场规模的代理变量。

东道国的劳动力成本:东道国的劳动力成本是影响效率寻求型FDI的重要因素。由于各国的工资水平数据难以获得,本文借鉴Helpman(1987)的作法,采用实际人均GDP(以2005年作为基期计算,单位:美元)作为劳动力成本的代理变量。

东道国的自然资源禀赋:本文选取东道国燃料、金属、矿石等产品的出口额占东道国商品出口总额的比重作为东道国自然资源禀赋的代理变量。

东道国的技术禀赋:本文采用东道国申请的专利、商标的数量作为东道国技术禀赋的代理变量。

(3)控制变量。为了提高模型的准确性和更好的揭示核心解释变量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影响,本文借鉴已有文献中有关FDI区位选择研究,选择东道国的基础设施、东道国的政治制度环境质量、东道国的营商环境、东道国的关税水平和双边经贸联系等变量作为控制变量。

东道国的基础设施:本文采用东道国每百人中利用互联网的人数作为东道国基础设施的代理变量。

东道国的政治制度环境质量:本文利用全球治理指标中的法律与秩序指标来衡量东道国的政治制度环境质量,其取值范围为-2.5~2.5,数值越大表示政治制度环境质量越好。

东道国的营商环境:本文采用《华尔街日报》和美国传统基金会公布的商业自由化指标来衡量东道国的营商环境,其取值范围为0 ~100,数值越大表示营商环境越好。

东道国的关税水平:本文采用东道国所有商品进口加权关税税率来衡量东道国的关税水平。

双边经贸联系紧密程度:本文采用中国与东道国的双边贸易额占东道国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来衡量双边经贸联系紧密程度。

2.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尽管截止到2013年底中国企业已经在“一带一路”沿线的60多个国家开展投资活动,在充分考虑数据的可得性和连续性的基础上,本文最终选择其中的42个国家作为研究样本:阿尔巴尼亚、阿塞拜疆、孟加拉国、白俄罗斯、波黑、保加利亚、柬埔寨、克罗地亚、捷克、埃及、格鲁吉亚、匈牙利、印度、印尼、伊朗、以色列、约旦、哈萨克斯坦、科威特、吉尔吉吉斯坦、拉脱维亚、黎巴嫩、马来西亚、蒙古、尼泊尔、阿曼、巴基斯坦、菲律宾、波兰、罗马尼亚、俄罗斯、沙特、新加坡、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斯里兰卡、泰国、土耳其、乌克兰、阿联酋、越南、也门。其中,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来源于《2010/2013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法律与秩序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的全球治理指标数据库;商业自由化指数来源于《华尔街日报》和美国传统基金会发布的世界经济自由化报告;中国与东道国的双边贸易额来源于国家统计局;东道国的对外贸易总额数据来源于UNCTAD数据库;其他数据均来源世界发展指标数据库。

3.数据处理

为了消除异方差的影响,本文对除政治制度环境质量外的其他数据取自然对数。由于对外直接投资数据存在为0值情形,取对数会丢失数据,这将可能产生选择偏误问题。为了得到比较准确的结果,本文借鉴Quéré、Coupet and Mayer(2007)的研究方法,采用Ln(OFDI+α)代替Ln(OFDI),其中α是较小的正常数,本文取α=1。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表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4.模型构建

基于上文的研究假设和前人的研究成果,本文构建如下计量模型来实证考察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动机:

OFDIit=f(GDPit,WAGEit,NRit,TECit,Xit)

其中,i表示东道国,t表示时间,X表示控制变量。

四、实证检验与结果分析

1.实证检验

在实证检验前本文分别计算了各解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矩阵和方差膨胀因子,结果显示,各解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0.7,各解释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均小于10。这说明各解释变量间的相关程度较低,多重共线性可能性较小。

本文首先采用Hausman检验和LM检验来选择最优的估计方法,结果显示:固定效应模型是最优的估计方法。因此本文首先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检验,结果见表2的第1、2列。第1列是只包含核心解释变量的估计结果,结果显示变量GDP、NR的系数显著为正,变量WAGE的系数显著为负,变量TEC的系数为正但不显著。第2列是在第1列的基础上添加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第2列的R2较第1列有所增大,这说明增加控制变量是合理的。第2列的检验结果显示:核心变量的检验结果与第1列相似,控制变量中变量INF的系数显著为负,变量DB的系数显著为正,其他变量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固定效应估计的重要假设条件是解释变量都是外生的,但已有的研究表明双边贸易与FDI存在互为因果的可能,即本文的解释变量中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所以固定效应估计的结果可能是不准确的。为了获得正确的结果,本文采用Davidson-MacKinnon检验来检验内生性问题。结果表明,变量ETR是内生变量。为了克服内生性问题,本文进一步采用GMM估计法进行估计。GMM估计又分为差分GMM和系统GMM,而两种估计方法各有优缺点,本文分别采用这两种方法进行估计,以检验估计结果的稳健性,检验结果见表2的第3、4列。差分GMM的估计结果和系统GMM的估计结果均显示:AR(1)通过了显著性检验,AR(2)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Sargan检验的p值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Wald检验的p值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说明本文的模型设计及所采用的估计方法是合理的、检验结果是可信的。同时,第3、4列中各变量的系数符号和显著性检验相同,这说明两种GMM估计法的估计结果是稳健的。

表2 实证检验结果

2.结果分析

由于GMM估计更准确,因此下文只对GMM的估计结果进行分析。

变量GDP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东道国的市场规模对中国对东道国的投资有着显著积极的影响。这表明市场寻求动机是中国对“一带一路”投资的重要动机。该结论与假设1一致。变量WAGE的系数显著为负,这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劳动力成本与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规模是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即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具有显著的效率寻求动机。该结论验证了假设2。变量NR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自然资源禀赋对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直接投资有着显著积极的影响,即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具有显著的自然资源寻求动机。该结论与假设3一致。变量TEC的系数为正,但不显著。这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技术禀赋不是影响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重要因素,即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不具有显著的战略资产寻求动机。该结论与假设4一致。

变量INF的系数显著为负,这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基础设施完善程度与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规模呈反比。该结论与以往的研究相反,其可能的解释是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重要组成部分,东道国的基础设施不完善为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企业提供了投资机会。这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广阔基础设施建设市场也是促进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重要因素。变量INST的系数为负,但不显著。这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政治制度环境质量不是影响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的重要因素。变量DB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中国企业倾向于对营商环境较好的国家进行投资。变量TARIFF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关税水平与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规模呈正比关系。同时这也表明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具有规避贸易壁垒的倾向。变量ETR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双边经贸联系紧密程度是影响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重要因素。变量OFDI(-1)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已有投资对中国对“一带一路”国家的投资具有显著积极的影响,即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具有显著的路径依赖效应。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1.结论

本文在中国全面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的背景下实证检验了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动机,结果显示市场寻求动机、效率寻求动机和自然资源寻求动机是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的重要动机。同时还发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广阔的基础设施建设市场和较高的关税水平也是促进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重要因素。

本文的研究结论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带一路”战略是互利双赢的区域合作模式。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效率寻求型对外直接投资一方面发挥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劳动力成本优势,另一方面也为中国国内产业结构调整提供了有利的空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不是利用当地完善的基础设施,而是积极完善当地的基础设施。这既为当地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基础条件,同时也为中国化解产能过剩提供了有利条件。

2.政策建议

基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环境及上文的实证结论,本文特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采取有力措施帮助企业做好投资前的商情调查。对投资国市场信息的全方位搜集和整理分析是项目风险分析及决策的前提。“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国情复杂,风俗文化、投资政策和投资环境差异性巨大,因此在投资前对有关投资国的投资政策和法律法规,乃至民族特性、国民心理等情况的调查就显得更加重要了。但前期的商情调查需要花费巨大的财力、人力,而一些企业尤其是市场寻求型和效率寻求型的对外直接投资企业的财力、人力有限,难以进行详细、充分的商情调查。商情调查不充分,就可能导致企业做出错误决策,最终使企业放弃投资机会或遭受损失。为此,一方面政府可以设立相应的基金支持有关机构能开发这方面资讯产品,为企业境外投资提供便利的信息通道;另一方面引导和鼓励相关的企业组织企业联盟联合进行前期的商情调查。

第二,运用“组合拳”来防范投资国的政治风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政局不稳、政策多变、制度不完善,这就导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政治风险较高。同时自然资源开采和基础设施建设又是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的重要领域,而这两个行业又是投资政治风险高发的行业。因此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可能面临着较高的政治风险,而政治风险的规避需要从政府和企业两个层面上努力。从政府层面来讲,可采取以下举措:商签高标准的双边投资协定以加强对海外投资的保护;建立多层面的海外投资保险机制以加强对海外投资的保险;鼓励和支持相关机构对高冲突、高风险国家的国别研究;整合资源,推动非政府组织、企业、媒体、智库等主体全面“走出去”;研究并实施国家援助与对外合作接近当地的居民生活;加强海外投资产业规划与引导;引导和支持当地的中资企业商会/行业协会的建设。从企业层面来讲,可采取以下举措:加强对政治风险的敏感性的培训和认识;积极履行社会责任,使企业的发展红利惠及当地居民;积极开展公关工作,与当地政府、环保组织、人权组织等非政府组织沟通联系;遵守法律法规和当地的风俗习惯;完善风险管理机制和制度。

第三,加强对承包工程项目的经济风险的控制。基础设施项目本身建设周期较长、投资额度较高、收益率较低,再加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具有较高的经济风险,法律法规与中国相差较大,这就可能导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基础设施投资面临较高的经济风险。为降低承包工程项目的经济风险,中国企业一方面应谨慎评估项目的盈利性且仔细研究合同内容,以避免沙特阿拉伯麦加轻轨项目事件的重演,另一方面经营过程中加强对项目经营风险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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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mpirical Study of Investment Motives of China's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One Belt and One Road”

Qingqiang Meng
(Graduate School of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2488, China)

Abstract:Under the new situation of promoting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and Maritime Silk Road Costruction ,economic and trade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countries of “One Belt and One Road”has an opportunity of speeding up the devlopment.Using China’s out 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data cross 42 countries from 2003-2013,the paper examine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hina’s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FDI) in countries along“One Belt and One Road” based on panel GMM estimation.The empirical results suggest that China's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has Market seeking motive, efficiency-seeking motives and resources natural -seeking motive resources.Also found broad infrastructure market and high tariffs of“One Belt and One Road”are also important factors to induce China's OFDI in“One Belt and One Road”.

Key words: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e Belt and One Road; Investment Motives

中图分类号:F83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866 (2016) 02-136-09

DOI:工业经济论坛 URL: http//www.iereview.com.cn 10.11970/j.issn.2095-7866.2016.02.002

作者简介:

孟庆强(1984-),男,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国际投资。

E-mail∶810050893@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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