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站立中的迷茫法国

赵永升

两个多月以来，法国的主要城市都处于规模大小不一的抗议和示威活动的状态，其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反对乃至彻底推翻法国政府提出改革劳动法的提案。在诸多的抗议、示威活动中，尤其以部分社会团体和协会组织发起的“黑夜站立”（Nuit Debout）运动为最。这个运动，若按照组织者的设想是不设期限的，即将无限期地持续下去。

在大家都以为只要坚持将“黑夜站立”运动往前推进即可之际，岂料中间杀出个程咬金来——法国西北部地区的工会组织工人在各大加油站设卡，进而将运动从地域与规模上推到另一个高潮，总计五分之一的加油站已经面临能源短缺。这样，“闹油荒”一词便自然而然地在法国民众中传开了。

改革剑指何方

那么，法国政府所谓的劳动法改革究竟剑指何方，才引起了法国整个社会如此强烈的反响呢？法国劳动部长提出的劳动法改革提案，有具体的几条措施：例如，一家企业只要连续两个季度订单（业务）呈现负增长，即可裁减雇员；一个跨国企业，只要在法国的业务亏损即可裁员，无需顾及该企业在其他国家的盈利情况；加班需支付的费用，则从原先多领法定工时薪资的25%下降到10%左右等。

当然这是法国劳动部长最初提出的方案。后来面对法国社会的反对，尤其是代表工人阶层的工会特别是CGT工会的强烈反对，以及由此引发的“黑夜站立”运动，法国政府适时地对其最初的提案加以调整，总体比原先要“软化”一些。例如原先提出的“一个跨国企业，只要在法国的业务亏损即可裁员，无需顾及该企业在其他国家的盈利情况”，改为“一个跨国企业，不能在法国的业务亏损就要裁员，必须考虑到该企业在其他国家也亏损的情况下才可裁员”。

然而，纵使法国劳动部长做出让步，工会还是不依不饶，进而发动了前文所述对加油站设卡，导致法国在不同地区出现不同程度的“闹油荒”现象。其实，要从一个中国人的视角来看，笔者认为法国政府的做法极佳，能够籍此提高法国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和“比较优势”，进而将法国经济尽快带出泥潭。

那么，既然如此好的政策，法国民众为何如此反对呢？首先，劳动部长的劳动法改革提案，直接损害了法国雇员尤其是工人阶层的利益。就拿前文所述的“加班需支付的费用，则从原先多领法定工时薪资的25%下降到10%左右”为例，具有一定资历的一名工人一年要少拿1200欧元（约合人民币9000元）的加班费。

对一个运输工人而言，加班早已是家常便饭，而这笔钱对一名普通工人来说也着实是不小的一笔金额。理解了这一点，也就不难理解如此多的工人，能深更半夜起床，凌晨一点就能赶到加油站的设卡地点的原因了。可见，对工人们经济利益的损害，是法国工会此番能够对工人一呼百应的最为直接的原动力。

其次，凭借在法国学习、生活十余年的体会，笔者认为法国的劳动法与《劳动法典》确实需要改革，只是法国政府选择改革的时机不对，因为当下法国经济形势依旧萎靡不振，一个百分点左右的GDP增长，给法国民众带来更多的是对前景的不确定；在十个百分点左右高居不下的失业率，更是给法国人的心里雪上加霜。

更不用说法国的年轻人了，10%左右的失业率指的是针对法国全部就业人口，具体到年轻人至少在20%-25%，换言之，四五个年轻人里面就会有一个失业。倘若说法国的中年人和老年人至少还有之前积累的一定基础，那么法国年轻人所面临的则是一个近乎“虚幻”的未来，以及日益加重的“不安全感”与“不确定性”因素。

提振经济是解决之道

除了直接损害了工人的利益与改革选择时机不当，笔者认为尽管法国工会和工人们都没有表达出来，但他们也应该心知肚明的是，此番劳动部长先抛出劳动法改革提案，后出台劳动法改革提案的修正案，再后来法国总理瓦尔斯和法国总统奥朗德都强硬地强调“绝不退让”……实际上这里面夹带着法国左派执政社会党的“私货”。

其实理由也颇为简单：法国政府若真是完全为了法国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和法国的经济前途着想的话，那么为何要等到今天才抛出这个所谓的劳动法改革提案呢？因为法国政府所提到的这些问题存在也非一朝一夕了，左派政府从上台至今算起来也有4年之久，所以很显然的是另有他念。

法国劳动部长提出的劳动法改革提案，不但引发了可与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比肩的“黑夜站立”运动，而且进一步触发了对加油站的设卡，最终近乎演变成了“闹油荒”的严重局面。而其根本缘由在于改革提案损害到了法国工人自身的经济利益。同时，一方面，法国政府在法国经济形势尚未良好之际就启动大刀阔斧的改革，纯属择机不当；而另一方面，法国左派政府出于自身谋取连任又只能选择此时机。这两者之间的悖论，就造成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尴尬局面，因而导致从“黑夜站立”到“闹油荒”逐步升级的地步。

若要对法国由于劳动法改革提案所引起骑虎难下的局面寻求解决之道，其实并非易事。如果说“黑夜站立”运动的主力军是年轻人的话，那么在后来设卡加油站的“闹油荒”运动中，主要出动的则是中年工人；仅这一项就需要既解决年轻人的问题，也要解决中年人的问题，实属不易。

而最为根本的还是首先要提振法国经济，要在经济的宏观局势上下功夫。有税收的工具，也有补贴的工具，有外贸的工具，也有内需的工具可以使用。只有等到法国经济整体上去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才有启动的可能性。当然，若要回归到“孰先孰后”的顺序上来的话，最终恐怕又会回到千年未解的“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难题上来了。

俄罗斯：最好购房时机

俄罗斯第一副总理伊戈尔·舒瓦洛夫近日号召本国民众抓紧买房，因目前经济型住房价格还没有上涨。

舒瓦洛夫建议俄罗斯民众不要拖延新房购买计划，他认为现在是最好的购房时机，因为房价未变，市场上有房源供应，而银行又愿意提供按揭贷款。舒瓦洛夫还补充说，“虽然国家经济正处于复杂时期，但仍能够适应更加复杂的挑战。”他承诺，自己将为落实这一领域的工作而竭尽全力。

IMF：向希腊减免债务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5月23日发布对希腊债务可持续性初步分析报告。报告指出，在希腊获得新一轮860亿欧元的救助资金之前，欧元区各国政府需要以提供债务减免的方式，来向市场证明希腊的借债负担具有可持续性。

近期，希腊议会通过了欧盟、欧洲央行和IMF等国际债权人要求的一揽子紧缩法案，以完成第三轮救助协议执行情况的第一次评估，为债务减免谈判的开始创造条件。

亚投行：6月底签章程

5月22日消息显示，筹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以下简称“亚投行”）第五次谈判代表会议在新加坡闭幕，亚投行各意向创始成员国就《亚投行章程》文本达成一致，并商定将于今年6月底在北京举行《亚投行章程》签署仪式。

据悉，在签署《亚投行章程》以后，各国经过“一定的、合法数量的国家的法律审批程序完成之后”，将在2016年年底完成亚投行建设，让该机构能够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投入运营。

英国：无纸化支付兴起

近期，英国支付协会（Payments UK）称，截止到2021年，现金将会被借记卡和非接触智能卡渐渐取代。

据统计，2015年，英国现金支付占总支付的45.1%，而2005年这个数字是64%，非接触智能卡支付在2015年已翻两番。该机构指出，自2016年开始，非接触智能卡发展迅速，尤其在伦敦地铁网络，而商业街上1/6的购买都由非接触智能卡完成。但英国支付协会也表示，2015年有5.46亿张支票开出，支票的“死亡”还言之尚早。

美国：国债收益跳涨

5月24日消息称，美联储4月偏鹰派的会议纪要公布后，市场预期6月加息的概率已上升至34%，美国国债因此走低，收益率出现跳涨。会议纪要公布后，对美联储政策非常敏感的两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上涨7个基点，10年期国债收益率上涨了12.3个基点。

高盛认为，加息预期的转变或让美国国债延续跌势。该机构指出，美国国债今年上涨3%之后极可能被“迅速重新定价”，因交易员们的加息预期与美联储的预测之间存在差距。

日本：经济平稳恢复

日本内阁府5月23日发布当月月度经济报告，认为本国经济“近期显弱”但仍在平稳恢复，与4月份的判断一致，并指出要“充分留意熊本地震对经济的影响”。

报告指出，5月份消费者信心没有变化，个人消费基本不变；设备投资有恢复迹象；出口和生产基本不变。在企业收益方面，受新兴经济体经济增速放缓以及日元升值和股市下跌影响，改善步伐正在放缓。由于外部经济呈现弱势，日本经济仍有被拖累的风险。

印度：珠宝需求骤减

根据世界黄金协会（WGC）发布的最新报告，2016年第一季度，印度黄金珠宝行业的业绩骤减。

WGC报告显示，2016年第一季度，印度的黄金珠宝需求为88.4吨，创近7年新低，同比下滑41%，这说明印度黄金珠宝行业在第一季度面临很大困难。印度南部古吉拉特工商商会（SGCCI）的宝石和珠宝委员会主席Nainesh Patchigar称，再度飙升的金价对印度黄金首饰消费者造成巨大的威慑。此外，分析人士认为对黄金珠宝行业税的增加也抑制了该行业的表现。

法国：就业形势向好

5月23日消息称，法国国家统计及经济研究所披露数据，第一季度法国本土失业率为9.9%，趋于稳定。按国际劳工局（BIT）标准计算的就业数据显示，近一年之内法国失业率轻微下降。

法国就业经济指标正慢慢变好。近4个季度以来，商业买卖领域创造的就业岗位数量连续增长。一年中，该行业额外创造了10.67万个岗位。法国政府预估2016年经济增长为1.5%，而该国经济学家认为，只有把经济增长维持在1.5%，才可能创造足够多的就业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