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也需要质量控制

冯善书

些同辈艺术家的作品价格在市场上很可能存在天差地别的不同。

这奇怪的现象在当代书画市场可谓由来已久。价格分化严重到什么程度？笔者认识

位画家，与他当初起进入市场的教授，已经卖到每平尺几万元，他的却还停留在别人10年前的价格水平——每平尺的实际流通价格不过两千元，中间竞有十几倍的价差。

尽管很多人明白，指导艺术商品流通和交易的商业标准，不定是依照学术标准来制定的，还必须参考买方群体的审美习惯和价值认同。但是，面对同辈画家作品中间出现如此悬殊的价格差异，他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论学术成就，论身份地位，论职位头衔，这位画家都不比别人差，甚至可以说，这些影响作品交易的外在因素和条件在画商眼里早已无懈可击。然而，一提到其作品的市场交易情况，业内人士都只在摇头叹气。

前几天在广东省收藏家协会和书画专委会以及与“微水墨”创始人滕召文兄的讨论中，大家亦谈到此话题。事实上，如果我们从个较长的时间维度来留意这些画家的作品，或许能够发现些蛛丝马迹。在回应市场需求的时候，不同艺术家采取的商业法则是不样的。譬如，有些画家会把自己的作品分成三六九等，上等作品用于参展和学术交流，中等作品给画商，下等作品用于应酬；也有些画家，不论出于何种需要，均视同仁。这种态度的不同，也引致了不同艺术家流入市场的作品整体水平的千差万别。

前述那位画家的问题正是在于，他以远远低于学术的标准来应对商业交易，甚至把买家的需求与—般的社会应酬等同论之。在书画市场最繁荣的前四五年，他依然用大量流水线式机械复制出来的作品来敷市场，导致他的市场长期被这种不带任何感情创作的劣质作品所主导。

搞商业的人都知道，产品质量存在结构性问题，消费者定会给这个品牌打差评。艺术家同样如此，你忽悠次市场，可能不会被别人出现，忽悠两次市场，也可能不会被注意，但如果三番五次、五次二十次还是这样干，就无法侥幸“不被市场拉进黑名单”了。

其实，我们专栏作家也样，成天在媒体上“炒旧饭”或抄袭别人的陈词滥调，让这样的东西署上自己的名字不断流传，必然会成为自己辈子的标签和黑色档案。相信大多数艺术家都会像爱惜自己的羽毛样重视自己的名声。回过头来想想，只要生活在这个社会，谁都会有被迫应酬或参与些无利益回报的社会活动的时候，偶尔在心理上有点小小抵触也是在所难免。但是，在正常市场交易过程中，收藏者是用真金白银来购买你的劳动，哪怕有时候你要应付的订单过多，精力上有点顾不过来，这也不能成为粗制滥造和偷工减料的借口。毕竟保质保量地交货给买家，是卖家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一旦这种偶尔的行为成为了习惯，很可能就会改变你的人生态度和价值理念，从而贯穿到日后的所有作品里边。

作品是艺术家与收藏者对话的媒介。没有人会喜欢跟心不在焉或麻木不仁的聊天。不要只看到别人卖得比你贵，还要看到人家付出的心血也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