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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说,白不说

2016-05-14文子

初中生之友·中旬刊 2016年5期
关键词:梁文道评论员白岩松

文子

年岁渐长,已有权保持沉默,更何况,众生喧哗的时代,我用嘴活着,也活在别人嘴里。

今天为你点赞,明天对你点杀,落差大到可以发电。显然,话多是件危险的事。

然而,沉默是件更危险的事……我没开微博,也没用微信;只能确定这本书里的话,是我说的。

——白岩松

白岩松,央视主持人,1968年8月20日出生于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1989年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新闻系,主持《新闻周刊》《感动中国》《新闻1+1》等节目,以其“轻松、快乐、富有趣味”的主持风格,深受观众喜欢。

1993年,白岩松参与创办《东方时空》,并推出了《东方之子》等栏目。1997年主持了香港回归、三峡大坝截流等节目直播。1999年参加了澳门回归直播、国庆五十周年庆典转播。2003年新闻频道创建,他开始主持《中国周刊》(后更名为《新闻周刊》)。

2000年被授予“中国十大杰出青年”,担任2004和2008年两届奥运火炬手。在其主持生涯中,先后多次荣获“优秀播音员主持”奖,并于2009年荣获“话语主持群星会年度终身成就奖”。

《白说》是白岩松继《幸福了吗》《痛并快乐着》之后的全新作品,一部“自传”式的心灵履历。通过近年来于各个场合与公众的深入交流,以平等自由的态度,分享其世界观和价值观。时间跨度长达十五年,涵盖时政、教育、改革、音乐、阅读、人生等多个领域,温暖发声,理性执言。

文中有很多内容都让人觉得受益匪浅。

——一只想浪迹的猪

人到中年,白岩松的经历和阅历都已经达到了较高的程度,分享自己的见解和想法也未尝不可,虽然说这本演讲合集有鸡汤之嫌,但我觉得整体还是可取的,因为在很多大学演讲,励志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至于很多人说这如何如何不足以成为一本好书,但我想什么是好书呢,如果一本书能够带给人思考和感悟,那就够了,如果这本《白说》能带给你一些思考,那就够了!

——立 夏

记得读白岩松上一本书《幸福了吗》时,我流泪了,曾深深被打动过。新作《白说》收录其几年间在不同场合的演讲稿,文字直白、说理通透,深刻的东西不多。因一些文字距今久远,故在每一篇文章后,白岩松都续写了当下的感受。相比较,我更喜欢白岩松当下的抒发,接地气,没端着。

——韵韵轩

我姓白,所以这本书叫《白说》。其实,不管我姓什么,这本书都该叫《白说》。

我没开过微博,也至今未上微信,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互联网上署名“白岩松”的言论越来越多。曾经有好玩的媒体拿出一些让我验真伪,竟有一半以上与我完全无关。

有人问:如此多的“不真”,为何不打假?我总是马上想起梁文道在一次饭局上,讲他亲身经历过的故事——

内地图书腰封上多有“梁文道推荐”的字眼,终有一天,一本完全不知晓的书也如此,文道兄忍不下去,拿起电话打向该书出版社:

“我是香港的梁文道。”

“啊,梁先生您好,我们很喜欢您,您有什么事儿吗?”

“你们出的书上有我的推荐,可我连这本书都不知道,如何推荐?”

“梁先生,不好意思,您可能不知道,内地叫梁文道的人很多。”

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梁文道像自己做了错事一样,只记得喃喃说了声“对不起”后就挂了电话,以后再也不敢这样打假。

我怎能确定内地没有很多人叫“白岩松”?更何况,完全不是我说的还好办,可有些“语录”头两句是我说的,后几句才彻底不是,让我自己都看着犹豫。

越完全不是我说的,越可能生猛刺激。于是,前些年,本台台长突然给我打电话:

“小白,那个微博是你发的吗?”

“台长,对不起,不是,而且我从没开过微博。”

“啊,那好那好。”

电话挂了,留下我在那里琢磨:如果这话是我说的,接下来的对话如何进行呢?

又一日,监察室来电话:“××那条微博是你说的吗?××部门来向台里问。”毫无疑问,正是在该微博中被讽刺的那个部门。

我回话:“不是,我没开过微博。”

又过一些日子,监察室又来电话,内容近似,我终于急了:“不是!麻烦让他们直接报警!”

可警察会接这样的报警吗?

二十年前,采访启功先生。

当时,琉璃厂多有署名“启功”的书法作品在卖,二三十块钱一幅。

我逗老爷子:“您常去琉璃厂吗?感觉怎样?”

老爷子门儿清,知道我卖的什么药:“真有写得好的,可惜,怎么不署自己的名儿啊?”

“怎么判断哪些真是您写的,哪些不是啊?”我问。

启功先生回答:“写得好的不是我的;写得不好的,可能还真是我的!”

老爷子走了有些年了,还真是时常想他,这样智慧又幽默的老先生,不多了。

书画造假,古已有之,老先生回应得漂亮。可言论“不真”,过去虽也有,但大张旗鼓公开传播,却还真是近些年的事儿。如启功先生活着,不知又会怎样乐呵呵地回应。

很多话不是我说的,可我总是要说很多话,因为这是我的职业。

不是我说的话,安到我头上,有麻烦也得替人担着;而真是我说的,常常麻烦也不少。

2008年,不能不与时俱进,台里终于开设新闻评论栏目《新闻1+1》,我成了被拿出来做实验的“小白鼠”,所谓“CCTV第一个新闻评论员”。当时,我预感到前路的坎坷,因此对媒体坦白:得罪人的时代正式开始了!

的确,做主持人风险小,各方点赞的多;而当了评论员,就不是喜鹊而是啄木鸟,今天说东明天说西,你动的都是别人的利益,说的都是让好多人不高兴的话,不得罪人不可能。但当时我豪迈:一个不得罪人的新闻人合格吗?

话说大了,路途有多艰难,自己和身边的人知道。连一位老领导都劝我:别当评论员了,回来做主持人吧!

我知道,这是对我好。但这条路不是我选择的,总有人要蹚着水向前走,所谓摸着石头过河,可问题是,这水怎么越来越深,常常连石头都摸不着,而岸,又在哪儿?

在屏幕上,这一说就是七年。不过我也真没想到,我还在说,《新闻1+1》,还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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