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依赖 但我必须坚强
2016-05-14袁东豪
也许,我在不久的将来会忘却这一切;也许,他们不会记得我曾经出现过;也许,时光的荏苒会使这变得不值一提;也许,你在成长的路上会觉得太稀松平常。但即使这样,那又怎样?这件事带给我的精神将是终生的,无价的。
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亘古不变,四季的迁移象征着气候的变化,循环交替,奇妙而又平常。人们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但在这平常的季节变换里,却每天都发生着不平常的事。
你,在一年又一年的时间迁移中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沉稳。
在2014年的一个冬天,刚刚下过小雪,学校还没有放寒假,教室里火热的学习氛围与外界的寒风刺骨不太协调,却又在冬日的天气里添上了一道暖色调。
第二节课铃声响过,老师宣布下课,可我的右下腹在此时突然疼了起来。我见状马上找到了班主任老师,说:“老师,我这时候感觉右下腹好疼。”我正说着,脸上的汗也涌了下来。老师见状马上拨通了我妈妈的电话,告诉她我此时的情况。因为我家离学校近,所以即使走路到学校也要不了几分钟,过了一会儿,我妈妈就满头大汗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出了校门,她马上拦住了一辆的士,将我扶到车上,过了一会儿,医院就到了。
在住进了外科之后,医生集体对我进行了会诊,最后确定是阑尾炎,要马上手术,否则穿孔就麻烦了。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我妈妈的眼泪就已经流出来了。医生见状也停止了说话,顿时,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这个女人悲微的抽噎声。由于我爸爸长时间不在家,家里一直是我跟我母亲相依为命。平时的她,又当爹,又当妈,倒也凑合的过去。但在今天,这个女人终于撑不住了,因为,她毕竟只是个女人,能撑到今天也是非常的不容易。我作为她的儿子,见到自己的妈妈这样,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我对她说:“妈妈,别哭了。你这样哭儿子会很伤心的,没事的,小手术,不要紧的。”我说完,妈妈擦了擦眼泪,强忍住了。医生确定了适合我的手术方案
全麻之后,便把我妈妈叫到了外面签手术同意书。妈妈在出门时望了我一眼又一眼,仿佛生死诀别般不舍。过了好一会儿,妈妈才从外面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大堆卫生纸,看得出来她又是刚哭过的。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护士走了过来,她对我说:“阑尾炎手术要排空胃里的残留物,所以你必须要插胃管,把胃里的残留物吸出来。可能会很痛苦,但你一定要挺住!”我点了点头。护士又对我说:“你深吸一口气,一定要坚持住!别吐。”她一边说一边把胃管从我的鼻子里插进去,而后进入到胃里。我不断的吸气,任眼泪肆意的在我的脸颊上流过。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胃管终于从我的鼻子里插到胃里去了。一切都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刚插完胃管,护士马上又把我抬上手术车,带我去手术室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手术室。手术室是不允许亲属陪同的,所以只能我一个人进去。我在心中不断的对自己说:“袁东豪,你一定要挺住,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再依赖父母了,你必须坚强!”说着说着,我身上的劲好像又多了许多。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医生护士都来了,我知道手术要开始了。医生接着拿出了一个装有麻药的呼吸器,放在我的鼻子上面,我一呼气,便双眼一闭,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当我在重症监护病房,插着氧气、胃管,呼吸机已经拔除。爸爸也坐在我旁边,事后妈妈告诉我,我在做手术时她打电话给爸爸,爸爸知道后马上跟领导请了假,开车上高速以每小时160公里的速度回的家,到家时,他浑身已经湿透。
由于术后反应,我会时不时的出现呕吐症状,通常一吐就是血,父母也不厌其烦的我为擦干净。家,是这么温暖。
由于我年轻,身体恢复快,没过几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病痛也都没有了,医生也说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感谢父母,无微不至。
感谢医生,大医精诚。
感谢自己,战胜自我。
感谢命运,好事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