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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自华来,贵客请留下

2016-06-16黄颖琳桂祎明

大学生 2016年11期
关键词:伊朗人德黑兰伊朗

黄颖琳+桂祎明

中东地区石油资源丰富,不少国家因为石油资源丰富,富得流油,民众不愁吃穿,注重享乐。而伊朗人则不同。德黑兰地铁上的每节车厢都有流动小贩,他们主要贩卖袜子、圆珠笔和口香糖等。在街头随处可见小贩兜售各种中国造的商品,甚至只有两双鞋子也能摆成一个摊位。尽管利润微乎其微,但是这些伊朗人仍旧希望以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而不是待在家中混日子。

“我很难想象他们靠卖这些东西怎么生活,但是这个古老丝路国家所体现出的高度生活积极性和对世俗生活改善的热情,真的让我很敬佩。”桂祎明感慨道。

女性有地位

在桂祎明去伊朗之前,保守是他对伊朗的第一主观印象,所以到了伊朗后,他不会主动与女性讲话。让他意外的是,经常有女性来找他聊天或是要合影。

一次,桂祎明在伊斯法罕城外半山上废弃的火神庙出来,正在池塘边洗手。这时池塘对面两个姑娘朝他大声打招呼。她们光着脚坐在岸边的树荫下,撩起水花玩好不惬意,于是他们便聊起天来。聊到开心时,其中一个女生兴奋地打电话给她的丈夫分享遇到了桂祎明的经历,并且还让他接过电话彼此打招呼。

与国内清真寺女士和异教徒不得入内不同,伊朗包括圣陵在内的每一座清真寺都向不同信仰的人群敞开胸怀,女性也同样可以进入。更让桂祎明惊讶的是,伊朗女性的地位是中东地区除信奉犹太教的以色列和基督教占优势的黎巴嫩外最高的。在街头可以见到女性身处各种各样的工作岗位。伊朗人对女性的服饰要求不多,女性扎头巾,不需要蒙脸。有头巾即可,而且头巾可以系得非常宽松,甚至可以露出一半的头发,这在阿拉伯国家是难以想象的,牛仔裤更是满街都是。

中国,好伙伴

伊朗伊斯兰革命前,美国大量援助,其经济繁荣,但是贪腐等社会问题也日益加剧,最终导致了革命爆发。由于与西方格格不入的意识形态,伊朗被国际社会孤立封锁,社会发展几乎停滞在1979年。但是三十多年里,伊朗人凭着勤奋、积极的生活态度,咬着牙走出了一条自力更生的道路,建立起了中东地区第二个拥有较为完整工业体系的国家(第一个是以色列)。

中伊两国的密切交往并不单单停留在历史上,丝绸之路的历史让两国友谊有了浓厚的基础,两国今日的交流更密切。桂祎明在伊朗看到遍地是“中国制造”,则是直接的体现。

在火车上、青旅里,桂祎明和当地人聊天时发现,伊朗人对中国很亲近。毕竟在一个世界普遍封锁伊朗的时代,西方对其筑起了高高的壁垒,大国中只有中、俄力挺伊朗的合法诉求,也只有中、俄等少数几个国家愿意与之进行贸易活动,而俄罗斯在贸易中与伊朗往往呈竞争态势,大国中只有中国对伊朗既有政治支持又有深度的贸易合作。中国从伊朗进口原油,向伊朗输出从日用百货到大型的基础设施,如铁路、通信设备等。

走了很多国家,每次桂祎明跟当地人聊起中国,一般外国人只知道北京与上海。让他惊讶的是,与伊朗人聊天的时候,他们经常会提起“浙江”、“杭州”、“义乌”、“温州”等地名,很多伊朗商人来华就直奔义乌等地进行商品批发。

在伊朗,他随处可见“MADE IN CHINA”的痕迹,几乎涵盖了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小到袜子、圆珠笔、玩具,大到汽车配件等等。除了低端的小商品,还有一些知名的中国品牌如华为、联想、吉利汽车等,文化产品有电视剧,如《大秦帝国》等。他见过技术含量最高的“MADE IN CHINA”大概就要数德黑兰地铁了,在地铁上都能看到中文。不久前两国签署了建设德黑兰—马什哈德高铁的协议,这项工程应该使得两国贸易的深度和合作互信站上了更高的台阶。闻名于世的首都德黑兰自不必说,马什哈德是伊朗的宗教圣城,安放着第八位伊玛目礼萨的圣陵,每天前往朝拜的信徒络绎不绝。

今天的伊朗,在社会风貌上,给他的感觉更像是1990年代初的中国。从过了边境进入伊朗开始,路上的摩托车非常多。在伊朗,桂祎明看到了这个国家蓬勃发展的潜力,也看到了基础设施发展滞后带来的供求关系不对等。

桂祎明是个钟爱铁路旅行的背包客,伊朗的铁路基本上联通了国内所有的大城市,他却买不上火车票,一次火车都没能坐上。民航方面的运力同样紧张,他原本计划乘飞机前往波斯湾的咽喉阿巴斯港。但当他走进航空售票处,却被告知连飞往首都的机票也售罄了。桂祎明了解到,民航运力不足的因素要比铁路更复杂一点,因为自1979年受到制裁后,伊朗就很难从波音、空客、庞巴迪这些飞机制造商手里买到新飞机,飞机更新换代比较慢,数量和质量自然也跟不上去。铁路和航空都走不通的时候,他不得不走进长途汽车站。汽车站里的景象让他觉得穿越回十几年前的中国:司机们大声地吆喝着自己班车要发往的目的地。听着他们高喊着:“德黑兰!伊斯法罕!”桂祎明感觉像家乡天津尚未开通京津城际高铁时,天津站门口总是挤着黑车司机吆喝“北京北京!”“塘沽走吗?”“唐山的唐山的,再来一个开车了!”不过,人口流动的频繁也在一定程度反映出这个国家的经济活跃力。

贵宾来家了

伊朗人对中国人普遍很有好感,无论桂祎明走到哪里,都能享受到“中国贵宾”的待遇。走在街上,总是不停地有人向他问好或合影,当他们看到东方面孔便会兴高采烈地朝他打招呼:“你好。”桂祎明发现,看到亚洲人的面孔,伊朗人的第一反应是中国人而非日本人或韩国人。他相信伊朗人对中国人的热情友好与两国间而友好的交往是分不开的。

一次,在德黑兰地铁上,一位大叔得知桂祎明是中国人后,开始热情地跟他聊天,并坚持邀请他到家里做客。家里来了“中国贵客”,自然亲戚朋友都来了,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地道的伊朗国菜“烤爸爸”(Kebab)和鹰嘴豆汤。他们边吃边聊,从历史政治到人文风俗,慢慢地大叔问了他很多个人问题,诸如“家里有几套房子”、“在哪里上学”等。直到大叔问“你愿不愿意与伊朗姑娘结婚”、“如果有穆斯林姑娘嫁给你愿不愿意皈依伊斯兰”,桂祎明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相亲才是这顿晚宴的核心内容!最后相亲自然是失败了。

一千年前的丝绸之路上,丝绸、茶叶向西运输,马匹、香料向东运输,带着波斯风情和汉唐文化,在伊朗这个中转站交汇。今天,这条路向东运输的货物变成了石油和天然气,向西运输的变成了工业制成品。过去,在桂祎明的眼中,伊朗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少女,朦胧神秘,让人憧憬。伊朗之行,让他看到了古波斯的璀璨文明,看到其在大漠恶劣环境中的艰难发展,也看到了千百年来丝绸之路结下的永恒不变的情谊。

责任编辑:陈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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