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身的上衣

蔡进步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前，我一直都穿母亲给我做的衣服。母亲做衣服的手艺丝毫不比街上那些专门做衣服的裁缝差。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我很少穿母亲做的衣服了，因为我所工作的城市远离老家，母亲想给我做衣服，也鞭长莫及。

再后来，我调到了离老家不到百里的县城担任某局局长。

我突然心血来潮，想穿母亲做的衣服，便给乡下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娘，我想穿一件您亲手做的绵绸小褂，您到咱镇上裁缝店买块布料给我做一件吧！”

母亲在电话里显得很激动：“啥时候穿？”

我笑着说：“越快越好，有好长时间没穿您做的衣服了，心里总觉得少了点啥似的！”

三天后，娘从乡下赶到了城里，专门给我送那件上衣。

我高兴地接了过来，喜滋滋地穿在身上。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小褂的两个袖子太长了，几乎遮住了我的两手。

我愣住了，娘也愣住了。

娘一个劲地抱怨自己：“本来我想按照原先的尺寸去做，可我经常听乡亲们说你的手长，所以就把衣服的袖子给你加长了。我这就回家去，我得问问那些人，为啥胡扯八道说你的手长……”

我不禁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