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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你于城中有幸福

2016-05-30张佳欣

北方文学·下旬 2016年4期
关键词:方鸿渐幸福快乐围城

张佳欣

“婚姻是一座围城,困在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

看的时候感慨万千,可一提笔,又不知该如何下笔。刚巧看这本书时,我正在重看张爱玲的《半生缘》,突然发觉两书有许多共通之处。《围城》中的方鸿渐,爱上了聪明林秀唐晓芙,却由于各种误会变数无法在一起。而后他又喜欢上同事孙柔嘉。当然,这时的喜欢也许永远都无法超越之前的爱,但无论如何,进入了婚姻的围城后,原本就无几的温存也消耗殆尽,见证了当初的乖巧姑娘瞬间变为泼辣妇人的方鸿渐逐渐心灰意冷。而沈世钧的心中也有一段无法超越的曾经——顾曼桢。可重重阻隔让他们各成新的家庭。但相似的是,他们的婚姻,都被柴米油盐所腐蚀。祝鸿才当初多苦苦追求顾曼桢,结婚之后还不是说厌倦就厌倦。这绝不是因为女子太过多心,男子容易变心。即使你说是因为这几对都未能真正和相爱的人厮守,谁又能保证,若是方鸿渐真的娶得唐晓芙,世均和曼桢能修成正果,他们便不会相互厌倦,为一点小事争吵不和?

“婚姻是围城”,也许本来就是如此。

小时候看童话故事,公主美丽温柔,王子帅气聪明,他們相遇,相知,相恋,共同打败凶恶的敌人,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对总是这么一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在那之后呢?难道他们的后半生只需这一句话就可以草草归纳?当然不是的。他们会被时间之手摧毁得我们都认不出。公主会变老,头发变白,皮肤不再光滑,也许整体唠唠叨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王子的背会驼,眼角长出深深的皱纹,再也骑不动白马,挥不动宝剑。也许他们也会和最普通的夫妻一样,为生活琐事而争吵。但我们无从得知,因为这样,便不再是童话。试问,一个皮肤暗淡,满脸皱纹,整天为柴米油盐唠唠叨叨计较的白雪公主,还能叫白雪公主吗?没有人会永远年轻美丽。你也许不愿相信,但这终究是事实。所以世间童话,宁愿将故事永远定格在最好的年岁,宁愿让人们相信,王子和公主从此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一如当初,恩爱相守。也许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钱先生不愿将偏爱的唐晓芙许给方鸿渐,宁愿她留在记忆中做个永远的美丽蝴蝶,却永远无法抓住在手心。

但现实不同,无人能定格时间,我们也不可能活在记忆中。但我们无需太过担心,因为事情总有两面性。一如时间,可以在累积中消耗绝代容颜,却也可以由相处中将爱情沉淀为亲情。我相信,两个人相处光靠爱情是无法维系的,于是日子久了,爱情变为亲情,相守也就成了一种责任。两个人相互包容,相互理解,虽然偶尔有争吵,但只要一句轻声问候,便又能和好如初。

于是,假如童话老了,公主不再年轻美丽,但她温柔善良的心不会变。也许她会有些唠叨,有些爱计较,但她会永远为王子着想,用温柔的手安抚他的心。王子也许骑不动白马,不能挥着宝剑斩断前行路上的荆棘,但他仍然充满勇气,仍会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公主,直到末日来临。其实,到了那一天才明白,幸福不是水晶棺里,王子一吻唤醒公主,而是落日湖边,相依偎着慢慢变老的身影。

若婚姻真是围城,也望你不要逃避,勇敢踏入。人生太短,我们会陷入无数怪圈。只愿你于城中找到自己追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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