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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雨一直下

2016-05-14李玲

课外语文·中 2016年7期
关键词:眸子静美母女

李玲

青春岁月,夏至未至,天空中飘洒着的,是雨。

——题记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呼吸间尽是泥土的气息。

“回来了,这次考得怎么样?”淡淡的声音问着一直重复的问题。

“嗯,就那样吧。”我讪讪地回答道,从包里悻悻地拿出卷子递给她。

妈妈接过了卷子,那一刻我看见妈妈眼里亮起的光芒像刹那的烟火,转瞬即逝。很快又显出一片沉寂,如一潭死水,再不起半点涟漪。沉默着,沉默着,还是沉默着。然后的然后就是渐行渐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了呢?

还记得小时候。“妈妈,累了,抱抱。”我噘着嘴撒娇道。“好,来,妈妈抱。”只见月亮般恬静的笑靥凝在她嘴角,晃了人眼。

窗外,雨丝绵绵,未曾断绝。

到了傍晚时分,我想起老师要求我们晚上要在电视上收看一个节目,我见时间还早,便想先睡一会儿,可又怕睡过了头,于是让妈妈到点便叫醒我。

睡梦中,泠泠作响的雨声令人心神俱静、心胸开阔,如同在海上沉沉浮浮。

我费力地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放眼望去。

昏黄的灯光洒在妈妈身上,使她全身都浸在一片蜜色的黄晕里。光洁的脸上映出摄人的柔和与静美,锃亮的眸子专注地注视着电视,连我醒来也没有发觉。

望着她那专注的眸子,我的心胸一片激荡,几乎不能自已。

“妈……”我沙哑的声音如豆子一样轻轻滑落,敲醉了一室的沉寂。

“嗯?醒了?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还是淡淡的声音,可我听着,又觉得有些不同。

望着妈妈关切的眸子,我再也禁不住,突然扑进了她怀里,泪水濡湿了她的衣襟。

雨仍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可无论多大的雨,却再也淋不湿我们的爱,浇不灭我们的情。

有你在我身边,不再怕倾盆大雨,只因岁月经得起斑驳的影幻,萧寒纷至也抵不过你臂膀的温暖。

那天,雨一直下,可是你的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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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巧借“雨一直下”这一景物,从母亲问“我”成绩切入,继而因成绩平平而沉默,以沉默反衬母女之间情感的寡淡、心灵的疏远,接着妙用插叙,追忆往昔母女情深的场景,最后在母女凝望与拥抱之中,母女之间的真情得以交融与升华,真可谓情真意切,动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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