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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性与传承

2016-05-30赵君仡

江苏理工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无名的裘德现代主义共性

赵君仡

摘 要:文学多维比较可以将围绕自身演变轨迹不断行进的作品聚焦在平行空间中。借助现代主义视域,将哈代的封笔之作《无名的裘德》与康拉德的首部小说《奥尔迈耶的愚蠢》进行比对和探索,其中蕴含的现代主义共性:失败和幻灭、异化与孤独、含混与多义等逐渐呈现,异曲同工的作品特性在共时性与历时性的发展中承载了文学的传承和共鸣。

关键词:现代主义;共性;传承;《奥尔迈耶的愚蠢》;《无名的裘德》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2095-7394(2016)05-0066-05

托马斯·哈代和约瑟夫·康拉德在英国文学史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他们在文学领域各有建树、成就非凡,为世界文学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哈代小说中的创新技法和超越时代的现代主义主题奠定了其现代主义先驱的地位,他对现代主义的先锋探索给劳伦斯、乔伊斯、康拉德和伍尔夫等现代作家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国内外文学界对于哈代及其作品的研究成果颇丰,但就其小说研究而言,哈代后期小说中的现代主义意识的研究具有显著意义。作为英国文学史上代表作家,哈代在历史变革中没有囿于传统现实主义的创作,而是勇于探索现代主义的创新。哈代的后期作品尤其是东搁笔之作《无名的裘德》中鲜明的现代主题标志着哈代对现实的批判和对现代主义的思考到达顶峰,作品中浓厚的现代主义意识也体现了这一过渡时期英国文学从现实主义走向现代主义的趋向。

与哈代一样,康拉德以其不朽的创作成就与艺术主张,在20世纪文坛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他的作品以独特的结构设计,娴熟的写作技巧,深邃的思想刻画而闻名。与同时代作家不同的是,康拉德的文学创作不仅对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做出了敏锐的反馈,作品中超越的现代主义意识也使得他始终“走在时代前列”。1889年,康拉德出版了首部小说《奥尔迈耶的愚蠢》,这部作品通过现代主义文学思想的表达反映了康拉德对帝国主义冒险的怀疑。作品中呈现的现代主义思想对于康拉德之后写作生涯的发展以及写作观的形成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门肯认为康拉德的《奥尔迈耶的愚蠢》算得上是“绝对的天才之作”。[1] 批评家托马斯·欧康纳在《奥尔迈耶的愚蠢》问世后称:“一个伟大的作家、一个天才,从此进入了文学界。” [2] 可是《奥尔迈耶的愚蠢》的价值一直被康拉德其它作品的光芒所掩盖,国内外文学界对这部小说的关注和研究甚少,局限于空间、女性主义、达尔文主义和新历史主义视角的阐述研究。 此外,针对这部作品的现代主义视角的研究更是寥寥无几。反观《无名的裘得》的文本对比研究成果虽然很多,但是比对多限于《德伯家的苔丝》和《骆驼祥子》等几部作品,[3] 研究对象单调。鉴于此,本文将哈代的《无名的裘德》与康拉德的《奥尔迈耶的愚蠢》共同置于现代主义视域下,试图通过主题的多元比较揭示其中所蕴含的现代主义共性。

作家与文学发展是相辅相成的,每个人都受到他所处的时代背景和环境的影响,作家也不可避免,作家的创作受文学发展的影响,作品对于文学发展趋势也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在英国文学进程交汇中,19世纪末20世纪初社会革新所引发的理性缺失、信仰危机和道德溃散等因素加剧了现代文学的产生。在时代更迭的背景下,人们对传统产生了怀疑,对现实感到困惑,对未来充满迷惘。各种精神危机被呈现到文学作品中,继而引导了文学的革新和推进。传统的现实主义作家在痛苦焦灼之时,以哈代和康拉德为代表的文学先锋开始了现代主义创作的探索。哈代的《無名的裘德》与康拉德的《奥尔迈耶的愚蠢》中不约而同呈现的梦想的幻灭、人生的虚幻、现实的荒诞和人性的异化等主题凸显了文学交迭进程中的传承和共鸣。这种承上启下的文学发展正是文学行为在衍生过程中不断推进和发展的缘由。

一、悲剧、失败与幻灭

不同于现实主义小说中常见的传统价值观念和审美意识,现代主义小说很少出现成功的英雄人物,更多的是平凡人甚至是弱者,他们大多穷苦、潦倒、怪诞,理想在现实中幻灭,灵魂在生活中腐蚀,最终以失败甚至死亡的悲剧形式结束。现代主义的悲剧主题与当时的没落意识和“末日感”(the sense of doom)是分不开的,作家通过描写敌意的世界来表达他们的怀疑主义和悲观情绪。[4]

哈代的悲观在他最后一部小说《无名的裘德》中不可抑止。弗吉尼亚·伍尔夫感叹“ 《无名的裘德》是哈代所有小说中最令人痛苦的一部。”[5] 哈代笔下的裘德没有威武雄壮的气概也没有可歌可泣的爱情。他先是万分努力想要成为基督寺的大学生,他认为“那儿是思想活动和宗教活动唯一无二的中心……是咱们这一国里知识食粮和精神食粮的仓库。” [6]153 但最终由于社会阶层和地位的阻碍而失败。在求学梦幻灭后试图通过自己的技能求得圣职实现人生价值,“说到他的工作能力,因为他的手艺,是在乡间学的,所以他样样都通,他会錾纪念碑,会修整教堂的哥特式自由石活儿,会作一般雕刻。” [6]99 可最后他的圣职梦因当时的社会道德观毁于一旦。另一方面,他的感情诉求也是一场空,先是受到艾拉白拉的诱骗后又遭受了淑的背弃。他的一生充斥着失败,在一片喧嚷中孤独死去。哈代说裘德“这个人生下来就是要受尽痛苦的,一直到他那无用的生命闭了幕,才能脱离苦海。” [6]14 女主人公淑的一生同样是一场悲剧,哈代赋予了她勇敢、独立、自由的新女性形象,但是获得平等爱情的理想还是被世俗和扭曲的道德观所击垮,最终失去爱情、孩子和家庭。一直追寻的信仰自由还是不堪生活折磨而放弃抗争。淑的感叹“咱们除了俯首听命没有别的办法” [6]468道出了无奈和悲惨。

无独有偶,康拉德笔下的奥尔迈耶的一生何尝不是悲剧呢?康拉德笔下的奥尔迈耶孤僻自闭、懦弱无能。他怀揣着发财梦来到了印度尼西亚小岛“塞必尔”,渴望实现自己“忘记曾经的痛苦和折磨……与女儿妮娜离开这个海岛,回到欧洲过上富有且受人尊敬的生活” [7]5 的梦想,为了获得财富和地位,过上上等人的生活,在林格“金钱可以掩盖这一切” [7]10的引诱下, 以自己的婚姻和人生为代价去换取他想要的东西。而这终究也只是无法实现的梦。奥尔迈耶的优柔寡断和软弱无能使得他在激烈的商海竞争中处处受挫、屡遭算计,之后经历了生意失败、女儿和妻子的背弃,最终沦落为靠吸食鸦片麻醉自我的废物,再没有从痴梦中清醒过来。残酷的社会现实使奥尔迈耶难以实现自我,无论他怎么努力谋划,甚至卑躬屈膝去争取,也是徒劳和失败。

不管是裘德还是奥尔迈耶,哈代和康拉德不谋而合地在小说中突显了人物的失败、理想的幻灭,命运的悲剧。失败和悲剧的主题在现代主义文学中蕴含着深刻的反思意义,作家试图通过作品中的现代主义悲剧性拷问了残酷的社会现实,利用人物个体的失败反衬出整个西方文明的没落,引申出对生存和人生的沉思。

二、异化、孤独与疏离

现代主义小说的另一个重要标志是“揭示人的异化感、焦虑感和幻灭感,追求表现人的精神世界,并深刻反映一个孤独、痛苦的自我。”[8]9 人的异化以及它所带来的孤独感是很多现代主义作品的典型表现。人类在怎样的状态下会异化和无常?现代主义所表现出被异化的人充满“极度的孤独”,虽置于人群之中却处处疏离。工业化社会的荒诞造成了个体的异化,残酷的社会现实,理想的毁灭,物质的诱惑,思想的绝境,心灵的疏离,孤独意识不断蔓延。挫折的命运,扭曲的人性成了现代生活的主要特征,人失去了其存在的根本依据、目的和意义,在无奈的社会现状前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异化的灵魂在丑恶现实与个人理想的激烈冲突中,在经历努力挣扎与失败的痛苦后陷入了不可言说的孤独。他们痛苦地发现自己始终过着一种没有意义、没有目的、没有价值的可怕人生,这样的主题在小说《无名的裘德》与《奥尔迈耶的愚蠢》中都有明显的呈现。

哈代的《无名的裘德》虽然创作于19世纪末,但是作家在作品中以超前的写作观表达了人物现代意义的异化。裘德的异化更多体现在他外在生存状态的孤寂和内在精神世界的疏离。生活给予他的永远都是冷漠,裘德从来没有与姑奶、邻居、老师等真正亲近过,比起周围的人际,他更愿意贴近自然,把鸟儿当作自己的朋友。裘德在孤独中沉浸了一生,没有家乡也没有父母,没有归属,在孤独中成长,在淡漠中穿行,在无望中挣扎,绝望中死去。哈代是在借裘德的异化告知我们真正有问题的是这个光怪陆离的荒诞社会,就像裘德困惑的那样“我总觉得,咱们这个生活机构里不知哪儿有毛病。” [6]447

除了裘德外,小说中真正耸人听闻的是怪异的“小时光老人”(Little Father Time)。对比裘德的异化和孤寂,小时光老人的异化更为可怕。缺少同龄孩子的稚嫩和单纯,小时光老人少年老成,“跟一般孩子不一样,似乎显得很奇怪,没有显露出一点儿童固有的希望迹象”。[6]223 他自幼性格孤僻,对外界非常敌对和警示,对生活异乎寻常的悲观和迷惘。小时光为什么变成这样呢?是怎样的存在环境压抑出如此怪异的孩童呢?那是由于从小缺失亲情,遭遇社会的歧视,洞悉世态的炎凉,这么小的孩子甚至质问“孩子既然带来这么多麻烦,那人们为什么要孩子呢?”[6]337。他的不堪重负终以极端的方式——杀害手足后自杀来解脱。小时光老人的异化是哈代对荒诞现实最沉重的控诉。

康拉德在《奥尔迈耶的愚蠢》中则是利用陌生恐怖的丛林环境和心灵的隐藏与隔离来表现主人公奥尔迈耶的异化。首先,奥尔迈耶被置于一个马来丛林小岛“赛必尔”,不同于文明欧洲大陆,“赛必尔”到处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东部海岸上最后一个白人”[7]155缺少沟通和交流的对象,他的孤独和无助与日俱增。另一方面,奥尔迈耶始终受到当地人的排斥,他也非常歧视马来土著人,认为他们就是“野人”,厌恶异族的妻子“处置一个马来女人,一个奴隶是易如反掌的”。[7]11 奥尔迈耶与外在的隔阂促进了他的异化進程。他唯一的精神慰藉就是做梦,所以他成了一个不切实际、无可救药的梦想家。小说中经常出现他恍惚迷离的梦境和幻觉,“他总是情不自禁地陷入他的发财梦,幻想着永远地离开这里……” [7]5,他也时常幻想将他的马来妻子关押在某地。当他的成功梦破碎,女儿妮娜的背弃,最终导致他精神世界越发迷乱。他不愿意从蠢梦中醒来,于是他借助鸦片继续做梦。现实的荒漠和孤独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他用一生做赌注换来的失败也是他不能面对的。康拉德在他的首部小说中就展现了这样一个非常态的异化人物——远离原有的生存环境,在新环境中挣扎无望,无法寻求精神的解脱,悔恨过去又不敢面对现实,无所依附且心灵孤寂。

哈代和康拉德不约而同地在作品中通过人物的异化塑造去展现人生的迷惘、现实的荒诞和精神的虚幻,通过小说人物来抒发自己对现实世界的失望与郁闷。虽然作品呈现的方式不同,但是共同的异化主题彰显了现代主义文学巨大的冲击力量。

三、含混、多义与矛盾

无论是悲剧还是异化,《无名的裘德》与《奥尔迈耶的愚蠢》共同表达的现代意义值得深思。除此之外,两部作品的现代主义共性还体现在小说主题中含混的矛盾、对立和多义。作为英国文坛举足轻重的两位作家,哈代和康拉德都是极具争议性的。而这种争议很大程度来源于他们作品主题的多义与矛盾。

19世纪末期到20世纪初,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剧,时代的价值观和道德审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思想冲突形成文化张力,在现实与传统的对立和碰撞中,作家产生的困惑多体现在小说的多义性上。 现代主义作家试图借助含混和矛盾在更深的层次上表现作品内在的思想内容。“现代主义作品中主题的丰富性、隐晦性和不确定性”是现代派的一个主要特征。

《无名的裘德》中的矛盾和对立意蕴深刻。首先,小说中无处不在的矛盾体现在“传统”与“现代”的抗争和冲突。这种矛盾是作家无法割舍的也是小说人物无法摆脱的。裘德的思想观念非常落后,这表现在他迷恋于一些早已过时的事物,梦想求学和获得圣职都是想在传统社会中得到认可。但是,他在生活中又想摒弃与艾拉贝娜的利益婚姻,追寻与淑的爱情自由。他认为“婚姻结合是基于暂时的感情而缔结一个永久的契约,毫无必要让双方厮守,忍受一生”。[6]115 可惜由于社会地位和传统道德的束缚,裘德在矛盾中失败。裘德超前的现代婚姻观是对传统的某种颠覆,但是最后他又屈从于现实的牵制。其次,小说的含混复杂还体现在裘德和淑的信仰矛盾。裘德从固守的基督徒到背弃基督信仰转向无神论,最终又因丧失寄托和信仰主动求死。而淑是在基督教影响中成长中的,成年后追寻自由而摒弃基督信仰,之后又由于现实的打击回归基督教。哈代通过主人公宗教观念的矛盾来表现人物思想的彷徨和内心的困惑。《无名的裘德》中颠覆和受抑制的矛盾正是小说含混多义的表现,形成了现代主义独特的文学冲击。

反观康拉德的《奥尔迈耶的愚蠢》中的矛盾和含混多义更为复杂。首先,小说中的奥尔迈耶和 “海上大王”林格都希望自己的亲人和血脉可以接受欧洲的宗教意识和文化思想。他们认为西方世界是先进和文明的。林格强制他的马来养女改变宗教信仰,接受阿尔迈耶这个白人的丈夫。而奥尔迈耶将女儿妮娜送到新加坡去接受西方教育和思想,希望她可以回归“光明”。可最终的结果是奥尔迈耶的妻子和女儿都舍弃了“光明”,选择回归马来世界,西方的文明没有战胜“落后”的东方马来文化。其次,小说中的女性有反抗意识和行动却没能彻底走出束缚。妮娜和她的马来母亲对于父权和夫权进行了勇敢的反抗和颠覆。妮娜勇敢地违背了父亲的意志选择自由的爱情,但最终她却必须服从自己丈夫“在男人生气时必须颤抖,让他看到你的害怕”。[7]117 而在婚姻中只是被利用的对象的奥尔迈耶的妻子也果断地抛弃无能的丈夫,可是她没有自我独立仍然需要借助兰康白的庇护生存。此外,小说中殖民者人性的矛盾也值得关注。曾经的“海上大王”对于海盗残忍无情,而对于海盗的遗孤却充满了愧疚和同情,“是我把她变成了孤儿”,必须“为那个女孩尽责任”[7]20。林格称呼“她”为“我的女儿”,承诺“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并发誓将她嫁给白人”。[7]8 林格对于海盗和海盗的遗孤截然不同的态度凸显了人性的矛盾。 康拉德在他的首部作品中表现出的纷繁复杂的矛盾令人目不暇接、印象深刻。

哈代和康拉德就是通过作品中的这种含混闪烁来反映自身的矛盾、怀疑和不确定。小说中的矛盾和含混多义最大限度地赋予读者自身理解和阐释的自由与权力,进一步将作品的意义无限延伸,这也正是现代主义作品的巨大魅力。

四、结语

在英国现代主义文学异军突起的过程中,如果说哈代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者,那么康拉德则恰好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哈代是现实主义作家向现代主义作家过渡的典型,他的后期作品尤其是《无名的裘德》中的现代主义特征显著;而康拉德也一直游走于传统的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之间,不可忽视的是在他首部作品《奥尔迈耶的愚蠢》就存在的现代性标志。哈代和康拉德在《无名的裘德》与《奥尔迈耶的愚蠢》的创作中无意识地通过悲剧、异化、矛盾和多义等现代主义主题达成共鸣。现代主义的文学特征在两位文学大家的作品中得到很好的传承、渗透和交流,对于英国现代主义文学的发展有深远意义。

参考文献:

[1]Watt, Ian.“Introduction to Almayers folly” [M].Cam 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4:93.

[2] 蒋瑶,胡强.达尔文主义的双声——康拉德小说《阿尔迈耶的愚蠢》的解读[J].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2008(4):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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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125.

[5]弗吉尼亚·伍尔夫.论小说与小说家[M].瞿世镜,译.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0:204.

[6]哈代.无名的裘德[M].张若谷,译.天津: 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

[7]Joseph Conrad.Almayers Folly [M].London: Every man, 2005.

[8] 殷学莲.论哈代小说《无名的裘德》中的现代主义主题[D].安徽:安徽大学,2000.

Abstract: The literary multidimensional comparison can help the works developing around the evolution of their own track focus on a parallel space. In terms of the modernism perspective, this paper tries to analyze and make a comparison between Hardy's last work Jude the Obscure and Conrads first novel Almayers Folly. During the process, the modernism similarities including the failure and disillusionment, alienation and loneliness, ambiguity and polysemy come out gradually. And the similar working characteristics carry the literary heritage and resonance in the synchronic and diachronic development.

Key words: modernism; similarity; inheritance; Almayers Folly; Jude the Obscure

責任编辑 徐 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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