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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

2016-05-14

西部 2016年6期
关键词:剧痛脑海书页

某日,脑袋剧痛,我去医院作CT透视。医生竟发现我脑海里游着两尾鱼。一尾很小的金鱼,另一尾很大的鲨鱼。怎么回事?吃了很多药,无效。剧痛不已,甚而造成连续一年不眠。终于医生决定从我颅顶手术开一个小洞,放进去一只渔船,一对夫妻渔夫,去把那鱼捕出来。终于某日那两尾鱼从我眼睛里游出,一摆尾竟游进我桌上打开的书中,消失不见。书页迅速合拢,像两层合欢的波浪。两道潮锋,退下又上升。一册书乃宁静成遥远的海平面。但那渔船与那夫妻渔夫却未能出来。他们在我脑海深处继续巡游,看看是否还有其他鱼。却只是寻找到一座荒山,他们在定居了下来,生儿育女,一代又一代,并造了一座灯塔。那灯光从我颅骨缝里渗透出来,成为我最初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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