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体系跨境网络结构特征
——基于世界500强企业母子关系分析
2016-05-25金钟范
金钟范
(上海财经大学 财经研究所,上海 200433)
中国城市体系跨境网络结构特征
——基于世界500强企业母子关系分析
金钟范
(上海财经大学 财经研究所,上海 200433)
为了认识中国城市体系跨境网络结构特征,以世界500强企业的母子企业间的内在关系视作城市之间的联系证据,建构中国境内城市与境外城市之2-模网络,从总体网络、内源网络和外源网络3个维度进行分析。结果表明:总体网络区域分布较广而差异大,网络要素总体上呈现位序-规模分布,又不同程度偏离“理想值”;外源网络相对内源网络发育,并在城市构成上形成部分差异;外源网络度数中心度、核心-边缘分化特点显著,同时境内的上海、北京、广州、苏州等之间,境外的东京、首尔、新加坡、纽约等之间呈现显著的联系共享特点。
企业母子关系;跨境城市网络;网络结构特点;中国城市体系
0 引言
随着对外开放的扩大,中国境内与境外城市之间的联系增多,跨境网络迅速发展,其网络结构特点成为中国城市体系乃至世界城市体系特点的重要方面之一。
从研究所依据的分析资料和所关注的结构特点来看,国外有关城市体系跨境网络研究形成三大领域。第一,根据要素规模资料的网络结构研究。如J.Friedmann[1],S.Sassen[2-3]等根据表征城市特点的诸多要素的规模评价城市,探讨网络结点(城市)的位序或等级关系。第二,根据要素流量资料的网络结构研究。如基于集装箱货流量[4]、航空客流量[5-6]和互联网骨干网络连接水平[7]等所体现的城市之间的联系量,探讨流动结构特点。第三,根据企业母子关系资料的网络结构研究。以全球化与世界城市研究团队(GaWC)和A.S.Alderson等的研究为代表,分别以世界100强先进生产者服务业企业[8-12]以及世界500强企业[13-14]的母子关系资料为依据,探讨网络结点的中心性、凝聚子群和核心-边缘等关系结构特点。借鉴国际研究,国内学者围绕中国问题也开展了相关研究。例如,利用要素规模资料进行城市国际化排序或等级划分[15-16];利用要素流量和网络联系资料分析城市网络流动结构特点[17-20];利用企业母子关系资料尝试进行跨境城市网络关系结构特点的分析[21-23]。事实上,有些国内城市体系的案例研究[24-25]为探讨跨境城市网络研究提供了有益思路和方法。
综上所述,有关跨境城市网络研究进展显著,但仍遗留研究空间。仅就21世纪兴起的基于企业母子关系的跨境城市网络结构分析来说,从网络要素层面看,对联系键和城市对的分布特点关注不够;从网络客体层面看,缺乏对发展中国家城市的跨境网络分析;从网络类型层面看,尤其缺乏2-模网络(非对称网络)分析。
1 数据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母子企业之间的资金与设备、商流与人流、经营与文化、信息与技术等要素的流动在形成、维系跨境城市网络方面起重要作用。如20世纪90年代末,跨境企业内部贸易就占世界贸易总额的33%[26]。因此,本研究以企业母子跨境城市关系作为考察中国城市体系跨境网络的依据。考虑到收集资料的现实可能性,仅采用《财富(Fortune)》世界500强企业的母子关系资料;借助LexisNexis的《企业机构名录》[27]收集有关资料。
1.2 建构网络
根据500强企业母子关系构建境内城市与境外城市之间的网络矩阵——2-模网络矩阵。首先,确定境内外城市之间的联系量。就所有企业母子关系所确定的分属境内外的如城市a与城市b之间的联系进行加总。在此,以联系键表示由企业母子关系所确定的城市之间的联系,联系键按个计量。其次,根据每对境内外城市之间的联系量,建构以中国境内城市为列、境外城市为行的2-模网络矩阵。
1.3 分析方法
以2-模网络矩阵为对象,分析网络结构特点,探讨联系键、结点、城市对、结点城市等网络要素的组构特征。其中,后三者以联系键为基础,结点为联系键的端点,计量单位为个;城市对为含联系键的跨境一对城市;结点城市为含结点的城市,即城市对端点城市。
在具体分析中,除了直接分析2-模网络即总体网络,还专门析出中国境内母企业所联系的内源网络和境外母企业所联系的外源网络分别分析。根据不同维度的网络分析所需,选择性考察必要的结构特点(表1)。
表1 分析对象网络与结构内容Tab.1 The object network and structure content for analysis
境内界定为中国内地现行行政直接管辖区,其他国家及中国的台湾、香港和澳门归属境外范畴。关于城市界定,境内的以地级以上城市为准,境外的按《企业机构名录》所列举为准。
2 总体网络空间与规模分布特点
利用无向网络结构分析,研究城市体系跨境网络总体网络空间与规模分布特点。截止2012年,世界500强企业母子关系形成跨中国境内外城市联系键2 740个,促成境内外城市对343个。由此,在境内20个省份的47个城市与境外39个国家和地区的159个城市间架构中国城市体系跨境网络,呈现如下结构特点。
(1)联系键显著集中于上海—东京、北京—香港等“主导城市对”中,前者含联系键253个,后者含173个。另外,北京—东京、深圳—东京、北京—新加坡均超过50个,上海—纽约、天津—刈谷、北京—伦敦、北京—首尔、广州—东京、苏州—东京、上海—伦敦、大连—东京等超过30个。这13个城市对占联系键总量的33.7%。
(2)结点城市的区域分布在境外以美国、德国和日本为集中区,美国达60个城市,德国20个,日本10个,占境外结点城市的56.6%;在境内以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城市群为集中区,长三角为10个城市,珠三角9个,京津冀5个,占境内结点城市的51.1%。
(3)结点的区域分布境外以日本和美国为主要集聚区,分别为888和541个。另外,中国香港、韩国和新加坡分别为217,200,170个。在境内,长三角为1 100个,京津冀为965个,珠三角为380个,成为主要集聚区。
(4)结点在城市中的分布集中于东京、北京和上海等“主导城市”。境外城市中,东京为677个,香港217个,首尔194个,新加坡170个。另外,伦敦、纽约、刈谷、大阪、米德兰、巴黎、辛辛那提、埃斯波和桃园均超过30个。这13个城市含结点占境外结点的64.7%。在境内,北京和上海分别达835,825个,深圳、苏州、广州和天津均超过100个,大连、杭州、青岛、无锡和东莞均超过30个。这11个城市含结点占境内结点的87.2%。
(5)不论结点城市含结点还是城市对含联系键,均显示出一定的位序-规模特点,在双对数轴中呈现规模与位序的逆向关系。其中,以境内城市的含结点数与位序关系斜率值(绝对值)为1.499,远大于所谓“理想值”1,表明在主导城市中结点显著集中。境外城市与境内城市的特点类同,只是斜率值(1.273)相对更接近于1。城市对中联系键的分布与其位序关系斜率值(0.907)小于1,表明位序-规模分布不够充分。
(6)网络中呈现一定的城市结对专属性,即偏好特点。由中国城市体系跨境网络的网络要素分布(图1)看出,北京与上海各自形成一定的联系城市群体,北京左侧的境外城市与北京相联系,而上海右侧的境外城市与上海相联系。图上部和下部的境内城市分别与其所在部分的境外城市联系相对多。而图中心部分的境外城市与北京和上海以及多个境内城市形成广泛的联系。
3 内外源网络中心与联系共享特点
利用有向网络结构分析,研究城市体系跨境网络内外源网络中心与联系共享特点。由于母子企业之间存在支配与从属关系,联系键本身具有矢量特征。因此,基于企业母子关系的总体网络(无向网络)可分解为方向相对的有向网络,即基于境内母企业的内源网络和基于境外母企业的外源网络。
3.1 内源网络结构特点
内源网络由585个跨境内外城市联系键、54个境内外城市对所构成,涉及境内的4个城市与境外29个国家和地区的49个城市(表2)。
表2 内源网络矩阵简表 个Tab.2 Endogenous network matrix table
说明:其他城市包括伦敦(32个),东京(22个),莫斯科(15个),阿拉木图、澳门、迪拜、曼谷、休斯顿、雅加达、泽西城(各10个),乌兰巴托(9个),卡尔加里、墨尔本(各7个),布里斯班、纽约(各6个),阿斯哈巴德、奥克兰、巴特洪堡、大和、代尔夫特、德卢斯、多伦多、哈博罗内、赫恩登、华沙、卢森堡、蒙特雷、米德堡、莫比尔、莫里斯维尔、首尔、温哥华、约翰内斯堡(各5个),洛杉矶(4个),阿尔罕布拉、东普罗维登斯(各2个)。这些城市仅与北京成为城市对。
内源网络相对于外源网络在结点城市的构成上呈现出部分差异性。在内源网络中,除了东京、多伦多、哥德堡、汉堡、卢森堡、伦敦、洛杉矶、墨尔本、纽约、首尔、香港、新加坡、休斯顿和约翰内斯堡14个城市与外源网络交集,其他35个城市为其独有。这35个城市占总体网络的比重为22.0%。
内源网络以北京—香港作为首位城市对,北京和香港作为首位城市。北京—香港含联系键166个,占内源网络的28.4%;其次为北京—新加坡42个、北京—伦敦32个、杭州—哥德堡23个、北京—东京22个。北京和香港分别含结点495,189个,各占境内和境外结点的84.6%,32.3%。在境内,除了北京以外,只有上海、杭州、深圳成为结点城市,且含结点少,均在40个以下。在境外,结点城市多,但是含结点普遍少,仅次于香港的新加坡、伦敦、哥德堡、吉隆坡和莫斯科也只含47~15个。
3.2 外源网络结构特点
在外源网络中,由2 155个跨境内外城市联系键,形成289个城市对,联系境内47个城市和境外124个城市,外源网络构成总体网络的主要部分。
3.2.1 网络系统中心性结构特点。中心性是结点城市在网络中所居地位(权力)的高低表现。借助UCINET软件,计算点度中心度(degree centrality),即某一城市实际联系城市数量与所有可能联系对象城市数量的比值(表3)。上海的点度中心度(0.710)最高,东京(0.553)次之,说明二者具有显著地位。境内城市中,点度中心度急速下滑,第1位到第10位就从0.710下降到0.040,境外城市中也类同,只是最高值相对低且下滑较和缓。这说明外源网络具显著的中心性结构特点,城市之间所居地位相差悬殊,境内城市中尤其突出。
表3 外源网络主导结点城市的点度中心度Tab.3 Node degree centrality of leading node city in exogenous network
3.2.2 网络系统核心-边缘结构特点。核心-边缘结构是结点城市组合之间因网络中所居地位的高低而呈现的特征。借助UCINET软件,对外源网络进行第一次拟合结果表明,境内的上海、北京和广州3个城市与境外的东京、首尔、新加坡和纽约等54个城市构成网络中关系最为密切的城市组合——外源网络核心部分。核心部分以实际城市间联系数量与可能最大城市间联系数量的比值为内涵的密度值为0.473,显著高于边缘部分的0.011(表4)。对外源网络中核心之外部分进行第二次拟合结果表明,境内的13个城市与境外的27个城市组构成为网络核心部分,即外源网络的次核心部分。次核心部分的密度值较低,为0.073,但与边缘部分的0.002相比还是差距很大。
3.2.3 网络系统联系共享结构特点。在外源网络中,或因跨境企业在境内多个城市设立子企业,或因不同城市的跨境企业在境内同一个城市设立子企业,促成子企业所在境内城市之间,或母企业所在境外城市之间形成联系共享结构特点。借助UCINET软件,得到境内城市联系共享矩阵和境外城市联系共享矩阵。① 境内城市的联系共享特点。中国境内主导城市联系共享矩阵(表5)表明,上海与北京联系共享最大,达253个,说明对境外城市来说,上海和北京是同时需要联系的最大的对象。另外,从其他城市的联系共享特征来看,与上海的联系共享规模均比与北京的联系共享规模大,反映与这些境内城市联系的境外城市均更加青睐与上海的联系。② 境外城市的联系共享特点。境外主导城市联系共享矩阵(表6)表明,东京与首尔联系共享最大,为144个,说明东京和首尔在与境内城市的联系中表现出最大的重叠性。另外,其他城市与东京、首尔、新加坡、纽约基本上依次呈现最大且递减性的联系共享特点,而其他城市之间相互形成很大的差异性。③ 联系共享跨境特点。以北京与上海联系共享为例,由东京、首尔、新加坡、纽约、刈谷等35个境外城市支撑,即以这些城市作为联系共享媒介。再以东京与首尔联系共享为例,以上海、北京、深圳、苏州、广州等11个城市为支点,即通过这些城市形成联系共享。
表4 外源网络核心-边缘结构Tab.4 Core-periphery structure in exogenous network
表5 中国境内主导城市联系共享矩阵 个Tab.5 Link sharing matrix of leading cities inside the territory
说明:仅列出含结点数(对角线上的值)≥35的城市;对角线上的值显示该城市所含结点数。下表同。
表6 境外主导城市联系共享矩阵 个Tab.6 Link sharing matrix table of leading cities outside the territory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中国城市体系跨境网络分布较广,且网络要素区域分布差异显著;网络要素总体上呈现位序-规模分布,又相对“理想值”呈现不同程度的偏离,联系键在主导城市对中的集中性相对不显著,而结点分布在主导城市中的集中性比较显著;外源网络构成总体网络主要部分,并在网络要素构成上与内源网络形成一定差异,内源网络规模显著小于外源网络;外源网络中,点度中心度差异和核心-边缘分化在境内城市中相对境外城市中显著;外源网络中主导城市之间联系共享显著。
4.2 讨论
第一,在境内网络要素差异分布显著,要转变这种局面即取向普遍提高境内城市与境外的联系,则需要调整现行国家对城市或地区的对外优惠政策类型、先后、强度、规模的差异取向,以及央企等特大跨境企业的城市布局。第二,上海在外源网络中居首位,而在内源网络中与首位者北京相差悬殊,这与上海建设国际经济中心城市国家战略不相称。要转变这种局势,需在上海注重培育强而活跃的跨境企业,布局央企等特大跨境企业。这对面临有关问题的其他、尤其是中西部地区主要城市来说同样具有意义。第三,内源网络相对外源网络不发育,意味着境内对要素流通的控制力相对不足。因此,政府需要积极推进“一带一路”等开放发展战略,扩大内源网络,进而提高要素循环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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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uc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Cross Border Network in Chinese Urban System: Based on the Headquarter-Affiliate Relationship of World 500 Top Enterprises
Jin Zhongfan
(ResearchInstituteforFinanceandEconomics,Shanghai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Shanghai200433,China)
As an attempt to investigate the struc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cross border network in Chinese urban system, it was analyzed the structural property of the 2-mode network which composed of cities connected by the headquarter-affiliate relationship of the world’s top 500 enterprises.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Firstly, network distributes broadly and differently by regions. Secondly, network elements show rank-size distribution on the whole, and show varying degrees of deviation from “ideal value”. Thirdly, endogenous network and exogenous network forms some differences in composition of cities. Forthly, exogenous network has large scale than endogenous network, and forms a certain structural features within it. Fifthly, in exogenous network, structural features of degree centrality and the core-periphery is revealed significantly, and cities among Shanghai, Beijing, Guangzhou, Suzhou, etc., and among the outside Tokyo, Seoul, Singapore, New York, etc., showed a significant link shared characteristics.
headquarter-affiliate relationship; cross border urban network; structural properties of network; Chinese urban system
2015-02-09;
2016-10-16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一般项目(11YJA 790066)
金钟范(1957-),男,吉林龙井市人,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城市与区域发展研究,(E-mail)zfj@mail.shufe.edu.cn。
F291
A
1003-2363(2016)06-003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