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的语言起源学说
2016-06-06王更芳
王更芳
[摘要]语言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文章对语言的探讨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之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语言产生于人类交往的需要,人类最基本的物质交往——劳动——是语言产生的物质基础。文章的主旨在于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前提出发,挖掘恩格斯在经典著作中关于语言产生的论述。
[关键词]语言;劳动;意识思维
[DOI]1013939/jcnkizgsc201619253
在谈到语言起源问题时人们引用最多的是“劳动创造了语言”的论断,这一论断是恩格斯在其独立创作的著作《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提出的。恩格斯在书中着重论述了“语言是从劳动中并和劳动一起产生出来的”,这句话成为马克思主义语言起源学说的重要理论来源。恩格斯在这里的伟大贡献可以归纳为两点。
1语言和思维是同时产生的
劳动中分工协作的需要,产生并形成了人类语言自己的器官——喉头,由于在交流过程中,音调的抑扬顿挫不断加多,猿类的喉头逐渐得到进化,与此同时口腔形成,并逐渐学会发清晰的音节。恩格斯认为直立行走完成了从猿转变到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直立行走解放了人的双手,双手的自由,使人最本质的特征——制造和使用工具——成为可能,“手的专业化意味着工具的出现,而工具意味着人所特有的活动,意味着人对自然界的具有改造作用的反作用,意味着生产”。猿手转变成人手的标志是制造劳动工具,人手会制造劳动工具而猿手不能,但最初的人手绝不是像今天人类的手这样白洁干净,最早的人手长满了毛,关节粗大突出,随着生产的发展,“人手的逐渐灵巧以及与此同时发生的脚适应于行走的发展,由于这种相关律,无疑地也要反过来作用于机体的其他部分。”恩格斯在这里所说的“这种相关律”指的是“达尔文所称的生长相关律”,这种相关是生物机体的内在关联,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在这里只能简单提及。人体内部的各个器官、部件、脉络、神经都是相通的,所以手的解放和发音器官的进化都是语言产生的物质基础。
恩格斯认为在从猿到人转化的过程中,有两个最重要的推动力——语言和劳动,在二者的影响下,猿脑逐渐地变成了人脑。脑髓的发展是人的思维形成的物质前提。恩格斯在当时脑科学研究水平还不是很发达的条件下,提出了自己见解。恩格斯说:“在脑髓进一步发展的同时,它的最密切的工具,即感觉器官,也进一步发达起来了。正如语言的逐渐发展必然是和听觉器官的相应的完善化同时进行的一样,脑髓的发展也完全是和所有感觉器官的完善化同时进行的。”脑是人类思维的器官。思维是整个大脑,尤其是大脑皮层的功能。思维是人脑对客观事物间接的和概括的反映,是认识的高级形式,包括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思维通常指逻辑思维。虽然脑容量的大小与智商高低的关系并不能妄下结论,但大脑及其内部的组织必须要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进行正常的思维活动。
不论经过了多少万年的进化,人类社会最后毕竟是出现了。恩格斯说人类社会区别于猿群的本质特征也在于劳动,也就是说当猿转变成人,猿群也就转变成了人类社会。
2语言产生的首要且必要条件是人们在劳动过程中交往的需要在语言产生的过程中劳动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人类的劳动不是依靠单独的个人来完成的,而是需要依靠集体的力量和智慧。在劳动的过程中沟通是必不可少的,“劳动的发展必然促使社会成员更紧密地互相结合起来,因为它使互相帮助和共同协作的场合增多了,并且使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这种共同协作的好处。一句话,这些正在形成中的人,已经到了彼此间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地步了。”劳动是语言产生的基础,这些正在形成中的人除了语言再不能用任何方式来达到他们沟通的目的了,人类的语言起源于劳动。
劳动,从一开始就是社会性的。人类祖先为了谋求生存,抵抗猛兽的侵袭,很早就开始群居而生,结队觅食。在漫长的发展演进过程中,为了生存和发展的需要,人类祖先的手和脚有了分工,朴素的劳动也逐渐开始。随着手和脚的分工的固定化和朴素劳动的经常化,使他们的大脑和发音的生理器官都得到了进化。在漫长而艰苦地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人类祖先逐渐由利用现成的工具(如石头、木棒之类的东西)到有意识地制造工具(如打磨石器工具等),于是真正的劳动就开始了。人类社会从形成的时候起就不像动物那样,只靠自然界现成的赐予来维持生存。人类是要积极地改造自然、支配自然,尽管这种改造自然的活动是十分艰巨和艰难的,但征服自然的活动是不断加深和扩大的。动物的“语言”不过是一种传递有限信息的本能,与人类的语言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由于发音器官的限制,灵长目的动物不可能发出(更不要说学会)人类的有声语言;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自豪地说:语言是人类与动物的根本区别之一,只有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才具有神奇的语言。
人类现在有养动物的需要或爱好,常和
动物接触的人会和动物说话,而且他们相信动物能够领会他们的意思,有时动物也会用表情或动作来回馈人类发出的信息,唯一遗憾的是它们不会说话。恩格斯在这里也提及并较为详细地论述了这一点,他论述并证明了经过驯养的动物会因为自己不能发出人类般丰富多彩的动听声音而深深遗憾;某些鸟类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人类的一些话语,但这不是在思维指导下的言语行为,与说话完全是两回事。在人类的精心训练下,动物中最聪明的黑猩猩能够掌握人类语言的一些代用品,这还远远不能说是学会人类的语言。据实而论,就算动物在人类的训练下,也可能闪现出一些语言的灵光,但它们要进化到具有像我们人类这样的语言的境地,路途也太遥远了——且不说它们是否还能有发展到人类这等高级阶段的机会。现在我们经常看到宠物狗会舔对自己絮叨不止的主人的嘴唇,这绝对不排除它喜欢这个张合自如、随心所欲发出美妙声音的器官。
回到恩格斯对语言产生的论述上来,“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地步”指的就是使用语言的意识,通过上面诸多的论述已经知道,使用语言的意识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在劳动中产生的。
恩格斯的劳动起源的贡献是巨大的,但是其中也隐藏着巨大的缺陷。他认为语言产生之初就是以人声作为介质的语言,这是着眼于传统语言学中的以声带作为发音体,以呼出的气流作为动力,以口腔和鼻腔作为共鸣器。其实这已经跨越了语言的初始状态而达到语言的成熟状态。所以我们要辩证地看待恩格斯的劳动起源论才不至于陷入诡辩论的旋漩涡。
恩格斯的《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不仅是一篇历史唯物主义的重要文献,也是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的重要文献,它对马克思主义语言哲学的形成和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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