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资本对大学生相对剥夺感的影响
——运用单因素方差分析(ANOVA)方法分析
2016-05-12张心怡郝勇强
张心怡,郝勇强
(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北京100875)
家庭资本对大学生相对剥夺感的影响
——运用单因素方差分析(ANOVA)方法分析
张心怡,郝勇强
(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北京100875)
[摘要]当代社会贫富分化和阶层分化扩大已然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而由于社会比较而产生的“相对剥夺感”心理更是波及到了大学生群体。在尚未形成自身完整的社会资本与人际网络体系的大学生中,来自原生家庭的阶层背景成为重要的参照标准,朋辈群体则成为参照对象。在社会比较中处于不同家庭阶层的大学生在幸福感、对社会发展整体状况的满意度和乐观度的主观评价上具有显著差异,由此体现出家庭资本与大学生“相对剥夺感”心理的内在联系。本文以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2009年“首都大学生成长跟踪调查”的相关数据为基础,采取单因素方差分析(ANOVA)的方法,分析家庭资本对大学生相对剥夺感的影响是:家庭资本拥有量越低,产生“相对剥夺感”的心理程度越强烈;反之越高。具体来说,处于经济中下阶层的大学生,家庭资本量较低,其“相对剥夺感”则比较强烈。
[关键词]家庭资本;社会阶层;大学生;相对剥夺感
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处在人生成长和发展的重要时期,由于高等教育开放度的不断增加,来自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文化背景等的大学生聚集在“同一屋檐下”。当今社会中社会分层和贫富差距的扩大,客观上造成了来自不同家庭的大学生群体内部的阶层分化。由于大学生尚处在心理健康发展、自我认同感形成的阶段,使得处于相对弱势阶层或弱势群体的大学生感受到来自相对优越阶层的同辈群体的落差,从而容易产生一种相对剥夺感的心理状态。在校大学生自身还未形成完整的社会资本与社会交往体系,来自不同家庭背景的大学生,其家庭资本具有明显差异,由此带来的消费水平、生活水平的分化,贫富对比显著性增强以及差距扩大,会强化来自较劣势家庭大学生对贫富差距的感受,甚至容易引起心理失衡。因此,研究家庭资本对大学生相对剥夺感的影响至关重要。
一、文献综述
(一)国内外文献综述
“相对剥夺感”这一概念是美国社会学家斯托弗于1949年在《美国士兵》一书中首先提出来的。相对剥夺感是一种心理感受,通常是指当人们将自己的处境与某种标准或某种参照物相比较时而发现自己处于劣势时所产生的受剥夺感,形容人们在与别人比较后感到不公平、被侵害及不满的矛盾心理状态[1]。美国社会学家Robert.K·默顿运用参照系统理论进行论述,认为当个人将自己的处境与其参照群体中的人相比较并发现自己处于劣势时,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剥夺。
相对剥夺感心理的产生原因主要与社会分层、收入分配带来的差距以及社会比较带来的心理感受有关。在对大学生不同群体的“相对剥夺感”对比分析上,“特殊”大学生群体成为主要的研究对象,其“特殊”性主要体现在阶层地位、家庭经济状况以及个体差异方面。来自中下阶层、下层家庭的贫困大学生由于受其所处阶层的影响,与来自优势阶层的同辈群体比较时,更容易产生“相对剥夺感”。杨玉芹在对高校贫困大学生相对剥夺感心理研究中,将处在经济和阶层劣势的“贫困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得出社会阶层和社会比较是产生相对剥夺感的心理缘由的结论[2]。在校大学生的主要资源来源又与家庭息息相关。家庭阶层背景作为社会资本中重要的因素之一,对个体的身心发展都具有显著的影响。研究显示,家庭阶层或家庭背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大学生的自我认同、自我效能感以及心理健康等方面。
(二)理论视角
1.社会分层理论
社会分层,指的是社会成员由于占有不同数量和质量的具有社会价值的资源(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资源)而分为不同的层级,并由此而在社会地位、居住空间、生活方式、消费水平等方面表现出差异[3]。在校大学生深受家庭所在的社会层次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不同阶层的大学生在生活方式、消费水平、价值观念等诸多方面有显著差异。
2.社会比较理论
费斯廷格在《论社会比较》一书中系统提出社会比较理论。该理论指出,每个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在社会中进行比较以认识自己、他人和社会,这种比较将产生个人的行为动力[4]。美国社会学家斯托夫认为,人们具有将自己的收入与地位、空间接近的人进行比较的倾向,当自己的收入不如别人时,便会产生相对贫困的判断,进而产生被剥夺的感受[5]。大学生群体集中在各大高校,自身所处环境中的朋辈易成为参照和比较的对象,通过对比而产生“相对剥夺感”。
3.家庭资本理论
众多研究表明,家庭在形成和传递代际之间的不平等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不同阶层的家庭必然使得其资本的拥有量有很大的差异。科勒曼(Coleman)将社会资本大致区分为家庭内的社会资本和家庭外的社会资本,其中“家庭内的社会资本”主要包括家庭内的亲子关系、父母对子女教育的关注、期望、支持、投入与参与等等;“家庭外的社会资本”主要指父母在社区内的人际关系,包括与邻居的相处、与子女的教师联系,以及与子女朋友家长的关系等等[6]。家庭资本集中反映了大学生原生家庭的社会地位和资源占有,是大学生与同辈群体进行比较的主要参照标准。
二、研究问题与分析策略
大学生原生家庭的家庭资本是其家庭所处社会阶层的缩影,也是在校大学生与朋辈群体进行比较的参照标准之一。由于大学生的身心健康与家庭的关系极为密切,了解大学生家庭资本状况与相对剥夺感心理的关系对于高校大学生心理教育有一定的参考作用。首都北京高校云集,大学生来自全国各个省份、地区以及不同民族,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基于此,本文利用CGSS2009,对2009年从北京地区的公立高校中抽取的15所高校、5100名在校生中的4771人进行研究。本文所研究的问题是:首都大学生群体的家庭资本有什么样的差异性?大学生在与朋辈群体中比较产生“相对剥夺感”心理的衡量指标有哪些?而大学生家庭资本的差异与“相对剥夺感”心理的指标差异又有何种关系?
首先,家庭资本的差异性是大学生原生家庭差异性的显著性特点。家庭资本理论脱胎于社会资本理论,后者的含义为根植于社会关系和社会网络中的资源。家庭资本之所以是一种影响人们行动的资本,是因为它能够为个体的行动提供各种支持性资源和机会。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家庭资本可以近似地理解为家庭的社会经济背景,家庭资本的拥有量则取决于家庭社会经济的层次和地位的高低。
其次,作为一种社会性心理,“相对剥夺感”主要从总体上反映了产生相对剥夺感的个体或群体自身的某种主观感受和心态。根据研究,相对剥夺感的来源主要有三个方面:参照群体、过去的生活和公正信念。相对剥夺感的产生离不开参照群体,而在校大学生的参照群体主要是与其朝夕相处的同辈群体。大学生进入大学后,在一定程度上远离了原生家庭,同辈间的影响力增强,彼此之间的生活方式、物质享受均有差异,与过去的生活有极大的不同,从而容易引发大学生价值观的变动或是公正理念的动摇。大学生基于当前自身公正信念或价值观对社会评价积极或消极态度,可以间接反映大学生的心理状态。综上,相对剥夺感可以通过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和通过其基于自身公正信念对社会整体评价来衡量。
根据已有的研究和所选取的问卷设计,我们选取了“幸福程度”、“对我国当前整体发展状况的满意度”和“对我国整体发展前景的乐观度”三项指标,以大学生对自身和对社会的评价两方面作为大学生“相对剥夺感”主观上的衡量指标。大学生对“幸福程度”的心理感知和评价可以直观表现出大学生对当前生活的满意程度;“对我国当前整体发展状况的满意度”和“对我国整体发展前景的乐观度”体现了大学生基于特定的公正信念,对社会分层、阶层之间存在差异的同辈群体间的心理比较而对社会的整体发展的满意度和信心评价的差异。在“满意度”和“乐观度”上评价更高的大学生,其社会心态更积极,对当前社会现状更加满意,对社会发展的前景更加乐观;反之,则体现了其对社会的不满和消极态度。
由此,做出以下假设(置信度为95%):由于首都大学生来自不同的家庭,其家庭所在的经济阶层、所处的综合社会地位有差异,因此,大学生在幸福感、对社会发展整体状况的满意度和乐观度的主观评价上具有显著性差异。
根据对文献的回顾,结合社会分层理论、社会比较理论和家庭资本理论,主要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ANOVA)方法,分析首都大学生在家庭资本方面的差异,研究大学生群体相对剥夺感的心理状况,寻求两者间的内在联系,探讨大学生家庭资本与相对剥夺感心理的影响程度。
三、变量及操作化
(一)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CGSS2009,2009年的大学生成长追踪调查成功访问了通过科学抽样程序从北京地区的公立高校中抽取的15所高校、5100名在校生中的4771人。
(二)变量及其操作
1.自变量及其操作
“家庭资本”是一个很广泛的概念,其可以被近似理解为家庭社会经济背景,是能够为高校学生利用以便实现某些“工具性目的”的家庭背景[7]。本文选取家庭资本中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两方面作为自变量进行分析,其中经济资本以家庭经济层次来衡量,社会资本以家庭综合社会地位来衡量。
(1)家庭经济层次
大学生家庭经济层次具有多样性,处于上层、中上层、中层、中下层、下层的比例分别为:0.4%、13.2%、48.5%、30.8%、7.1%。由于处于上层的大学生群体只占总群体的0.4%,所以将家庭经济层次中“上层”和“中上层”合并,分为1到4等,其中“1=上层及中上层”、“2=中层”、“3=中下层”、“4=下层”。
(2)家庭综合社会地位
家庭综合社会地位中,处于上层、中上层、中层、中下层、下层的比例分别为:1.1%、19.3%、49.7%、23.8%、6%。同理,将家庭综合社会地位中“上层”和“中上层”合并,分为1到4等,其中“1=上层及中上层”、“2=中层”、“3=中下层”、“4=下层”。
2.因变量及其操作
“相对剥夺感”虽然是一种客观存在,但它是不可观察的变量,是对客观存在进行比较后的一种主观感受,因而对相对剥夺感的测量必须采用主观指标法[8],通过个体主观心理感知和评价对其心态做出衡量。基于CGSS2009年首都大学生成长跟踪调查的问卷调查,我们选取了以下几个变量作为衡量大学生“相对剥夺感”心理的参考指标,以大学生对“幸福程度”的打分作为评价大学生“相对剥夺感”心理个体层面的操作化指标,以大学生“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和“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的打分作为大学生“相对剥夺感”心理社会层面的操作化指标。
(1)幸福程度
以满分100为标准,对自己生活的幸福程度打分,并将原始数据转化为标准正态分布。
(2)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
以满分100为标准,对当前我国各方面的整体发展状况的满意度打分,并将原始数据转化为标准正态分布。
(3)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
以满分100为标准,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的乐观程度做出评价,并将原始数据转化为标准正态分布。
综上所述,本研究中使用的各种变量描述参见表1:
表1 研究变量一览表
四、数据分析与发现
按照前述研究设计与分析策略,笔者在此对CGSS2009年“首都大学生成长跟踪调查”的数据,运用SPSS统计软件进行了单因素方差(ANOVA)分析。
(一)家庭所处经济层次与“幸福程度”、“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以及“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的ANOVA分析
表2 家庭所处经济层次与“幸福程度”、“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以及“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的ANOVA分析变异数分析
图1 家庭所处经济层次与“幸福程度”
图2 家庭所处经济层次与“满意度”
图3 家庭所处经济地位与“乐观度”
通过ANOVA分析,从表2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家庭所处的经济地位与“幸福程度”、“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以及“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三个衡量指标均具有显著关系。由于家庭所处经济层次的差异,使得来自不同经济层次的大学生在主观评价其“幸福程度”、对国家整体的“满意度”以及对国家未来发展的“乐观度”上存在显著性的差异。通过图1,可以看到家庭所处经济层次从“上层及中上层”到“下层”的不断降低,其“幸福程度”得分的平均水平也随之持续下降。家庭所处的经济层次越低,大学生对自己生活的“幸福感”评价越低,“幸福程度”呈现阶层递减趋势,从而反映了相比于处在较高家庭经济阶层的大学生,来自较低经济层次家庭的大学生对自身生活状态更不满意,感受幸福的水平更低。图2和图3则体现了来自不同经济阶层的大学生对我国整体发展的满意度和对我国发展前景的乐观度的评价具有明显的差异性,除去“中下层”为最低值外,经济层次较高的大学生对我国整体发展的满意度和乐观度普遍处于较高水平;而来自“中下层”的大学生其评价分值尤为低,与其他阶层形成鲜明的差异。并且,图2和图3的折线具有较高契合度,体现出阶层评价的一致性。
(二)家庭综合社会地位层次与“幸福程度”、“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以及“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的ANOVA分析
表3 家庭综合社会地位层次与“幸福程度”、“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以及“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的ANOVA分析变异数分析
图4 家庭综合社会地位与“幸福程度”
图5 家庭综合社会地位与“满意度”
图6 家庭综合社会地位与“乐观度”
根据表3,同样可以明显地看到,家庭综合社会地位层次与“幸福程度”、“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以及“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具有显著性的关系。与家庭的“经济层次”类似的是,来自不同社会地位层次家庭的大学生由于其家庭社会地位的差异,同样在“幸福程度”、“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以及“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的评价上具有明显差异,家庭社会地位阶层越高的大学生,其“幸福程度”越高,对社会整体性评价更满意、更乐观;反之,则表现出较低水平的评价。图4、图5、图6的折线图其趋势体现出相似性,则说明了大学生所处阶层对其评价的影响具有一致性。
(三)家庭资本与“相对剥夺感”的分析
“相对剥夺感”这种社会心理现象,是一种主观的心理感受,这种感受来自于对自身利益得失的判断和评价[9],从而会影响个人或群体的态度和行为。由于大学生家庭所处的经济层次、家庭的综合社会地位具有明显差异,使得大学生形成了与本阶层相似或相同的思想观念和社会态度,对社会的认知与评价也同所处阶层的价值观密切相关。通过对比北京大学生对其自身幸福程度、对我国当前整体发展的满意程度以及对我国未来发展的乐观程度三项指标,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学生群体主观上对自身和社会评价的差异性,而这种差异性的产生与大学生来自不同经济层次、综合社会地位的家庭有着密切关系。
首先,从“幸福程度”来看,无论是“家庭所处经济层次”还是“家庭综合社会地位”都对幸福程度的高低具有一致性的影响。处于较低阶层和较低社会地位的大学生,其主观上对自己生活的幸福程度评价越低,体现出阶层差异明显影响到个体心理感受,从而很容易产生“相对剥夺感”的心理。其次,在“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以及“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两项指标上,经济阶层和家庭综合社会地位层次的差异不仅影响到大学生群体主观上对社会的评价,而且其折线图呈现出相似的趋势:整体上随着阶层的下降,大学生对我国发展的“满意度”和“乐观度”呈下降趋势,其中“中下层”评价具有显著的低水平,而“下层”明显低于“上层及中上层”以及“中层”,“上层及中上层”呈现出显著性的高值。这进一步说明了阶层对大学生主观评价的影响具有一致性,从而印证了家庭阶层对大学生社会态度的影响作用。此外,“家庭所处的经济层次”和“家庭综合社会地位”是家庭所占有资本的具体体现,其阶层、地位的高低反映了家庭资本拥有量的差异,层次越高、地位越高的家庭资本拥有量越多,反之,家庭资本拥有量越少。因此,可以看出家庭资本对大学生主观“幸福程度”、对国家发展“满意程度”和“乐观程度”的差异性作用及影响。
通过以上数据分析可知,由于家庭经济阶层和综合社会地位的差异,使得大学生所在的家庭在其“家庭资本”的拥有量上具有显著差异,因此造成了大学生对个人生活和社会整体发展的认知和评价具有很大差异。来自较高经济阶层的大学生对个体生活的幸福感受更强烈,对国家和社会发展的认同度更高,同时也对未来社会发展前景更加积极乐观,这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家庭享受到了更多社会发展的成果。反之,处于“中下”阶层的大学生对社会发展评价值最低,很大程度上源于其对社会发展成果的分享或是感受不足。与“下层”不同的是,由于“下层”的大学生或其家庭通常可以受到社会或是学校多方面的补助,而“中下阶层”则恰好难以享受到国家政策扶助,但在与同辈群体的“社会比较”中,其物质生活、个体未来发展机会,明显落后于较高阶层,从而使得处于较低阶层的大学生心理上很容易产生“落差”感、自卑感,甚至“不公平感”等消极负面的心态,从而对自身生活幸福度、对未来社会发展的满意度和乐观度的评价均处于较低水平。由于“幸福程度”、“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状况满意度”和“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前景乐观度”从主观上衡量了大学生对自身和对社会的评价,其数值可以间接反映大学生产生“相对剥夺感”的程度。因此,根据ANOVA分析,可以得出结论:从整体上来看,家庭资本对“相对剥夺感”心理具有显著性影响,家庭资本拥有量越低,产生“相对剥夺感”的心理程度越强烈。
五、讨论与总结
根据CGSS2009年“首都大学生成长跟踪调查”的相关数据可知,大学生群体阶层差异化明显,来自不同家庭的大学生受其家庭背景、家庭经济层次、家庭综合社会地位的影响,在家庭资本的拥有量上有明显的差异,因而使得大学生群体在“幸福程度”、对当前我国整体发展的“满意程度”以及国家未来发展的“乐观程度”呈现出明显的差异性评价,处于“中下阶层”与“下层”的大学生在各方面的主观评价均显著低于中层以上的阶层,体现出一种由于“阶层落差”而导致的“心理落差”,进而产生“相对剥夺感”的心理机制。因此,在当今愈发开放、多元的大学校园中,同辈群体间差异性的比较不可忽视,如何使得来自不同家庭的大学生共享美好的大学生活,减少社会比较而产生的歧视、心理落差等消极心理影响,是高校进行大学生心理疏导和教育的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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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罗桂芬.社会改革中人们的“相对剥夺感”心理浅析[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1990,(4):84.
(责任编辑:王友才)
作者简介:张心怡(1993-),女,山西平遥人,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学院2013级社会工作专业学生。
收稿日期:2016-03-20
[中图分类号]G4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416(2016)02—013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