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步盘瓠文化初探
2016-04-13张得才
张得才,孙 聪
(1.云南大学中文系,云南昆明 650031;2.吉首大学历史系,湖南 吉首 416000)
城步盘瓠文化初探
张得才1,孙 聪2
(1.云南大学中文系,云南昆明 650031;2.吉首大学历史系,湖南 吉首 416000)
位于古五溪蛮地区的城步苗族自治县,保存着较为浓厚的盘瓠信仰,较之怀化、湘西等地区的盘瓠文化,城步盘瓠文化在盘瓠祭祀仪式、盘瓠神像方面有其特殊性和代表性,并在民族认同、旅游民俗中凸显出独特的文化功能。
城步;盘瓠文化
城步苗族自治县位于湖南省西南部,古时为楚、越文化交汇融合之地,古属五溪地区,有“楚南极边”、“古苗疆”之称。盘瓠作为瑶、苗、畲等民族共同信仰的图腾,长期以来,一直在城步苗族自治县民众心中占有较为重要的地位,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城步盘瓠信仰文化正处于日趋淡化的状态,因而今天我们对它的研究与挖掘,就显得非常重要和十分必要了。
1 城步盘瓠文化的特殊性
城步县为古五溪蛮边区,自先秦两汉以来都是苗族、瑶族群众的聚居地。这里的苗族和瑶族同胞长期以来一直信仰盘瓠,并认为自己就是盘瓠的子孙后代,为了表达这种内心的信仰,在他们的建筑文化、饮食文化以及民间神话传说、歌谣等方面,都保留着相当浓厚的信仰崇拜的文化信息。
盘瓠,在城步苗族群众的心目中,是一种神犬,民间相传它白天为犬,晚上则为英俊的后生。人们甚至还认为,自己就是盘瓠的子孙后代,所以,在他们建造的盘瓠庙宇的时候,人们在庙宇神像的塑造中,常常将神的形象塑造为犬首人身的模样。如城步县儒林镇的盘瓠大王庙宇中,其盘瓠的神像就供有犬首人身的盘瓠神像与辛女神像。新中国成立前,城步县其他乡村的盘瓠庙宇的神像则相对出现了一些变异,如白毛坪乡卡田村、白毛坪乡水堆村、太阳升水电站后山腰、蓬洞乡团心寨等地的庙堂,盘瓠被塑造成三头六臂的犬首人身的形象。而在丹口镇太平村蓝氏宗祠内的承梁上,则雕刻着神犬的形像,宗祠墙垣也绘有猛犬的图像:左侧为直立的猛犬,右侧为尖牙咬长蛇的猛犬。但不管其形象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些地方的苗族群众一直将盘瓠视为自己的祖先神,这一点似乎一直未变。
城步苗族自治县境内的苗族、瑶族群众对盘瓠的崇拜,其历史是十分久远的。据瑶族民间所流传的史诗《评王券碟》记载,早在原始社会时期,这里的人们就已经信仰盘瓠了。在原始时期,当时的强敌高王来犯,满朝大臣都束手无策,此时,盘瓠挺身而出,努力辅佐平王:“盘瓠疾步如飞,奔走七天七夜到达高王国,设巧计杀高王国国王。数日,盘瓠口衔高王国王头级而归。平王大悦,勒令官女插带梳装而舞,舞女们如花似玉,其中便有平王之女,盘瓠走向公主,将其裙脚死死咬住,要求平王将女嫁给它。高辛氏见盘瓠有灵性,于是将女儿嫁给它。”[1]p5此传说虽与《搜神记》中的记载相异,亦可说明城步县境内瑶民自古保存着独特的盘瓠传说,且表明盘瓠在城步瑶族群众心里居于重要地位,盘瓠并未因身世为犬而遭平王嫌弃,而是因保卫祖国与人民,建功立业而封得“始祖盘王”并娶公主。这既是对盘瓠伟业的尊崇,也是对盘瓠保家卫国的献身精神的颂扬与继承,更彰显出一种独特的民族自豪感。
众所周知,怀化、湘西州地区是盘瓠文化重要的传承圈。苗族、瑶族文化同源异流,因此,城步盘瓠信仰在为人取名庆生、服饰、饮食禁忌等方面与怀化、湘西州两地区大体相同的同时也保持者自身的独特性。一方面,较之怀化等地普遍供奉的犬首人身盘瓠像,城步县白毛坪等乡村的苗族、瑶族同胞供奉的是三头六臂的盘瓠神像,这是在目前所知的盘瓠文化圈内是几位独特的;另一方面,城步民间流传的瑶族史诗《评王券碟》中所载的盘瓠形象,较之怀化、湘西地区民间主要流传盘瓠夫妇与高辛氏的传说有诸多不同,城步瑶族同胞所信仰的盘瓠是效忠平王,盘瓠杀死高王国国王,以保家卫国的卓越功勋而被封为“盘瓠始祖”并娶平王之女。
2 城步盘瓠文化的表现
宗教信仰往往伴随着禁忌,禁忌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民族宗教信仰文化的反映,常以行为、仪礼、饮食、节日为其生活表现模式,人们往往也采取措施来防范,以免触怒先神。在城步,盘瓠文化作为一种文化崇拜现象,在饮食上也表现为一定的禁忌。城步境内的苗族、瑶族群众大多有不食狗肉的传统。至今在蓝氏、秦氏、沐氏、龙氏等苗族、瑶族群众中,尤其是主持傩戏、庆鼓堂的师公、道士、仙娘均不食狗肉,否则,法术全无,祭祀时也禁用狗肉祭祖先和神灵。境内所有居民,无论是汉族、苗族还是瑶族群众,宰杀狗均不用刀,而是用棍棒敲打狗头或用麻绳将狗勒死于树上,且不能在枫树附近(肉眼能看到枫树的范围为准)杀狗,境内无论苗汉均流传着:“狗肉不上正席”的说法。这显然与先民们举行图腾圣餐禁忌有很大关系,苗族、瑶族群众认为,图腾的血不能滴在地上,否则会被认为不吉利,其家族必将有凶兆或得不到盘瓠的护佑。人们用棍棒杀狗的习俗大概也是害怕狗血滴到地上的缘故,是“这不是我杀的,是棍棒、麻绳杀的,不要来报复我”之类的安慰心理和原始责任嫁接给无生命物体的心理表现。出于对盘瓠的崇拜,在城步县丹口镇桃林村等地的苗族傩戏“庆鼓堂”仪式中,在唱完《太阳歌》,敬完太阳神后,苗族群众都要回到盘瓠大王庙吃“狗粥”。[4]p84-87“狗粥”,是一种以大米、粗粮为主料,以生姜、豆腐、肉丝、葱花、香料为佐料熬成的一种粥。吃“狗粥”时,主持傩戏的巫师们要模仿狗吃粥、狗绊臀的动作跳“狗粥舞”。吃粥时,狗先吃,人后吃。在城步苗族群众的社会生活中,还普遍地存在着尊敬狗的习俗,尤其是在饮食习俗中,必须遵守“狗先人后”的古老饮食规矩,也就是说,人们在饮食的时候,必须让狗先吃,然后人们才能饮食,否则,将会被人们视为大不敬的行为而受到谴责。如城步县苗族群众的尝新节就是如此。他们将农历“六月六”定为尝新节,部分汉族、瑶族群众也将稻谷成熟那天过尝新节。六月六,在城步是比正月初一还要特殊的日子,城步人民将山歌节、油茶节、尝新节均定在农历六月六,实隐含人们向盘瓠、辛女所生的六男六女祭祀之意,也表达了人们希望得到盘瓠的护佑,多子多福的淳朴愿望。尝新节吃饭时,严禁人先吃,必须要让狗先吃,狗吃完后,家人才开始尝新。从中可以看出,盘瓠崇拜已与太阳神崇拜、稻作文化相融合,这与苗族群众多神崇拜和奉狗为神,以先祖神盘瓠为尊,南方民族水稻种植有莫大关系,反映出盘瓠从犬到神,再到人,最后犬神人同体的变迁轨迹。
宗教信仰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在神塑像、各种禁忌方面还外显于服饰上,渗透着一定的文化信仰内涵,具有物质与精神两种属性。一个民族的服饰佩戴及其图案、色彩,往往包含了这个民族对祖先和图腾的崇拜。郭沬若曾指出,“由服饰可以考见民族文化发展的轨迹和各兄弟民族间的相互影响、历代生产方式、阶级关系、风俗习惯、文物制度等,大可一目了然,是绝好的史料”。[1]p1-2在城步,苗族群众在服饰上体现出浓厚的“他的亲族”意识。在苗寨,苗族小孩常戴银制的狗头帽,帽子左右两侧各竖一狗耳形状,布满茸毛的尖顶。冬天戴的狗头帽,帽子后面则常垂一条三角形状的宽尾,苗语叫“尖帽吉刀光”,意为“犬尾帽”。瑶族群众女性则戴狗耳状的尖角帽,腰部围一块三角形的白布,披在大腿两侧,极像狗夹尾巴的形态。[2]p44-50男子头上裹五六寸长的青靛色的头巾,将两端披在耳朵后面来表示狗的耳朵。腹部围三角形青布,并缝上几枚铜钱,以此象征狗的生殖器官。众所周知,神源于自然与社会现象的人格化、想象化与主观化。为了使子孙后代铭记神寓或传承神、先祖的精神,人民群众往往在服饰上做统一的规定,将图腾与服饰联系起来并使得服饰具有某种功能,通过施加某种影响来获得更多的福气,求得子孙繁荣昌盛。城步县苗族、瑶族群众的服饰形状及其穿戴习俗即是图腾崇拜观念的体现,有着“他的亲族”的认同感和文化向心力,也是苗族、瑶族群众不畏艰难,知恩图报的民族性格的表现。
如果说服饰是一个民族信仰崇拜的外显形式之一,那么,人名、地名则是宗教信仰崇拜的印记。人名、地名作为区别人与人,地域与地域之间的符号,往往能折射出一个民族,一个时代,一个地域的历史文化、思想信仰和古老观念。在城步,人们喜欢用“狗”字来为人取名庆生,为地方命名。例如:城步苗族群众常用“阿光”(可爱之犬)、“黛光”(意为小犬)、“巴光”意为(雄壮之犬)取乳名;汉化之后,直接用汉语呼乳名,有阿狗、大狗、二狗、三狗等等;将生日称为“狗过桥”,长狗尾巴。有些父母在小孩过生日时,常会摸摸小孩的屁股说:“看你的尾巴有多长了?”氏族中添丁称为“长一尾巴”。北宋初期杨再兴之子杨正修,其墓地位于城步县茅坪乡土桥村,名曰“狗头山”,两旁屹立的天然石笋称为“狗崽石”亦称“仙人放狗”。县境内地名有狗湾、狗王岩、狗巴寨、狗公山等等。人们在取名庆生上表现尤为明显,直接指出苗族是盘瓠的后代,认为盘瓠虽已逝去,但是他的灵魂与子孙后代同在,并希望盘瓠护佑子孙后代。
在城步县群众中广泛流传的苗族古歌《女神金沙》,瑶族迁徙史诗《评王券碟》及定期举办的祭祀活动《庆鼓堂》中均有盘瓠的形象。人们在太祖殿跳香中祭祀盘瓠,在傩戏中祭拜五谷大王,神犬竖尾保存谷种的神话也经久不衰。如:《唱太阳》歌词曰:
太阳来是辰时,正是大王出门时,大王出门犁田去,来年丰收庆鼓堂。[4]p84-87
城步县瑶族《盘王的传说》中的《盘王献祭》部分也叙述了狗取谷种的神话,词如下:
唱起盘王好计谋,盘王献计造犁耙,犬王过海偷谷种,黄龙含水喷禾花。[5]p72
这显然是盘瓠信仰与稻作文化的结合。将农具创造和谷种起源附会到盘瓠形象中来,使之成为“箭垛式人物”。再看城步县流传的《民间歌谣集》中描写乾嘉苗民起义歌谣:
“蚩尤后代斗志高,盘瓠子孙胆气豪,五省官兵压不住,日夜奋战歌声高”。[6]p324
在这,盘瓠神话俨然是战斗的号角,不屈的呐喊。盘瓠文化渗透在城步人民群众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既是民族心理、文化认同的表现,也是民族血缘的纽带,反映了少数民族群体意识与人文内涵。
3 城步盘瓠文化功能
马林诺夫斯基认为:“功能总是意味着满足需要,从最简单的吃喝行为到神圣的仪式活动都是如此”。[7]p33民俗的功能,是指它在社会生活与文化系统中的位置,它与其它社会文化要素之间的关系,以及它所具有的客观效用。[8p]3-10城步盘瓠文化作为社会文化现象之一,与当地人们的社会生活需要有着密切关系,因而也具有相应的功能。
3.1 认同功能
“族群认同指族群身份的确认,即是社会成员对自己民族(族群)归属的认知和感情依附,是一个民族的成员之间包含着的情感态度和一种特殊认知”。[9]p139-143共同的远古习俗是一个民族的独特标志之一。
城步苗族自治县境内的苗族、瑶族群众无论是在服饰穿戴还是在祭祀仪式时的舞蹈动作都对狗状貌、动作进行模仿。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模仿狗呢?想要表达什么含意?“在远古人看来,动物和人并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动物跟人一样有思想、有感情、有灵魂。”[10]p48笔者认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传达一种“我们都是盘瓠的子孙后代”的观念。图腾,是所属团族的先祖,是团族的护佑者。城步苗族自治县境内的苗族、瑶族群众以食物供奉、愉悦盘瓠,希望盘瓠能突破族群知识与能力的限制,以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来护佑他们,指导他们趋吉避凶。而模仿则是“人的拟兽化”,表明他们是“狗象之子”。一定程度上是为了唤醒他们那遥远的老祖宗——盘瓠的记忆,引起盘瓠的注意,使它在子孙繁多时,不要记错了、认错了自己的子孙后代。城步县境内的蓝氏宗祠内的神犬图像即是一种提醒方式之一,对盘瓠子孙之一的蓝玉将军的武功表彰与纪念,也是对盘瓠爱国、爱民族精神的传承。
其次,在城步县苗族、瑶族群众中都以不同形式流传着同一盘瓠神话,是他们对先祖历史的口头传唱与共同神话传说的传承,并将之外显于表演仪式,用不断重复的仪式表演使族群记忆得以延续。在城步苗族群众的传统祭祀活动“庆鼓堂”中,对盘瓠文化有着特殊的认同形式。由于祭祀活动有不同村寨的苗族群众参加,他们一起商讨谋划,时间长达三天三夜。“庆鼓堂”活动全面的展现了苗族的原始社会形态和生产生活习俗,有利于人们了解盘瓠信仰文化和本民族的历史发展历程,加强各村寨的盘瓠文化交流,从而增强了民族凝聚力、民族认同感和自豪感。
最后,城步苗族自治县境内的苗族、瑶族群众将犬的形状作为现代装饰,说明在一定时期,犬不再仅仅是十二生肖之一的动物,而是人畜合一的神像。犬的类人性智慧、勇敢和超自然、超人力的神威,保护着城步人民安居乐业,消灾减难,多子纳福。再次,在苗族、瑶族人民群众起义反抗压迫的时候,犬成了勇气、力量之源,展现出城步儿女们良好的行为美、品质美和精神美,表现出强烈的民族精神;在抗灾、舞龙、红白喜事、祭祀等活动中表现出来的相互帮助,团结合作,众志成城的精神,都是对盘瓠文化精神的良好沿袭。
3.2 娱乐功能
民俗的娱乐作用是民俗最基本的功能之一,也是一种最显而易见的调节功能。“人们不仅创造了民俗,而且要享用它。民间传承下来的许多民俗活动,都带有浓厚的娱乐性质。越是到近代,民俗的娱乐功能越是突出”。[11]p3-10
在城步县丹口镇桃林村举办的傩戏“庆鼓堂”仪式中,整个活动将祭祀、舞蹈、音乐、融于一体,表现了良好的娱乐性。“庆鼓堂”仪式表演由从苗族群众中挑选出的十二位俊俏、健壮的后生组成,分别担任迷魂师、芦笙师等不同的角色。表演内容以模拟神犬动作、形态与唱“庆鼓堂歌”环节最具代表性。在“娱神”阶段,后生们忘我地模仿着犬的各种动作,很是欢狂粗犷。伴随着古老的苗族民歌的念、唱,芦笙、大鼓、演奏的紧凑乐声,标志着娱神进入到狂欢高潮部分,此时的演员们已完全进入状态,无拘无束,有时甚至会将迷魂师反复上下抛举,几乎达到了疯癫迷狂的状态。在傩戏“庆鼓堂”祭祀盘瓠的整个仪式里,城步苗族群众将盘瓠祭祀与古乐、现代娱乐有机的融合在一起,极富夸张、浪漫色彩。城步苗族群众在感受自我表演情境、文化语境的同时,通过娱乐方式让游客进入到他们的情境中去,以便其更好地体会盘瓠文化。演员们与现场观众的互动、现场每一个人的张扬动作、无拘无束的精神释放与愉悦、以及几乎癫痫迷狂的气氛,都给人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
3.3 经济功能
城步盘瓠文化通过挖掘整理、艺术加工与再现等手段,成为了城步苗族自治县的民族文化名片,其在现代旅游业中通过展演形式获得生存空间的同时,也使得这一民俗文化具有了经济附着性,给苗乡群众带来了一定的经济效益。
盘瓠文化作为城步文化生态旅游的名片之一,在城步盘瓠文化信仰保存的较为完好的桃林村、太平村等民族村落,盘瓠文化成了重要的旅游资源,成为了脱贫致富的法宝。因盘瓠文化,蓝氏宗祠也成为城步县重要的旅游景点之一,吸引了众多的国内外游客。例如:城步县丹口镇,人民群众积极响应城步县委县政府的“生态城步、魅力苗乡”的号召,以美丽的自然风光为依托,以盘瓠文化为其重要的人文内涵,桃林、太平两村村民巧妙地打起了文化旅游牌。当地苗族群众大胆的将傩戏、苗家山歌、盘瓠祭、挤油尖等传统活动整理成文化旅游表演节目,深受广大游客的青睐。当地在外务工的青壮年也陆续返乡学起了傩戏,修起了吊脚楼,办起了自己的农家乐,极大的带动了当地的旅游经济,使得该村几年内就摆脱了贫困的局面。目前,城步桃林村已获“湖南省特色旅游名村”的称号并获得10万元的扶贫开发资金支持,建立了4家四星级农家乐,星级家庭式旅馆及游乐场所、超市等20余家,年接待游客6万人次,年旅游总收入达400多万元。[12]p1-4
综上所述,城步人民在饮食禁忌、服装、“庆鼓堂”仪式等方面有着浓厚的盘瓠信仰,并在盘瓠图像、民间传说上因苗族、瑶族文化的交融以及梅山文化、人口迁徙带来的文化移动等因素的影响而极具独特性。在现代民俗旅游中城步盘瓠文化发挥着日益重要的功能,表现出爱国团结、自力更生、开拓创新的民族精神。随着时代的发展,古老而又极具生命力的盘瓠文化将进一步影响城步人民的社会生活,在其自身获得传承发展空间的同时也将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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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哲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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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094(2016)03-0092-04
2016-4-18
张得才(1990-),男,苗族,湖南城步人,云南大学人文学院民俗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俗学。
孙 聪(1992-),女,湖南双峰人,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