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常山 畅谈“两山”思想的生动实践

耿国彪

11月8日下午，大型电视访谈节目“两山路上看变迁，绿色中国十人谈”在浙江省常山县录制。由国家林业局原党组副书记、副局长李育材，中国工程院院士、著名环境生态学家侯立安，国家绿色产业合作组织执行主席、著名理论家胡石英，中国生态文明研究与促进会常务理事、绿色财富论坛组委会副主任兼秘书长黎祖交教授，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研究员张忠法，浙江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胡坚，衢州市人民政府副市长马梅芝，中共常山县委书记王良春，中国演员工作委员会副会长、总政话剧团著名影视演员、周恩来总理扮演者刘劲等9位领导专家组成的嘉宾团队，与担任现场主持的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刘栋栋就“两山思想的常山实践”进行了现场讨论。

“两山路上看变迁，绿色中国十人谈”电视访谈节目是绿色中国行大型公益活动中一个重要环节，旨在弘扬生态文明，传播绿色理念，建设美丽中国，宣传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论断和实践，主要是在全国范围内选取一个践行“两山”思想的优秀地域作为案例，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当地主要领导的介绍下，请8位领导专家从实际出发以理论的高度进行剖析，最终达到思想、路径、实践、成效的总结提炼，使之能从理念和操作上对其他地区践行“两山”思想起到借鉴和示范意义。

十年前，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工作时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智慧论断，在担任总书记后，他又在不同场合多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重要思想，表明新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在执政理念上的重大转变。在前不久刚刚结束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公报中，明确提出了“十三五”时期我国发展的指导思想和原则。《公报》首次明确提出“统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党建六大建设”，“牢固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这既与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纳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一脉相承，也标志着绿色发展在我国国策中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作为总书记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重要思想的浙江省，多年来一直秉承这一发展理念。常山县在“两山”思想指导下，针对发展新状况，把这一构想具体化为“实力工业、休闲城市、美丽乡村”三大战略，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常山的环境在黎祖交眼里是让人羡慕的。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习惯测量当地水质，这次也把测水器带到了常山，“我们在东案乡梅树底自然村的好几段河流中进行了检测，TDS数据甚至比美国的饮用水标准还要低上很多。”

“农村建设的目标就该让农民满意，城里人羡慕。”侯立安认为，常山农村生活污水和垃圾、废弃物的处理，称得上是新农村建设的典型。

“休闲旅游的红盖头，不能轻易掀开，但现在我们已经具备基本条件了。”王良春说，“常山正依托现有资源打造赏石小镇。”

“常山不妨借鉴国外建立可持续经营开发绿色资源的绿色银行的做法。”张忠法从不同角度为常山探索把山水变资源，实现农民增收提出建议。

两个多小时的畅谈中，领导专家就“两山”思想的常山实践进行了充分讨论。“常山是个美丽的地方，山美、水美、环境美。”大家认为，常山作为钱江源头、国家级生态示范区和浙江省重要的生态屏障，对生态环境的保护有着高度自觉性，始终坚定不移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重要思想，举生态旗、打生态牌、走生态路，逐步走出了一条产业兴、生态美、百姓富的可持续发展路子。

嘉宾们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一重大科学论断将是今后一个时期指导我国经济转型、绿色发展的思想航标。常山要继续认真践行“两山”理论，坚持“三大战略”的定位，立足本地资源禀赋，拓宽发展思路，将“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为百姓造福。

王良春在访谈中指出，近年来，全县上下选择和确立了一条符合常山发展的道路，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深入实施“实力工业、休闲城市、美丽乡村”三大战略，以生态为底线、科技为支撑、对社会贡献为追求的实力工业越走越清，休闲城市的“红盖头”即将掀开，一大批美丽乡村逐步涌现，保持了一个健康可持续发展的良好态势。常山会进一步把生态环境保护好，把生态优势发挥好，续写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常山实践这篇大文章。

十人谈节目结束后，常山县人民政府获2015绿色中国特别贡献奖，李育材向常山县县长毛建国颁发奖牌。李育材、胡石英、侯立安等8为领导专家被常山县人民政府聘为生态顾问。

十人谈精彩实录：

电视短片

常山烧制石灰已有千年历史，曾为全县经济和社会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但多年的低效开发，不仅使矿产资源消耗过快，而且经济社会发展与资源环境制约的矛盾也更加凸显。2013年，常山县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实施蓝天三衢生态治理工程。围绕“一年出成效、三年见转型”的目标，还青山绿水于全县人民。短短一年多的时间，81孔石灰立窑、142条石灰钙生产线全部关停到位。虽暂时牺牲了GDP，却换来了蓝天碧水，腾出了发展空间。

王良春：

刚刚这个片子里面讲的蓝天三衢治理工程是我们县委县政府按照省委的部署实施“五水共治”“三改一拆”打出的铁拳。常山是浙江省储量最丰富品质最优良的石灰石资源的地方，几百年为常山不断创造财富的同时，也给常山的环境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局部地区天是灰的，树是白的，水是乳白色的。所以县委县政府在2013年初下决心全面进行整治关停石灰窑，整合矿山开采。压力很大，代价也很大，但是效果也确实很明显。现在的常山真正做到了山清水秀，把一江清水送到了杭城。我们的水常年保持在Ⅱ类以上，我们的空气都在二级以上，由此我们看到要的金山银山应该是什么。根据常山的情况，我们提出来实力工业，休闲城市，美丽乡村三大战略，将近两年多的时间应该说现在效果逐步显现出来。

胡坚：

刚才我看了片子非常感慨，因为常山的情况跟当年习近平同志在安吉提出“两山”思想的情况非常相似，余村也是有30多个矿山，农民也收到了一些经济效益，村里集体收入每年也有将近300万，但是环境严重污染。所以痛定思痛，老百姓觉得这条路不行，也是壮士断腕，把30多个矿山都给关了，建立了农家乐，走了另外一条美丽乡村建设的发展之路。习近平同志看了以后非常感慨，提出了“两山”重要思想。所以“两山”思想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习近平同志总结了浙江发展中的经验教训得出来的。十年来，我们浙江省委、省政府按照习近平同志“两山”思想一张蓝图绘到底，一直走到今天。现在我们是把环境做为很重要的问题加以推进。我们现在提出叫以“五水共治”为核心的经济转型升级组合拳。通过“五水共治”现在在浙江已经基本上没有垃圾河。现在省委、省政府提出来在经过“十三五”在浙江消灭劣五类水。所以到浙江大家都感到既是经济非常发达地区，但又保护了蓝天白云。

在浙江功能定位里常山是生态功能保护区，为我们浙江整个生态保护与发展是做出贡献的。这次中央五中全会提出共享发展的理念，这些生态功能保护区一方面通过转移支付来得到经济补偿;另一方面我们也得立足当地的实际进行发展。“两山”思想里最根本的是要解决两大问题，一个叫经济的生态化，就是你发展经济要绿色发展;第二叫生态的经济化，让绿水青山真正成为金山银山。

侯立安：

水在人的一生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红楼梦》里面曾经说过女人是水做的，现在的研究表明男人的含水率也不比女人低，这就是说人都是水做的，人主要的器官含水率都在70%以上。另外，在过去人大都往有水的地方聚居，聚居的人多了，想生活得好一点就逐渐变成了城市。水对人那么重要，究竟中国的水是一种什么状况呢？中国的人均水资源量平均2200立方米左右，是世界人均水平8000多立方米的1/4强，所以说中国是严重缺水的国家，也是被联合国认定的13个贫水的国家之一。所以，基于这样一个情况，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提出了要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走绿色发展的道路。而在生态文明建设中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浙江省基于省里的情况提出了治污水、防洪水、排洪涝、保供水、促节水的“五水共治”的战略部署，近年来取得了明显的成绩。作为钱塘江源头的常山县带领全县人民采取了一些重大的举措特别是关停了100多个石灰生产线和一些化工的重污染行业，并采取农业的生态的发展，保障了钱塘江水全年Ⅱ类水质以上的标准，应该说取得了明显的成效。

黎祖交：

生态文明的核心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生态文明建设要解决的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就是要正确地处理好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关系。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年前提出来“两山”理论，实际上也就是着眼于要正确处理好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关系。我们所说的“两山”理论，应该说要完整地表述是三句话组成的，第一句话就是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这个是“两山”理论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它体现了生态文明建设和建设美丽中国的两大基本需求也就是说既要有良好的生态环境，经济又要发展，人民生活要富足。第二句话是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这个讲的是在特定的情况下，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原话要懂得取舍，这里怎么样取舍呢？从根本上，从长远上，首先要把生态环境保护放在第一位，因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在特定情况下的抉择也是不得已的抉择。第三句话是“两山”理论的最核心最精髓的部分，就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绿水青山为什么就是金山银山呢？因为绿水青山就是良好的生态环境，这个也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为绿水青山就是蓝天、绿地，空气好，水也好，这本身就值钱;第二层意思就是在我们日常生活中老百姓要能盖得起房子，孩子上得起学，吃得好、穿得好，也就是要善于把良好的生态优势转化为良好的经济优势。

胡石英：

人类社会实际上发展是第二位的，第一位是生存。因为人类在这么一个小小地球上，生存才是真正第一位的。如果发展妨碍了生存，那这个发展就错误了。现在我们全国的产能过剩已经出现了重大问题，全世界都有类似的问题，这就是一味强调发展造成的后果。我们现在把总书记说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要深刻地理解到其实是为子孙万代创造一个让我们永远可以生活更好的星球去努力，而不是为了一时的多赚钱去努力。

李育材：

我觉得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年前就提出了“两山”思想，非常有前瞻性，非常有战略性，完全符合客观实际。做为一个林业战线的老兵，我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首先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很多山都是光秃秃的，之后我们大大地改善了这样的局面。所以山地也是一种资源，在山地资源上把树林造起来本身就是一种社会财富。第二是绿水青山常在能够涵养水源，使水患变为水利，减少了国家对治理水患的投资。再一个好多地方超采地下水，形成了地下漏斗，绿水青山从树枝、树干，到地表层、再到根植层，层层吸收，就变成了一种可持续的循环的可利用的水利资源，无形中也补充了地下水的不足。第三是绿水青山有很好的景观性，像中国的泰山、峨嵋山、华山等等，它本身就有很强的生态性、观赏性和旅游价值，所以这些名川大山都给当地人民带来了福祉。另外，绿水青山对人体可以起到保健功能，并且具有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常山森林覆盖率达到70%以上，可以说就是青山绿水，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社会和谐，才能达到天人合一。

电视短片

距离常山县城5公里有一个叫做青石镇的小镇。它因石得名，也因石富足。这里世代传承的青石工艺和文化传统，在如今发展当地石产业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勤劳智慧的青石镇商人就开始走南闯北地做起青石买卖，并逐步打响了青石镇的石产业品牌。借助境内品质优良的青石、花石、砚瓦石等特色石资源，在2006年建成华东地区最大的青石花石交易市场，有8家年产值500万元以上大型石产业企业、300余家观赏石经营户，各类青石、花石、太湖石产品远销海外，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国观赏石之乡”。如今，青石镇已经成功纳入浙江省首批37个特色小镇，全面启动赏石小镇建设，总投资将达到近70亿元。目前，投资10亿元的中国观赏石博览园项目已见形象，十里柚香街建设快速推进，柚香谷度假山庄等休闲旅游项目成功落地，“一路一镇”的强势推进极大改善了生态环境，320国道改道、48省道建设等基础设施的成功争取实施将带领赏石小镇乃至整个常山发展全面迎来崭新的时代。

王良春：

常山不仅是一个千年古县，而且常山有三个特殊的优越条件。第一常山是一个典型的水城市，第二常山的周边环绕着四大名山大川，从黄山到三清山到龙虎山到武夷山都在一到两小时的圈子里，第三常山处在南上北下的大通道。这三个条件决定了我们常山发展建设休闲旅游城市的基础，所以我们的三大战略之二就是建设休闲城市。刚刚片子里介绍的赏石小镇，包括石博园就是我们休闲城市的有机组成部分，建设休闲城市需要有相应的休闲基础设施，这两年来我们围绕建设休闲城市确立了两个目标，一个是成为衢州国家休闲区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二现在正在打造的四省边界生态休闲旅游示范区的核心区。我们以常山最具特色的胡柚和观赏石为基础，建设了两个博览园。常山人30多年前就开始卖石头，卖到现在形成了不光光是采石，包括石器交易等等这样完整的产业链。到目前为止我们一区两园四条美丽乡村风景线初步框架已经形成。

张忠法：

我长期从事三农工作，大约有50年了。我来到这儿很震动的就是浙江的特色小镇建设，我们现在的特色小镇按照县域经济三大指标：森林覆盖率72%多，水是二类水，农民纯收入人均1.3万元，城镇居民收入2.5万元。从这三个指标看，我认为这个地区的特色小镇建设不亚于欧洲的生态小镇。

胡坚：

浙江省委、省政府把建设特色小镇首先作为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两山”思想的示范区，第二也作为转型升级的组合拳之一。特色小镇是一个转型升级的综合题，特色小镇有三个要求：第一产业，第二文化，第三旅游。总而言之，今后到浙江一定要看看浙江的特色小镇，特色小镇是浙江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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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常山新昌乡黄塘村因为美丽的风景和好玩的乡村休闲旅游项目，被大家称赞为“浙西香格里拉”，可二十年前，这还是个年轻人都不愿待的“穷乡僻壤”。1997年以来，这个深嵌在大山中的小村子，依托青山绿水办起了旅游公司，村民成为了股东，走上了一条红红火火的共同致富道路。2014年，黄塘村人均收入达到9400多元，同比增长34.57%;村集体经济收入达到200多万元，从过去的扶贫重点村一跃成为致富样板村。漂流项目、油茶主题公园、油茶博览园、稻草文化公园、花果长廊、滑草场等一大批项目拔地而起，使得该村在建设“美丽乡村”向经营“美丽经济”转轨的路上越走越顺畅。

王良春：

刚刚前面大家讲，常山处处都是好山好水，处处都是绿水青山，那在农村绿水青山关键是怎么让它转化为财富转化为金山银山。这两年常山走出了一条路子，刚才看到的黄塘村就是其中一个最生动的例子。我想黄塘村主要就是通过两个办法做这件事情，一个就是整合资源，第二个就是改革体制机制。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把整个村子都变成了景区，把山水和茶园这样一些资源变成了资本，把村集体变成了企业，把村民变成了股东，然后这个村就变成现在这样的状况了。对于我们县里来讲，推动这些村主要做好两篇文章，一个是创造条件的文章，我们对涉及农村的资金、资源、项目进行大整合，让一批能干事、有条件干事的村先干起来;第二就是改革体制机制，不是简单地分配资源，采取动态竞争的办法，你干得好给你，干不好就要先让路，所以这样大家积极性也就高了。我相信，经过几年努力我们常山180个村一批一批都会到今天黄塘村这样的状况。

张忠法：

我希望常山真正地构建绿色银行，构建出金矿真正地造福于我们的后代。我们要从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转化一定要在品种上转化，也就是向特色经济转型。要想构建真正的金山银山还得在品种的转移上适合当地农民快速致富、快速发展。

侯立安：

农村的生活污水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和治理，农村的垃圾废弃物能够利用的都充分地利用起来了，确实不能利用的收集起来送到中转站，我感觉这就是一个新农村的非常好的典范。这个典范出在了浙江，出在了常山。

现在，我国还有1.7亿左右的农民喝不到安全的水。当然，国家对此高度重视，每年都要解决几千万农民的饮水问题，但毕竟积累了这么多年，推进要有一个过程。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但是我们农业灌溉水的利用系数相对较低，基本在0.5左右，这跟发达国家水的利用系数在0.7甚至0.8以上还有很大的差距。在目前像常山这样的新典范还比较少，应该进一步地向这方面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