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社会老龄化的挑战辨析中国银色产业发展
2016-06-05李勋琪
文李勋琪
面对社会老龄化的挑战辨析中国银色产业发展
文李勋琪
21世纪, 中国老年人口发展将引发老年经济生存、生活与发展的保障问题, 老年生理心理的健康长寿等问题。这既构成一幅中国老年人口爆炸的困境, 又构成一个庞大的老年人口群体的市场及老年人口服务网络体系。今后我们既要面对“银色人生”给社会带来的压力与负担, 同时又要认识到“银色人生” 将推动“银色产业”和“银色服务工程” , 给社会和国民经济带来新的发展机遇。
中国老龄化趋势的现实背景
(一)人口老龄化挑战
2000年中国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资料显示,60岁以上人口达到1.3亿,其中65岁以上人口达到8811万,分别占总人口的10%和7%,按照国际通行的人口老龄化标准,两项指标均标志中国迈入老龄化社会。我国65岁以上老年人口已从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时的2620万上升到2000年的8811万,47年间增长了3.36倍,年均增长2.6个百分点,高于同期全国人口增长速度1个百分点,占总人口的比重从4.4%提高到7.0%,增加了2.6个百分点。近十年来老龄化速度呈现出加快趋势,65岁以上人口从8811万上升到11309 万,年均增长2.8个百分点,高于同期全国人口年均增长速度2.2个百分点,占总人口的比重也从7.0%上升到8.5%,10年间增加1.5 个百分点,在全国总人口增长速度由最高0.8%下降到最低0.5%的同时,老年人口增长速度却由最低1.7%上升到最高3.6%。
根据《世界人口展望(2008)》方案数据资料,中国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将从2015年的11.7%上升到2050年的23.3%,分别高于世界平均水平3.5个百分点和7个百分点,老年人口总数到2050年将超过3.3亿,占世界老年总人口22.2%,期间最高达到25.3%,这将意味着未来20~40年间每4个中国人中就有1个老年人,世界上每4个老年人中就有1个是中国人。人口老龄化是中国在21世纪相当长的时间内不可逆转的历史性趋势。我国老年人口不仅基数大、增长快,而且呈现出“未富先老”的特征。西方发达国家进入人口老龄化时人均GDP达5000~10000 美元,而我国则刚过1000美元。“未富先老”的现实决定了必须举国之力,尽可能地开发全社会的养老资源应对人口老龄化的严峻挑战。
(二)城镇化快速发展
城镇化是发展中国家在实现工业化道路上出现的必然现象,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当前正在经历这一现实。建国初期,我国城镇化率只有10%左右,2015年城镇化率已达56.1%。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户籍制度的不断松动,各种限制人口流动的制度和政策障碍得以不断消除,人口迁移的自主性和流动性不断增强,“乡-城”迁移人口规模不断增大,城镇化进程出现加速趋势。历年人口统计年鉴数据显示,我国城镇化率从10%上升到20%(1949年~1981年)历经32年,从20%上升到30%(1981年~1996年)历经15年,而从30%上升到40%(1996年~2003年)只用了7年。根据预测,中国城镇化水平的饱和值约为80%左右,按照城镇化进程的一般规律,城镇化发展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人口向城镇集中使城市规模不断扩大,城镇人口膨胀。截至2007年末,我国城市数量达到6559个,比1978年增加462个,其中100万人口以上的特大型城市数量达到119个。《世界城市化展望2015》数据资料显示,2015年全世界595个人口超过75万的城市群中中国有133个,占了近1/4 的比例。由于城镇相比农村实行更为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和在更好的医疗卫生条件下老年人更加长寿,我国城乡人口转变并不同步,城镇的人口抚养比高于农村,也将面临更为沉重的养老负担。城镇化所带来的社会经济环境和生产方式的改变必然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和养老观念,一方面传统的养老方式呈现出加快衰弱的态势,另一方面使养老产业发展的社会化、集约化和规模化优势得以凸显。
(三)传统家庭养老模式难以为继
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使人口迁移流动更加频繁,改变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造成传统扩展家庭(extended family)的动荡和解体,家庭结构逐渐趋向小型化,形成了大量核心家庭(nuclear family)。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使这种社会人口结构的变化更加激烈和深刻。家庭规模的小型化、代际交换距离与空间的加大促使养老保障方式发生变化。传统家庭养老这种分散式的养老模式由于需要很高的人力成本和社会成本,难以适应现代社会家庭内部成员的分工形式,也不符合我国“未富先老”的国情。家庭内代数的减少和家庭成员分离、迁徙、工作变动导致“空巢”老人不断增多。根据全国老龄办2008 年发布的《我国城市居家养老服务研究》调查资料,我国城市老年人空巢家庭的比例达到49.7%,其中大中城市老年人空巢家庭的比例达到56.1%,同时城市80 岁及以上高龄老年人口由2000 年的246 万增加到2006 年的382万,猛增55%,80岁及以上人口占老年总人口的比例从2000 年的8.4%增至2006 年的9.9%。到2020年、2050年我国80岁以上高龄老年人口将分别达2200万人、8300万人。在快速高龄化的同时,我国失能老年人不断增多。据调查预测,2010年末全国城乡部分失能和完全失能老年人为3300万,占总体老年人口的19.0%,其中完全失能老年人1080万,占总体老年人口6.23 %,到“十三五”末,部分失能和完全失能老年人将达4000万人,比2015年增加700万人,其中完全失能老年人达1240万人左右,比2010年增加160万人。在家庭养老功能不断衰弱的现实下,老年人口居住的空巢化现象、年龄结构的高龄化趋势和失能老年人的不断增多迫切需要发挥社会养老的作用。
缓解中国老龄化战略抉择的困境
依据国际通用的方法, 缓解我国人口老龄化爆炸的趋向, 条条通道均受阻。其内在的奥秘, 中国人口老龄化趋势, 是人口非自然转化的结果, 有其特殊的发展历程: 如50—60年代, 自上而下在“人手论”的鼓舞下, 争当“多生多育的英雄母亲” , 形成了中外历史上罕见的生育高潮期, 使这个时期人口年龄段极度膨胀, 以致于造成一系列人口问题: 幼儿高潮期, 青少年高潮期, 就业人口高潮期, 未来老龄化高潮期。总之这个时期的人口群上升到哪个年龄段, 哪个年龄段人口就会陷入困境, 形成爆炸式的问题。发展到20年代末80年代初, 中国众多人口压力下, “人口论”又抬头, “视人口众多为万恶之源”。为了缓解人口负担, 被迫实行奖励,提倡每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生育政策, 在全党努力, 各级政府和群团配合下, 经过20余年努力, 使我国生育率大幅下降, 降到了世界平均水平之下。据1999年统计, 国际平均生育率为23‰ , 而我国仅为16‰, 几乎接近经济发达国家水平。这期间的年龄段人口比例又猛然收缩,使人口年龄结构从金字塔形转向倒年龄金字塔状, 这意味着被抚养的老人大幅增多, 而未来抚养老人的人大幅下降。这样形成了中国特色的老龄化趋势: 主要依靠政策因素, 并非按国际惯例建立在经济发达时期,据有关资料统计, 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由7%上升到14%的时间仅需25年, 而法国(从1865—1980)用了115年, 瑞典(从1890—1975年)用了85年, 美国(从1944—2010年)用了66年, 英国(从1930—1975年)用了45年, 其出生率下降, 人口老龄化与经济发展同步, 老龄化是建立在经济发达基础上, 因而其承受力强。我国因未按常规进程, 人口老龄化与经济发展不同步的尖锐矛盾将持续40余年, 缓解人口老龄化的战略会陷入重重困境。
依据国际缓解人口老龄化的方法之一, 运用调节生育政策的办法。如西方实行鼓励和奖励生育的政策,以增大新生人口的比例, 缓冲人口老龄化的趋势。但我国人口基数大,人口仍然潜伏着猛增的隐患。
国际缓解人口老龄化的第二个通用方法, 运用吸引移民的政策。最早进入人口老龄化的法国, 其巴黎大城市由于吸引全球大量移民, 解决了其老龄化问题, 走进巴黎, 各种肤色人种比比皆是, 一目了然的国际大都市。又如我国上海为首的大城市, 在20世纪80年代已进入人口老龄化状态, 但由于吸引大量移民入城, 也解决了老龄化带来的诸多老年问题。但这种方法在我国还不能解决全局问题, 如占总人口70%的农村, 由于城乡差异大, 非旦没有经济实力吸引外来人口以缓解其老龄化趋势, 而且农村青壮年外流现象日益严峻, 许多贫困农村还未到人口年龄结构发生老化趋势, 已产生了“老弱病残妇”种田的状态。所以对中国全局来说, 运用移民解决老龄化趋势的前景也并不乐观。
国际缓解老龄化趋势运用的第三种战略措施是: 针对和解决老年自身需求问题, 缓解老龄化趋势。国际上对老年生存、生活与发展有两种保障与保险形式, 即一种是家庭保障与保险, 另一种是社会保障与保险。
社会保障与保险又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种类型, 是“从摇篮到坟墓” 的福利国家类型的养老保险制度。这种保障保险类型的优点是重公平, 强调社会保障的普遍性, 有利于社会的稳定, 结果是福利开支庞大, 由于国家包得过广, 标准过高,导致用于生产的财力减少, 社会成本提高,产品在国际上竞争力下降。对于我国低经济水平的国家来说,只能可期而不可行。
第二种类型, 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保障保险的养老制度。这种类型所强调的福利普遍性, 导致了收入再分配不完全与劳动贡献直接挂钩, 含有较多的平均因素, 从而削弱了对劳动的鼓励作用, 助长了平均主义, 显然在社会经济与公民共产主义意识未达到之时, 这种保险重公平, 轻效益的结果并不理想。
第三种类型, 起源于德国首相俾斯麦的“胡萝卜加大棒”的养老保险, 同时也是起源于工人阶级在与资产阶级斗争中所产生的保障制度,它是以自保为主、国家予以资助,称为自保公助类型的养老保险制度。这种养老保障与保险制度强调效益,其次是公平, 它体现了权利与义务对等的原则, 多渠道集资减轻了政府的负担, 与市场经济竞争相适应,相应对经济的发展能起到“ 保护器”的功能。不同程度的社会保障与保险已从1949年的44个国家增加到全球的100多个国家。国际组织十分重视关注老年保障问题。
我国无论从社会主义制度, 还是从人道主义出发, 一直在积极响应国际共同行动计划, 期望“建立不分年龄人人共享的社会” 。
中国特色老龄化与老年经济保障决策
中国特色的老龄化趋势: 即是低人均经济水平下的人口老龄化呈现“ 突变型”, 其发展速度快, 过渡时间短, 老龄人口规模空前, 城市老龄人口“ 高龄化” 向农村老龄化扩张。人口老龄化趋势将给经济和社会带来挑战, 需要社会保障的规模扩大, 这意味着加重了公共开支,削弱经济投入再生产的潜力, 导致更加沉重的税收负担, 扩大政府财政赤字。
中国老年保障形式的特色, 是以企事业单位和家庭社区经济为基础的老年经济生活保障制度, 尤其占总人口70%的农业人口, 其中90%的家庭均依赖家庭经济的养老形式。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 企业求效益的发展, 动摇和冲击着企事业单位的养老制度。原传统家庭养老保障为老年人提供了较好的物质和精神保障, 但随着出生率的下降, 今后家庭保障无法维持, 急需建立正规的社会保障制度以满足老年人的需要。针对我国老年人实际状况, 需要完善的老年保障问题有很多: 首先,我国当前养老覆盖面主要限于城市,老年保障体系的完善, 还要将社会保障扩大到农村。其次, 我国养老保障的内容需要不断扩充, 从生存生活费用补充到医疗保障, 从老年人的生活料理到老年人的社会参与及老年的精神、文化、心理需求与满足。其三, 老年保障依附的机制应以单位、家庭、个人和社会福利、老年保障、社会保险多种形式的结合,弥补低经济下的老龄化趋势问题。其四, 过去往往提倡尊老、敬老和爱老, 今后还应强化法制对老年生存生活权利的保障, 应依据区域经济水平的不同, 制定出具体度量社会、单位、家庭子女养老保障的要求,并增大政府的指导与社会各方面的监督机制。其五, 在向市场经济的转轨中, 规划筹措职工养老保障基金时, 要特别关注老职工曾长期在低工资低收入制度下, 养老保障积累少, 甚至无积累的现状, 还要专题研究农民养老保障与保险的社会化进程, 现行的农村养老保险项目需要进行改革;对农村居民托付的养老基金, 政府应明确承诺实际回报率,以保证投保人的利益和吸引更多人参加养老保险项目。有人还提出对目前土地制度应进行改革, 使老年农民能够利用出租或转让土地得到的收入, 弥补养老金的不足。其六, 拓宽养老保障的路子, 鼓励社区、民间、社会团体自筹资金, 举办养老院、养老所和老年活动场所, 增加家庭老年护理、服务等项目, 鼓励社会以公平竞争的多种形式, 开发老年产业和激活“老年市场” 。
中国银色产业和银色工程前景无限
市场经济发展的基础, 是依据消费群体的发展规模、结构、分布、心理及行为的变化而变化, 中国进入世界老年人口大国, 必然给中国带来老年人口群体巨大的消费机遇。从生理角度, 老年人已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但从社会学角度, 老年人是事业有成、熠熠生光的熟年人口群, 从经济学角度, 老年人将构成“银色人生”的“银色产业”, 拉动老年市场消费, 促进老年产业的发展, 建立“银色服务网络工程” 的人口群体。
(一)庞大的老年人群将促进老年消费及产业发展的规模化
按中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计算,从2000年的约1.3亿发展到2020年的2.01亿, 2040年的4.09亿, 2050年达4.38亿, 仅从吃、穿、住、用、服务、医疗等消费, 足以构成世界人口大国水平, 以庞大的中国老年人口群拉动老年消费, 从而促进老年产业发展的规模化。
老年人的庞大消费是建立在自己具有支配经济权力的基础上, 这是老年消费与青少年消费的根本区别,所以要发挥老年群体的规模消费作用, 宣传媒体、信息网络媒体要能提供、介绍适合于老年人口群体的消费需求, 如首先能提供安全、可靠、高质量的服务;以政府、社会、街道出面, 组织家庭社会工作者, 帮助老年人的健康护理、组织老年服务中心和医院提供老年饮食、组织家庭助手, 管理家务、购物、做饭、洗衣、洗浴穿衣、喂饭等特别护理。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我国市、镇、县60岁及以上老年人约有20% 在生活料理方面需要别人帮助, 并随着老年人的年龄提高要求越强; 街道乡村还可为老年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就业、消遣、旅游、娱乐、文化、体育等活动场所等, 逐步形成老年服务消费产业的规模化。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老年医疗费用支出大, 全国老年人自费医药费支出71.7% , 公费仅占18.4% ,半自费占9.9% , 其中, 城市老年人自费占26.7% , 公费占51.2% ,半自费占22.1% ; 镇老年人自费医疗支出45.1% , 公费35.7% , 半自费占19.2% ; 县老年人自费医疗支出占94.7% , 公费仅占2.2% ,半自费占3.1% 。今后要将我国老年健康保健从自费转向社会公费化,还有较大差距, 尤其是农村。但如果将老年保健、医疗做为一项产业,其发展前景广阔, 可以街道、村组、住宅小区为依托, 建立公私相结合的家庭病床、区域疗养院, 适应未来老龄化, 一方面对于减轻社会压力、家庭负担有利, 同时会逐步形成和促进一定规模的医疗保健产品及其服务产业的发展。
我们在调查中还发现, 中国老年人居住条件一般在6—12平米,环境不够理想占大多数, 这反映出我国发展老年建筑业前景较广。现在国外在老年住宅方面已有较大发展:总体老年住宅布局在交通方便、购物、娱乐适中区域, 环境安静但不偏僻,有良好的朝向, 阳光充足;建筑内设计尽量适应老年人的需要: 避免台阶过多, 处处安装栏杆扶手, 室内防滑地面, 浴缸、便桶设有扶手,浴室卧室安装电铃、电钮、电话以便急事呼救; 炉灶、壁柜低矮,以便老人坐在椅子上可以使用, 房间空气、光线充足等;有的国家专门建立老年公寓, 公寓内设有公共食堂、俱乐部、医务室、护理室, 并配有专门的清洁工等。我国近年来也兴起了老年公寓事业, 有的办得好, 有的则办得不好, 这项事业的发展还需要有关部门的配合和支持。
(二)中国老年人口王国的消费走向多元化和网络化
首先, 我国老年基本生活保障金消费多元化:有国家、企业、社区、家庭、自养5 种保障金的消费形式;资金包括养老金、最低生活保障金、保险金额、承包的土地租用金。老年人的消费层次包括:离休老人、退休老人、个体自养老人、农村老人,其中离退休老人是老年人消费的先锋,这部分老年人的消费已形成多元项目: 吃、穿、住、用、文化、学习、娱乐、运动、养生、医疗保健、上门门诊、居住设施、生活料理服务、饮食结构、旅游等逐步走向上规模、上档次的水平。再深入划分, 不同文化层次老年人, 不同职业行业老年人, 不同地域分布的老年人, 均有不同的消费理念和倾向;从老年人的生理年龄划分, 要求有一般消费与特殊服务消费;老年人还有日常消费和集中消费的层次, 如老年节日消费, 中国有“ 重阳节” , 美国有祖父祖母节, 日本有敬老节, 希腊有老人节等, 中国近年还有“ 母亲节” 、“ 父亲节” 等, 推动节日老年集中消费产业发展; 从物质和精神方面划分, 老年消费层次也有不同要求, 农村老人最大的消费需求依次排序为: 娱乐场所、老年组织、交通畅通、医疗保险等;城市老年人最大的消费需求:住房、医疗保健、收入提高、社会服务等;不同文化层次老年人消费需求又有所不同: 在精神方面, 文化层次高的比文化层次低的老人需求程度高, 在社会服务和业余时间安排方面提出的要求高, 而文化层次较低的老年人需求子女孝顺, 娱乐场所要求强烈。总之, 从老年人的管理形式, 老年人养老资金来源, 老年人消费层次、结构、分布, 老年人服务体系, 老年人公共设施基本形成了一个网络体系, 因此开辟适应老年人消费服务的信息网络产业也已势在必行。
发展银色产业策略是关键
人口老龄化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发展养老产业,不仅是解决“未富先老”现实下社会养老负担沉重困境的必由之路,还是推动未来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其一,加强宣传,改变观念。老年人不是社会的负担,而是社会的财富。在全社会加强宣传养老产业这一朝阳产业,倡导养老产业发展的前景,营造养老产业发展的氛围。探讨积极的、有创造性的养老产业,增加老年人参与社会的程度,培养老年人对社会的归属感,积极开发老年人力资源潜力,引导老年人积极消费。
其二,加强引导,建立和完善养老产业政策法规体系。加强政策引导,将养老产业纳入社会经济发展规划,明确其未来重大战略产业的发展方向。加强养老产业理论和市场研究,明确养老产业发展规划,及时发布产业信息,培育养老产业市场。建立老年用品研发机制和公开、平等、规范的养老服务业准入制度,鼓励社会资金以独资、合资、合作、联营、参股等方式兴办养老产品生产企业和养老服务业。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和养老保障体系。实施养老产业布局和规划,在条件好,发展成熟的地区先行试点建立养老产业示范区,逐步形成全国范围内的养老产业布局。
其三,加强管理,建立和完善养老产业投资体制和行业标准。加强政府管理,建立养老产业投融资体制,鼓励和支持养老产业投资主体的多元化,加大对养老产品研发生产企业、私营养老机构及其建设项目的信贷支持。制定养老产业行业标准,包括养老服务业标准、养老机构资质标准、老年住宅标准、养老产品标准、养老社区管理标准等,加强政府监管,维护老年人的合法权益,推动养老产业健康有序和可持续发展。积极开拓养老产业新增长点,鼓励发展长期护理保险、以房养老、反向住房抵押贷款等新兴老年保险金融产品。
最后,加强教育培训,提高养老从业人员素质。培养老年医学、管理学、护理学、营养学以及心理学等方面的专业人才,提高养老社区及机构养老服务从业人员专业素质。制定养老护理人员从业标准,在高等院校和中等职业学校增设养老服务相关专业和课程,建立专业性的培训基地,强化职业技能资格鉴定。加强岗位培训,提高养老服务从业人员职业道德、服务意识和业务技术水平,稳定养老护理人员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