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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与《迎春图》艺术特色之互勘

2016-05-30谢建华

艺术科技 2016年2期
关键词:张择端清明上河图虹桥

摘 要: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与清末黄瑞鹄的《迎春图》二者皆为长卷式风俗画,虽成画时间间隔数百年,但同样影响深远。本文将从题目内容、构图形式、空间透视、造型和色彩等多方面进行参考比較,以期能更深入地探赏两部伟大的作品。

关键词: 《清明上河图》;《迎春图》;题目;内容;构图;透视;造型;色彩

《清明上河图》为北宋张择端所绘,被后世称为“宝笈三编本”,是北宋风俗画的代表作,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是中国绘画史上的奇迹,被徐邦达称为是举世闻名的中国古典现实主义绘画的杰作。而《迎春图》为清末绵竹人黄瑞鹄所做,被誉为“清代的《清明上河图》”,是表现清末四川绵竹地区的迎春风俗画,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长卷力作。二者同为风俗画,且影响深远,笔者希望通过两部作品之考比,从题目内容、构图形式、空间透视、造型和色彩等多方面来探析两部作品的异同。

1 题目内容之互勘

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与黄瑞鹄的《迎春图》,二者在题材选取和内容表现上,各有特点。首先说说作品题目,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之“清明”二字一直颇受争议。传统的观点认为:《清明上河图》就是描绘的清明时节汴京城及汴河沿岸的种种热闹场景与活动。而孔宪易则否定传统说法,认为:“清明是汴京坊名,季候是秋天,所绘为从清明坊到虹桥汴河(上河)两岸人们的活动情景”。[1]除此以外,还有第三种看法产生,认为“清明”是指清明盛世,是为取悦徽宗“政治清明”而绘,表现人们在太平盛世汴河赶集的热闹场景。由此,“清明”之释义主要有三种,且各有争辩,而争辩的依据皆由画中内容所示。然而在笔者看来,“清明上河图”中的内容广阔繁杂,所呈现的或许就是一个朝代,某个时期的诸多内容,它不局限于某个节气、某个具体的地点或者某种政治意图,而仅仅是随着作者的所行、所看、所思进行的所绘,它是作者从“野”至“朝”人生履历中的诸多大小事件、各样景致的综合体,也是作者最真情思与完美艺术的结合。故而“清明”之意,或者仅仅是作者“以点概全”的命名,又或者以上三种释义甚至更多皆是作者想要表达的主旨。

反观黄瑞鹄的《迎春图》,首先“迎春”二字其意较为单纯,表现的就是在“立春”时节,“迎春祭祀”的意思。整幅作品全长6米,按照不同内容分为四幅,每幅作品长约48厘米,宽约150厘米,描绘的是清代统治光绪年间川西坝子绵竹县迎春的盛况。这幅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风俗画,主题明确,高潮迭起,期间描绘的各类人物共计460余人。作品的高潮分为四个部分,即迎春、游春、台戏、打春。这四部分既一脉相承,又各自独立。其实关于“迎春”的习俗由来已久,可上溯至东汉,《后汉书·祭祀志中》:“立春之日,迎春于东郊,祭青帝句芒。车骑服饰皆青。”[2]《礼记·月令》:“孟春之月……是月也。以立春。先立春三日。大史谒之天子日:某日立春,盛德在木。天子乃斋。立春之日,天子亲帅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于东郊。”由此可见,“迎春”之习俗在东汉时主要为立春的饮食和服饰。到了晋代以后逐渐丰富,而在唐代得以全面发展,从官方到民间越加盛行。然而任何的民间习俗皆具有一定的自发性和逐渐变异性,因此相同的习俗会因不同地域而产生较强的地域特点。黄瑞鹄笔下表现的绵竹“迎春图”,在内容上“迎春”之各个环节完整有序,场面热烈喜庆,同时也具有明显的地域特点。例如在“迎春图”中的第二幅“游春图”中,“舞狮”的狮子造型就很特别,这种狮子,似乎不同于我们常见到的“文狮”或“武狮”,其狮子的眼睛长长的突出眼眶,双耳极大极长,大嘴亦宽阔至耳根,使人体会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惊讶和奇异。这种与众不同的造型竟然与闻名遐迩的3000多年前的四川广汉三星堆文明中的青铜纵目像惊人的相似,让人叹为观止。[3]不但如此,在第三幅作品中,一架名为“秋江”的台戏也是四川著名的戏剧——川戏中的名段。由此可见,黄瑞鹄的“迎春图”虽然表现的是中国传承已久的“迎春”风俗,但在内容上却又处处体现着属于川西的地域特点。除此以外,迎春图在内容陈述上是非常集中的,所有的情节或场景几乎都是围绕着“迎春”的四个环节进行,这使得整个画面虽人物众多,但基本都在一条街上,中间表演的,两旁观看的,疏密适宜,聚散得当。由于视距较短,画面内众人物的表情清晰可见,夸张的、喜庆的、严肃的、紧张的,各不相同,表现细腻。除了“迎春”的大情节,画面中的一些小情节亦是精彩纷呈。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的;小孩嬉戏打闹的;卖堆堆花生、糖油果子等小吃的;卖拨浪鼓、风车等小玩具的,真是各样情节应有尽有,将节日期间,各类热闹玩意儿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内容表现上,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堪称奇迹。此画长525厘米,高25.2厘米,画中共绘了800多个各色人物,牛、骡、驴等牲畜70多匹,车、轿20多辆,大小船只29艘,各类树木170多棵,其内容之庞杂,情节之丰富,让观者咂舌。故而,元人李东阳曾这样描述:“《清明上河图》……自远而近,自略而详,自郊野以及城市……水则淡然而平,渊则而深,迤然而长引,突然而湍激。……屋宇则官府之衙,市尘之居,村野之庄,……所谓人物者,其多至不可胜数。……非早作夜思,日累威积,不能到,其亦可谓难矣。……”[4]《清明上河图》描绘了宋代汴京繁荣的经济和社会生活。画面主要分为两部分,即汴京郊外和汴京市集,并且不像《迎春图》中,其高潮分布明确与平均。在《清明上河图》中最被后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居于画面二分之一处的“虹桥危渡”。《东京梦华录》中记载:“自东水门外七里至西水门外,河上有桥十三,从东水门外七里曰“虹桥”,其桥无柱,皆以巨木虚架……宛如飞虹……”[5]在《清明上河图》中,张择端只选择了一架虹桥作为画面中心,但桥上桥下的诸般情节处理却精彩纷呈。首先桥面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群、驴马、车辆密密匝匝,川流不息;甚至还有诸多占道经营的商贩,在桥面上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商贸区。而桥下,一艘庞大的货船正逆水而来,准备穿桥而过,但由于船大货重,又水流湍急,穿越虹桥时危险重重。于是,船上众人分工协作,指挥的、撑篙的、放桅杆的、抛接缆绳的等等,气氛紧张激烈,甚至桥面上亦有不少看客,七嘴八舌、指手画脚、加油鼓气,好一番热闹。张择端将“虹桥危渡”表现得活灵活现、入木三分,让人身临其境。今天,当我们再观此画时,仍能感受到几百年前虹桥下那场扣人心弦的场面。《清明上河图》的大情节让人心情澎湃,小情节亦是精彩绝伦。在画面的800多人物中,贵族、农夫、商贩、差役、乞丐、船工、道士等皆有,由此引发的各类小情节亦随处可见。这类情节安排看似不经意,却深思熟虑,婚嫁处、卖艺处、算命处、惊马处、驼队处、串车处、水井处等等,不胜枚举,皆以小窥大,尽显人生百态。

《清明上河图》与《迎春图》在内容上虽表现的都是大众百姓的生活,但《迎春图》的内容主次更加的明确,“迎春”的游行祭祀活动是整幅作品的灵魂,其他的各样小情节,皆围绕“迎春”而设。而《清明上河圖》的内容设置极为庞大,几乎以整个社会活动为主线,再由各样的小情节进行演绎和诠释。两幅作品内容不同,表现有异,却精彩相同,让人叹服。

2 艺术表现手法之互勘

《清明上河图》与《迎春图》同为风俗画且皆为长卷,但在艺术表现手法上却也各有异同。主要表现在构图、透视、造型、色彩等多方面。

2.1 构图

《清明上河图》与《迎春图》采用的是长卷式构图,这种方式的构图在中国绘画史上亦多有名画采用,例如位列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中的《洛神赋图》、《千里江山图》、《富春山居图》等皆以长卷表现。长卷的构图形式最大的优势在于其一:便于观者观赏;其二:画面容量极大,可纳大地百川,可容大城小镇。正如袁武在《清明上河图》的艺术意蕴中所说:“宋家汴都全盛时,万方玉帛梯航随。清明上河俗所尚,倾城士女携童儿。城中万屋翚甍起,百货千商集成蚁。花棚柳市围春风,雾阁云宙粲朝绮。芳原细草飞轻尘,驰者若飘行若云。虹桥影落浪花里,捩舵擞蓬俱有神。笙歌在楼游在野,亦有驱牛种田者……”。[6]故而对于动辄几百人的《清明上河图》和《迎春图》而言,长卷构图是最为适合的。两幅作品同为长卷,但内部的诸多构图细则却颇有差异。

《清明上河图》内容众多,稍有不慎极易出现冗长繁杂的效果。在构图时,藏与露、开与合、聚与散、虚与实、对比与调和、局部与整体、变化与统一等构图原则的巧妙运用,让作品成功的规避了这一后果。张择端在构图原则上的把握与运用让人赞叹,尤其是聚散、虚实和变化统一的处理最为精妙。作品的卷首为城外郊野,这一片场景中疏林农舍、驴队轿乘、薄烟轻雾,虽有小情节画龙点睛,但大场面从意境到内容皆清疏简淡,是为整幅作品之“散”与“虚”处。之后,沿“郊”而上进入城市,汴河及两岸如蚁的人群、鳞次栉比的建筑逐渐出现,尤其是画面中心处的虹桥更是将观者引入高潮。这部分场景的构图颇有难度,汴河乃汴京的经济命脉,要表现汴京的风土民俗,汴河不可或缺。但汴河位置的经营取舍考验着作者对画面布陈置阵的能力,稍有不慎,则会对画面造成严重的割裂感,破坏画面的整体效果。张择端在此处的构图是极为巧妙的,汴河从画面下方蜿蜒入画,河面宽窄相间,“窄”处是波涛汹涌的河道,“宽”处却勾出一湾临时泊船的码头,一条运河就这样变化万千的进入画面。如果仅仅如此,那么这样的构图还不够完美,作者妙笔生花,将河面上大小各样的船只或多或少或疏或密的点缀其上,既有疏密又有变化,而最重要的是虹桥的“飞”入。虹桥作为汴河两岸的交通要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张择端选择一座虹桥跨越两岸,不但表现出北宋汴京特有的桥梁建筑,同时对于画面的构图亦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虹桥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商贩、车马,桥下紧张渡桥的大船,这一系列的“聚”与“实”正好和湖面上略显“散”与“虚”的画面形成强烈对比,并将汴河两岸的关系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所以,虹桥不但是高潮处,同时亦是一条纽带,完善构图美感的纽带。说到作品构图中的变化与统一,作者的处理亦是让人折服。《清明上河图》场面宏大,情节精彩,高潮处的构图处理疏密得当、繁简得宜,让观者身临其境。但更让人惊叹的是画面中无数的小情节,这些情节在构图时不但考虑了自身的松紧聚散,更是和周边的诸多情节相互呼应,组成繁华汴京的整体场景,这种局部与整体、变化与统一的巧妙结合正是《清明上河图》流传至今,并被誉为画中“神品”的重要原因。

现在,我们来看看《迎春图》的构图形式。《迎春图》按照迎春的内容分成了四个部分,主题非常明确,所以在构图时,作者在大部分的画幅里采用了“三”字形构图形式。这种构图看似简单,但处理不当就会使画面僵硬呆板。但黄瑞鹄却能结合画面内容与形式,巧妙设计与运用,让这幅作品生机勃勃。在“三”字形的构图中,作者将画面的高潮部分放在了中间,一上一下皆是观赏戏耍的百姓。这种设计,既符合“迎春”游行的特点,又可以让重点一目了然。同时,画面高潮处与背景处留有空白余地,既可区别角色定位,同时又虚实相应,正可谓“无画处皆成妙境”。与此同时,“三”字形的构图容易死板,作者在处理时却常常借助小细节“神笔妙来”,比如观者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儿童嬉戏打闹;游行者交首攀谈;抬杠者回头翘首赏戏,诸如此类的构图设计,在表现祭祀的严谨中又处处透露着生活的生动与真实。除了“三”字形构图,在最后的“打春”环节,其“黄金分割点”的构图方式让人惊讶。我们知道“黄金分割”是一种由古希腊人发明的几何学公式,遵循这一规则的构图形式被认为是“和谐”的,是符合人体视觉习惯的。“黄金分割点”的构图形式在现代绘画中被经常运用,并有据可依。但在清末的四川绵竹,川西的一座小城中,很难相信黄瑞鹄是真正的学习过这一构图原则的。我们更愿相信这是画家由于对美的理解与感悟而自发形成的“黄金分割点”构图。

无论是怎样的构图形式,在两幅作品中我们都可以感受到作者对画面的完全驾驭和掌控,这种“成竹在胸”的绘画气魄呈现在构图中,便是那种在画面上恣意潇洒的“布兵点将”。

2.2 透视

“透视的定义可以解释为一种描绘物体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使被描绘的形象在距离、深度各方面与眼的感受相符。”[7]在中国古代绘画中,最常用的透视方法就是散点透视。因为这种透视最大的益处就是不受视点约束,且行且看且绘,极有意思。在《清明上河图》与《迎春图》两幅作品中都采用了这样的透视方法,但却各有异同。首先,二者皆采用了多视点的透视角度,但彼此又有差别。《清明上河图》在作品中主要采用了散点透视中的平视、俯视以及西洋绘画中的焦点透视。在散点透视中,作者视点变化很大,例如在卷首的郊野,作者的视点较低,视距极远,使画面呈现一种荒寒、清疏、幽远的意境。而在“虹桥”部分,作者的视点变得极高,视距也拉近,有效的利用俯视下桥面所呈现的大空间把熙攘的人流、嘈杂的摊贩以及桥下忙碌的大船,表现得淋漓尽致,将画面的中心部分推至高潮。除此以外,西洋的焦点透视在《清明上河图》中亦随处可见,船的首尾透视,房屋的远近透视,店铺门面的内外透视,一切似乎都自然而然的遵循着近大远小的焦点透视规律。但是远在北宋的张择端,在那个年代,显然并未习过此术,这也正是让人惊讶惊叹的地方。

再来谈谈《迎春图》的透视。《迎春图》和《清明上河图》一样采用的是中国传统的散点透视,但不同的是,作者的视点较低,如果说《清明上河图》的高视点像站在高高的山顶俯视,那么《迎春图》中的视点则像站在二层楼上,小小的俯视,而且这样的视角比较稳定,基本在整个作品中都在这样的角度。画面的视距也短,几乎就是一条街的距离。所以这样的视点和视距,不仅将众多人物安排得当,甚至人物的面部特征都清清楚楚,喜怒哀乐亦尽在画中。除了散点透视,《迎春图》中的另一个“透视”现象也颇为有趣,较之《清明上河图》中焦点透视所呈现的近大远小,《迎春图》中的人物大小,基本是按照角色的地位高低或主次进行划分的。例如,画面中多次出现的县太爷,无论所处位置是近是远,其形象皆是无可争议的最高最大,其次是“春官”、游春及表演的众人,最后才是围观的百姓。这样根据角色地位决定人物大小的處理方式,在《韩熙载夜宴图》《步辇图》等诸多名画中皆有使用,是为中国传统绘画中极有特色的“透视”表现。

2.3 用笔、造型与色彩

中国画历来讲究笔法用线,张择端身为皇家画院“翰林待诏”,深受宫廷画风影响,其笔法技艺扎实娴熟,工写兼得。在《清明上河图》中,虽人物、建筑、车马、树木众多,但张择端却利于线条的轻重徐疾、干湿粗细巧妙的塑造物象。这些物像,或人或车或马或船,皆根据具体需要,笔墨畅意为之,细腻处,工整严谨,一丝不苟;放达处,笔意粗狂,形断意连;简约处,笔疏意广,清雅别致……加之对色彩浓淡深浅、虚实涩润的拿捏布置;并融合界画的严谨准确与半工半写的山水人物,《清明上河图》自然而然的达到了一种让人惊叹的绘画高度与艺术境界。故而,黄宾虹在谈到此画时曾云:“用笔起讫分明,用墨干湿融合,布局疏密适宜,山有脉络,水有原委,路径交通断续,此章法也;浓淡深浅,层次重叠,此墨法也;刚柔相济,转折圆匀,此笔法也。”《清明上河图》,自当得如此高赞。

较之《清明上河图》的工写兼济、造型严谨、设色淡雅,《迎春图》则更为的野逸奔放。黄瑞鹄本就出生于年画之乡——绵竹,多年从事年画的设计与创作,在他的《迎春图》中,我们可以看都很多属于绵竹年画特有的画质。例如在运笔着线上,《迎春图》的物像造型别具一格,在用线时恣意大气,像极了绵竹年画中著名的“填水脚”,那种大写意式的狂放,既笔力雄健又形神具足,非笔法技艺娴熟者不可为之。除此,在着色上如果《清明上河图》似江南小菜的清新雅致,则《迎春图》更像川蜀之地火辣辣的辣椒其色艳丽、对比强劲,将“迎春”之气氛烘托得喜庆热烈。在他的画中,我们看到的是自由活泼、方圆相济、绝劲老辣以及生动朴素。有人说:“写其形,必传其神,传其神,必写其心。”黄瑞鹄之《迎春图》,必然如是也。

纵观《清明上河图》与《迎春图》,除了震撼,也感慨颇多。二者皆为反映时事民生之风俗画,从题目看似乎都和节气节日有关,两位作者地位悬殊甚大,一位在“朝”,一位在“野”,然二者相距数百年却都完成了惊世巨作。这样的作品,不似缥缈深邃、神秘莫辨的道释佛陀;也非繁华富贵、争奇斗艳的畜禽花卉,而是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他们或温润恬静、平和亲切;或热闹喜庆、身临其境,但无论哪种,带给观者的是一种轻松单纯的审美愉悦,更是一种客观纯美的精神游历,是身心的双重洗涤。《清明上河图》与《迎春图》不同的内容,不同的艺术风格,带给我们的却是相同的精彩。

参考文献:

[1] 广铭,程应缪.中国历史大辞典·宋史[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4:436.

[2] 范晔(宋) . 古典名著普及文库 后汉书(下册)[M].长沙:岳麓书社,1994:1406.

[3] 邓斌.从《迎春图》中探清代四川绵竹的民风民俗[J].兰台世界,2014(5):147.

[4] 江汉城.独步时代 再现历史——论《清明上河图》的艺术价值和现实意义[J].美术界,2012(6):70.

[5] 徐邦达.《清明上河图》的初步研究[J].故宫博物院院刊,1958(1):37.

[6] 袁武.《清明上河图》的艺术意蕴[J].解放军艺术学院学报,2006(3):39.

[7] 杨光.试析传统中国画中运用透视法的特点[J].自贡师专学报,1997(2):65.

作者简介:谢建华(1979—),女,成都人,硕士,四川工程职业技术学院艺术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美术学,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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