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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作品中女性的病态现象分析

2016-05-09刘芳

青年文学家 2015年29期
关键词:女性张爱玲

摘 要:从古到今,凡是在文学作品中出现的女子,其形象要么是坚强的,要么是善良的,要么是宽容慈爱的,几乎人性中所有的美好品德都集中在她们身上。但是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身上被蒙上的这层美的、神圣的面纱被毫不留情地揭开了。在她的笔下,尽管女性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教育程度各有不同,但是她们无一例外地被时代和历史的悲剧所笼罩,她们身上没有了少女的天真,母亲的神圣,有的是锱铢必较的自私、左右逢源的世故、刻入骨髓的狠心,这些与传统的女性形象大相径庭。张爱玲并非要刻意地丑化女性,她只是深刻地看到了几千年的封建枷锁给女性的身心、灵魂带来的摧残,所以她用冷峻的笔触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了女性这种病态现象。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病态现象

作者简介:刘芳(1980-),女,汉族,河北定州人,本科,冀中职业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29-0-01

张爱玲是中国二十世纪的文坛上的一朵奇葩。她生于、长于上海这片资本主义思想和封建主义思想并存的土地上,通过文学这个小窗口,来张望、洞察整个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作为弱势群体的女性体现出了与传统文化不一样的特性,她们一反传统文学中善良、慈爱、坚强等种种美好的形象,变得尖酸、刻薄、自私、冷漠、狠心等。张爱玲并非故意要丑化女性,而是决意要通过这种赤裸裸地写照来展现隐藏在女性柔弱外表下挣扎呐喊的灵魂。数千年的封建主义已经给女性施加了太多的枷锁,她们在重重桎梏下丧失了自我、扭曲了灵魂,个性在不知不觉中趋向病态发展,本文就在深入研究张爱玲作品的基础上,剖析其作品中女性的病态现象。

一、女性的病态现象之悲——自我的丧失

西蒙·波伏娃认为,女性并不是生就的,而是逐渐形成的。女性是在长期的外在力量压制下,逐渐成为第二性的人、丧失自我的人。这种外在的力量是文化、道德、传统习俗等等。而这种自我的丧失在张爱玲的小说中表现为三个方面:对于自身的无知、对于自我的蔑视,对于同性的排斥。首先,女性对于自我的无知而导致她们的自我丧志。在传统的社会道德和社会习俗中,男性是无可争议的主导者,而女性则被排挤到了社会的边缘,成为了社会的边缘人,她们生活在以男权至上的环境中,早已没有了自我的存在。她们的身体包括她们的思想都被一种看不见的思想文化所控制着,早已到了迷失自身的程度。例如《沉香屑》中的愫细,因被剥夺了教育的权利,而对于人性极端地无知,间接地杀害了深爱自己的罗杰。其次,女性的自我蔑视而导致的自我丧失。因为自身的无知,所以女性就缺少了自尊和自爱,她们以服从男人的意志为活着的标志,没有了自己的权利和需求,以满足男人的需要为生存的意义,没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例如《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孟烟鹂,就是自我蔑视的典型。她嫁给振宝,就是振宝的附属,凡是都要过问振宝的意见后才敢去做,仿佛没有了自我决断和思考的能力。最后,对于同性的排斥而导致的自我丧失。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中,女性本来就举步维艰,再加上缺乏自我和自尊的女性之间的互相倾轧,就更使得女性的生存雪上加霜,令人窒息。如《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嫁给了姜家残废的二少爷,由于出身不好,不仅仅妯娌,就连女仆都瞧不起她,排挤她,言语举动中充满了轻视和不屑。

二、女性病态现象之痛——角色错位

由于社会分工的不同,女性在社会上几乎不承担什么责任,但是在家庭中,女性常常要扮演一定的角色,如妻子、母亲、女儿等。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的角色严重错位,妻子不再相夫教子,而是挤兑虐待家人,女儿不再孝顺双亲,温柔和顺,而是利益当先,自我中心。女性的角色错位几乎到了惊人的地步,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的角色错位主要表现在妻子、女儿、母亲角色的错位。首先,女儿角色错位。传统的女儿应该是温柔的、和顺的、乖巧的,但是再张爱玲的笔下,女儿更多地沾染了世俗恶习而变得刻薄寡恩。例如《心经》中的小寒,为了自己的扭曲爱情,拆散了双亲。其次妻子角色的错位。在传统文化中,妻子本来应该是丈夫的贤内助,帮助丈夫打理家事,孝敬老人,爱护兄弟。但是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妻子却成了帮助丈夫行凶施暴的助手。例如《半生缘》中的曼璐,《连环套》中的霓喜、《茉莉香片》中的冯碧落、《留情》中的淳于敦凤等等。最后,母亲角色的错位。张爱玲在解构了妻子、儿女的角色错位之后,将笔触延伸到了最为崇高伟大的女性主题——母亲身上,母亲英爱是慈爱的、包容的、伟大的、乐于奉献的,但是张爱玲笔下的母亲走下了神坛,展露出了人性恶的一面。她们有的狡黠自私,有的恶毒怨恨等等,例如《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千方百计地把女儿留在身边,为此不惜剥夺她接受教育和正常恋爱的权利。为了达到控制儿子的目的,她用鸦片来摧残儿子的身体和心灵,不断里间儿子和媳妇的感情,将儿子的两个媳妇都折磨至死。《沉香屑》中的密秋儿太太,在丈夫去世之后,由于极度缺乏正常的感情,所以想方设法将亲手女儿留在身边,她刻意将女儿培养的天真无邪,连男女间最常见的情欲都不知道,使得女儿在新婚之夜将丈夫的正常需求视为禽兽行为,并亲手扼杀了女儿和女婿之间复合的希望。

参考文献:

[1]姜向东.张爱玲的女性意识及其再《传奇》中的表现[J].韶关大学学报,1997.

[2]王莹.来自生存的怅惘威胁——从精神分析学看张爱玲小说的心理刻画[J].思想战线,2003.

[3]黄萍.高压下的病态与疯狂——张爱玲女性形象塑造心理分析[J].苏州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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