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资料汇编》失误举例
——兼论资料汇编的一些理论问题
2016-06-15王丽娟
·王丽娟·
《水浒传资料汇编》失误举例
——兼论资料汇编的一些理论问题
·王丽娟·
摘要朱一玄、刘毓忱《水浒传资料汇编》搜罗丰富,方便实用,影响极大,但失误及缺憾也在所难免,主要体现在资料正误、资料搜集、资料取舍、资料来源、资料编排等方面,具体可分为:个别资料在作者、卷数、转录和编者注等方面出现差错;一些重大资料遗漏、某些早期传播资料遗漏、同书资料此收彼漏、同人异书资料此收彼漏、个别资料缺字缺文未补;个别资料收录不完整、转引资料收而原始资料漏、同一性质资料此取彼舍;资料来源交代不明、资料来源失实、同处资料来源不同、资料来源没有实现最优选择、转录不慎及转录有疑;一文(书)分割两处、时代先后排列不当、具体资料分类不妥,标准不一以及编者注的设置和编排问题。根据以上失误,进一步提出资料汇编可靠性、前沿性、完整性、一致性、原始性、科学性、考辨性的编写原则。
关键词《水浒传资料汇编》失误编写原则
朱一玄先生是古典小说史料学大家,朱先生与刘毓忱先生合著的《水浒传资料汇编》是朱编专书资料的第一种,影响极大。在常见的两种《水浒传》专书资料中,马蹄疾《水浒资料汇编》①(以下简称马本)收录资料277条,增补6条,共计283条;朱一玄、刘毓忱《水浒传资料汇编》②(以下简称《汇编》)收录资料392条,较马本多109条。由于《汇编》所收资料丰富,又是简体横排,方便实用,成为《水浒传》研究者不可或缺之书。《汇编》编成于1965年,1980年修订出版,2002年再版时再次修订,再版时少有订正和新资料的增补,仍然存在一些疏漏。由于此书被广泛征引,疏漏容易造成误导,亟需订正。鉴于此,笔者不揣浅陋,试作《汇编》2002年版失误举例,以就教于学界。
一、资料正误
资料正误主要体现在作者、卷数、转录和编者注等方面。
(一)作者
如第192页,双峰堂刻本《京本增补校正全像水浒志传评林》卷首《题〈水浒传〉叙》作者题为天海藏,马本题为余象斗。天海即天海大僧正(1536-1643),又称慈眼大师,德川幕府的黑衣宰相。“天海藏”实为天海藏书,是17世纪中期以日本日光山的轮王寺为依托,以天海大僧正为中心建立起来的一座藏书楼,藏书处名为慈眼堂。1941年王古鲁曾前往慈眼堂,归国后撰文细述在日本寻找和拍摄小说珍本经过,后1956年文学古籍刊行社刊行的双峰堂评林本就是用王古鲁当年拍自轮王寺天海藏的照片影印的。“此本既是余象斗所刊,书首序文复不署名,自出余之手”③,《汇编》题为“天海藏”,朱一玄《明清小说资料选编》、丁锡根《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集》皆题“天海藏”,皆属失误,对未睹原始版本和不知版本来历的后学来讲,实在是以讹传讹,害莫大焉。
如第433、525、611-612页,《缺名笔记》作者题为蒋瑞藻,理由是第433页编者注所云“根据赵景深《小说戏曲新考·中国小说史料》,题《缺名笔记》为蒋瑞藻撰”。赵景深《小说戏曲新考》曰:“孔辑不录蒋氏自撰的《花朝生笔记》和《缺名笔记》,体例甚严。”④蒋瑞藻号花朝生,《花朝生笔记》中亦有“季弟瑞法”之称⑤,此笔记确实系其自撰。但《缺名笔记》毫无根据,不知赵氏从何得出此论⑥。况且,自己收录自己的著作,而不知名字,有些说不通。其实,《缺名笔记》(或作缺名《笔记》)并非蒋氏著作。第611-612页“明人作《水浒传》图像者”一则,徐兆玮(1867-1940)《黄车掌录》卷五亦录,比蒋氏所录多两句话和一个注,其他均同。徐氏所收有明确出处,出自程瞻庐《〈水浒传〉图像考证》(载周瘦鹃主编的杂志《半月》第二卷第十六号)⑦。由此看来,此则材料所谓“缺名”其实是有主的,只不过不是蒋瑞藻。此外,还可从蒋氏《小说考证》中所引《西游补》资料得到印证。《小说考证》卷二《西游补第十八》引《缺名笔记》一则资料后,有蒋瑞藻一段案语,补充介绍董说著作和名字,之后另起标题《西游补》,又引《缺名笔记》材料一则⑧。此处两则材料,一则案语,皆关涉董说《西游补》,内容异中有同,有关董说的介绍资料有重合之处,应出自三人之手。若云皆为蒋氏所撰,有悖常理。此外,此处两则材料皆出自《缺名笔记》,看来《缺名笔记》不仅不是蒋氏所撰,而且并非一书。《西游记资料汇编》把两则材料合并一处,撰者皆题为蒋瑞藻,案语在编者注中说明,如此处理,甚为不当。《汇编》上述三处作者皆题为蒋瑞藻,实属失误。
如第437页,《南诏野史》作者题为杨慎。所录资料以“嘉靖三十九年”开头,讲无赖段暘谋叛事。杨慎卒于嘉靖三十八年(1559),如何记述嘉靖三十九年发生之事?因而作者题为杨慎,显然有误,至少是不妥。关于《南诏野史》的作者问题,傅光宇指出:作者为倪辂,杨慎曾经“荟萃”过,阮元声曾经“删润”过,胡蔚增订过,王崧校刊过,还说:“经过杨慎‘荟萃’的《南诏野史》原本今天已看不到。现在流传的《南诏野史》,有淡生堂倪本、胡蔚增订本、王崧校刊本,引用时应该使用确切的叫法,以免产生混乱”⑨。《汇编》所据应是清代胡蔚增订本,此本题明四川新都杨慎升庵编辑,大清湖南武陵胡蔚羡门订正。不管杨慎有无编辑过《南诏野史》,其中《续纪事》记有明代万历、天启年间及清代事,绝无可能是杨慎所为。“嘉靖三十九年”一条,别本亦有,但文字有异⑩,《南诏野史》曾经众手,此处究竟为谁所补,难以确知。
此外,还有几处署名不太妥当。如第8页《青溪寇轨》的作者,第461页《庚子西狩丛谈》的作者,还有《归田琐记》《浪迹丛谈》二书作者,等等。
(二)卷数
(三)转录
如第361页,邱炜萲《五百洞天挥麈》书名有误,应为《五百石洞天挥麈》。此条资料据阿英《晚清文学丛钞——小说戏曲研究卷》转录,但阿英著中所引书名少一字。《汇编》转录时照抄,导致失误。马本、《三国演义资料汇编》《金瓶梅资料汇编》《聊斋志异资料汇编》等来源一致,皆作《五百洞天挥麈》。阿英偶一疏忽,致使几本资料汇编沿袭错误,后来征引者以讹传讹更是难以尽数。
(四)编者注
二、资料搜集
资料搜集主要体现在一些重大资料遗漏、某些早期传播资料遗漏、同书资料此收彼漏、同人异书资料此收彼漏、个别资料缺字缺文未补等方面。
(一)重大资料方面
一些新发现、新出土的资料,如马泰来关于李若水《忠愍集·捕盗偶成》诗的发现、1975年上海图书馆《京本忠义传》残页的发现、南京图书馆所藏八卷本《新刻出像京本忠义水浒传》的首次披露、日本无穷会藏本《水浒传》神秘面纱的揭开、马幼垣著作中所载诸多稀见残本的发现、1982年施耐庵考察出土新资料、陈洪绶《水浒叶子》初刻本的发现等,甚至罗贯中资料《题晋阳罗氏族谱图》、山西清徐《罗氏家谱》、山西祁县《罗氏家谱》的发现,等等,这些涉及本事、版本、作者、影响等的重大资料都未收录,使得《汇编》在资料增补方面明显滞后,跟不上近50年的学术发展。比如李若水《捕盗偶成》诗的发现,影响重大。上世纪70年代末,马泰来从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中发现李若水(1092-1126)《忠愍集》卷二有《捕盗偶成》一诗,诗中明确记载宋江接受招安。后马氏撰成《从李若水的〈捕盗偶成〉诗论历史上的宋江》一文,发表在《中华文史论丛》1981年第1辑。《捕盗偶成》一诗应是目前所知提及宋江的最早记载,它的发现,平息了上个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的一场学术论争,历史上的宋江曾受招安因此成为定论。所以,它对《水浒传》的本事研究及宋史研究都意义非凡。类似这种重大资料如果能在《汇编》修订时及时增补进去,当然就会少些缺憾。
(二)早期传播资料方面
(三)同书资料方面
如阮葵生《茶余客话》卷十八中的资料,除了《汇编》第317-318页收录一条,第90-91页收录一条外,还有“水浒叶子”“马吊”“赌卦”“金瓶梅”四条资料未收,皆关涉《水浒传》。
如第462页,余治(1809-1874)《得一录》,此书有十六卷本和八卷本之异,除书中所收五条外,还有卷十一之一“删改淫书小说议”、卷十五之四“训俗条约·裕中丞示谕”两条,此两条在八卷本中属卷五和卷七。此两条中《水浒》《金瓶梅》并提,《金瓶梅资料汇编》收录,《汇编》未录。
(四)同人异书资料方面
还如叶德辉,除《汇编》第108、480、610页收录叶氏一些序跋、考证文章外,《书林清话》卷五、卷八皆有提及《水浒传》的资料,《汇编》却未收录。
(五)个别资料缺字缺文方面
从图9中可以看出,所改进的方法收敛速度较快,20次迭代已经收敛到一个较好的结果,最终收敛到一个非常小的适应值。
三、资料取舍
资料取舍主要体现在个别资料收录不完整、转引资料收而原始资料漏、同一性质资料此取彼舍等方面。
(一)个别资料收录不完整
如第8-9页,《青溪寇轨》第三段中末尾补充记载了韩世忠擒方腊之事,《汇编》不知为何省略,致使“容斋逸史”一段只收半截。此则资料原为:
这是较早把擒方腊之功归于韩世忠的记载,《汇编》“四方大震”之后略而不收,致使重要信息缺失。
(二)转引资料收而原始资料漏
如第466页,汪正《先正遗规》卷一“冯恭定公士戒”中,冯恭定公指明代冯从吾(1557-1627),字仲好,号少墟。卒,谥恭定。陕西人。而作者汪正(1803-1863)乃清代江苏人。其实,此则资料见于冯从吾《少墟集》卷六“士戒”条,汪氏《先正遗规》转引辑录。冯氏是明人,汪氏是清人,一个是资料中的当事人,一个是作者,不录原始资料而录转引资料,会让人误以为所记为清代之事。
(三)同一性质资料此取彼舍
还如水浒戏,《汇编》根据傅惜华《水浒戏曲集》第一集节录了《黑旋风双献功》等六部元杂剧的楔子或第一折,未录第二集中《宝剑记》《灵宝刀》《义侠记》等传奇的序跋资料及一、二集中一些书影。
四、资料来源
资料来源主要体现在资料来源交代不明、资料来源失实、同处资料来源不同、资料来源没有实现最优选择、转录不慎及转录有疑等方面。
(一)资料来源交代不明
如第437页,前文所言《南诏野史》,《汇编》说是据云南图书馆刊本。事实上,云南省图书馆藏有多种版本的《南诏野史》,有一卷、二卷、三卷本等,各版本题法不一,内容有异,究竟是哪种版本,并未言明。
(二)资料来源失实
(三)同处资料来源不同
如第132-134页,袁无涯《忠义水浒全书发凡》是据明刊本,第187-188页杨定见《忠义水浒全书小引》是据《万有文库·一百二十回的水浒》本。单个来看,这两处资料来源并无问题。只是,《发凡》和《小引》明明是连在一起的同处资料,资料来源却相异。《万有文库》版《一百二十回的水浒》是据袁无涯刊本排印的,初版于1929年。《发凡》仅云据明刊本,却未言明到底是哪个版本。是据万历四十二年(1614)袁无涯原刊本,还是崇祯间郁郁堂刊本?抑或宝翰楼刊本?马本中《小引》和《发凡》前后相连,皆出自万历四十二年(1614)袁无涯刊本《忠义水浒全书》卷首,这样处理读者就一目了然,不易产生误解。
还有同书不同卷的资料,资料来源不同。如《啸亭续录》一书,第538页卷一据光绪间九思堂藏刊本,第320页卷二却据《说库》本。还如《戏瑕》一书,第135-136页卷一、卷三据清刻《泽古斋重钞》本,第441页卷二据明万历间刻本。虽说无误,却给人首尾不能相顾之感。
(四)资料来源没有实现最优选择
(五)资料转录方面
五、资料编排
资料编排主要体现在一文(书)分割两处、时代先后排列不当、具体资料分类不妥,标准不一,以及编者注的设置和编排等方面。
(一)一文(书)的编排
如梁启超《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一文,《汇编》分割两处,一在第336页,属于评论编;一在第483页,属于影响编。此文不算太长,大体是说小说的影响力,算作一条也未必不妥,却被《汇编》肢解成两条资料。节选时所选起始点不同,导致两条资料中有一段是完全重复。
一书分割两处甚至几处也多有出现。比如钱希言《戏瑕》一书,分割两处,一在版本编,一在影响编。还比如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四十一《庄岳委谈下》,分割三处,一在本事编(第78页),一在作者编(第119页),一在评论编(第189-190页)。还有一些版本的书首资料,放在一起,一目了然,而《汇编》却分开处理。如《英雄谱》,《刻印说明》在第136页,《弁言》在第203-204页,一个属版本编,一个属评论编。还有前面讲的《忠义水浒全书》的《小引》和《发凡》,也是分割两处。
(二)时代先后的排列
《汇编》在“初版说明”中言“各编中资料,原则上按时代先后排列”,但实际上很多资料的排列并未遵循时代先后的原则。比如“作者编”第117-119页《七修类稿》《百川书志》《西湖游览志余》《少室山房笔丛》《续文献通考》五条资料未按时代先后排列。《百川书志》序写于嘉靖十九年(1540),《西湖游览志余》序写于嘉靖二十六年(1547),《七修类稿》初刊于嘉靖四十五年(1566),《续文献通考》编成于万历十四年(1586),《少室山房笔丛》引言写于万历十七年(1589),所以按照时代先后排列应为:《百川书志》《西湖游览志余》《七修类稿》《续文献通考》《少室山房笔丛》。五条资料均关涉《水浒传》的作者,经过时代先后排列,谁前谁后,一清二楚,彼此之间的因袭抄录一目了然。
(三)具体资料的分类
大的分类,涉及编写体系体例,这里讲的是具体资料的分类编排。比如把所有明代杂剧都放到影响编,似乎并不合适。如朱有燉的杂剧出现在《水浒传》成书前,还是成书后,学界尚无定论,不宜放在影响编。又如第536页把柳敬亭说书的资料放在戏曲里,也似不妥。
另有些资料的分类标准不一。如有关陈洪绶水浒叶子(水浒牌)的资料,有的放在社会影响里(第442、443、481页),有的放在水浒人物画里(第608、609页),标准不太统一。
(四)编者注的设置和编排
二是编者注可转换为正文资料。如果从求真的角度看,第10页的编者注“容斋逸史”一处应转至正文,否则容易引起误解;如果从求全的角度来看,第82、202、312、539页等都可转换为正文资料,而不是作为编者注。如第312页编者注云:“清魏禧《魏叔子诗集》卷一也有《读水浒》诗。”这样说明,读者以为魏诗和丘海石《过梁山泊》诗大致相同。其实魏诗乃四言诗,形式、内容都与丘诗迥异,完全可作为一条正文资料收录。有些资料仅只在编者注中提及而未收录,这与编者对资料的价值判断有关。
总之,2002年版《汇编》大体存在资料正误、资料搜集、资料取舍、资料来源、资料编排等方面的问题,至于排版校对时的文字失误、句读的失误等,更是在所难免。应该说,通过梳理、辨析、考证而发现的上述失误,是许多资料汇编普遍存在的问题,因而本文还希望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升为如何做资料汇编的理论认识。鉴于《汇编》以上失误,提出资料汇编可靠性、前沿性、完整性、一致性、原始性、科学性、考辨性的编写原则。具体为:
在资料正误方面,力求资料准确,书名、作者、卷次、来源、按语等必须无误,不能出现低级错误,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有疑问,应存疑待考或加以说明。在资料搜集方面,所辑资料要能反映学界最新研究进展,关注动态,立足前沿,资料的发掘尽量做到更新、更全。重大资料不可遗漏,缺字缺文尽量避免。在资料取舍方面,单条资料力求完整,同一性质资料力求全面,宁多勿少,不可只收半截或只收部分;不可取二手资料而舍一手资料。在资料来源方面,力求准确、全面,选择最佳版本,古籍版本信息要交代清楚,同书不同卷的资料尽量使用同一版本,保持一致性。一般情况下不应采用转引资料,常见资料更不可转引,可据他书提供的线索去查找原始资料。难以查阅的海内外孤本或曾经留下文字记载却又亡佚的著作可以转引,转录时也需慎重,保证资料的准确无误。在资料编排方面,力求分类妥当,标准统一,排列有序,同一出处的尽量编在一起。合理使用编者注,该说明的一定要说明,宁多勿少;该考辨的一定要考辨,宁精勿误。
《汇编》乃《水浒传》研究者案头必备之书,学人受益良多,上述失误与缺憾不过是白璧微瑕,特别是某些资料遗漏,不应过于苛求。笔者指出其失误与缺憾,一是为了使其更加完善、更好地惠及学林;二是希望引起大家关注,以推动《水浒传》及其他典籍的资料整理工作更进一步,提高资料编纂水平。
注:
① 马蹄疾编《水浒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77年1版,1980年2版。
② 朱一玄、刘毓忱编《水浒传资料汇编》,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年版;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③ 马幼垣《水浒论衡》,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年版,第109页。此书第109-110页指出朱、刘辑本序文作者署为“天海藏”之误并详细介绍了“天海藏”。笔者此例乃参考马著而成,特此说明。《水浒论衡》初版于1992年。
④ 赵景深《小说戏曲新考》,世界书局1943年版,第104页。
⑤⑧ 蒋瑞藻《小说考证(附续编拾遗)》,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卷一第36页,卷二第47-49页。
⑥ 也许赵氏所言蒋氏自撰仅指《花朝生笔记》,不包括《缺名笔记》,《汇编》编者误会此意。
⑦ 参见徐兆玮《黄车掌录》,《徐兆玮杂著七种》,凤凰出版社2014年版,第178-179页。
⑨ 傅光宇《〈南诏野史〉作者及其它》,《华夏人文地理》1980年第3期。
⑩ 参见[明]倪辂辑、[清]王崧校理、[清]胡蔚增订《南诏野史会证》,木芹会证,云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99页。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水浒传》资料编纂与研究”(13YJC751055)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华南农业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
责任编辑:胡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