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能承载之轻
2016-05-09陆雨薇
摘 要:“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活着》是余华的经典著作,讲述了一个历尽沧桑和磨难老人的人生感言,是一幕演绎人生苦难经历的小说。本人从活着的心境和声名的淡泊去探寻生命的厚重。
关键词:《活着》;年华;心境;厚重
作者简介:陆雨薇(1998-),女,江苏省南通中学高三年级学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35-0-01
《活着》这本书,富贵的命运多舛让每个人揪心,读他的故事,会心痛,会温暖,会坚强,会伤感,也会安宁。
《活着》里的福贵经历了多于常人的苦难,可他讲述自己的一生时,他苦难的经历立刻充满了幸福和欢乐。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他相信自己的子女也是世上最好的子女,还有他的女婿他的外孙,还有那头也叫福贵的牛,还有生活的点点滴滴……
福贵身为富家子弟,却因嗜赌成性,倾其家荡其产,老父亲因此成了第一个离开他的亲人。沦落为农民的福贵也顿悟了,决心悔过自新,离家的妻儿回家团圆。残破的家开始有了生机,但兵荒马乱的年代里福贵被抓去充了军。而战场上死人堆里存活下来的福贵,“但活着比什么都好,能活着就行。”带着能活着就是万幸的乐观终于回到了家。母亲已离世,朴实无华的一家四口人开始了新时代的生活,日子依然贫苦但简单满足。然而厄运再一次降临在这一家人身上——儿子有庆因不负责的护士抽血过多而离开了福贵。一家人心痛着,悲伤着,日子也一如既往的继续走,可凤霞呢,在家珍富贵为凤霞怀孕生子而沉浸在新生的喜悦中时,命运却又给了福贵一个晴天霹雳,带走了他唯一的女儿。凤霞走了,女婿二喜也在几年后工伤致死。自始至终陪伴福贵的家珍也带着病离开了世界。只剩下凤霞的儿子苦根。日子还是艰苦,但爷孙俩的相依为命,让富贵还有个依托。最残忍的是苦根居然最后也离开了福贵。
活着就有希望。希望是福贵像“活着”一样从未放弃的东西。无论是在最接近死亡的战场上面对死亡的威胁,还是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儿女活生生的笑容化为永久僵硬的活着的留恋,福贵都未曾放弃活着。是怎样一种巨大的力量才足够支撑着他继续生活。
所有的亲人接连离开了福贵,可福贵还活着,一头老水牛陪着他,一起活着。很难想象他是如何一次次的苦难中走出来并坚强的。《活着》也许只写了一个命运悲苦的故事,一个人苦难的一生,但却格外有力量。因为活着远不止这些。有的人浮生绚烂一朝,有的人尘土卑微一生,声名煊赫之时,你是感叹年轻真好,不是叹惋朱颜不再!逝去的也许不只是年华,还有一颗追求闻达扬显的心。
念念不忘一位偏远小镇的艺人,终日与石头作伴,两块石头平凡无奇,却在他手中被奏出了风声和雨声,鸟鸣与花香,这一幕被著名指挥家看见并记录下来,独创了演奏会,会上多名乐者模仿敲、击、点、揉两块小小的石头,演绎出了自然界的万籁,当虫鸣与流水声倾泻出时,所有人屏息凝神,为这传世绝技倾倒。而那位不知名的艺人,却早已溘然长逝。他甚至不知自己已被众人膜拜,他只是如那块璞石,淡然地度过一生,被野草所埋没,“夏虫不语冰”,享受着自娱自乐的天籁之音,不也不枉此生吗?一场听觉的盛筵既然是自己创造出的价值,那么,人生不也充实而美满吗?就如夕阳在暮霭中所作的盛大告别,绚绚如斯。
杨绛老人在百岁寿辰之时说:“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是有一种安闲与平静。”也许她渴望的一直不是蜚声四海,而是与锤书和圆圆静静地工作与学习,淡泊名利。爱丽斯门罗八十三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却说“我一直在奔跑,却从未想过我会赢”。在她们心里,出名不出名并不重要,而自己的年龄却能证明自己曾为之付出过的汗水与努力,生命里承载的是年华的厚重,而声名与生命相比,显得不足以提及。
生命里真正的硬功也许并不如张爱玲所说的“出名要趁早”,她年轻时以才女之名将生活修饰得风生水起,晚年却客死他乡,在繁华里落寞,在寂静里黯然神伤,独酌一个人的苦酒,自欺欺人地回忆光鲜的过往,然后孤独地舔舐伤口,营造一个冰凉的幻梦。
“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追求出名只是一种激进的心态,没有充足的阅历,在大起大落,后必导致梦想的早夭,当梦境破灭,你会发现繁荣都只是生命的过场,只有当你体悟到人生的真谛,淡然视之,才真正开启了新一轮的人生,才会“赢得生前身后名”。米兰.昆德拉说过:“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生命里,活着只是一种心境,与其活在他人的世界里扬名,不如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绚烂。即使是白发苍苍朱颜改,只要心如明镜,那便生若夏花,终身无憾。
参考文献:
[1]余华.活着[M].作家出版社,2008.
[2]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
[3]杨绛.我们仨[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