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植物的孩子

周君祥

植物为什么开花结果？叶子为什么向上长？根为什么往下长……

180多年前的一天，在一株马铃薯旁边，一个孩子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个孩子就是后来成为现代植物生理学创始人的朱利叶斯·冯·萨克斯。

跟植物说话

1832年，萨克斯出生在德国布雷斯劳（即现在波兰的弗罗茨瓦夫）的一个小镇上。因为家境不好，为了维持生计，萨克斯很小的时候就帮着家里干活，割麦子、掰玉米、挖马铃薯……

萨克斯喜欢掰玉米，不喜欢挖马铃薯。因为马铃薯的块茎埋在地下，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挖出来。

“马铃薯呀马铃薯，明年你把块茎长在外面好不好？”萨克斯悄悄地跟马铃薯说话。

一阵风吹来，马铃薯“点了点头”。

萨克斯高兴地跳起来：“马铃薯答应了！”

可是，第二年挖马铃薯的时候，萨克斯又失望了。

让根朝天长

“我要让根朝天长！”萨克斯想改变植物的“本性”。他把一粒豆子种在一只装有沙子的玻璃杯里。过了几天，豆子发芽了，长根了。萨克斯把玻璃杯横过来，不让根朝下长。可是，过了几天，豆子的根拐个弯，又朝下方长去。

“我就不信了！”萨克斯把杯口塞住，把杯子倒过来，吊在树上。

萨克斯再来看的时候，豆子的根已经转过头来，又朝下长了。

萨克斯迷惑极了：“是谁拉着植物的根往下长呢？”萨克斯想不明白。

尽管豆苗被萨克斯折腾来折腾去，一段时间之后它还是结出了许多青青的豆荚。

萨克斯彻底服气了：“它可真了不起，我这样对待它，它还能结出豆子！”

“只要有叶子，就会结豆子！”站在萨克斯旁边的妈妈告诉他。

把叶子摘掉

“叶子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萨克斯不相信。他跑到自家地里，把一畦豆苗的叶子全摘掉了。

这下可闯祸了。爸爸知道这事儿后大发雷霆，把他关进了小黑屋。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萨克斯向爸妈道歉。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我知道你想做实验，妈妈支持你。可是，糟蹋庄稼可不行，要懂得珍惜！”

这番话深深地印在了萨克斯心中。长大后，萨克斯遵循节俭实用的原则，发明了很多简便可行的实验技术，例如用碘染色法检测淀粉，用数气泡法测定光合作用等，这些方法至今还在实验室内应用呢。他还发明了很多廉价的仪器，如观察根生长的玻璃箱、简便的分光镜、离心机以及恒温箱等。

折腾出了名堂

后来，萨克斯认识了有名的生理学家普肯野，并成了他的一名实验助手。在此后的岁月里，勤奋的萨克斯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他发现叶绿素仅存在于叶绿体中，光合作用是在叶绿体中进行并形成淀粉的；他还发现植物的生长主要是由于细胞的增大而不是由于分裂造成的……

萨克斯的一生享有国际盛名，许多知名大学都曾授予他名誉博士学位。欧洲还有一些国家的学会聘他为名誉会员或院士。那个曾经百般“折磨”植物的孩子最终折腾出了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