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思想体系的发展理念
2016-04-13王征国
王征国
(中共湖南省委讲师团, 湖南 长沙 410011)
中国梦思想体系的发展理念
(中共湖南省委讲师团, 湖南长沙410011)
摘要:中国梦思想体系的发展理念,是指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所提出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这五大发展理念。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必须把发展基点放在创新上,形成促进创新的体制架构,塑造更多依靠创新驱动、更多发挥先发优势的引领型发展;协调发展是指事物发展系统的空间结构和平衡功能,即在非均衡发展中实现均衡,在协调发展中拓宽发展空间,在加强薄弱领域中增强发展后劲;绿色发展是全球生态安全的重大趋势,它是个新鲜事物,没有现成的经验,谁能创新,谁就可以抢占先机,引领全球发展潮流;开放发展是一种全方位、宽领域、深层次的开放型经济形态,是一种内外联动、互利共赢、安全高效的全球化经济体系;共享发展能保证基本的公平和正义,让人民群众普遍分享到增长和发展的收益,从而为中国梦思想体系奠定可靠的群众基础。
关键词:中国梦思想体系; 创新发展; 协调发展; 绿色发展; 开放发展; 共享发展
中国梦思想体系的发展理念,是指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所提出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这五大发展理念,它创造性地回答了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新常态下我们要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实现发展的重大问题,是顺应新的时代发展潮流、厚植新的发展优势的战略性抉择,它具体反映了习近平同志所论述的“遵循经济规律的科学发展,遵循自然规律的可持续发展,遵循社会规律的包容性发展”[1]的本质要义。
一、中国梦思想体系的创新发展
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创新发展,必须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等各方面创新,让创新贯穿党和国家一切工作,让创新在全社会蔚然成风。”[2]这就是说,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必须把发展基点放在创新上,形成促进创新的体制架构,塑造更多依靠创新驱动、更多发挥先发优势的引领型发展。
(一)创新发展模式
我们的发展是基于资源环境的发展,不是牺牲资源环境的盲目式发展;我们的发展又是遵循客观规律的发展,不是杀鸡取卵的掠夺式发展;我们的发展还是创新技术范式的发展,不是传统工业化的自杀式发展。所以,回答新常态下我们要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实现发展的重大问题,必须创新发展模式。
首先,发展是基于资源环境的发展。发展是以资源环境为基础的。工业革命以来,资本主义、帝国主义推行对外扩张,挑起战争事端,始终都围绕着能源资源争夺。由于世界能源资源分布不均,除了俄罗斯以外,大部分国家的能源资源满足不了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在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下,国际能源资源争夺更加激烈。石油是工业的血液,但美国单边主义、国际恐怖主义导致国际石油价格忽高忽低,引发全球经济动荡。而非法倾倒垃圾、外来物种入侵、沙漠化、温室效应与全球变暖、自然灾害等环境问题已严重威胁人类生存安全。我国融入全球化经济竞争之后,国际能源资源、传统产品价格中的“中国因素”不断增强,不仅给“中国经济威胁论”提供了口实,而且增加了遭遇进口价格风险和出口反倾销风险。我国虽然资源短缺、禀赋差,环境负荷有限,但不能把资源环境危机转嫁给别国别地区,而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既可以抵御外来风险,降低国外依存度,又可以实现资源节约、环境友好,使得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
其次,发展是遵循客观规律的发展。发展要遵循客观规律,既要遵循社会经济发展规律,又要遵循自然生态规律。传统的发展模式,是拼资源拼环境的发展,如同竭泽而渔。其结果只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这是一种不可持续的发展,即杀鸡取卵的掠夺式发展。虽然我们在未来十几年当中还不能完全摆脱传统的发展模式,但并不意味着我们现在就无所作为。其实,节约资源、建设和保护生态环境,不是不要发展,而是要将当前发展与长远发展统一起来,将当代人的发展与下代人的发展统一起来,全面推进资源环境可持续利用,实现资源环境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发展循环经济,是惠及全体人民的新的发展模式,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当前,发达国家大力开发节能环保和清洁能源技术,在率先推进信息技术革命和发展知识经济后又掀起了发展绿色能源科技与低碳经济的浪潮。我国在信息技术革命任务尚未完成的情况下,又将面临绿色能源科技竞争的严峻挑战;在传统产业节能减排技术改造尚未完成的情况下,又将面临发展清洁能源和低碳经济的新的竞争。我们抢占绿色能源科技的战略制高点,理应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
再次,发展是创新技术范式的发展。发展是创新技术范式的发展,不是传统工业化的自杀式发展。针对我国经济增长中过于依赖物质资源投入的增加和简单劳动,而科技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创新等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不大的问题,我们必须把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作为国家发展战略的核心,要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掌握核心技术,打造世界知名品牌,再也不能过多地依靠廉价劳动力的比较优势换来微薄的利益,成为低端产品的“世界工厂”。无论是从国际科技竞争加剧的趋势看,还是从我国劳动力供给出现的新情况以及资源环境的压力看,我国已经到了必须更多依靠科技进步、提高劳动者素质和管理创新等带动经济发展的新阶段。为培育发展新动力,优化劳动力、资本、土地、技术、管理等要素配置,必须激发创新创业活力,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释放新需求,创造新供给,推动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蓬勃发展。由于技术创新是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核心和关键,所以要在强化原始创新的同时,重视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培育自主创新品牌。而这种新的技术范式就是循环经济,它作为一种新的生产力发展方式,为新型工业化开辟出了新的道路,是新型工业化的高级形式。一是从科学范式的角度看,循环经济实际上是基于技术范式革命基础上的一种新的经济发展模式。其技术主体要求在传统工业经济的线性技术范式基础上,增加反馈机制。在微观层次上,要求企业纵向延长生产链条,从生产产品延伸到废旧产品回收处理和再生;横向技术体系拓宽,将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弃物进行回收利用和无害处理。在宏观层次上,要求整个社会技术体系实现网络化,使资源实现跨产业循环利用,综合对废弃物进行产业化无害处理。这实质上是在技术范式革命的基础上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建立一种新的经济发展模式。二是从生产力发展方式的角度看,循环经济的前景是通过制度创新建立一种新的经济形态。我们的目标是建立一种人与自然协调、安定祥和的社会。这要求我们最大限度地减少因短缺资源的使用而产生的利益摩擦。事实上,生态环境是一种具有社会共有性质的短缺要素,利用它所创造的利益必须得到公平的分配,而且必须保证它的可持续利用;使用它获得利益的人必须使其他人的利益不受伤害,或者对受到伤害的人给予补偿;受益人在使用后应尽可能将其复原,以便其他人能够继续使用。显然,这需要社会做出一种制度安排,生态环境的使用者改变原来的技术范式,采取新的技术体系和生产方式。随着全球人口和经济不断增长,资源制约日益增强,循环经济必将会成为未来人类社会一种新的经济形态,但这是一个长期发展过程。三是从新型工业化道路来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我国要走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道路。新型工业化要求用新的思路去调整旧的产业结构,要求用新的体制激励企业和社会追求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
(二)破除体制障碍
对于转变经济发展模式,我们已经提了好多年了,但长期难以落实,主要原因在哪?是存在着一些体制性障碍。我国实行的是渐进式改革,原来一些旧的体制并没有完全革除;改革开放30多年来,新形成的某些体制随着形势变化,也有的成了转变经济发展模式的障碍。例如:各级政府依然保持着土地等重要资源的配置权力;很多地方仍然把GDP增长作为衡量各级政府官员政绩的主要标准;现行财政体制和支出责任过于下移使各级政府将财政税收和物质生产的增长紧密地联系;土地、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市场化尚需推进,等等。特别是在一些重要的生产要素价格形成过程中,原先计划经济的靠行政定价、人为压价的情况普遍存在,它所造成的价格扭曲,又使市场在优化资源配置上的作用受到很大的压制,同时造成稀缺资源的低效使用和大量浪费。所以,破除体制性障碍就是我们创新发展的关键和难点所在。
首先,形成体制障碍的主要原因。体制改革给中国经济社会带来历史性的进步,但同时一些深层次矛盾和问题也日益凸显。现在的情况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初步建立,但还有不少缺陷;国民经济开始按照新体制的轨道运行,但机制还很不健全;计划经济体制的弊端尚未完全消除,而那个时期在社会领域的某些积极成果,例如社会公共卫生和农村义务教育方面,一些地方却在体制转轨过程中有所流失;市场经济体制在显示优越性的同时,其固有的矛盾开始暴露出来。现在发展中的许多问题,都是体制转轨过程中的问题。过去那些植根于计划经济体制的发展观念,经济体制改革初始阶段所产生的发展观念,需要有相应的转变。对于破除前者,持疑义者不多;对于破除后者,人们触及不多。在经济体制改革初始阶段,所确立起来的改革目标模式具有一定的过渡性,有一些地方还比较模糊,这可能是形成体制性新障碍的一个重要原因。比如,政府应该在经济运行中特别是资源配置中发挥什么样的作用。由于我国改革初始阶段主要是以“东亚模式”作为参照,比如以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作为榜样,而东亚模式的重要特点是政府在经济运行中特别是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很大的作用,这种模式在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的早期,对推动经济起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当经济增长到一定水平以后,特别是在资源瓶颈日益收紧时,这种主要依靠要素投入和出口拉动的增长模式就会遇到继续增长极限时,政府过度介入经济运行,特别是介入要素价格形成乃至资源配置的做法的负面作用就日益凸显,就要求我们对发展战略和政策进行调整,转向主要依靠技术进步和效率提高来驱动经济增长,否则经济出现波动就难以避免。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等国家或地区的教训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其次,促进全面创新的国家制度。这就是说,国家制度应该鼓励理论创新,倡导制度创新,追求科技创新,支持文化创新促进各方面的全面创新。理论创新是社会发展和变革的先导,牵涉到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全要素、全系统、全方位变革,它是指导全面创新活动的思想灵魂和科学方法。如果国家制度和政府机关不能切实保障公民的思想自由和理论探讨,反而处处设置障碍,那么这个国家及其政府轻则被置疑、重则被抛弃。制度创新的核心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它是一个国家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过程中,其制度文明的萌生、成长和成熟的现代化过程,包括政治体制现代化、政府体制现代化和政党体制现代化。只有通过制度创新,国家体制机制、法律法规安排才能得以充实和完善。如果一个国家或政府不能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个国家或政府就会失去民心、失去执政地位。科技创新始终是全面创新的主轴并支撑着经济发展,引导着社会走向。近代以来,世界经济中心几度迁移,科技创新的引领作用始终没有变。当一些欧美国家抓住蒸汽机革命、电气革命和信息技术革命等重大机遇,跃升为世界大国和世界强国时,我国却因一次次错过世界科技革命浪潮,由全球经济规模最大的国家沦为落后挨打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当今世界科技竞争日趋激烈,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蓄势待发,信息科技、生物科技、新材料技术、新能源技术广泛渗透。科技创新已经成为决定我国发展前途命运的关键,成为增强我国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的关键,成为提高我国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地位的关键,必须把科技创新摆在国家战略的核心位置。文化创新本质上是“软实力”创新,它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生命力的源泉,决定其能否保持凝聚力和创造力、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并为全面创新活动提供永不枯竭的智力支持和精神动力。如果一个国家不能在制度上保障文化创新和构建核心价值观体系,那么这个国家和民族也就丧失了所存在的文化基础。可见,促进全面创新的国家制度具有全局性和战略性,它将贯穿在党和国家的一切工作之中。
再次,破除体制障碍的重要瓶颈。在新常态下,经济体制改革如果不辅以相应的政治体制改革和制度安排,不仅难以深化,而且有可能增加社会动荡和不稳定因素,而缺乏法治,市场经济不可能真正建立起来。围绕着我国政治体制改革这个瓶颈问题,目前虽然存在着诸多的分歧,但遵循社会规律的包容性发展,乃是全党的共识。党内民主、政府改革、市民社会(公民社会)、基层民主、民主宪政等分别为不同的论者所强调,这里的分歧并没有不可相容的性质,实际上它们都有一定的可行性,可以说,这里的每一种路径都能够推动我国政治体制改革,中国政治体制改革本来就需要多方面、多角度、多途径来推动才有可能。一是从党内民主与宪政民主的关系而言,一方面,党内民主是现代自由民主政治的基本组成部分。另一方面,民主的政党又必然是在宪法与法律范围内活动的政党。就此而论,二者并不是一种截然对立的关系。二是从积极稳妥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的原则而言,把党内民主作为政治体制改革的突破点,有着充分的理由,我们不能以需要实行总体政治体制改革来贬损党内民主的重要性。三是从存量改革与增量改革的关系而言,对它们的不同侧重曾经是历史发展不同阶段的标志。20世纪80年代“新权威主义”与“激进改革派”关于政治体制改革的争论,虽然针锋相对,但两派都主张实行体制内改革。1989年政治风波后,一些政治学者认为在现存体制内进行改革的边际效用已经接近为零,国家体制外的社会领域将成为我国民主政治发展的突破点。国家与社会关系理论或市民社会理论在中国开始受到高度关注。这一理论强调社会与国家具有二元相对的性质,关注社会生活领域不能与国家混淆或被国家吞没。在这个基础上,有的论者还提出社会主义“以社会为主义、为社会而主义”,强调通过发展社会,建立起一个逐渐强大的社会体系来与政府之间逐渐地形成一种平衡力量,以影响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可以看到,伴随着社会资源占有与控制的逐渐多元化,个人独立性的不断扩大,以及民间社会组织化进程的加快,非政府组织(NGO)和非营利组织(NPO)的迅速发展,中国市民社会已经初见端倪。但是,中国市民社会的发展并没有走上西方式“反对国家”的路子,中国市民社会在从国家中分离出来的同时又在以新的方式与之建立起连接,这一连接的本质是双方基于合法承认基础上的互动,它表明国家和社会正在通过交换界定相互的关系。如果说在20世纪90年代初市民社会理论在中国受到高度关注,隐含着运用市民社会的独立性所动员的社会资源来抗衡国家的设想,那么通过中国市民社会的实际发展历程,以及政治体制改革时机的逐渐成熟,在今天,我们更需要致力于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勾连与互动,实现存量改革与增量改革的整合。四是有的学者认为,厘清党与国家、国家与社会的关系上,我们可以看到,作为科学发展落实机制的政府体制创新,必然是一个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与建设市民社会相结合的过程。具体地说,建设一个公共服务型政府,是贯彻落实科学发展的必然要求。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初步建立的新历史条件下,政府长期充当经济建设主体和投资主体的角色必须转变。如果不能实现政府角色的适时转变,就必然会导致一些严重后果。当前,如何以市场经济为取向,实现政府职能转向服务型,其任务仍然相当繁重。
二、中国梦思想体系的协调发展
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协调发展,必须牢牢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正确处理发展中的重大关系,重点促进城乡区域协调发展,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促进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在增强国家硬实力的同时注重提升国家软实力,不断增强发展整体性。”[2]这就是说,在规划发展中必须牢固树立空间协调观念,统筹考虑生产力布局、生产关系调整,突出重点领域,加强薄弱环节,推动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执政党建设等各个环节、各个方面相互协调地均衡发展。
(一)协调发展规律
协调发展,是指事物发展系统的空间结构和平衡功能。所谓协调发展规律,无疑是对在非均衡发展中实现均衡的正确反映,它能够在协调发展中拓宽发展空间,在加强薄弱领域中增强发展后劲。
首先,空间发展重在布局。田忌赛马,输在布局;变换条件,转输为赢。这就意味着,布局离不开条件,条件制约着布局。根据地缘位置,由于区域发展的不平衡性、所处地理位置的差异性,理应实施不同的发展战略。有的区域环境破坏严重,保护好环境就是那里的第一位战略;有的区域主要适合发展农业或林业,工业在那里就不一定优先了,推进这一区域的农业现代化同样重要;有的区域主要适合发展工业,那里就是新型工业化的核心区域,要以新的产业格局和新的优势产业为主要依托,增强这一区域的自主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我们要研究利用发展布局的各种条件,包括与布局相联系的、对布局发生作用的诸要素的总和,才能稳操胜券。可见,空间发展遵循着非均衡规律。实践证明,非均衡发展带有普遍性,一个国家、一个省、一个地区都是在非均衡发展中实现均衡的,各个区域不可能齐头并进,也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握紧拳头保重点。有所不为,就是为了更好地有所为。只有在某些方面有所不为,才能在某些方面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目的在于更好地有所为,无为可以转化为有为。
其次,空间布局重在组合。空间上的排列组合,表面上是一种量的关系,实际上是一种质的变化。比如,金刚石和石墨都是由化学元素碳构成的,由于空间点阵的疏密不同,化学结构能在量上也就不同,物理性质也不同。根据胡鞍钢的研究,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在空间组合上,可以描述为“一个中国,四个世界”。他说,过去我们主要是以先富裕为主题,所谓建立小康地区,就是沿海地区和城市地区已经达到了,实际上和发达国家有些地区距离已经大幅度缩小了,这就是“一个中国”。“四个世界”:第一世界,按照世界银行计算的实际购买力平均人均GDP国际美元标准,像深圳、上海已经达到世界的高收入国家水平,这个大体上占整个人口2.2%;第二世界是上中等收入地区,我们的沿海相当一部分地区已经达到上中等收入国家水平,像广东、浙江、江苏、辽宁,就是上中等国家的收入水平,相当于我们整个人口的21.8%;第三世界是下中等收入地区,主要是河北、东北、华北、中部一些地区,占全国人口的26.0%;第四世界就是所谓的中西部地区,它相当于世界的低收入地区,占我们整个人口的50%。那么中国实际上从人均GDP来看,在全世界206个国家和地区中排第127位。所以说下一步中国解决全面小康社会问题,主要的重点应该转向所谓第三世界和第四世界,特别是第四世界,第四世界中少数地区在世界上的排位非常低了,比如说贵州人均GDP在世界上的排位是第177位,在206个国家和地区中相当倒数了。那么再往下来就是甘肃第157位,陕西和广西也很低,第155位。然后是西藏第154位,这几个地区都是所要解决的重点区域。
再次,空间组合重在协调。重在协调,就是要在发展中实现速度与结构、质量与效益的有机统一,促进发展的良性循环。保持一定的经济增长速度,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基础,是实现结构、质量、效益目标的重要前提。但增长并不等于发展,只有调整结构,提高质量,增加效益,才能保证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保持协调发展,要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更加重视结构调整,提高质量和效益。比如,经济分布与人口分布一定要在空间上协调,即我们所说的区域协调。区域协调不是说整个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各个区域的GDP都要大体相当,如果那样的话恰恰是一种不协调,而且也不可能做得到。比如,如果要想让贵州的GDP赶上上海,大概要一百年的时间。而且有资源或者资源比较丰富的地区,它的其他方面的条件可能并不好。比如,塔里木有石油,但是塔里木不可能住人,居住地要选在另外的地区。像这些地方,可以开采资源,但不能轻易地把经济布局于此,不能轻易地把人口集中在这里,因为它不具备适合人生活的条件。以人为本不仅仅要关注经济在那里发展的问题,还要考虑到人是否适合在那里居住的问题,这也涉及今后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二)推动协调发展
协调的对立面是不协调,双方有着不可分割的依存关系。任何一个社会都不可能只有不协调而没有协调。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下,不协调规律的作用更为强烈,相应地,协调规律的作用也会表现得更为强烈,它表现为推动区域协同、城乡一体、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并重、经济建设国防建设融合等。
首先,推动区域协调发展。为什么要强调区域协调发展?这是因为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之间的发展差距在不断拉大,已经成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瓶颈。这就要深入实施西部大开发,支持西部地区改善基础设施,发展特色优势产业,强化生态环境保护。推动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促进中部地区崛起,加大国家支持力度,加快市场取向改革。支持东部地区率先发展,更好辐射带动其他地区。支持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边疆地区、贫困地区加快发展,加大对资源枯竭、产业衰退、生态严重退化等困难地区的支持力度。同时,要培育若干带动区域协同发展的增长极。例如,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优化城市空间布局和产业结构,有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推进交通一体化,扩大环境容量和生态空间,探索人口经济密集地区优化开发新模式;推进长江经济带建设,改善长江流域生态环境,高起点建设综合立体交通走廊,引导产业优化布局和分工协作。
其次,推动城乡协调发展。为什么要强调城乡协调发展?这是因为从城乡分割到城乡统筹是我国发展战略的重大转变。发展中国家在城市化过程中遇到了种种难题,其中重要的是要避免陷入城市问题突出而乡村衰落萧条的两难困境,以实现城市和乡村的双赢。这就要坚持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健全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推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合理配置和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要深化户籍制度改革,促进有能力在城镇稳定就业和生活的农业转移人口举家进城落户,并与城镇居民有同等权利和义务。实施居住证制度,努力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全覆盖。健全财政转移支付同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挂钩机制,建立城镇建设用地增加规模同吸纳农业转移人口落户数量挂钩机制。维护进城落户农民土地承包权、宅基地使用权、集体收益分配权,支持引导其依法自愿有偿转让上述权益。深化住房制度改革。加大城镇棚户区和城乡危房改造力度。同时,促进城乡公共资源均衡配置,健全农村基础设施投入长效机制,把社会事业发展重点放在农村和接纳农业转移人口较多的城镇,推动城镇公共服务向农村延伸。提高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水平,开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行动,加大传统村落民居和历史文化名村名镇保护力度,建设美丽宜居乡村。
再次,推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为什么要强调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这是因为“两个文明”协调发展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战略方针,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本内容,是实现民族复兴中国梦的重要支柱。习近平同志强调,要以辩证的、全面的、平衡的观点正确处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关系,“只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都搞好,国家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都增强,全国各族人民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改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才能顺利向前推进”[3]。习近平同志还强调:“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物质财富要极大丰富,精神财富也要极大丰富。我们要继续锲而不舍、一以贯之抓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为全国各族人民不断前进提供坚强的思想保证、强大的精神力量、丰润的道德滋养。”[4]
第四,推动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融合发展。为什么要强调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融合发展?这是因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强国梦也是强军梦,富国才能强军,强军才能安邦,我们必须坚持富国与强军相统一。历史上,弱国落后挨打的惨痛经历深刻昭示,国不富不可以养兵,兵不强不可以摧敌。现实中,军民融合发展取得了丰硕成果,促进了经济实力和国防实力的同步增长。然而,在军民融合中的军地协调性、格局平衡性、发展制约性等方面还存在问题,这些问题若不及时解决,军民融合只能在低层次徘徊,难以从初步融合向深度融合转变。所以,作为地方要善于把经济布局调整同国防布局完善有机结合起来,作为军队要将国防和军队建设融入经济社会发展体系;要坚持需求牵引、国家主导,努力形成基础设施和重要领域军民深度融合的发展格局;要着力解决制约军民融合发展的体制性障碍、结构性矛盾、政策性问题;要强化法治保障,善于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推动军民融合发展,提高军民融合发展法治化水平。
三、中国梦思想体系的绿色发展
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绿色发展,必须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坚持可持续发展,坚定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现代化建设新格局,推进美丽中国建设,为全球生态安全作出新贡献。”[2]这就是说,绿色发展是全球生态安全的重大趋势,它是个新鲜事物,没有现成的经验,谁能创新,谁就可以抢占先机,引领全球发展潮流。因此,许多国家都把发展绿色产业作为推动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举措,突出绿色的观念和内涵。
(一)绿色发展方式
在新型工业化时代,那种无度掠夺自然资源、破坏生态环境的“黑色”增长方式,已经走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与自然界和谐相处、节能降耗的“绿色”增长方式。所谓绿色发展方式,就是按照可持续发展要求,采用节约能源资源、清洁无污染、符合生态环保要求和社会道德规范的发展方式,它包括生态城市的绿色原则、生态经济的低碳原则、生态环境的友好原则,实质上是将环境作为重要资产来经营,以较少的投入取得较大的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
首先,生态城市的绿色原则。绿色原则不是要求我们在城市里建多少公园,而是要求把城市本身当作公园来建设,城市本身就应当成为一个生态公园;生态城市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城乡分割,而是城乡融合的城市,即“乡村里的城市,城市里的乡村”,是一种“区域城市”。它将城市看作一个“经济—社会—自然”复合系统,强调系统的整体和谐与统一。它要求做到三个和谐:即经济社会与环境和谐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容,人与人和谐相处。在经济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同时注意自然环境的承载能力,体现为产业选择对环境的亲和性和人口聚集对自然的非压迫性;在人与自然方面,人回归自然、贴近自然,自然融入城市,体现为巧妙地利用当地的山、河、湖等自然景观,使城市建设与自然地理条件有机结合;在人际关系方面,体现在人们回归纯朴而轻松的生活状态,社会和谐,道德进步。所以,生态城市的主旨就是根据资源环境承载力调节城市规模,依托山水地貌优化城市形态和功能,实行绿色规划、设计、施工标准,营造满足人类自身进化所需求的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人居悠闲的自然和文化氛围。
其次,生态经济的低碳原则。低碳原则是一种产业形态、生活形态与自然形态相互协调的经济发展方式,它以低能耗、低污染、低排放为基础,严格控制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改变了粗放的能源消费方式。生态经济是一种增强生态产品生产能力、不断提高生态效率的资源节约型生产。生态产品包括清新空气、清洁水源、宜人气候、舒适环境等人类生活的必需消费品;生态效率包括污水、垃圾、废气的处理能力,二氧化硫、机动车尾气等烟尘、粉尘、噪声的治理力度;资源节约型生产,就是要节约各种生产要素的使用,包括劳动力、资本、土地、水、能源和各类矿产资源。由于各国生产要素的天然禀赋条件不同,在生产中各类生产要素使用的密集程度就不同,这是因为稀缺的生产要素价格会比较高,会引起生产要素间的价格替代。由于国际贸易的存在,对某些国内稀缺的生产要素,可以通过贸易方式获得,但是有些生产要素不能通过贸易,例如土地资源,所以不可贸易的资源才是经济发展中真正难以逾越的瓶颈。中国虽然号称“地大物博”,但是人口众多,而且平原面积狭窄,目前人均平原面积不到1000平方米。今后十几年是中国大发展的关键时期,用地矛盾将更加突出。要克服目前土地利用比较粗放的状况,按集约用地要求,探索提高土地利用效率的新途径。以湖南省为例,目前人均土地0.85亩,接近0.8亩的警戒线;长沙是0.79亩,已低于警戒线了。而城市新建建筑物的“毛容积率”却很低,只有0.4,低于全国0.51的平均水平,最高的上海不到0.8,而东京为2,香港为1.6,台北为1.2。近些年拆迁的大多还是老旧房屋,如果未来由于土地紧缺,不得不对城市中许多新建房屋也进行大规模拆迁,造成的财富损失就太大了,就会进入到“有增长,无发展”的境地。这就要优化城镇建设用地,转变用地开发模式,引导建设用地向丘岗坡地拓展,提高用地节约集约水平,同时引导鼓励人口向城镇集中,逐步减少农村居住用地规模。所以,生态经济的主旨就是为人民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持续发展绿色产业,就是提高能源资源开发利用效率,有效控制建设用地、水资源消耗、碳排放总量,努力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
再次,生态环境的友好原则。友好原则是将人与自然的关系由“对立”变为“和谐”、由“对手”变为“朋友”,反映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发展状态,揭示了人类的生产和消费活动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协调可持续发展。生态环境是资源的载体,是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基础。由于我国工业化进程加快,治理不足,使得我国人与环境的矛盾日趋尖锐,原始森林所剩无几,森林总体质量低下;草地退化,湿地萎缩,土地沙化加速,水土流失严重;生物多样性锐减,有害外来物种入侵频繁,生态安全遭到严重威胁。据此,国家准备在5~8年内,把北大荒的居民全部迁出,过去提出把北大荒变成北大仓,现在要把北大仓还回北大荒。其实,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些问题,沙尘暴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严重。这就需要根据不同区域的发展条件和功能,因地制宜地确立各自的发展方向。现在我们考虑主要是分成三种类型:第一类就是重点开发地区,未来承载中国人口经济的地区;第二类是开发密度较高的需要调整的地区,这些地区要适当限制开发活动,也就是要保留必要的空间,以防止开发密度过高,防止城市工业人口过度密集;第三类就是生态脆弱、资源脆弱、天然林和水资源保护地区和其他各种保护区,要限制开发活动就不能随便开发,对这些地区要退耕还林,退人还林,退人还水,而对水资源严重短缺地区则要控制高度用水产业,对贫困地区脱贫注重人的脱贫,不是单看GDP的增长。所以,生态环境的主旨就是环境优美、资源丰富、生态平衡,天蓝、山秀、水净、地绿,就是推进美丽中国建设,基本形成主体功能区布局和生态安全屏障。
(二)建设两型社会
所谓两型社会,是对资源节约型社会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的简称。资源节约型社会中的“节约”具有双重含义:一是相对浪费而言的节约;二是要求在经济运行中对资源、能源需求实行减量化,即在生产和消费过程中,用尽可能少的资源、能源(或用可再生资源),创造相同的财富甚至更多的财富,最大限度地充分利用回收各种废弃物。与资源节约型社会相比,环境友好型社会更为强调生产和消费活动对于自然生态环境的影响,强调人类必须将其生产和生活强度规范在生态环境的承载能力范围之内。面对“十三五”资源环境的严峻形势,我们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也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必须把建设两型社会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
首先,加大资源节约和利用力度。节约资源可以从生产和消费两个方面入手,哪个方面应该成为建设节约型社会的重点呢?是生产而不应是消费。节约型社会不是抑制消费,而是要提高资源利用率,以增加消费,使人们的生活更加美好。所以生产过程中的节约更为重要,必须坚决摈弃以牺牲环境、浪费资源为代价的粗放型生产方式,加大资源节约的力度。一是推进能源节约。要加快实施节能标准,强化商业和民用节能,推进政府机构节能;推进核能开发利用,合理开发水力、水电,扩大农村沼气覆盖面。要加大节能技术开发力度,发展节能技术产业,为资源节约提供技术支撑。二是推进土地节约。实行最严格的土地用途管制制度和耕地保护制度,调整建设用地结构,降低工业用地比例,提高建设用地投资强度、降低亿元GDP占用土地面积,坚决清理和处置闲置用地,推进城镇低效用地再开发和工矿废弃地复垦。严格控制农村集体建设用地规模,探索实行耕地轮作休耕制度试点。三是推进水资源节约。实行最严格的水资源管理制度,以水定产、以水定城,合理制定水价,编制节水规划,实施雨水洪水资源利用、再生水利用、海水淡化工程,建设国家地下水监测系统,开展地下水超采区综合治理。四是倡导合理消费,力戒奢侈浪费,制止奢靡之风。在生产、流通、仓储、消费各环节落实全面节约。管住公款消费,深入开展反过度包装、反食品浪费、反过度消费行动,推动形成勤俭节约的社会风尚。
其次,加大环境保护和治理力度。环境是围绕着人类活动主体而存在的外部世界,是保证人类生存、繁衍、发展的基础性条件。由于工业化、城市化进程加快,治理不足,使得人与环境、经济与环境的矛盾日趋尖锐。因此,要加大环境保护力度,实行最严格的环境保护制度。一是重在保护生态环境。坚持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实施山水林田湖生态保护和修复工程,构建生态廊道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网络,全面提升森林、河湖、湿地、草原、海洋等自然生态系统稳定性和生态服务功能。开展大规模国土绿化行动,加强林业重点工程建设,完善天然林保护制度,全面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增加森林面积和蓄积量。发挥国有林区林场在绿化国土中的带动作用。扩大退耕还林还草,加强草原保护。严禁移植天然大树进城。创新产权模式,引导各方面资金投入植树造林。二是重在防治环境污染。推进多污染物综合防治和环境治理,实行联防联控和流域共治,深入实施大气、水、土壤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施工业污染源全面达标排放计划,实现城镇生活污水垃圾处理设施全覆盖和稳定运行。扩大污染物总量控制范围,将细颗粒物等环境质量指标列入约束性指标。坚持城乡环境治理并重,加大农业面源污染防治力度,统筹农村饮水安全、改水改厕、垃圾处理,推进种养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无害化处置。三是重在营建适合人居条件。发展不仅仅是经济的发展,更重要的是人的发展。环境保护、生态建设要以人为核心,充分考虑适合人的居住与生活。在城市,要建设生态住宅小区,建立垃圾分类处理、立体绿色的管理系统,积极开展 “人居环境奖”、“园林城市”创建活动,倡导绿色文明的生活方式,创造亲近自然、舒适安宁的生态型居住环境。在农村,要与自然风貌同步建设农村景观、住宅院落,加强饮用水及水源地保护、生活污水及垃圾处理、村容镇貌整治,提高农村生活环境质量。
再次,加大循环经济发展力度。循环经济作为一种新的技术范式,它为新型工业化开辟出了新的道路。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只能走发展循环经济的可持续之路,实施循环发展引领计划,推行企业循环式生产、产业循环式组合、园区循环式改造,减少单位产出物质消耗。一是它的核心是构建产业生态链。产业生态链是发展循环经济的必要条件。所谓产业生态链,是指各类企业或产业各产业之间根据物质流、信息流和能量流的传递关系,构成上下游之间衔接、互动关系,像一条链,并形成工业生态系统。其中,核心资源与核心产业是生态工业产业链中的主导链,以此为基础与其他类别的产业进行链接。在这一链条中各类产业或企业间具有产业关联度或潜在关联度,如果产业间没有关联和关联潜力,就不可能形成生态工业。二是它的前提是发展生态工业园区。生态工业园区是发展循环经济的载体。在园区内应有多类别产业结构,具备形成上、下游产业链的条件,尤其是要有资源优势与产业优势。这样,园区才有可能形成核心资源与核心产业,成为生态工业产业链中的主导链,以此为基础将其他类别的产业与之链接,组成生态工业系统。如果园区内的核心资源短缺、或者核心产业属于淘汰产业,那么这类生态工业组合就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建立起来也是不可持续的。因此,在选择生态工业示范区建设时,必须充分考虑核心资源的稳定性和吸引力,核心、产业的前瞻性和聚集力,核心技术的自主性和创新力,这样的生态工业园区,才能够发挥示范作用、带动作用和辐射作用。三是它的运行是遵循“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规则。“减量化”规则,是指在产品生产和服务过程中尽可能减少资源的消耗和废弃物、污染物的产生,采用替代性的可再生资源,以资源投入最小化为目标,以提高资源利用率为核心。生产者应通过减少产品原料投入和优化制造工艺来节约资源和减少排放;消费群体实行最优消费,而不是大量消费,优先选购包装简易、结实耐用的产品。“再利用”规则,是指产品多次使用或修复、翻新后继续使用,以延长产品的使用周期,防止产品过早成为垃圾,从而节约生产这些产品所需要的各种资源投入。它要求消费群体改变产品使用方式,有效延长产品的寿命和产品的服务效能,如纸板箱、玻璃瓶、塑料袋的包装材料的再利用,有时甚至可以多达数十次循环;生产者应采取产业群体间的精密分工和高效协作,加大产品到废弃物的转化周期,最大限度地提高资源产品的使用效率。 “再循环”或称“资源化”规则,是指使废弃物最大限度地变成资源,变废为宝,化害为利。通过对产业链的输出端——废弃物的多次回收和再利用,促进废物多级资源化和资源的反馈式良性循环,实现废弃物的最小排放。总之,发展循环经济,是一项系统工程,不仅要求整个社会技术体系实现网络化,使资源实现跨产业循环利用,综合对废弃物进行产业化无害处理,而且涉及经济、环境、社会等各个层面,需要制定扶持其发展的具体政策,发挥好政府的主导作用。
四、中国梦思想体系的开放发展
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开放发展,必须顺应我国经济深度融入世界经济的趋势,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发展更高层次的开放型经济,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和公共产品供给,提高我国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制度性话语权,构建广泛的利益共同体。”[2]这就是说,开放发展,是一种全方位、宽领域、深层次的开放型经济形态,是一种内外联动、互利共赢、安全高效的全球化经济体系。
(一)开放发展战略
开放发展战略,是经济全球化的重要推动力,是世界各国的主流意识,也是发展中国家的战略选择。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繁荣同样离不开中国。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上,而且将更加积极主动地实施开放发展战略,坚持出口和进口并重,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不断完善互利共赢、多元平衡、安全高效的开放型经济体系。
首先,对外开放的成功之路。中国历经30多年的不懈努力,开放型经济的发展成就举世目睹。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货物贸易国、最大外汇储备国,吸引外资和对外投资也位居世界前列。“十二五”期间特别是中共十八大以来,我们实行更加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加快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加快实施“走出去”战略、设立自由贸易区……对外开放的深度和广度进一步拓展,一个更高水平的开放格局正在形成。然而,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大国棋局正在发生深刻变化。中国和世界经济已经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中国越发展就越开放,越需要顺应我国经济深度融入世界经济的新趋势,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坚持内外需协调、进出口平衡、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引资和引技引智并举,发展更高层次的开放型经济。中国必须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和公共产品供给,提高我国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制度性话语权,加快主动参与国际经济组织的顶层设计,从国际社会的积极融入者转变为主动塑造者,构建广泛的利益共同体;必须丰富对外开放内涵,提高对外开放水平,协同推进战略互信、经贸合作、人文交流,努力形成深度融合的互利合作格局。
其次,双向开放的发展战略。对外开放的实质是要利用好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注重发挥自己的比较效益。它要求我们:在谋划发展时,要善于用全球战略眼光捕捉机遇,力求外部机遇为我所用,不断提高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的能力;在制定政策时,既立足于内部发展需求,又充分考虑国际影响,促进共同发展;在进行宏观调控时,既注重坚持内部均衡,又充分考虑外部均衡,营造有利的外部环境。这就要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它是对外开放战略中相辅相成的两个方面,两者缺一不可。我们要抓住新一轮全球生产要素优化重组和产业转移的重大机遇,更好地促进国内发展与对外开放。一方面要鼓励国内企业增强开拓市场、技术创新和培育自主品牌的能力,全面提高出口竞争力;另一方面要赋予企业更大的境外经营管理自主权,健全对境外投资企业的监管机制,促进我国跨国公司的发展。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们是以“引进来”为主,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不先“引进来”,我们的产品、技术、管理水平就难以提高,想“走出去”也出不去。现在情况不同了,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和加入世贸组织,实施“走出去”战略的条件更具备了,要求也更迫切了。必须不失时机地实施“走出去”战略。这是关系我国经济和整个现代化建设全局的大战略,是我们在参与国际竞争中掌握主动权、打好“主动仗”的必由之路。
再次,对外开放的安全战略。任何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在运行过程中,都会面临一定的经济安全问题。国家经济发展所处的阶段不同,面对的经济安全问题的严重程度也不一样。在那些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国民经济体系尚未健全甚至存在较多产业空白的国家,经济安全问题相对来说并不十分突出。因为这类经济体系本身尚存在着严重的供给短缺特征,经济运行中的问题比较容易被消化掉;这类经济体系的内部关系相对简单,信用风险等即便产生也程度较轻,远不足以导致整个经济体系出现危机。与之不同的是,在那些经济发展已有相当基础、产业体系基本完备而且正逐步走向全面开放的现代国家,经济安全的问题则显得十分突出。这不仅是因为这类经济体系的内部关系已趋于复杂化,更重要的是相对于快速发展的经济,这类国家的制度建设往往滞后,从而容易导致本国经济发展在融入全球化经济中的失控危机。所以,中国必须构建国家大安全战略。国家大安全战略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由公共利益即社会整体利益决定的国家发展战略,其内容包括经济发展战略、科技发展战略、文化发展战略、社会发展战略等;二是由国家利益所决定的国家安全战略,其主要内容包括外交战略和国防战略等。国家大安全战略把国家经济安全纳入国家安全战略体系,使经济安全与军事安全、国防安全、文化安全、政治安全等一起构成21世纪国家安全战略的主要内容。同时,国家大安全战略也把国家发展与国家安全辩证地统一起来。发展是安全的基础,安全是发展的保障,但发展本身并不一定会带来安全。因此,必须从国家发展与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构建21世纪的国家经济安全总体战略,增强应对突发事件和处理危机的快速反应能力。
(二)开放发展部署
以世界眼光审时度势、在全球范围谋篇布局,是走上世界舞台的中国必然的选择。对此,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进行了六个方面的部署:完善对外开放战略布局,形成对外开放新体制,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深化内地和港澳、大陆和台湾地区合作发展,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积极承担国际责任和义务。按照这个部署奋战“十三五”,我们就能以开放发展实现合作共赢,为中国和世界的发展注入强大正能量。据此,我们必须把握以下三点:
首先,把握对外开放的重点。中国利用外资的政策不会变,对外商投资企业合法权益的保障不会变,为各国企业在华投资兴业提供更好服务的方向不会变。据此,一是扩大金融业双向开放。有序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推动人民币加入特别提款权,成为可兑换、可自由使用货币,将有效提升中国金融在国际舞台的话语权和影响力,表明中国将更加积极地参与国际事务,承担与自身能力相适应的国际责任。所以,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决定将人民币纳入特别提款权货币篮子时,标志着人民币国际化已树立了里程碑,说明中国开放型经济达到了更高水平。截至2015年9月底,中国人民银行已与33个国家和地区的央行或货币当局签署了双边本币互换协议,总规模约3.1万亿元,同时还与18个国家和地区的央行建立了人民币清算安排。“十三五”时期,中国将放宽境外投资汇兑限制,放宽企业和个人外汇管理要求,放宽跨国公司资金境外运作限制。推进资本市场双向开放,改进并逐步取消境内外投资额度限制。二是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习近平同志向全世界倡导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两大战略,将是“十三五”时期深化全方位对外开放的重中之重。它不仅具有协调区域发展、促进可持续发展、实现共同富裕的经济意义,而且具有维护社会稳定、促进民族团结和保障国家安全的政治意义。三是构筑对外开放新高地。2015年中国推动自贸试验区建设迎来一次集中爆发,上海自贸区试点推广到了广东、天津和福建,构筑起全方位对外开放新高地。成都、重庆、武汉、郑州、西安、兰州、长春等众多内陆城市相继提出了设立“内陆自贸区”方案,自贸区将扩大范围或将重点放在内陆地区,中西部地区尤其是与“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等战略最匹配的区域和节点城市将最有可能获批。
其次,突出与港澳台的合作。港澳在国家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中具有重要地位和作用,支持香港巩固国际金融、航运、贸易三大中心地位,参与国家双向开放、“一带一路”建设,支持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合作服务平台,促进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可持续发展。在与港澳合作中,广东将发挥其独特优势,加快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合作发展航运、跨境基础设施,加快推进依托港澳的金融和专业服务,为经贸发展提供支撑。大陆距台湾最近的地方位于福州的平潭岛,福建省为此出台了推进海峡西岸经济区建设、打造平潭等对台合作平台,其内容是“两岸共同规划、共同开发、共同管理、共同经营、共同受益”。福建要充分利用自身区位优势,积极探索大陆对台物流模式的创新,推进区域辐射,使福建成为台湾与大陆对接的物流中心。
再次,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在世界经济复苏缓慢、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今天,维护和加强多边贸易体制极其重要。必须推动多边贸易谈判进程,促进多边贸易体制均衡、共赢、包容发展,形成公正、合理、透明的国际经贸规则体系。虽然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加速整合,但是经济全球化并不否认区域自由贸易,这种区域自由贸易安排不是造成新的障碍或藩篱,而是对多边贸易体制形成有益补充。“十三五”时期,中国将更加主动地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推进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谈判,推进亚太自由贸易区建设,致力于形成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积极参与重大贸易谈判和全球贸易规则制定,提出于我有利的中国方案,这是一项事关国家核心的经贸利益、争取全球竞争新优势的战略选择。中国将继续推动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改革完善,积极承担与自身能力和地位相适应的国际责任和义务,努力使全球治理体制更加平衡地反映大多数国家的意愿和利益。
五、中国梦思想体系的共享发展
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共享发展,必须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作出更有效的制度安排,使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发展中有更多获得感,增强发展动力,增进人民团结,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2]这是因为,以人为本、共同富裕、公平正义是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坚持唯物史观,必须以人民群众为发展主体,以实现全民共建共享为根本目的。
(一)共享发展成果
所谓共享发展成果,源自恩格斯的《共产主义原理》一书。恩格斯说:应当“把生产发展到能够满足所有人需要的规模;结束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来满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情况;彻底消灭阶级和阶级对立;通过消除旧的分工,进行产业教育、变换工种、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通过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的发展。”[5](P243)这里的 “把生产发展到能够满足所有人需要”、 “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我们将它概括为共享发展成果。诚然,这要等到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彻底实现,但它却是我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现实要求和根本目标,也是新常态下科学发展的最大价值与最高境界。科学发展的着力点和落脚点,就在于发展依靠人民、发展为了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把共享发展观念落到实处,就要保证基本的公平和正义,让人民群众普遍分享到增长和发展的收益,从而为中国梦思想体系奠定可靠的群众基础。
首先, 要克服见物不见人的发展观念。这种观念就是见物不见人、单纯追求GDP、忽视人的发展的倾向;就是只重眼前不重长远、依靠拼资源、高消耗、毁坏环境的不可持续发展的倾向;就是只重发展速度、忽视发展质量和效益的倾向;就是只追求经济发展、忽视社会发展的倾向。以人为本的共享发展,要求把共享与发展有机地结合起来。共享,即想问题、定政策、办事情都要始终着眼于最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要关注中低收入的大多数群众,切实解决好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让人民群众及时地、长久地、更多地享受到改革与发展的丰硕成果,满足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发展,即把创新发展模式的过程作为顺民心、察民苦、排民忧、解民难的过程,比如对待扶贫问题,既要通过“输血”手段,解决短板及其不平衡性问题、达到精准扶贫的目的,又要通过“造血”功能,提高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的发展能力,这样的扶贫由于贯彻了以人为本原则,不仅是可持续的,还能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和动力。
其次,要克服脱离实际的共享观念。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其根本要求是在保障基本民生和增加公共服务供给方面实现普惠、均等、全覆盖。这种普惠,不是单指在经济上普遍得到实惠,而且还包括就业、教育、文化、社保、医疗、住房等公共服务体系,使人民群众的生存质量和生活水平普遍得到提高;这种均等,既不是以往那个贫困时期的“吃大锅饭”,也不是在当下要搞无差别的平均主义,而是有内涵有质量、更科学更精细的均衡性共享;这种全覆盖,不只是停留在物质层面的粗放式共享,还包括人民群众的尊严感、获得感、幸福感、舒适度。只有这样,人民群众的热情、智慧和力量才会得到最充分的激发和释放。所以,要调动广大人民群众干事创业的积极性。这就要为干事创业者营造宽松的环境。干事创业是一种艰苦的工作,是一项创造性的劳动,要付出辛勤的汗水,甚至要冒一定的风险。我们要坚决贯彻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观念,鼓励探索、支持创新、宽容失误,让一切创业创新的激情尽情释放,让一切劳动、技术、管理和资本等生产要素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以造福于人民。要为干事创业者创造舞台、形成机制。牢固树立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的观念,注意在干事创业中发现人才、培养人才、凝聚人才,给那些肯干事的人以机会、给那些能干事的人以机会、给那些干成事的人以激励。
再次,要构建全民共建共享的和谐社会。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但是富裕也并不等于社会主义。还要看财富怎样分配,利益怎样协调。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科学发展观认为,全民共建共享才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它通过发展增加社会物质财富,不断改善人民生活,又通过保障社会公平正义,不断促进社会和谐。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是中国共产党的一贯主张,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大任务。要按照共同建设、共同享有的原则,着力使人们能够普遍分享增长和发展的收益。鉴此,创新发展模式就要更加关注民生,实现共建共享,在促进社会和谐方面实现新突破。要坚持以扩大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以增进党内和谐、促进社会和谐,不断发展基层民主,保障人民充分享有民主权利;要把发展与富民统一起来,坚持富民优先,使发展的过程真正成为富民的过程;要积极构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满足人民文化生活需求,提高人民文化生活水平。要注重协调好社会各阶层的利益关系,不断创新社会管理体制、整合社会管理资源,通过提高社会管理水平,最大限度地增加和谐因素,最大限度地减少不和谐因素,形成促进和谐人人有责、和谐社会人人共享的生动局面。
(二)消除两极分化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根本区别就在于:生产资料私有制决定了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的结果只能导致 “一方是资本和财富的积累,一方是贫困积累”的两极分化;生产资料公有制能保证社会主义生产力高度发达的成果惠及每个人,“社会主义财富属于人民,社会主义的致富是全民共同致富”[6](P172)。“社会主义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共同富裕,这是体现社会主义本质的一个东西”[6](P364)。“社会主义的特点不是穷,而是富,但这种富是人民共同富裕”[6](P265)。诚然,贫困和富裕的内容、标准是相对的,而且表现出区域空间性。一个国家在一定历史时期,改变的只能是贫困和富裕的程度,改变不了贫困和富裕的矛盾,所以贫富差距总是客观存在的。一般而言,贫富差距是指不同的社会成员之间,由于身体心理差异以及所处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地位和环境的不同,所导致的拥有社会财富多少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在合情合理之内,人们是可以接受的;但当它拉大到两极分化时,社会就会发生动荡不安乃至暴力革命,这就是由量变引起质变的必然结果。所以,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要消除两极分化、走共同富裕道路。
首先,两极分化是导致苏共垮台的根本原因。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曾经预见:“生产力的这种发展……之所以是绝对必需的实际前提,还因为如果没有这种发展,那就只会有贫穷、极端贫困的普遍化;而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必须重新开始争取必需品的斗争,全部陈腐污浊的东西又要死灰复燃。”[5](P86)苏联建设几十年, 一方面从一个经济落后的国家变成能与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另一方面不重视和解决发展关系民生的农业、第三产业和服务业,广大老百姓仍然普遍贫穷。在争夺生活资源匮乏的竞争中,一部分拥有公共权力的人,凭借自己在官场的合法身份和有利地位,把老百姓通过艰苦奋斗而创造的各种资源及财富,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些少数特权者享受着国富民穷的盛餐。由于苏联社会两极分化,一切陈腐的东西又死灰复燃了。当叶利钦攻打白宫的时候,看不到任何群众起来反击,上千万苏共党员也袖手旁观。这就是两极分化、丧失民心的惨重结局。
其次,两极分化是判断改革成败的最终标准。1985年3月,邓小平同志在全国科技工作会议上讲:“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6](P111)同年8月,他在会见外国客人时又表示:“如果导致两极分化,改革就算失败了。”[7](P768)1986年9月,他在接见美国记者迈克·华莱士的采访时,再次指出:“我们的政策是不使社会两极分化,就是说,不会导致富的越富,贫的越贫。坦率地说,我们不会容许产生新的资产阶级。”[6](P72)然而,由于我国在经济转轨中存在着资源高度集中、资本的内控性以及多元垄断等原因,收入分配差距的拉大比一般市场经济国家更为迅速:一是财富不断向政府集中。近几年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不断上升,从1994年的10.39%提高到2008年的19.99%;二是劳动报酬所占比重持续下降。1996~2007年,我国劳动报酬总额占GDP的比重从53.4%下降到39.7%;三是财富不断向垄断行业集中。劳动保障部人士透露:“我们的统计结果更加让人吃惊,多数垄断行业的企业,内部收入差距达到20倍以上,72%的员工认为分配不公。”当前收入分配问题不仅仅体现在经济层面,也体现在社会和政治层面,现在的劳资冲突、突发性群体事件等与收入分配不公、贫富差距悬殊密切相关。据国家统计局城调总队2000年对全国15万户城镇居民进行的抽样调查,20%的高收入户已占总收入的42.4%;20%的低收入户仅占总收入的6.5%,二者差距为8∶1。尤其是一些人利用体制转轨过程中的某些漏洞非法谋利,直接损害了多数人的利益。基尼系数是应用最广泛的衡量收入不平等的指标,可以方便地用数值来反映整个社会分配体系收入分配差距的总体情况。1998年我国的基尼系数是0.403,2005年达到0.458。根据世界银行1998年和2005年发展报告,处于0.3~0.4的范围,收入分配相对合理,处于0.4~0.5的范围,收入差距偏大。2002年6月末我国户均金融资产最多的20%家庭拥有城市金融资产总值的比例为66.4%;而最低的20%家庭拥有的仅是1.3%。最高收入10%的富裕家庭其财产总额占全部居民财产的45%,最低收入10%的家庭相应比例仅为1.4%。当时收入差距过大主要不是因为最高收入群体的绝对收入过高,而只是收入水平相对突出,更主要地是最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太低。2009年我国城乡收入差距达3.33倍,收入最高10%群体和收入最低10%群体的收入差距,已经从1988年的7.3倍上升到23倍,基尼系数达到了0.47,这是个非常危险的数字。
再次,社会保障是消除两极分化的根本途径。过去的实践证明,搞平均主义行不通。企图用平均主义消灭一切差别,一举共富,结果只能适得其反。所以同步富裕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邓小平同志说:“我们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根本目标是实现共同富裕,然而平均发展是不可能的。过去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实际上是共同落后,共同贫穷,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改革首先要打破平均主义,打破‘大锅饭’,现在看来这个路子是对的。”[6](P55)邓小平同志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了让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呈波浪式发展状态,最后达到共同富裕。1978年12月13日,他在中央工作会议的重要讲话中说:“在经济政策上,我认为要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企业、一部分工人农民,由于辛勤努力成绩大而收入先多一些,生活先好起来。一部分人生活先好起来,就必然产生极大的示范力量,影响左邻右舍,带动其他地区、其他单位的人们向他们学习。这样,就会使整个国民经济不断地波浪式地向前发展,使全国各族人民都能比较快地富裕起来。”[8](P52)1992年,邓小平同志在视察南方时再次回顾说:“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逐步实现共同富裕。共同富裕的构想是这样提出的:一部分地区有条件先发展起来,一部分地区发展慢点,先发展起来的地区带动后发展的地区,最终达到共同富裕。”[6](P373)他指出这是一个能够影响和带动整个国民经济的大政策,还强调:“一部分地区发展快一点,带动大部分地区,这是加速发展、达到共同富裕的捷径。”[6](P66)然而,先富者并没有承担起带动后富的责任,相反在短短的十几年里收入差距迅速拉大。其背后的深层因素是什么?是社会保障不到位。当代社会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生产关系是按要素分配,而按要素分配的前提就是社会保障,它是公平和效率在微观结合点上的平衡器,没有社会保障的按要素分配就会走向反面。社会保障耗费的是社会经济运转的成本,不耗费这个成本,微观上的效率就会在宏观上丧失,没有了公平也就没有了效率,按要素分配就变成按权力和暴力分配。因此,社会保障资金作为市场经济的社会成本是社会再生产总过程必须发生的费用,是政府的第一财政需要,这部分资金不能保证,政府其他一切开支都应该免谈。以人为本不在于把口号喊得多么响,而在于扎扎实实地解决社会保障问题,它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的启动器。所以,国家必须加大社会保障投入,稳步增加财政性社会保障支出占国家财政支出的比重,以社会保险、社会救助、社会福利为基础,以基本养老、基本医疗、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为重点,以慈善事业、商业保险为补充,完善社会保障体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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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The Development Concept of the Chinese Dream Ideological System
WANG Zheng-guo
(Hunan Provincial Propaganda Group of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Changsha 410011, China)
Abstract:The development concept of China dream ideology, refers to the concept of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balanced development, green development, open development and development for all” proposed in the Fifth Plenary Session of the 18th CPC Central Committee. Innovation is the first motive force in the development; Balanced development achieves balance in the non-balanced development, broadens the development space, and sustains development in the weak field; Green development is the major trend of the global ecological security, and a new thing to lead the global development trend; Open development is a kind of all-round, wide-ranging and deep-level form of open economy, a safe and efficient global economic system of internal and external linkage, mutual benefit and win-win results; development for all can guarantee basic fairness and justice, let the people generally share the benefits of the growth and development, and thus lay a reliable mass base for the Chinese dream ideological system.
Key words:The Chinese dream ideological system;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balanced development; green development; open development; development for all
中图分类号:D6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012(2016)01—0044—16
作者简介:王征国(1951—),男,湖南武冈人,中共湖南省委讲师团教授,湖南省创新与方法研究所所长。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当今时代文化发展的新特点新趋势研究”(12&ZD009)
收稿日期:2015-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