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逍遥派”,余热写金秋
2016-05-18袁宝麟
文/袁宝麟
不当“逍遥派”,余热写金秋
文/袁宝麟
1991年,我离开工作岗位,开始了“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的退休生活。立时,身上解除了许多束缚,心中少了许多牵挂,得以随心所欲地支配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终日与快乐结伴,享受从未有过的悠闲、惬意的人生。
不过,在我当上“逍遥派”以后,曾经认真地这样想:人不能活在自己的历史当中,退了休还得接着往前走,还得继续尽点党员的责任。从人生角度看,退休也只画了个“分号”,未必是人生最后的谢幕。我决心,只要身体条件许可,还要为社会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正如一位退休老人所云:“人生难得逢金秋,莫让年华付东流,无私奉献心中乐,一分余热也追求。”
开始,我受聘到陕西省外汇调剂中心工作。这是个年轻的单位,聚集了清一色的7个年轻人,我走近他们,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青葱岁月,真是开心。这些年轻人都高看我,一口一个“袁老师”。不过,我自知只是比他们多吃了几口饭,从不倚老卖老,指手画脚,摆出一副教师爷的架子。我们共事几年,一直老少共融,代际和谐,合作得很愉快。我们集体编写的《中国外汇管理最新运行体系》(陕西科技出版社出版发行)就是合作的一个结晶。当时,外汇管理的知识需要向社会广泛传播,这些年轻人自身也因评定职称的需要,想编写这本书。于是,我草拟编写提纲,为大家收集资料,对分头写出的初稿作了许多修改和补充。这次合作,我只当了一回“垫脚石”,将“正副主编”署名完全让给了年轻人,因为他们有这个需要,而对我这把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毫无兴趣,也毫无用处了。这本来是件小事,也是一个老人应有的风范,不曾想这几个年轻人却记住了我的好,1996年年终时,他们送给我一张贺卡,上面写满了感激和祝福的话语,并齐刷刷地签上7个人的名字。别说这只是“秀才人情纸一张”,上面却凝聚了年轻一代对一个老人的沉甸甸的敬重与爱戴。
1999年,人民银行西安分行第16党支部(后更名为“新民街家属院离退休干部党支部”)诞生,老党员们推举我担任党支部书记。当时我已是个75岁的高龄老人,所幸思维还较清晰,腰板也较硬朗,于是,我怀着为党为老同志服务的真诚愿望,义无反顾地挑起了这副担子。从此,我像负轭的老牛,使出全身的气力,连续耕耘了13个年头,一刻也不曾松套,即便在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时刻。
这个老年群体有20来名老党员,三分之一的老人又因年高病多已无法参加支部活动。于是,我带着责任,带着感情,始终如一地抓好两件工作。一件是认认真真地安排好老党员的学习活动,鼓励大家思想常新,自珍自勉,不让一个老人“掉队”。在组织学习中,我和支委们做足功课,像厨师那样精心挑选“时鲜菜”,尽量不吃“重样饭”,努力适应老人的“口味”,让大家觉得“有营养”“有滋味”,从而增强了支部活动的吸引力和实际效果。另一件是,坚持常年走访城里城外的每一位病老,及时慰问住院的病号,尤其是对危重病人隔三差五的赶去探望,不让一位病老被悄悄地遗忘。由于我和老党员们的共同努力,大家继续保持了老干部的光荣本色和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没有一个人“摔跤”,也没有一个人成为“失群孤雁”。我们的努力得到了组织的肯定,党支部连续7次被评为机关先进党支部。每当我一次次代表大家上台领奖时,总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因为我们这个老年群体向党交了一份又一份不减当年的合格答卷。
4年前,我离开了党支部书记的岗位,那年87岁。但我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尽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主要是继续用我的秃笔,在各类媒体上讲中国故事,弘扬中国精神,传播中国好声音。4年来,我在书刊报纸上发表文章二十几篇,传播正能量。去年《金秋》杂志开展“忆往昔峥嵘岁月、看今朝盛世辉煌、助明日中国梦圆”主题征文活动,我写了《“祖国大不一样
了”》一文,讲述尼泊尔地震时,中国政府在第一时间将滞留在尼的同胞有序送回国内的故事,点赞党风政风的新变化,该文被评为二等奖。最近,我学习了中办、国办《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离退休干部工作的意见》后,写了《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离退休干部党建工作之我见》的5000字长文在本单位有关网上刊出。
天增岁月人增寿。现在,我已经登上了90岁的人生高峰,但我愿借长寿画家黄永玉的戏言“一不怕苦,二不怕活”,和长寿作家马识途《九十自寿》中的两句诗“若得十年天假我,挥毫泼墨写兴隆”,快乐地活下去,并继续用我的秃笔传播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