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赋新词强说愁
2016-05-30孙豪
孙豪
【摘要】:杨朔作为中国五、六十年代的散文作家,其一生皆致力于创作有艺术性思维模式散文作品,其观点认为散文应该“从生活的激流里抓取一个人物、一种思想,一个有意义的生活断片,迅速反映出这个时代的侧影”,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惨烈的现实洗礼中,一个作家倘若在作品中过于建设乌托邦式的氛围,是具有历史局限性的做法。
【关键词】:历史局限性;炼意;模式照搬;乌托邦
我国近代散文作家杨朔所创立的“取景物,赋内涵,映时代,求诗意”的写作模式,在我国的文学创作历史上有着里程碑式的影响,却引发了后期众多作者在作品中套用、滥用此模式的弊端。后来的学术界普遍认为,杨朔模式在写作手法和思想意义上存在着明显的历史局限性。
一.“炼意”的牵强附会
杨朔模式其独特的构思方式即从写景入手,然后引出在风景中活动着的平凡人物,最后通过比兴、象征将景物和人物联系起来,升华出人民性的歌颂这一主题。如《荔枝蜜》一文中蜜蜂被视为劳动、勤劳的象征,春天也成为政治意义上的春天。时代色彩,阶级色彩过于浓厚,使得后來许多文学形象都尽力向歌颂政治靠拢,将原本平凡真实的事物描写得浮夸,做作,可谓“画龙点睛”反画虎类犬。
二.模式照搬使创新发展受限
一个模式的诞生,必然引起一系列的句式模仿与泛滥。袁鹰的《井冈山记》中写道:“明亮的,灿烂的茨坪灯火,你的每一盏灯光,岂不就是井冈山人的一颗跳动的、炽热的心?”陶铸《松树的风格》中也有:“我每次看到松树,想到它那种崇高的风格的时候,就联想到共产主义风格。”以此手法为文章收尾,本意图升华主旨,却使文章失去了创新与体现个人特色的空间,这也是当时散文产量众多却佳作甚少的重要原因。
三.乌托邦式诗境的过分强调
“乌托邦”一词的本意即为“没有的地方”或“好地方”。延伸为“理想”、“不可能完成的好事情”,是人类的思想意识里面最为美好的社会形态,正如同西方国家早期提出的“空想社会主义”,乌托邦主义是一种社会理论,是试图将若干可欲的价值和实践呈现在一个理想的国家或者社会当中,从而促成某些价值与实践。而杨朔的语言具有苦心锤炼后像诗一般凝炼、丰富又富音乐感的,婉转蕴藉的风格,但不足之处在于,缺乏现实主义的警醒和启迪,亦缺乏深层次的思想内涵,将文学变成了“享受式”阅读而不是“思考式”的阅读,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文学从根本上应给世人带来的思想上的进步作用与普世价值。
杨朔的散文虽然确立了一个极典型的写作模式,但其历史局限性同样是我们在追求创新,追求进步的今天不可忽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