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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伤痛

2016-06-12

南方文学 2016年4期
关键词:脚板沙堆铁钉

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竟然会有这么一场意外的伤痛等着我。

星期天,我在门口的菜地种红薯秧,当整好一边地换到另一边时,我稍微用力,跨过菜畦踩下去,只听到“垮”的一声,脚底被什么东西用力顶了一下,硌得我生疼。我赶紧抬起脚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脚下一块木板被紧紧的贴在皮鞋上,不好,踩到铁钉了!一阵隐隐的刺痛马上袭来。我左脚站稳,右手扶着旁边的石头,左手用力一拔,把木板连同铁钉一起拔出。只见那木板上有五六颗又粗又长的铁钉,最长的就是扎到我脚板的那颗铁钉,足有六七公分。幸好,只是扎了一颗铁钉进去。瞬间,钻心的疼痛便由脚下升起直冲脑门,痛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赶紧把鞋子脱了,血很快渗出来,袜子一下就湿了。我又手忙脚乱地赶紧把袜子脱掉,看到脚板下血不停地往外涌,“吧嗒!吧嗒!”滴到草地上,把青草地都染红了……

我吓得快晕了,赶紧提起鞋子往家走,说是走,其实是单脚跳。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泪水直往外涌。幸好丈夫在家午休还未出去,我在楼下大声把他叫醒,告诉他受伤情况。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起床下楼,提了一壶冷开水拿了一团药棉出来,马上用冷开水帮我冲洗伤口,过了一下,血不流了。之后丈夫带我到诊所打了破伤风针,用碘酒擦了伤口。

医生告诉我回家用大料即八角嚼碎和饭拌在一起敷在伤口上,目的是不让伤口合起,让伤口里面的垃圾出来。我也不懂,只是照做。

回到家我在想:谁做事这么缺心眼!

丈夫则马上去“现场”找那该死的“凶器”。

“这是谁丢的?”我问。

“肯定是他们砌房子的人丢的。不然,谁会吃饱了撑的,把钉了钉子的木板丢在这地边?”丈夫推测说。

“这样看来,今天没有踩到它,哪天也会踩到它。它是在那等着我们啦!”我心有余悸地说。

“那是肯定的!就说不定会是谁‘中彩了。”

“既然这样,我今天‘中了彩,免得哪天你再挨扎了,也算是好事啰!”我接着说,“何况那钉子锈蚀得越久毒性会越大。”

丈夫点头不语。

他们的沙堆正好靠着我们的菜地。但愿吧,我想。可能这木板钉原来是放在沙堆上的,搬东西时不小心把它碰到菜地边了,我们俩尽可能这样推想。因为我们和村里人从未有过任何纠葛,更别说仇怨了。况且,人心也未必那样可怕。就算有些不满,也不至于昧良心如此!

我告诉丈夫把那木板钉捡起丢到无行人处,但他把它钉在旁边的那棵树上。

“放高点,别人不会踩到。”他说。

这事我们就此搁下。

晚上睡觉后,我的脚越来越痛,任我怎样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仿佛那颗钉子还在我的脚心里似的!

“那棵树也会痛的!”我突然想。

想到丈夫把木板钉钉在那棵树上,我恨不得半夜让他起来去把它拔掉!有人已经缺心眼了,我不能再缺心眼。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木板钉取下,再把钉子取出来。钉子还是有用的,至于那块废弃的木板还可以当材烧,何不物在其位,物尽其用呢!

世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伤害,就是我们没有用“心”对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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