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了更多的大城市
2016-04-27
值得庆幸。当我们再次发布中国城市商业分级榜单时,15个新一线城市向第一阵营迈近了一步—我们有了更多的大城市。
一个独大的首都没有任何好处—那往往预示着政治精英掌握一切。
我们清楚地看到3年来商业对中国新一线城市们的强大作用力—各大公司已不再谈及如何进入新一线,因为它们早已把这里当做发展根据地,市场经过一轮培育变得更为成熟,以至于像记者肖文杰在本期封面故事提到的,它们“把自己的品牌、价值观连同那些‘宇宙旗舰店一起输入新一线城市。那里的人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远超想象”。
北京和上海仍然遥遥领先,成都、杭州、武汉则已迅速接近“第一集团”—人们在这里的生活方式与一线几乎无异。城市间也在展开竞争,比如苏州和宁波挤掉了济南和福州。如同文章提到的一个观点,中国会出现更多的大城市,但碍于资源配置,它们的数目一定不会无限扩张—因此,过去的3年,对于中国新一线的成长显得尤为关键,一个城市若无法在此期间顺利挤入新一线的阵营,意味着它今后进入的难度越来越大。
对中国338个城市做这样一份有关商业魅力的详细排名,并不是一件易事—比起最初产生“新一线”这个概念时的青涩,如今《第一财经周刊》已将之发展为一个提供研究和咨询服务的独立项目,无论在团队构成还是数据或算法上,都比3年前更为专业。已经发行了400期的《第一财经周刊》也不再只是一本杂志,我们在继续为线上线下的读者提供启发性内容的同时,也将推出一些针对公司人的服务。
如你所见,这3年间,中国经济进入了所谓的新常态,增速已不复以往,步入温和区间。过去多年,它靠投资拉动经济发展,消费居于其次。同时,中国步入了“刘易斯拐点”,即大部分农村富余劳动力都已离开农村,劳动力从过剩开始走向短缺。蓝领阶层的议价能力在不断增强。你能在本期快公司新闻中读到这一点带来的冲击—城市中的新增劳动力从制造业向服务业转移,像滴滴出行、Uber以及优信二手车这样的互联网公司也消化了大量蓝领阶层。滴滴和优步最近在北京遭遇了一次司机“策反”,罢工本身并不成功,性质却较为恶劣,那些法制观念淡薄又易于煽动的司机成了这些公司盈利之路上的难题。如同鲁奇尔·夏尔马在《一炮走红的国家》中描述的:中国正在进入一个新阶段,成本与公众反应变得更加重要。这一情况远比它们在成熟市场棘 手。
中国的经济之所以进入缓慢增长期,是因为消费还无法像投资一样支撑起整个GDP。不过,假如看一眼新一线市场,倒也不必特别悲观—迪卡侬的浮潜面罩和滑雪镜在成都最好卖,尽管它们在本地完全用不上。可以断言,下一轮的消费增长空间就出现在为数不多的新一 线。
从本期大公司特写顺电扭亏为盈的故事中,你也能发现这个趋势。定位于中高端差异化市场的那些品牌开始收获了。更多的大城市,追求更好生活的人群—生活方式的转变是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