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乡愁的小姑娘

刘日泽

去年入冬，我重走了外婆家红枫古道，一边走一边欣赏高大的红枫，满树鲜红的枫叶，像燃烧着的大火炬。一路游客，有拍照的，有捡枫叶的，一个小姑娘把枫叶用细铁丝串成一把扇子，不禁令我想起童年的一幕。

那是一个初冬，红枫古道的红枫叶已经落得所剩无几，树上只有少得可怜的几张枫叶在微风中颤抖，随时都有坠落的可能。树底下，一个光着脚丫的小姑娘，穿着格子粗布衣，裤子的屁股处补着补丁，手里拿着一根毛线针粗细的铁丝，抬头聚精会神地望着头顶上的枫叶。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串枫叶，她说是给奶奶做饭时引火的。她还说：你知道吗？很早以前，古道红枫都遭人破坏，栽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为了保护红枫，我的祖辈，订出一条保护红枫的禁令，谁破坏古道红枫，罚120银元。一次，他故意叫自己的儿子偷偷地去砍了一株红枫，被看管的人逮住，罚了120个银元，并在村里树立起一杆高高旗杆，把银元放在旗杆顶上的玻璃柜子里，作为警戒。从此龙川古道的红枫再也没有人敢破坏了。听得我打心底里为她的祖辈点赞。

一阵轻风，枫叶稀稀疏疏地飘下来，小姑娘看到飘落的枫叶，如获至宝，赶紧跑过去用铁丝一张一张小心翼翼地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