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东汉时期观音雕刻艺术在现代古沉木
2016-05-14邢建国
邢建国
摘要:我国东汉时期时期多种雕刻术手法与造型结合的观音雕刻艺术,为现代古沉木雕刻提供了“他山之石”,借鉴和运用传统的雕刻手法与艺术,为现代雕刻艺人在古沉木材料观音形象的雕刻领域提供了广阔的创造力。
关健词:东汉时期;观音特征;古沉木;雕刻;艺术
一、观音造型形态随时代而变化
观音造像就能反映各个时代社会生活的一个方面,从各个时代的观音造像的演变可以证明这种情况。在我国历史上,观音一直是受人们追捧的,各个时期造型特征明显,各不相同。古代艺匠在这方面充分发挥聪明才智,对佛教中的各种人物在不违背佛教造像仪轨又极力符合统治者的意图与要求,不同的历史时期,从面相、特征、衣饰、表现技法、使用材料、体态造型等方面有着不同的演变,有着不同时代的艺术风格。
东汉时期,是我国观音雕刻与造型最有时代印记的特殊时期,观音造型被称为是“犍陀罗样式”,在当时特别流行。在东汉时期时期,由于时代的变迁,和受外来佛像艺术的影响,这时期的观音造型艺术有了较为明显区别,按其造型风格与造型特点,这时期可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各不相同。
东汉早期观音造型显男性容貌,面部丰满、眼大而凸、眉长而平、鼻深高隆与额齐平、耳长齐肩、头戴宝冠,宝冠上还雕花髻,通身显贵族富人的装饰,此外还有发髻冠,化佛冠,冠两旁装饰犹如翅膀的宝僧,袒上身,颈部有悬铃的圆领式,胸部挂璎珞和作为两蛇形的饰具两臂着钏,下着羊肠大裙,衣纹表现技法主要有三种,一种是汉代流行的阴线刻法;一种是一道道的凸起线条,犹如犍陀罗雕塑的技法,有的在凸起线条中间刻阴线一条,另一种为直平阶梯式的刻法。
中期观音造型除原有的装饰外,又发展出中国流行的外面搭载臂上的披帛,披帛两肩下垂交叉于两腿间,然后上卷至肘部,再向外飘、上卷处显露折角。头着花瓣式冠或发髻……东汉中期观音造像衣纹的表现技法,在早期的基础上,除保持原有的阴线条与凸起的线条外,在犍陀罗式的基础上新发展出直平阶梯式的衣纹。
晚期,观音造型由瘦长的脸型转化成半圆的脸型,观音的花髻冠与化佛冠上的宝僧不再外飘、而向下垂肩的披帛下垂交叉处多不用环,发展为一饰物。下裙上缘密褶整齐,系裙的绦带宽大如绅,有的还用直平极浅阶梯式衣纹,有的发展出新的突起线条,下部作稀疏的衣褶。
从以上所谈的东汉时期时期观音造型艺术上来看,它与汉代雕刻艺术有着明显不同,在技法上吸收了印度犍陀罗的艺术,而有了新的创造,与东汉时期的观音造型有着跨时代、在技法上有着显着的直平刀法的变化,装饰上的汉民族形式的变化为后期观音造型奠定了基础。
二、浮雕、圆雕成为古沉木观音雕刻常用等技法
古沉木,又称乌龙木、乌蛀木、沉木、炭化木、东方神木等,系古时沉于水土之中,现代采砂石挖出的木材。据可靠资料分析,远古时期,原始森林内密度重的大片名贵木材林,受地震、山朴洪、泥石流等重大自然灾害侵袭之后,木材被深埋于江河、湖泊、近海底。上档次的古沉木根雕,具有很多雕刻工艺品所没有的大气与收藏价值。乌木在市场上较为珍贵,素有“家人黄金万两,不如乌木一方”之说,更推动了当代古沉木根雕朝“犍陀罗样式”发展的趋势。
现代古沉木观音艺术品,造型与雕刻同等重要。特别是头、脸部位最为重要,深、浅浮雕的刀法应用要得心应手。从传统来分,浮雕在业界包括浅浮雕和深浮雕两种。浅浮雕,在雕刻过程中,首先通过依照材料,构画出图案,然后用平刀刻出轮廊线,打好底稿,再将轮廓线的外围刻低并平整,也就是把需要表现的对象凸出之后,再加上细部雕刻,例如刻发丝和耳部较细薄部位,表现技法用浅浮雕比较适宜,浅浮雕具有流畅的线条及清淡、雅净的艺术效果。深浮雕:深浮雕是介于镂雕和浅浮雕之间的一种表现形式,深浮雕和浅浮雕的区别在于深浮雕突出平面的高度较大,也可看作是浅浮雕的基础上加强深度,所以有人把深浮雕称作为半立体雕。例如刻一件薄衣衫可用浅浮雕,而雕刻出一件棉大衣就加大深度,这样才能表现出棉大衣的层次感与厚重感。
圆雕:也称立体雕,圆雕作品随着观看角度的不同而改变形态,每一个角度都具有立体感,古沉木观音中的圆雕作品,一般取材于宗教人物。如观音、八仙、弥陀佛、十八罗汉头像等;也有历史人物,如关公、孔子等。圆雕的制作先是从上、下、四周的表里逐层深入进行雕刻,雕出对象的粗坯后再进一步刻细腻,使用刀之气势雄浑,恢恢乎游刃有余,易若庖丁之解牛“神遇而不以目视”。
镂雕:镂雕又称通雕,是核雕艺术中的常用技法,它吸收了圆雕,浮雕和绘画的优点,镂雕是无底子通体穿透,也是多层次的镂空。镂雕可分为立体和平面两种,立体镂雕实质上是圆雕的四面表现手法。例如雕刻观音的手部、花瓶整及胸部的花饰,基本以圆雕为主(即立体雕)。
西方人称“古沉木”为“东方神木”,它是有生命的。“自然,自在已然得大存在”是范曾先生对自然的定义。艺术则是摹品的摹品,现代古沉木的观音雕刻艺术品,借鉴东汉以来的历代变化,再根值于当下的艺术创作之中,把天真的、朴素的古沉木造型巧妙借用,使作品本身在意象上、神韵上、性灵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生拙和鲜活并在,懵懂和灵慧齐飞,从他神秘的古沉木雕作品中可以看出来自亘古天籁的真诚。正如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所描绘的“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目既往还,心亦吐纳”、“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的神性意境。古沉木雕艺术与其他当代艺术表达的媒介载体有所不同,它是运用自然造化所形成的自然本身和人创想融合,是一个天工和人工汇合的语境,这语境不仅仅是艺术家对自然形象的描摹,也是对自然作理性的归纳,更有助于把古沉木观音作品走向高雅艺术的殿堂
参考文献:
[1]郑剑夫:<古沉木与古沉木雕>、<中国古沉木雕的艺术特征>
[2]孙布衣<如何区分“慈航道人”与“观音菩萨”>
[3]张亮宗:<嵊州古沉木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