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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女性主义哲学观在斯坦贝克作品中的体现

2016-05-09杨艳春

校园英语·下旬 2016年4期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女性形象

杨艳春

【摘要】生态女性主义是女权主义和生态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是由法国女性主义学者弗朗西斯娃·德奥伯尼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然而而直到 90年代才扩大影响为世人所瞩目。本文采用了添加法和整合法分析斯坦贝克在其作品中所体现出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 斯坦贝克 女性形象

【Abstract】The term ‘ecofeminism or ‘eco-feminism is a combination of feminism and the ecological movement, which was coined by the French writer Francoise dEaubonne in 1970s and aroused a lot of attention in 1990s. This thesis analyze the Eco-feminism in his works by means of additive process and integration approach.

【Key words】ecofeminism; Steinbeck; female characters

前言

生态女性主义是一种多元的理论,它的理论前提是父权制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对自然界主宰之间的联系,旨在高扬女性文化、女性原则来解决自然界中所有的二元统治:性别歧视、种族主义、阶级剥削以及对自然的压迫。约翰·斯坦贝克的作品集中在20世纪30年代,多反映社会现实以及当时的时代特征,其中体现出的生态女性哲学思想多年后仍对现实有很大的指导意义。

一、斯坦贝克的生态整体观

生态批评和生态女性主义批评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解构和颠覆文明与自然的二元对立,主张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生态整体观或生态整体原则是生态主义和生态女性主义的共同原则之一,斯坦贝克生态整体观主要体现在他对人类破坏自然的控诉上,对人类中心的批判以及对人类集体主义的赞美。斯坦贝克在《愤怒的葡萄》开篇就描绘了俄克拉何马州的生态灾难——沙尘暴和无数被毁坏的庄稼,“在雨水冲成的沟渠中, 细土像流水似的直往下滚。土拨鼠和蚁狮一活动, 尘土就像雪崩似的坍了下来。”在小说的13章,斯坦贝克用重复的手法反复发问, 强调了人们的愤怒和困惑,对造成生态灾难的人类贪婪进行了无情的抨击,暗示着人类中心主义的狂妄以及人类对自然的贪婪掠夺和无情蹂躏正是生态灾难的罪魁祸首。

生态批评认为生态危机的本质是人性的危机——是人们生活方式、价值观和自然观方面的危机,这一危机根源于人的自我中心的宇宙观以及人与自然的对立。自然与文明是既包含着和谐的基础,又内蕴着对立的矛盾。人类中心主义必然导致人类沙文主义和物种歧视主义、消费主义。消费主义的生活方式可能过分满足人类内心的空虚,而变成贪婪、沉溺、奢侈地消耗;这对物品及他人而言都是不公义的,因为自己的贪婪而夺取了他人的需要、剥夺了大自然的未来。人类作为地球生态危机的罪魁祸首,要缓解和消除生态危机和所有物种的生存危机,就必须跳出自我中心、人类中心,努力从生态的整体利益出发去思考问题,约束自己的生活方式。

另外,生态女性神学认为大自然的灾祸不是上帝的厌弃与惩罚的结果,而是人类的罪恶所致。人类不但没有好好履行管家的职分,且为了私利把土壤“殖民化,而对大自然造成了种种破坏。”生态女性神学的终极目标就是生态公正,看重所有生物的生存权——生命体系不分智慧等级的生存权力。伊甸园应该是一个天堂,一个完美、平衡、和谐的生态体系。每一种生物都与其他生物、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破坏了任何一个环节的联系必将导致一系列关系的损坏乃至整个系统的紊乱。

二、斯坦贝克作品中的集体主义

斯坦贝克在写《美妙的星期四》的时候,已经尝试、体验并最终发现人类生活与海洋生物之间有相似之处,那便是他的群体人观点。斯坦贝克认为自然界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有机体,里面的每个生物也各自为一整体,整体的存在有赖于部分的良好配合和相互支持,并非常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而与此同时,整体对部分的配合也有决定性的控制作用。群体人思想也是生态整体观的体现,因为生态整体观认为大自然万物的和谐包括其子因素——人类内部的和谐。斯坦贝克在《考茨海日志》、《胜负未决的战斗》、《人与鼠》和《愤怒的葡萄》中体现出来的群体人观点,典型地代表了当时知识分子的思想倾向,也加深了人与环境之间的联系意识。

斯坦贝克在《人与鼠》中塑造了乔治和列尼这对相依为命的伙伴,赞扬他们之间纯朴的友情,以及这些来自下层社会的农民身上体现出的质朴、善良、互相关爱的美德。正是两人之间的互助互利纽带使有着有着精明头脑的乔治和强壮体魄的列尼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整体。斯坦贝克将人视作像鱼一样生活在一起的群体,因此产生了这部小说中流动工作的“群体人”。

斯坦贝克在《愤怒的葡萄》中同样对“群体人”进行了描述,他主要描写了这些破产贫困农民互助互爱的精神。斯坦贝克就是运用这个生物学观点来解释个体农民要融合在一起的本能,人类要爱邻居如同爱自己,这可以看作是生态体系的健全生命。而“我-你”的主体与主体间的彼此关系就得以建立,不然,“我-他”关系很快就变成了“他-他”关系,而且互相压扁。的确,爱人如己是人类道德的基本原则,但这必须伸张至尊重万物本身的生存目的,好让生态体系得到更丰盛的生命。人与人的关系不应该只是奴役与被奴役、剥削与被剥削,而是要平等互助,和睦相处,如果这种理想可以实现,世界将是美好的。

三、斯坦贝克作品中田园诗般简单生活观和生态审美

简单生活原则主张“人类节制物质需要和控制欲望,拒绝消费文化对人们的诱惑,尽可能简化物质生活,减轻对生态承载的压力,腾出更多时间和精力丰富人的精神生活、与自然对话”,是与消费主义文化相反的生态的人生观念。斯坦贝克在一些喜剧性作品中表现了“诗意栖居”、简单生活这一主题,它采用了快乐轻松的田园诗结构,形成了作品的抒情现实主义风格,比较有影响的是“蒙特雷三部曲”的《煎饼坪》、《罐头厂街》和《甜蜜的星期四》,而且这些小说应该称作“田园诗小说更合适。” “诗意栖居”出自德国诗人赫尔德林的诗歌《还乡》,两条原则即“善良”与“纯真”。只有做到这两条,人与人才能不再有战争、达到与邻和睦、没有隔膜和歧视等现象。在这些小说中,斯坦贝克就是要赞美人与人之间的与人为邻、与人为善以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简单生活观。斯坦贝克在这三部小说中为痛苦的人描述了一个美好的境界,即:“人怎样能在非诗意的世界寻求诗意的栖居。”

作者在《愤怒的葡萄》中也不乏对生命美好和大自然的描写,表达了对未来生态和谐的生态审美和生态期望。在《愤怒的葡萄》中第25章,斯坦贝克就用诗意的语言描写了加利福尼亚州春天的美丽,在《烦恼的冬天》里面描写“芦苇丛生的小河边野鸭在作窝并且孵出成队的小鸭来,麝香鼠在挖他们的住处,天鹅清晨在悠然戏水。鱼鹰停在半空中,看准了以后,就猛然朝着水中的鱼儿直冲下来,海鸥……”7这些大量田园式的描写体现了斯坦贝克对自然和生命的热爱以及他的生态伦理——即对大自然的热爱和责任感,要建立人与自热的和谐,首先要建立人与人之间的良好关系。

四、总结

斯坦贝克笔下的自然不但有对田园自然的向往,也有对人类破坏自然的强烈控诉,无论是斯坦贝克对破坏自然的控诉还是他作品中体现的诗意栖居、集体主义、生态整体观,都符合生态整体主义的原则,这无一不体现了他关心人类和自然整体利益的生态女性主义的整体生态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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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杨克勤.夏娃、大地与上帝[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264.

[3]Sallie Mac.Fugue.“An Ecological Christology”,in Christianity and Ecology[M].Penguin Press,2002,p.35.

[4]王诺.欧美生态批评[M].学林出版社,2008:208.

[5]田俊武.约翰·斯坦贝克的小说诗学追求[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135.

[6]田俊武.约翰·斯坦贝克的小说诗学追求[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136.

[7]约翰·斯坦贝克.烦恼的冬天[M].吴钧燮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190-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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