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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帝竹诗碑”图像探源

2016-06-03AnalysisonGuandiBambooTablet

创意设计源 2016年2期

Analysis on Guandi Bamboo Tablet

撰文:梁韵彦



“关帝竹诗碑”图像探源

图1 洛阳关林

在解州关帝庙、嵩山少林寺、许昌关帝庙、洛阳城南关林(图1)、南阳武侯祠、涿县三义宫、西安碑林(图2)、奉节白帝城、潮州西湖景韩亭、广州五仙观等关帝庙或相关纪念地都有“关帝竹诗碑”的遗存。人们对石碑的称谓甚多,有“竹叶藏诗图”“ 风雨竹碑”“关帝诗画碑”“汉夫子竹”等。石碑上的图案有数种,所描绘的皆为竹子,竹叶构成的文字大致相同,为一首五言绝句:

不谢东君意,丹青独立名。

莫嫌孤叶淡,终久不凋零。

曾有学者指出,竹诗碑上的竹子为清代画法,竹诗石碣是明代徐州创建铁佛寺时从地下所得。[1]石碑在出现、传播与被大众接受的过程中,反映了许多涉及民间关羽崇拜的因素与文化观念。联系这些要素,有助于重新解读关帝竹诗碑的图像组成与相关寓意,理解明清关帝形象的文化内涵。

一、藏字的意图

散落于全国各地的关帝竹诗碑具体篆刻年代不一,但关于碑刻图像的设计者,却有一则相近的传说,认为此暗藏诗句的竹子为三国时蜀国名将关羽所作。对此图所要传递的对象有两种说法。一说认为诗中“东君”指曹操,图像所要传阅的对象正是曹操本人。这种说法可追溯记述三国时代的正史,《三国志》中对这一历史事件曾有简单的描述[2],原文如下:“初,曹公壮羽为人,而察其心神无久留之意,谓张辽曰:‘卿试以情问之。’继而辽以问羽,羽叹曰:‘吾极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刘将军厚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终不留,吾要当立效以报曹公乃去。’”

根据这段史书,有人认为此图像是关羽弃曹奔刘时,以竹喻志,以画藏诗,托人送给曹操的。隐藏文字的原因在于表现一种委婉的谢绝。这一图像连同一些碑上出现的“汉寿亭侯之印”和“关羽之印”,被人们理解为关羽“封金挂印”的典故之写照。

然而,若要向上位者表达“婉拒”,其实单凭文字就可以达到目的。唐代张籍的《节妇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诗人以“妾”自比,通过转换角度,表达了对节度使李师道的邀请之婉拒。[3]以此反观竹叶诗,其中的诗句直白而自负。诗言以丹青立名,既已婉拒他人,却又把自喻的竹子留下,显然不合逻辑。而且,出于“婉拒”的意图而以图像藏诗,并不符合三国时期社会上层人士的习惯。在中国历史上,绘画的地位低于书法,画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被上流社会所看重。这种情况直到五代皇家画院的开设,才有了改善。那么三国时代被封为汉寿亭侯的关羽,以绘画这一形式向曹操表达婉拒,显然不合乎礼节。其实,石碑这一媒材本身就不可能是三国时期的作品。在东汉末年,中央政权衰微,群雄争霸,连年的征战严重削弱了政府与地方的财力。因此,曹魏政权明令禁碑,吴、蜀虽无禁令,但财力有限,碑刻极少。现存为数不多的三国碑刻,大多是当时的统治者为维护其统治而有意为之。[4]那么说来,即使当时的关羽能在石头上刻下如此图像,人们想要传播这一图像,而把它翻刻到别处,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于图像表意的主观褒贬,在宋以后就有了很大的改善。而以形象隐藏文字的方式,在宋以后更成为了文人自娱的一种游戏。

在四川万县的太白岩公园内,立有一通被称为《诗谜碑》(图3)的石刻。碑上刻有笔画不全、字形不正的八个怪字:竹、岩、亭、開、夜、事、有、來。其中,“竹”字很小,“岩”字反写横卧,“亭”字上半字的中间二横空缺,“開”字只有一半,“夜”字书写特长,“事”字无上面一横,“有”字偏斜,“來”字少个人。诗碑谜的谜底是一首五言绝句,诗云:“小竹栽横岩,空亭门半开,夜长无一事,偏有一人来。”[5]

作为一种源于图像记事的表意文字,汉字的字形本身其实就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并把这种联想用于修辞。[6]而《诗谜碑》显然不是这种用法的创造者。根据一些学者的考证,这种字谜出自传为宋代,被称为“神智体”。传为苏轼的《远眺》就是一个很有名的例子。[7]如图4:

这首诗读作:长亭短景无人画,老大横拖瘦竹笻。回首断云斜日暮,曲江倒蘸侧山峰。据说出自宋熙宁年间,一次苏东坡与辽使在朝堂上论诗比试,最后以此诗驳倒辽使。[8][9]

不管关于此诗的传说是否属实,但这种以奇特形象隐藏汉字的手法却无疑出于一种游戏的意图。而到了清代,这种以变化形象隐藏文字的字谜碑更加普遍。现存竹诗碑,多摹刻于清代。1而藏于清宫的一只瓷瓶与竹诗碑更具可比性。这个瓶子被定名为“青花釉里红松竹梅纹瓶”(图5)。瓶身图绘梅树、松树、竹及山石,竹叶组成了一首五言绝句:“竹有擎天势,苍松耐岁寒,梅花魁万卉,三友四时欢。”[10]此瓶藏字的目的离不开藏品所有者的玩赏趣味。而与此相似的竹诗碑,藏字的目的则很可能源于相同的原因与趣味。

图2 西安碑林

图3 诗谜碑

二、图画的寓意

竹诗碑这一图像形式近于文人游戏中的字谜碑。然而当石碑作为一种传播关帝崇拜内涵的介质,其图像的选择与当时人们对关帝崇拜的理解就有了很大的相关性。游戏的意图可能与竹诗碑的产生相关,却无法澄清竹诗的含义。要理解竹诗这一形象的选择,需要回到民间关帝形象的探索。

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三国时代的关羽经历了从英雄到圣人再到神灵的过程。其为人所称道的品格包括:忠义与英武,其中忠义是关羽受到广泛崇拜的主要原因。[11]

然而,作为一个历史人物,历史中的关羽本身并非一个完美的“忠义”化身。历代关帝崇拜形成的原因,很大程度出于统治者对此人物的加工与宣传。这种宣传反映在历代给予关帝的各种封号以及官方对于关帝庙的兴建上。

一般研究认为,关羽的崇拜始于魏晋南北朝或隋唐时期民间对于关羽显灵的一些传说。而全国范围内的关帝庙建设则始于宋代。处于内忧外患的宋室希望以关帝这一形象为代表,向民间宣扬“忠义”思想,以巩固统治。因此宋代帝王通过不断赐予封号,使得关羽崇拜逐渐获得了官方的认可。北宋末年,宋徽宗先后赐予了关羽“忠惠公”“崇宁真君”“武安王”“义勇武安王”四个封号,但此时的关羽还只能从祀于“武成王庙”。 而到了南宋,偏安的朝廷与金、元对峙,促发了时人把时事比附于蜀汉王朝。朱熹将蜀汉统写入《通鉴纲目》,此后,尊刘贬曹的思想成为了后代三国故事的主流。而关羽更因其爱读《春秋》的传说,在此期染上了儒将的色彩。到了元朝,因宽松的宗教文化政策,关羽的祠祀活动更为广泛,以至于郡国州县、乡邑间井尽皆有庙。而且形式不拘一格,有专祀、陪祀,有在道宫供奉,也有与佛像一同供养。明代加强了把关羽形象作为“忠义”标志的文化宣传,帝王对关羽的祭祀从“从祀”上升到“专祀”。万历年间,更进一步封关羽为“协天护国忠义大帝”,至此关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获得“帝皇”称号的臣子,民间开始呼之为“关帝”,为其所建的庙宇更俯拾皆是。文人学士甚至皇帝都在关帝庙前题写楹联以咏颂关羽,明神宗朱诩钧题写的:“五夜何人能秉烛,九州无处不焚香”,正反映了当时关帝祭祀的盛况。另外,明朝时的文人还有把关帝称作“夫子”与孔子地位相同,“文武圣人”并提一说也始于此。而伴随着官方封号与民间崇拜活动的,是大量以关帝为主角的戏曲的出现。清代延续明朝对关帝崇拜的推崇,并把关羽崇拜推向新的高潮。雍正时期,京师对关羽的祭祀由原来的一年一大祭变更为二大祭。清中期,全国的关帝庙数量超过孔庙,表现关帝“忠义”情节的戏曲兴盛。在清代宫廷,为表尊敬,戏曲中关羽出场时皇帝、后妃甚至要起身绕场而行几步。对关帝著述与考究的论著也在此时大量涌现。[12][13][14][15]

关帝竹诗碑的出现与官方文化政策及民间兴盛的关帝崇拜活动有直接关系。从碑文诗句所附会的故事情节看来,竹诗的诗句很大可能源于明清时期兴盛的三国戏剧。这一“挂印封金”“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故事符合统治者所要宣扬的“忠义”文化,是竹诗碑广泛传播的重要原因。

与诗句一样,竹诗碑中用于隐藏文字的“竹叶”本身也是一个关于“忠义”的暗喻。在儒家学说的宣传中,竹子标榜圣贤所具有的全部内在品德。

对于竹的礼赞最早出自《礼记·礼器》的开篇:“礼器,是故大备。大备,盛德也。礼,释回。增美质,措则正,施则行。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故君子有礼,则外谐而内无怨。故物无不怀仁,鬼神飨德。”[16]在此,竹子被用以象征为一种君之“礼”,其“四时而不改柯易叶”的特性因“竹箭之有筠”所致。这一特性与儒家所推崇的“忠义”理念相连,是君子“居天下之大端”的外化表现。

在“忠义”之外,竹子作为文人画的惯用题材,还是一种象征种文人或儒生的身份符号。虽然统治者对关羽的封号主要表现在忠、义、勇这三个方面,可在宋以后的民间信仰中,关羽较之同为三国时蜀国名将的张飞,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儒将被崇拜。而自宋代文同起,墨竹成为了文人画中的一种特殊题材。苏轼称其“诗在口,竹在手”“身与竹化”。写意的墨竹图以书法笔意入画,与画面上的诗、书、印融为一体,是儒家士人所崇尚的题材。到了清代,墨竹图像更进一步普及。清初八大山人、石涛,清中期扬州八怪,这些文人的墨竹在图画之外,逐渐赋予了竹子更多关于文人士气与节气的暗喻。

目前所发现的竹诗碑的具体图像虽然众多,然而就其绘画风格来看,无不沿袭元以后文人墨竹的一般形式。从现存的竹诗图像来看,竹子的出枝与叶片的布局大多能从四库本元代李衎所著的《竹谱》[17]中找到原形。其中,解州关帝庙与山东泰安泰山关帝庙竹诗碑的竹诗碑分两块,一般称为汉夫子竹。竹子的图绘与《竹谱》卷二中竹叶在风翻、雨打后的形态形象相近,竹子主干受风力作用而弯曲的动态与风中竹叶下垂的姿态如出一辙(图6、7)。

图4 苏轼《远眺》

而西安碑林、广州五仙观、潮州景韩亭等地的竹诗碑图像,竹子的出枝与竹叶的布置则类似于《竹谱》卷三中乍雨时的竹子(图2、8)。拓片中竹子主干的画法与竹叶的布局甚至可以说是《竹谱》中竹子图像的一个反方向临摹品。因此刻制竹诗碑图像的匠人很可能是以一些前代文人著名的墨竹图像为蓝本图绘就这一图像的。

作为一种历代文人所崇尚的绘画表现题材,竹刚柔并济的形象天然地带有一种文人的士气。竹诗碑上源于文人墨竹图像的竹子形象,与碑上的印款、题诗连在一起,组成了一幅标准的文人画。把此图诓传为关羽所作,有把关羽与文人士子相提并论的考虑,以此表现关帝儒将的形象,并附会关羽“挂印封金”的典故。

图6 《竹谱》卷二中的竹子形象

图5 青花釉里红松竹梅纹瓶

三、作为媒材的石碑

较之以竹诗,石碑这一承载图像的媒介所表现的,则是一种来源于统治者或民间的广泛认可。自秦始皇巡游天下刻石以记起,树碑勒石开始在华夏大地兴起。石头以其坚硬的材质、不朽的属性成为用于纪念或记录重要历史事件的重要材料。

对于石碑,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一般都将其作为一种纪念物,而非传播思想的媒介。然而很多石碑都因其所承载的文字,通过拓印而被广泛传播,继而扮演了某种思想或传说的传播媒介。其中在保存儒家文化,传播儒家思想的过程中就有重要的作用。据考,从汉末到清代,统治者为了校正民间流传的儒家经典、统一文字、扩大传播而把儒家经典刻制成的“石经”,有文字可考且规模宏大的就有7部。[18]关帝竹诗碑虽然没有记录什么重要文字,然而民众对此碑的传播热情却丝毫不亚于前者。甚至到今天仍可感受到其广泛传播的痕迹。在关帝崇拜最为兴盛的明清时期,这一石碑很可能是作为一种关帝庙中固定陈设而连同造型与祭祀仪式被广泛传播的。

较之于铭刻儒家经典,石碑最常见的用途还是统治者用于维护自己的统治。忠、孝、义等为统治者所尊崇的行为,往往是明清时期帝王或民众为之树碑勒石的缘由。

据《明史》记载:建文时,皇帝曾为抗击倭寇的易绍宗勒碑旌表[19];正德年间,山东、山西等地因旌表的孝义、贞烈事迹过多,而在旌善亭侧,建石碑[20]。在朝廷政策的倡导之下,民间也形成了一种自发为有名望之人立碑的风气。其中也不乏被载入史册的例子。如对明世宗嘉靖年间,韩邦靖孝行事迹的记载:“邦奇尝庐居,病岁余不能起。邦靖药必分尝,食饮皆手进。后邦靖病亟,邦奇日夜持弟泣,不解衣者三月。及殁,衰绖蔬食,终丧弗懈。乡人为立‘孝弟碑’”。[21]较之于帝皇为表彰道德模范所立的碑刻,民间立碑更多的是为纪念那些为民除害抑或为民谋利的人和他们的事迹,同样载之于《明史》的还有:“胡从仪,山西人。......崇祯三年,讨平苗贼汪狂、抱角,召为保定总兵官,卒于京邸。赠都督佥事。黔人爱之,为立真将军碑[22]。””“姜曰广,字居之,新建人.......天启六年,奉使朝鲜,不携中国一物往,不取朝鲜一钱归,朝鲜人为立怀洁之碑。”[23]“钱肃乐,字希声,鄞县人......尝摄昆山、崇明事,两县民皆立碑颂德。”[24]

在明代为一个过世的人物立碑,有表彰与纪念其事迹与精神的意义。而无论是统治者还是民众所立的石碑,都表明了以碑刻在当时社会的广泛认受性。而立于寺庙、祠堂的石碑更是如此,这些碑刻所颂扬的主人还能在特殊的节日中接受一定的祭祀仪礼。碑刻本身在旌表其人功绩的同时,也有向后人宣扬圣贤品格、事迹以成教化的社会功用。

这种石碑在山东潍坊有一件实物,有趣的是较之正史所载的碑刻,它与关帝竹诗碑有更大的联系。这座石碑为明代万历年间清官许舜民之母范氏的旌表碑。石碑通高2.63米,首题“圣旨”,碑阴刻正文共9行136字。记载了朝廷对许舜民之母范氏的褒扬。石碑由一整块竹叶石雕琢而成,下配龟趺碑座,阴雨天气或水淋湿碑身后,会展现出竹叶纹。[25]

如今所存的用于旌表功臣、义士、节妇的明碑数量有限,很难说明竹叶石的运用与朝廷对这些人物的褒奖有直接联系。但不排除关帝竹诗碑上的竹子,是一种民间工匠通过图像向朝廷所刻制之石碑的有意靠近。

无论如何,以石碑作为这关帝形象与传说的传播媒介,并把诗竹碑立于关帝庙之内的做法,与明清统治者或民间立碑纪念社会上的功臣、义士、孝廉等事迹的风俗有密切联系。这种石碑在宣扬关帝功德的同时,自身所反映的正是当时统治者及民间百姓对关帝形象的广泛认可。

图7 解州汉夫子竹碑的民间拓片

结论

关帝竹诗碑是一种关帝崇拜的象征物。其形式源于一种发端于宋代、兴盛于明清的文人游戏。以墨竹为图像,石碑为媒介的竹诗碑常立于关帝崇拜场所,隐喻关帝“挂印封金”之典故,反映了关羽作为崇拜对象的“忠义”气节,及其好读《春秋》的儒将形象。这一碑刻图像的产生与流传,与民间关帝崇拜对关羽形象的重塑及历代帝王对关羽崇拜的推崇联系紧密。

注释:

西安碑林竹诗碑由韩宰临摹.刻于清康熙五十五年;潮州景韩亭内竹诗碑刻于光绪十一年;白帝城竹诗碑为浙江会稽曾崇德于清光绪年间游白帝城时所刻。

图8 《竹谱》卷三中的竹子形象

参考文献:

[1] 吕文平.关帝《风雨竹诗画》小究[J].文物世界,2011(02).

[2] 张淑霞.关帝诗竹碑[J].许州师专学报,1998(01).

[3] 唐诗鉴赏辞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762-763.

[4] 金其桢.中国碑文化[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2:164.

[5] 金其桢.中国碑文化[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2:636-637.

[6] 王俊霞.汉字形体的修辞运用[J].修辞学习,2006(5).

[7] 邓绍基.万县太白岩上的"神智体"诗碑[J].中国典籍与文化,1998(02).

[8] 吕胜中.意匠文字[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0:26-28

[9] 王超等.古诗词轶事传说[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398-396.

[10] 由志奇.清雍正青花釉里红松竹梅纹瓶[J].文物,1979(11).

[11] 张晓粉.关帝信仰形成原因探究[J].宗教学研究,2006(4).

[12] 王成.皇权政治背景下的奇特景观:忠文化与关羽崇拜[J].山东大学学报.2007(5).

[13] 焦磊.关羽神圣化过程的历史考察:以关帝庙为核心[D].济南:山东大学,2008.

[14] 张晓粉.关帝信仰形成原因探究[J].宗教学研究,2006(04).

[15] 刘海燕.关羽形象与关羽崇拜的演变史论[D].福州:福州师范大学,2002.

[16] 杨天宇撰.礼记译注(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284.

[17] 【元】李衎.竹谱[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子部八.

[18] 金其桢.中国碑文化[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2:841.

[19] 二十四史全译——明史(第九册)[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5916.

[20] 二十四史全译——明史(第九册)[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6077.

[21] 二十四史全译——明史(第六册)[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4015.

[22] 二十四史全译——明史(第八册)[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5066.

[23] 二十四史全译——明史(第八册)[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5573.

[24] 二十四史全译——明史(第八册)[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5617-5618.

[25] 郑雷.明代竹叶碑"复活"[N].齐鲁晚报,2011-10-21.

梁韵彦

广州美术学院艺术与人文学院硕士

Analysis on Guandi Bamboo Tablet

撰文:梁韵彦

[摘要]“关帝竹诗碑” 作为一种关帝崇拜的纪念物在中国流传甚广。石碑上描绘一墨竹图像,通过竹叶的分组排列,构成了一首五言绝句。把关帝竹诗碑作为一种特殊的视觉图像展开论述,考究其与文人藏字游戏及明清关帝崇拜的相互关联。

[关键词]关帝竹诗碑;关帝崇拜;组字图像

[Abstract] Guandi Bamboo Tablet is the monument of the worship to Guandi,retained all over China.The stone tablets was inscribed an ink painting of bamboo and a five-character quatrain was combined by assigning bamboo leaf in group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Guandi Bamboo Tablet as a special visual image, then try to find the the relevance between it and the set of literary word games and the worship of Guandi during the period of Ming and Qing Dynasty.

[Key words] Guandi Bamboo Tablet ;Worship of Guandi; Word set im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