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制造业海外投资国家特征与风险分析
2016-05-14方旖旎
方旖旎
摘 要 近年来中国企业对海外制造业投资规模不断扩大,CGIT数据显示,其行业与地域特征明显,国际集中度较高,投资地域向发达国家转移。根据CROIC-IWEP风险测算显示:制造业投资集中的19个国家中,9个国家经济风险与18个国家非经济风险属于警戒或高风险区。行业投资中,金属与非金属制造业、化学制造业整体风险相对较大,而食品制造业的非经济风险需要关注,机械设备与电子电信等则需关注其中社会弹性与对华关系。为应对制造业投资的国家风险,中国政府应配套发展支持性服务业,引导资本流出的同时避免国内产业“空心化”,以及加强制造类工业园区建设。而企业则需鼓励伙伴资本进入,选择正确信息来源,重视东道国产业特征与投资项目互补。
关键词 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国家风险
[中图分类号]F830.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6)07-0062-06
一、前 言
自国际金融危机后,为振兴国内实体经济,走出经济衰退,发达国家开始重新关注制造业发展。美国提出重振制造业战略,欧盟发布《欧盟2020》强调恢复工业全球竞争力,并试图引领全球新一轮工业技术革命。此时,国内制造业则面临产能过剩与发展空间不足的结构性矛盾。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2015年5月国务院印发《中国制造2025》,将其定位为中国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第一个十年行动纲领,为2020年迈入制造强国行列、2035年实现行业达到世界制造强国中等水平奠定基础,并以此为框架,形成“1+11”的文件支撑体系①。2016年全国工业和信息化工作会议指出,截至2015年12月PPI已连续45个月下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报告指出制造业产能过剩已由传统行业向新兴战略行业蔓延。与此同时,中国制造业对外投资也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对于中国企业而言,国内产能过剩,新兴产业发展空间不足,国际产业转移浪潮的兴起恰好给了中国制造业借助对外投资进行结构调整的大好机遇。
考虑数据统计口径统一性、连续性与可获取性,本文对美国传统基金会与美国企业研究的“中国全球投资追踪”数据库(CGIT)②2005~2015年6月间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制造业项目数据统计基础上,总结中国制造业及其子行业区位特征。并以此为基础,借助中国海外投资国家风险评级报告(CROIC-IWEP)③提供的原始数据对中国企业制造业及其子行业对外直接投资集中地国家进行国家风险的量化测算,以此衡量中国企业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中所面临的国家风险,以及风险应对措施。
二、相关研究概述
(一)国家风险量化的相关研究
国外学术界对国家风险系统性研究始于20世纪50年代国际银行跨境业务,70年代发展至国际投资领域。研究主体以学者与评级机构为主。前者主要是借用数学模型进行量化分析,如Robock(1971)[1]将政治风险划分为独立变量与非独立变量,Simon(1982)与Oetzel(2001)[2]在其基础上进一步推广并运用。Rummel(1978)和Kraar(1980)[3]对政治风险设置子指标,Ting(1988)用渐逝需求模型评估境外投资国家风险,Yavas(1989)[4]通过概化理论提高国家风险评估准确性。后者则设计模型以量化抽象的国家风险概念,以发达国家机构为主,如《欧洲货币》的国家风险指数(Euro Money′s Country Risk Index)、国际国别风险评级指南机构(ICRG)、机构投资者国家风险、经济学家情报单位与环球透视(GI)等。但多数机构未对外公布其计算模型或原始数据。
中国企业对外投资始于1979年,国内学术界对国家风险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国际信贷领域,且以介绍或翻译外文文献为主,至90年代,研究人员开始将国际投资纳入国家风险领域,如聂名华(1995)[5]与杜奇华(1995)[6]开始针对国际投资领域的国家风险进行研究,但仍以定性分析为主。伴随综合决策技术发展与国际金融危机爆发,研究人员开始量化分析中国企业对外投资的国家风险,如刘宏等(2010)[7]对商务部《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2009版)》资料进行量化处理后,进行风险测算与排序。吴彤等(2015)[8]对拉美主要国家风险进行量化测算。国内评级机构代表有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的《国家风险分析报告》,大公国际资信评估有限公司的主权信用评级,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推出的中国海外投资国家风险评级体系(CROIC-IWEP)、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责任公司的国家主权评级系列报告,商务部《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系列报告。
(二)中国制造业对外投资风险的相关研究
截止2016年1月21日,以“制造业对外投资”与“制造业海外转移”为标题在中国知网上搜索论文分别为24篇和9篇。涉及中国制造业对外投资所面临风险研究分为两类,一类为定性描述,研究对象又进一步可划分为针对局部地区的制造业投资或针对全球制造业投资,前者如李星等(2012)[9]对中国制造业在非洲投资所面临问题与对策进行探讨,而陈涛涛等(2012)[10]则以巴西为研究对象。后者杨春蕾(2013)[11]对全球“再工业化”背景下中国制造业对外投资面临的主要制约因素与主要应对措施进行定性分析,杨海洋(2013)[12]对中国制造业对外投资时所面临的劣势以东南亚、南亚、非洲、南美洲等5大主要区域为单位进行共性梳理。另一类是尝试量化分析,但文献较少。如宋维佳等(2013)[13]构建HHM-RFRM模型,并对装备制造业进行风险量化,构建风险排列矩阵。
现有文献中,针对制造业海外投资风险研究主要集中整体风险的框架构建或局部风险研究,对制造业海外投资国家风险的量化分析相对较少。
三、中国制造业海外投资国家分布特征
中国制造业PMI自2012年以来持续下滑,截至2015年12月仍位于“荣枯线”以下。同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针对国内1 782家制造企业调研数据显示,国内制造业设备平均利用率仅67.5%。国内制造业产能过剩使越来越多资本开始寻求国际市场。
(一)投资以亚欧美洲为主,国家集中度较高
对2005~2015年6月间合计249个投资规模大于1亿美元的制造业项目投资统计表明,2005~2014年间中国企业对全球制造业成功投资规模年均增速为35.39%,远超全球FDI4.44%的年均增速。其中投资成功项目为220个,累计金额1 365.57亿美元,多分布于亚(32.84%)、欧(29.93%)、美(25.64%)3大洲。其中对亚洲地区制造业投资中顺向投资明显,以东南亚(14.96%)与西亚(11.33%)为主,对欧美地区逆向投资突出,其中欧洲集中于西欧(8.45%)、中欧(7.38%)与南欧(7.31%)④等发达国家,如西欧中97.47%资本流入英荷法,德国与美国分别占据中欧与北美投资的69.75%与97.18%。
超过70%失败的制造业投资集中于美洲与亚洲。具体到国家层面,则美洲的美国(21.31%)、巴西(11.24%);欧洲的法国(10.58%)与亚洲的哈萨克斯坦(7.22%)、新加坡(6.83%)与印度(6.56%)制造业失败率较高。
(二)行业国家分布集中度高,投资地域向发达国家转移
2005~2015年间,中国企业对外投资制造业6大行业集中度高,其中食品制造业与电子电信制造业尤为明显,前5个东道国分别占比93.64%与94.6%。另4大行业中,超过90%以上投资集中于前7~13个国家。由于存量积累原因,金属与非金属冶炼加工业以及化学制造业仍占中国制造业对外投资47.45%的份额,但2010年至今,交通运输设备、电子电信以及专用机械设备的投资增速明显,以其为代表的新兴制造业经过波动性调整后,自2014年起投资占比超过传统制造业。
CGIT数据显示,2005~2015年间,中国制造业对58个国家进行投资,涉及21个发达国家,37个发展中国家⑤。国际金融危机前,中国制造业境外投资以发展中国家为主,占比在2006年时达到峰值78.57%,危机后越来越多中国企业开始逆向投资,自2012年起中国制造业海外投资主要流向发达国家,其中2015年1~6月间80.58%制造业海外投资进入发达国家。
(三)机械设备投资集中于欧洲,电子信息设备集中于北美、西欧
根据中国企业制造业成功投资项目数据显示,自2008年起,以设备、机械制造以及电子电信为代表的新型制造业开始成为中国制造业海外投资热点,2010年其占比达10年来峰值75.09%,后经过4年调整,2015年再度超过传统制造业投资。尽管起步较晚,但新兴制造业投资地域特征明显。54.44%与67.84%的机械设备以及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投资集中于欧洲,其中前者又以德国(32.20%)、挪威(9.13%)与意大利(7.41%)为主,后者70.37%投资集中于欧洲的意大利、瑞典、荷兰、德国、巴西与北美的美国。电子电信制造业业投资地域集中度更为突出,超过82.8%投资集中于美国(59.22%)、荷兰(17.21%)与德国(6.41%)。
对具体投资项目国家分布特征进行梳理后发现,资源与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如金属与非金属加工、化学制造投资地理分布多与东道国资源禀赋相关,高新技术制造业投资开始向发达国家转移。机械设备行业产业链特征明显,其中上游获取品牌或技术投资集中于欧美地区,而低端加工组装环节则偏好低成本的发展中国家,如巴西、马来西亚以及印度等地。电子电信制造业中94.08%集中于美、荷、新、德、日、意6大发达国家,为国际金融危机后新高。中国高端制造业资本流向发达国家的主要原因在于一是国内资本积累,二是新一轮产业革命的推动,改变了传统的全球分工体系,其中制造方式的变革削弱了发展中国家要素成本优势。
四、中国大型制造业海外投资国家风险特征
本章对中国企业对全球制造业及其行业投资所面临的国家风险进行测算,数据来源于CROIC-IWEP,将国家风险划分为经济风险与非经济风险两大类,前者进一步划分为经济基础与偿债能力两个二级指标,下各包含10个与8个三级指标;后者包括社会弹性、政治风险与对华关系三个二级指标,下各包含8、8、6个三级指标(CROIC-IWEP提供了基础数据,但并未进行量化测算)。本章对其量化实现同级对比(绝对值在0~10间),按CROIC-IWEP注明的指标权重(二级指标分别赋权0.2)进行加权计算得出经济风险与非经济风险,风险指数满分为10分,越高则风险越小。与目前国外盛行的三大评级机构相比,CROIC-IWEP对华关系这一指标,使其分析更适合中国国情。同时借组考虑到数据可获取性与可量化性,表1中选择19个国家占中国制造业对外投资成功项目的72.28%与失败金额的76.81%。
(一)经济风险
经济风险测算中对于定量指标采取标准化处理方式,对定性指标根据其他机构量化结果后进行标准化处理,按照CROIC-IWEP公式的权重予以加权,分数越高,则表明风险越低。8~9分为低风险区;7~8分为风险防范区;6~7分为风险警戒区;低于6分为高风险区。如表1所示,中国大型制造业对外投资中,整体经济风险明显小于非经济风险,19个国家中新加坡、德国、荷兰与新西兰属于经济低风险区,投资额合计占比10.6%;6个国家属于风险防范区,合计占比33.06%;8个国家属于经济风险警戒区,合计占比22.07%;1国属于高风险区,占比不足1%。19国中8国经济风险评分超过赋权均值7.3627,整体而言,中国制造业海外投资经济风险分布符合正态分布,主要投资国家中半数为低风险或防范区,极端风险占比较少,发达国家经济风险低于发展中国家,高风险占比较少。
(二)非经济风险
尽管近年来民营企业成为中国制造业新兴投资主体,且成长活跃,但在投资存量中,仍以国有企业为主。鉴于欧美国家对中国国有企业的政治敏感度、东南亚国家存在的排华历史以及中东地区的地缘政治因素,非经济风险对中国大型制造业影响将更加突出。如表1所示,在主要投资国家中,中国企业对主要国家大型制造业投资非经济风险等级为低风险10.58%、中等风险47.18%、较高风险25.31%与16.94%高风险,其中主要是政治风险以及较低的对华关系评分导致非经济风险较高。二级指标分析指出,除意大利于法国外,发达国家的社会弹性与政治风险均在均值以上,但对华关系评分多在均值以下。而发展中国家则是对华关系评分较高,但对应的非经济风险则多低于均值。
(三)主要制造业国家风险
中国制造业海外投资分布中行业集聚度高,为纠正锚定偏差,本节将世界经济论坛《2015~2016年度全球竞争力报告》中指数第一的瑞士设定为基数100分,比较各子行业主要投资国家间风险的相对强度,以2005~2015年投资成功的大型制造业项目金额为权重,按顺时针排序,分析各行业面临的主要国家风险(各行业主要投资国选取标准为累计投资至少为该行业对外投资额90%以上),如图1所示。
对中国制造业各子行业分布的国家风险来看,行业投资集中国面临国家风险由低变高的的行业为:电子电信设备、专用机械设备、交通运输设备及配件、食品制造、化学制造、金属与非金属制造。金属与非金属制造业面临风险最大,多属于较高风险区,其中委内瑞拉与几内亚更属于高风险区。化学制造业投资较为集中的13国中,10国位于风险防范或低风险区,3国位于风险警戒区。食品制造业则由于巴西风险较高抬高行业风险水平。其他三大类机械、设备以及电信行业由于多集中于欧美等发达国家,致使行业风险水平相对较低。
五、应对制造业对外投资风险策略
商务部国际产能合作数据显示,2015年中国企业制造业对外投资同比增加105.9%,其中装备制造业投资额同比增长154.2%,占制造业对外投资49.1%。“一带一路”战略逐步落实,“国际产能合作”初见成效,国际第四次产业转移浪潮的推进以及国内制造业成长空间的结构性矛盾,促使未来中国企业将进一步加大对全球制造业的投资。但与主流跨国企业相比,中国企业投资历史较短,历史存量中国有资本占比较大以及部分国家对中国的非经济敏感性,使得中国企业境外制造业投资时难以避免复杂的国家风险。为应对制造业海外投资风险,需政府与企业共同努力。
(一) 政府层面
1.配套发展支持性服务行业,尤以商贸物流为重
“三期叠加”的国内经济使国内制造业转移与升级面临结构性压力,为满足制造业资金、人才与咨询服务的要求,政府需重视金融、技术人才培育以及专业咨询等相关行业的发展。通过提供金融与科研支持,为传统制造业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发展技术人才培育与完善、规范专业咨询服务,满足制造业发展新业态。当务之急便是加速发展商贸物流,尤其是跨区域物流。商务部、财政部以及国家标准委自2014年开始实施商贸物流标准化行动,试点企业反映标准化的推流动大幅提高备货与卸货效率,库存周转成本至少降低29%。降低物力成本,将在短期内直接提高制造业企业竞争力。
2.合理引导资本流出,避免国内产业“空心化”
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次贷危机与紧随其后的欧债危机对欧洲国家打击颇重,但2009年以来德国各项经济指标均位于健康状态[14],其中制造业较高比重⑥是危机后德国经济快速恢复和增长的关键因素。近年来,由于通胀持续、国内实体经济利润空间不断压缩,国内资本表现出“离制造业”趋势。考虑到国内人口数量与社会福利情况,引导或鼓励企业对外进行制造业投资的同时,需同时兼顾国内就业与社会稳定性,避免重蹈后工业时代日本制造业“离本土化”与美国“离制造化”的弊端。
3.加快制造类工业园区建设
全球经济复苏阶段,民营企业开始成为中国对外投资的重要主体,但民营企业尤其是中小型企业普遍面临跨国投资实践少,抗风险能力低等局面。而由政府主导或大型国有企业参与的国外制造类工业园的建设,一方面政府借助其政府信用,能为园区内企业提供较高的安全保障,另一方面园区内企业聚集,尤其是有龙头企业引领时,能够形成产业聚集效应,形成企业规模效应,弥补民营企业或中小型企业投资实践不足。
(二)企业层面
1.加大资本来源,鼓励伙伴资本进入
由于国内金融体系相对落后,国际资本难以被抵押,国际金融体系对民营企业尤其是中小型企业接纳度较低,促使民营企业对外投资时主要依靠自有资金。对外投资成本压力大制约民营企业选择空间。对外投资实践中,已有不少民营企业与国有企业联合投资,形成“国企资本+资源”与“民企决策灵活+政治低敏感”的资源结合。对外投资实践中,企业通常难以应对投资项目的全部风险,因此可考虑结伴投资,鼓励伙伴资本进入,增强利益共同性,弥补资金短板。
2.选择科学规范的信息来源
在中国企业对外投资早期,由于经验缺乏与资料来源不足,不少企业盲目追随其他企业脚步,或片面轻信华侨华人。但实践正面,一是各企业资源不同,部分核心竞争力难以模仿;二是对外经贸实践中,一直不乏华侨华人针对中国企业的诈骗案件。因此,选择科学规范的信息来源,重视信息真实性,将其与企业实际资源以及能力配对,将有效提高投资成功率,提高风险应对能力。
3.重视东道国产业发展阶段与企业自身投资阶段的互补性
由于对外投资动机不同各企业资源获取或转移的需求将有所差异。同时考虑不同国家所处产业链环节不同以及工业化进程差异,因此不同引资国的政策与产业偏好将不同。对此,企业需明确自身是转移成熟的制造环节、获取当时市场、获取成熟技术或者是品牌等真是的投资需求,将其与东道国的引资需求进行互补,则利于提高企业投资成功率。
[注 释]
① 11个文件包括五大工程落实方案:智能制造工程、高端装备创新工程、制造业创新中心工程、工业强基工程、绿色制造工程落实方案;四个专项规划:制造业人才、新材料产业、信息产业、医药工业发展规划;两个三年行动计划:制造业质量品牌提升与发展服务型制造。
② 该数据库只记录投资规模超过1亿美元的投资项目。
③ 本文对外直接投资统计范围与CROIC-IWEP一致:仅针对真实商业投资,因此投资数据以CGIT数据库统计口径为主。
④ 如无说明,括号内数值为占中国企业对全球制造业投资比重。
⑤ 经济体划分标准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分类。
⑥ 2011年德国制造业增加值比为23%,高于同期美国(13%)、日本(19%)与欧盟传统15国(15%)水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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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 recent years,the scale of the Chinese manufacturing overseas investment is increasingly expanding. Date from CGIT show that the industrial and regional feature of the investment is obviously. And according to the risk calculation by CROIC-IWEP,among the 19 countries,in which Chinese manufacturing investment is concentrated,the economic risks in 9 of them and the non-economic risks in 18 of them could be classified as alert or high-risk levels. In different industries,investments in metal and non-metal manufacturing and chemical manufacturing are generally facing with higher risks; the non-economic risks of food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vestments should be concerned;for investments in machinery and electronics and telecommunications industries,more attention should paid to target countries′ social flexibility and relationships with China. To deal with the state-level risks in the target countries invested by Chinese manufacturing,Chinese government should develop corresponding supportive services;avoid industrial hollowing out while guiding capitals flowing out;reinforce the construction of industrial parks of manufacturing. Meanwhile,enterprises should encourage their partners invest in China;choose the right information source;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industrial features of the target countries and complementary investment projects.
Key words: manufacturing;ODI;state-level risks
(责任编辑:张积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