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汉语典籍英译策略研究
2016-05-30傅煊翔
【摘要】生态翻译学是翻译领域研究的一个全新视角,是翻译学与生态学有机融合的一个交叉学科。本文在对生态翻译学内涵进行阐述的基础上,基于生态翻译学的视角提出了汉语典籍必须从三个维度入手,分别是语言维度、文化维度和交际维度。在具体论述中,选择儒家经典《论语》为例系统的阐述了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汉语典籍英译策略研究。
【关键词】生态翻译学 汉语典籍 英译
引言
中国典籍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构成,在向世界传递中华民族文化发挥着重要作用。为了来自世界的更多读者了解中国文化,喜欢中国文化,并投入到中国文化的传递中去,必须做好中国典籍翻译工作。目前,我国已经在汉语典籍翻译方面取得了许多可喜的成就。根据以往的翻译实践可以看出,大多数的翻译者是在对等理论的指导下进行翻译的,追求的是中英在意义上的等值、等效。单纯依照对等理论来翻译汉语典籍,势必会在一定程度上折损典籍中的一些精华思想,破坏汉语典籍的文化生态,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正确的解读,也不利于汉语典籍的跨文化传播。为此,本文尝试在生态翻译学的指导下探讨汉语典籍英译策略。
一、生态翻译学的内涵
生态翻译学是一种从生态视角综观翻译的研究范式,是翻译学科与生态学科有机融合,进而开辟出一个翻译研究的新领域,是学科融合背景下翻译学科建设的新方向。生态翻译学将翻译活动视为一个由“译境+译本+译者”构成的翻译生态“共同体”,是一个复合翻译生态系统,是一个活的有机的生态整体。
翻译生态学认为翻译者在对翻译文本进行翻译时,应当坚持以“多维度的选择性适应与适应性选择”为原则,通过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度等三大维度来实现译文的多维度转换。可以这样讲,整合程度最高的翻译是在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基础上,通过多维转换对翻译策略进行适应性选择。
二、生态学翻译视角下的汉语典籍英译策略
生态翻译视角下在对汉语典籍进行英译时,必须实现语言维、文化维以及交际维三者的和谐共生。如何实现三大维的平衡及转换直接关系到汉语典籍翻译的结果。本文认为,翻译者在进行汉语典籍翻译时,应当在强调语言维、文化维以及交际维等三者平衡的基础上进行选择适应和适应性选择。下文将以《论语》作为翻译文本展开一定的论述。
1.语言维。《论语》乃儒家之经典,集孔子思想之大成。在《论语·雍也》有这样一句经典“觚不觚,觚哉!觚哉!”。这里以此为例来探讨下生态翻译学下的语言维。
不同译者对此给出了不同当翻译。下面列举理雅各和辜鸿铭的《论语》英译本的译法来进行分析。具体如下:
例1: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理译:The Master said, “A cornered vessel without corners——A strange cornered vessel! A strange cornered vessel!”
辜译:Confucius was once heard to exclaim,“A goblet is no globular——why call it a goblet;why call it a goblet?”
论语中提及的 “觚”一词,是在我国古代用以饮酒的一种容器。这种容器的形状特点是:上圆呈喇叭口型,中间细腰,下有棱。它与我们平常意义上觚存在一定的区别。孔子思想中,讲究周礼,但现代社会这种周礼已被淡化。例文译文中理雅各的大概意思是:带角的觚没有了角——这真是奇怪的觚;而辜鸿铭的大概意思则是高脚杯不是球形——那怎么能叫高脚杯呢?那怎么能叫高脚杯呢?。这里辜鸿铭使用了两个十分巧妙的词汇globular和goblet,且采用“头韵”的修辞手法。同时,译者还巧妙的引入了疑问句来增强语气,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孔子的感慨与无奈。
2.文化维度。翻译中,最令译者苦恼和犯愁的不是某一个字或句的翻译,而是隐含在文字中的原语的文化。作为中国儒学经典,《论语》中的许多词汇负债了丰富的中国文化,而在西方的文化以及语言中是无法找到与之相对应的词汇的。例如,论语中常见的“君子”、“小人”等词。这就要求翻译者在进行翻译时,必须对西方文化进行一定的了解。
例如,在辜鸿铭《中庸》英译本的序言中,屡次提出了“道德责任感”的重要性,不断地重审中国文明。在儒家经典《论语》中出现最多的一个词便是“君子”,可见孔子对道德和责任感的重视。在对“君子”一词进行翻译时,体现了明显的文化意味。有译者在对“君子”进行翻译时,选用的英语词是“gentleman”。其实,二者存在本质区别。辜鸿铭在对“君子”进行翻译时使用了“good and wise man”,避免了误读。
3.交际维度。儒家代表人孔子门下弟子三千,且在《论语》这边儒家经典中出现过弟子的名字也非常多。在英译时,如果将这些弟子的名字均进行翻译,会极大地增加西方读者理解内容的难度。为提升文化传递的效率,维护交际的成功。可以适当采用一些省略的手法。辜鸿铭在翻译《论语》中的一些典故时,便采用了这种方法。
例如,《论语·子罕》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理译:The master said, “The FANG bird does not come;the river sends forth no map:-it is all over with me!”
辜译:Confucius was once heard to exclaim.“Ah,woe's me. I do not see any signs either in heaven or on earth that we are near the end of the present period of disorder and anarchy and that we are about to inaugurate a new order of things in the world.”
通过对比理雅各和辜鸿铭对例句翻译,可以很清楚的看出,理雅各采用的是直接翻译的方式,即将原文意思不加修饰等翻译成英文,供西方读者阅读。很显然理雅各的这种翻译方式不利于西方人理解。而辜鸿铭的译文,从交际层面考虑,将句子中涉及到的一些神话故事,如“凤凰”与“河图”的来源等进行省略,采用归化性的翻译方法,只对例句的核心要义进行翻译,使西方读者易于理解。
这里辜鸿铭的译文采用了省略的方法,一定程度上是处于交际的目的,为适应翻译生态环境而做出的一种适应性的选择。他通过适当的取舍可以减少西方人学习《论语》中一些精华思想、文化内涵。生态翻译学正是如此,既要追求自然话语界的秩序和平衡,也必须符合语言接受者所处的历史时代和环境,进而实现彼此之间成功的交际。
三、结语
汉语典籍英译是一项高水平的翻译工作,必须在对典籍进行系统、全面、深入的分析基础上,充分保证典籍内涵的精髓思想和文化特征,同时也要兼顾英语民族文化的理解方式和理解习惯,才能实现高水平的翻译。而这个过程,必须是在生态环境之中,通过多维度的考虑,多维度的转换,最终使翻译活动适应翻译生态环境,最终实现汉语典籍无损翻译与译入语读者正确解读。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更多的汉语典籍的跨文化翻译成就。
参考文献:
[1]王焱,姚振军.中国文学与文化典籍英译的批评标准[J].当代作家评论,2015,03:191-197.
[2]杨惠莹.汉语典籍英译策略的生态翻译学阐释[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3,05:136-137.
[3]林跃武,林长洋.阐释学视角下的典籍文化翻译——以《三国演义》两个英译本为例[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2,04:152-155.
[4]任芝芹.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典籍翻译[J].甘肃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2,02:39-41.
【基金项目】2014年湖南农业大学东方科技学院青年基金资助“生态翻译学视域下辜鸿铭《论语》英译本研究”。项目编号:050211。
作者简介:傅煊翔(1982.2.12-),河南鹤壁人,硕士,讲师,翻译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