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质量安全的中药材供应链优化创新研究
2016-04-13董红永
董红永,刘 峥
(亳州学院 经济与管理系,安徽 亳州 236800)
基于质量安全的中药材供应链优化创新研究
董红永,刘 峥
(亳州学院 经济与管理系,安徽 亳州 236800)
中药材供应链现存的MH模式、EMH模式和CCB模式三种模式在中药材生产、加工、流通等供应链环节都存在着质量安全问题,加上行业监管不严或监管措施无法执行等原因,中药材质量安全困境由此产生。基于此,为提升中药材质量,构建以“互联网+”为基础形成合作社与龙头企业两大核心的中药材供应链创新模式,并提出实现互联网+CCC模式的保障措施。
中药材;质量安全;供应链模式
1 问题的提出
近几年来,我国中药材质量虽然有所改观,但质量安全问题却层出不穷。2013年Green Peace组织对昆明、北京、天津及香港等9座城市的共65种中药材进行了样品采集,检测结果显示:74%的中药材含有农药残留,而部分样品农药残留量超过欧盟标准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1]。2014年我国又连续发生了辽宁依生制药生产不合格疫苗、新康泰克喉爽糖违法添加药物成分等重大质量安全事件以及2016年的山东重大问题疫苗事件。时至今日,药物质量安全已经成为大众关注的热点民生话题。标榜绿色、纯天然的中药材成为继生物制药、化学药物之后发展速度、发展前景极为乐观的药物,其质量问题也日益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中药材在生产、加工、流通等供应链环节存在诸多问题,如生产过程中,中药材种植(养殖)技术不科学致使重金属超标和农药残留等以及依据市场或价格偏好导致的硫磺熏蒸等多种问题;加工过程中,中药材供应链各节点企业也存在违规、违法等现象;流通过程中,因监管力度薄弱、流通链条冗长且结构复杂、流通主体的道德缺失等多种因素进一步对中药品的质量安全产生影响。因此,优化创新中药材供应链,提升我国中药材产品质量安全水平,势在必行。
国内外学者针对产品质量问题提出了相应的供应链解决方案。Adrie J.M.Beulens等人(2005)提出提高供应链合作伙伴间的信息透明程度[2];Mazé等人(2001)认为解决产品质量问题需对供应链进行治理[3];胡定寰(2006)提出了“超市+农产品加工企业(农民合作组织)+农户”的供应链模式[4];孙小会等人(2009)针对农产品质量问题提出了基于过程的农产品供应链质量管理系统[5];彭建仿(2010)从供应链环境下的企业与农户关系共生角度研究农产品的质量安全问题,提出要保障农产品的质量安全必须对龙头企业与农户的关系进行的构建和优化,同时构建共生收益共享和共生界面畅通等二元机制[6]。
2 现有供应链模式下中药材产品质量安全现状及原因分析
中药材供应链是由中药材种植(养殖)到消费者(患者),把生产、加工、流通和消费所有环节都囊括的一条完整的供应链。中药材供应链中的每一环节对产品质量都会产生影响,目前我国中药材供应链基本模式有3种,即以中药材市场为核心的“市场+药农”模式(Market & Herbalist,以下简称MH模式);以中药材中间商为核心的“企业+中间商+药农”模式(Enterprise & Middleman &Herbalist,以下简称EMH模式)及以龙头企业为核心的“龙头企业+基地”模式(Corporate Champion& Base,以下简称CCB模式)。基于此,本课题组进一步探究中药材质量安全问题产生的主要原因。
2.1 三种模式下的中药材产品质量安全现状
2.1.1 MH模式
MH模式是一种普遍存在的供应链模式。在MH模式下,药农作为供应链的源头,自发组织中药材的生产及运输。即药农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管理中药材的种植或养殖,待中药材采收之后,借助交通工具直接把中药材销售到附近的中药材市场上。一般而言,这些中药材市场的规模较小。而规模较小中药材市场上的商贩再依据价格等条件把从药农手中收购的中药材销售到价格更高的中药材市场上或中药企业那里。
这种“市场+农户”的供应链模式无法保障中药材的质量。农户根据以往的种植(养殖)经验进行选种、栽培、施肥、喷洒农药及采收,至于技术标准和农药投放量等都缺乏科学依据。这就致使部分中药材质量难以得到保障,如重金属超标和“农药”残留。或者,农户根据市场偏好和个人利益,在采收中药材之后,对中药材进行缺乏科学标准的粗加工,或硫磺熏蒸、掺杂使假等,进一步降低中药材的质量。而中药材市场上的收购商在收购中药材时缺乏科学的质量评价体系,加上行业监管部门无法对药农的生产行为进行监管,致使大部分中药材产品在供应链起点环节就存在着严重的质量安全隐患。
2.1.2 EMH模式
EMH模式是由中药材中间商搭起中药企业与药农之间联系的桥梁,是整条供应链的核心。中药企业生产所需要的原料来源于某一或某些中间商,中间商直接与药农联系,负责从药农手中收购中药材直接或经过初级加工,按照约定的价格销售给中药企业。药农种植(养殖)的中药材能否销售出去以及中药企业能否有充足货源都在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中间商。
EMH模式下的中药材质量安全问题仍然令人堪忧。这种模式下,药农与中间商在价格上形成对抗博弈,即中间商想方设法压低价格,而药农又千方百计提高价格;同样,中间商与企业也形成对抗博弈。所以,中间商与药农、中药企业之间的这种对抗博弈产生了三者利益分配不均衡问题。因此,EMH模式也没有解决MH模式下由供应链源头产生的药物残留超标等质量安全问题。此外,在EMH模式下,作为供应链的核心,中间商在收购中药材时也缺乏科学的质量评价体系或自身在进行初级加工过程中缺乏科学工艺标准或掺杂使假等,加上行业监管力度薄弱,进而造成中药材上游、中游供应链存在着严重的质量安全隐患。
2.1.3 CCB模式
CCB模式是由龙头企业根据自身需要,与药农签订生产合同,在某一地区建立中药材生产基地的一种供应链模式。这种模式下,龙头企业根据自身需要建设中药材种植(养殖)基地,并与药农签订生产与收购协议,为药农提供品种、培育、化肥、农药和生产管理技术等服务,甚至提供专业的管理人员指导药农的种植(养殖)过程。同时,药农按照约定的合同价格或市场价格将中药材出售给中药龙头企业。
相对于MH模式和EMH模式,CCB模式下的中药材质量安全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改善。在CCB模式下,药农种植(养殖)的整个过程相对依靠龙头企业所提供的科技服务,这就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药农以往单凭种植(养殖)经验所导致的中药材质量问题,进一步解决由中药材供应链源头引发的质量问题。但是,这种模式也存在着质量安全风险。龙头企业与药农所形成的是“一锤子”式买卖关系,难以保证订单的准时性和及时性。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药农在生产过程中重效益轻质量;龙头企业也会在中药材加工炮制中为追求效益不能按照行业标准严把质量关,或故意降低质量标准。比如,2015年11月,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调查处理了涉嫌违法生产销售银杏叶提取物及制剂的65家企业[7]。所以,CCB模式并没有妥善解决MH模式和EMH模式存在的质量安全问题,加上龙头企业在生产过程中存在的质量问题,该模式下的中药材质量安全问题依然严峻。
2.2 中药材质量安全困境的原因分析
要规避中药材硫磺熏蒸、掺杂使假、农药残留超标、重金属超标及中药材产品不合格等质量安全风险,保证中药材产品质量安全,必须探究中药材产生质量安全问题的原因。基于此,本课题组通过研究发现中药材质量安全困境的主要原因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2.2.1 一家一户的“小作坊式”生产方式
冉懋雄(2008)认为我国中药材种植与养殖长期处于小农经济状态,并且他对贵州省中药材基地的调研与工作发现,该省的中药材生产与基地建设也多处于小农经济状态[8];曹海禄,王卫权(2015)也同样认为我国中药材种植、生产、交易以千家万户为主[9];作为供应链的源头,一家一户的“小作坊式”生产方式对中药材的质量安全产生极大的影响。在这种生产方式下,中药材的育种、种植(养殖)、水肥管理、病虫草害防治、采收、清洗、干燥等过程中,药农很大程度上都依赖药农以往的种植(养殖)经验,缺乏科学的依据,这也是中药材农药残留超标、重金属超标等现象存在的主要原因。“小作坊式”生产方式同时也造成了中药材种植(养殖)机械化程度低、组织管理不规范、市场实时信息不畅或供求信息不对称、与供应链下游企业合作困难等现象,最终形成中药材供应链源头的质量安全问题。
2.2.2 中药材供应链冗长、结构复杂且无法实现信息共享
中药材供应链由农资供应商—药农(中药材原材料供应商)—中药材核心企业(中药材制造商或行业龙头企业)—中药材分销商(多级)—中药材零售商(医院、药品店、诊所)—消费者(患者)组成。就中药材分销商而言:分销商数量众多,种类繁杂,且大多数分销商以个体经营的方式存在着。抛开中药材供应链上游的复杂性不谈,沈凯, 李从东(2008)认为药品从制造出来后就需经过分销商(多级)、零售商(医院、药品店、诊所),经过药品代理商、药品招标机构等多个环节送到消费者(患者)手中,得出药品供应链冗长、结构复杂等结论[10]。由此造成中药材在这种冗长且复杂的供应链上存在很多安全隐患因素。此外,现有的中药材供应链模式使得供应链各节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且缺乏共享,进一步增加供应链风险,导致中药材质量安全问题层出不穷。
2.2.3 供应链各节点利益分配不均衡
中药材供应链各节点利益分配不均衡是现有供应链模式的一大弊端。由于利益分配的失衡,药农在种植(养殖)、出售中药材时仅从自身利益出发,从而出现中药材重金属超标和农药残留、硫磺熏蒸等多种问题;中药材制造商也出于自身利益考虑,违法、违规生产制造中药材产品;由于利益分配不均衡问题的存在,供应链上的其他成员也会从自身利益最大化出发,致使供应链各环节发生质量安全问题。汪传雷等人(2012)认为药品供应链上各节点仅从自身利益出发,利用自身信息优势与其他供应链成员进行利益博弈[11],为药品供应链带来了诸多问题以及质量安全问题。所以,平衡供应链各节点之间的利益能够有效地解决中药材质量安全问题。
2.2.4 中药材质量安全监管措施实施不到位
中药材质量安全监管措施实施不到位是造成中药材质量安全困境的又一主要原因。一方面,我国的药品监管制度、体制建设方面尚不健全。余晖(1997)认为行政分散、地方分权的药政体制、政企合一的行业管理体制、利益集团与新旧制度的更替是造成中国药业政府管制制度形成障碍的根源[12]。蒋抒博(2009)认为我国药品管制存在的问题包括:药品安全法律法规体系建设尚不完善;组织机构体系不健全, 药品管制人员缺乏以及药品安全信息系统运行效率低下[13]。刘鹏(2009)认为强大的产业发展关怀导致冲突的监管意愿等结构性因素阻碍着当代中国产品安全监管体制建设[14]。另一方面,基于中药材供应链模式现状,药品监管措施只能在中药材供应链中下游实施监管,对上游的监管无法实施或很难实施。
3 基于质量安全的中药材供应链优化创新
中药材的MH、EMH和CCB三种供应链模式都存在着质量安全问题,为规避中药材质量安全风险,优化创新中药材供应链模式势在必行。本文以“顺向督导、逆向追溯”质量安全管理思想为理念,以缩短中药材供应链长度,优化中药材生产方式,平衡中药材供应链各节点利益,实现信息共享及加强行业监管为目标,提出以“互联网+”为基础形成合作社与龙头企业两大核心的中药材供应链创新模式(Cooperatives & Corporate Champion 以下简称CCC模式),即互联网+CCC模式。
3.1 互联网+CCC模式的基本架构
通过分析中药材供应链三种模式的弊端及中药材质量安全困境背后的主要原因,本课题组基于中药材供应链模式现状与实际提出了以互联网+为基础形成生产合作社与龙头企业两大核心的中药材供应链创新模式,其基本架构如图1所示。首先,为解决一家一户的“小作坊式”生产方式等问题,互联网+CCC模式为药农参股合作社提供了充分技术、利润方面的保障,这使得分散的药农有利可图,为实现规模经济和土地的市场化提供支撑。互联网+ CCC模式进一步优化了一家一户“小作坊式”的生产方式。这样也有利于对中药材在种植(养殖)等生产过程中各个环节的统一管理。其次,基于MH模式、EMH模式和CCB模式存在的供应链冗长、结构复杂且信息无法共享等问题,合作社整合分散的药农、专业大户或种植基地,在供应链上游形成以合作社为核心,中药龙头企业通过横向一体化或纵向一体化战略完成中药材的加工、批发、零售;在供应链中下游形成以中药龙头企业为核心,最终形成合作社与龙头企业两大核心的中药材供应链创新模式,进一步简化供应链长度与结构。然后通过“互联网+”这一平台及合作社与龙头企业之间的亲密合作实现信息高度共享。最后,通过两大核心的建设与合作,各节点形成稳定的利益联盟,以及图2所呈现的实际情况,解决了中药材各节点之间的利益平衡问题。同时,互联网+CCC模式通过实施质量监管措施、构建质量安全信息平台及互联网中药健康监管平台,解决中药材质量安全监管措施实施不到位等问题。
图1 互联网+CCC模式的基本架构示意图
图2 互联网+CCC模式下的中药材质量安全示意图
3.2 互联网+CCC模式下的中药材质量安全优势
如图1、图2所示,互联网+CCC模式的中药材质量安全有很好的保证。首先,互联网+CCC模式精简了中药材供应链长度,使得中药材供应链结构变得简单明了。一方面,合作社通过整合广大零散的药农,可以有效的实现对中药材种植(养殖)整个过程的管理,避免中药材硫磺熏蒸、掺杂使假、农药残留超标、重金属超标等问题;另一方面,龙头企业整合了生产加工、销售等环节,如前所述,通过横向一体化或纵向一体化战略实现中药材在中下游供应链上的质量安全控制。其次,如图2所示,农户、合作社、龙头企业和患者之间形成相对均衡的利益分配机制。药农依据土地、资金、劳动或技术等方式参股合作社,合作社收益的提高也意味着药农收入的提高;龙头企业参股合作社,合作社在保证产品质量的情况下,可以获得龙头企业的分红;与此同时,龙头企业可以从合作社手中获得充足的、高质量的原材料;通过制造高品质、质量安全的中药品给消费者,龙头企业可以获得很好的口碑及丰厚的利润,而消费者也可以购买到质量合格的中药材。反之,各方利益都会遭到损害。所以,互联网+ CCC模式使得供应链各节点之间形成了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与此同时,该模式也有利于中药材供应链的优化,为商业模式创新及各节点的利润额的增加提供了保障。因此,供应链各节点利益分配失衡问题到了有效解决。再次,互联网+CCC模式采用“移动化、大数据”对中药材产品质量安全进行数字运营,并借助“云计算技术与云数据中心”构建中药材质量安全信息平台与互联网中药健康监管平台,从而有利于建立贯穿整条中药材供应链的质量安全系统和“顺向督导、逆向追溯”的中药材全过程质量监控体系。所以,行业监管可以在这种供应链模式下有效开展。政府通过实施质量安全监管措施,建设中药质量安全信息平台、互联网中药健康监管平台及舆论督导,互联网+CCC模式可以从供应链整体或者某个节点完成中药材质量安全监管。如图1、图2所示,药品监管机构仅仅控制龙头企业或合作社就完全可以控制中药材的质量,也可以借助消费者在中药材质量安全信息平台和互联网中药健康监管平台上的信息反馈,监管中药材的质量。最后,基于长远利益和长期发展的考虑,龙头企业、合作社和药农也会自觉保证中药材或中药品的质量。从而在互联网+CCC模式下,中药材的质量安全问题能够有效得到解决。
4 实现创新型中药材供应链的保障措施
实现中药材供应链创新模式即互联网+CCC模式需要各方面的努力。一是要建立健全质量安全监管体系,加强中药材产品的质量安全监控,实现“顺向督导、逆向追溯”中药材全过程质量监控体系;二是鼓励合作社的建设,为合作社建设提供政策等方面的支持;三要进一步加大对互联网+CCC模式的政策扶持力度,鼓励龙头企业和合作社实施互联网+项目或战略并实行全面合作,形成一条利益分享、共谋发展、长期稳定的中药材供应链;四是要转变药农普遍存在、比较狭隘的思想观念,鼓励药农通过资金、技术、土地、人才等资源参股合作社,实现由合作社管理下的共同富裕。
4.1 建立健全中药材质量安全监管体系
中药材质量安全监管体系不健全是造成中药材质量安全现状的重要因素。国家、地方各级政府应加强中药行业监管,建立健全中药材行业监管制度;措施包括:支持中药材质量安全信息平台和互联网中药健康监管平台建设,扶持社会、政府与企业建立“移动化、大数据”的中药材数字监管系统或子系统,并加大相应的财政补贴力度;鼓励有能力的企业完善“移动化、大数据”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云计算技术与云数据中心”基础设施建设并鼓励企业、合作社及农户借助该中心进行生产经营与合作,进一步推进信息化追溯机制建设;加速中药材或中药品的“身份证”建设,落实龙头企业追溯管理责任制;建立健全消费者(患者)投诉机制。通过以上举措最终实现“顺向督导、逆向追溯”中药材全过程质量控制与监督体系建设。
4.2 鼓励合作社建设
促进合作社建设是促进互联网+CCC模式发展的重要举措,也是解决中药材质量安全问题的必然选择。按照农业部农村经济体制与经营管理司《关于引导和促进农民合作社规范发展的意见》,目前我国一些地方政府只注重合作社的数量、轻视质量,还有一些合作社有名无实、流于形式。所以,目前我国农村合作社数量及质量尚未到达理想状态,其功能也未能充分发挥。为此,国家应积极采取措施进一步加快合作社的建设步伐,以扩大合作社的规模,增加数量,提高合作社的入社人数。在此基础上,完备合作社成员账户,促进合作社实现社务公开、盈余分配平衡、产权关系明确,从而进一步实现合作社质量的提升。这些积极措施包括:减免税费;为合作社建设提供资金、人才、技术、管理等方面的支持;加强政策引导并鼓励广大农民积极参加合作社;创新其他政策扶持措施以引导和促进合作社的规范发展。
4.3 进一步加大对互联网+CCC模式的政策扶持力度
加大对互联网+CCC模式的政策扶持力度能够有效促进该模式的建设与发展。首先,国家以法律、行政法规的形式确定对互联网+CCC模式的支持。国家农业部、财政部等相关部门应进一步加强对CCC模式的政策支持力度,包括创新国家及地方的政策支持方式与措施;完善政策措施切实推进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等政策性金融机构的支持作用;成立支持互联网+CCC模式的专门机构,并委派专人负责,为互联网+CCC模式提供咨询服务、人才等方面的支持。其次,扶持合作社和中药企业实施互联网+项目或战略,并鼓励中药企业与合作社之间的合作,加强在结构性减税、普遍性降费、融资、人才、基础设施建设等多方面的政策支持力度。最后,建立健全互联网+CCC模式的财政扶持政策,如完善财政补贴办法;搭建平台引导互联网+CCC模式建设与发展等。
4.4 转变农民(药农)狭隘的思想观念
实施创新型中药材供应链还应转变我国现代段大多数农户(药农)普遍存在的狭隘的思想观念。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极大地提高了我国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但这种制度也存在一定的弊端即自给自足,并形成了一家一户“小作坊式”的生产方式和“闭门造车”“各安其命”等比较狭隘的思想观念。这就为合作社的发展壮大造成了很大的阻碍。所以,要全面实施互联网+CCC模式,国家、政府、社会的相关部门必须转变广大农民(药农)比较狭隘的思想观念。其中重要的措施包括:完善政策引导措施、加强相关政策的支持力度;规范合作社的管理与利益分配机制,保护广大社员的合法利益;加大对合作社的宣传力度;提高农民(药农)加入合作社的财政补贴力度以鼓励农民(药农)参股合作社,并使其“目得所美,身受其利”。
[1] 陈一昀,黄志伟.中药材农药残留的秘密[J].人民摘要,2013(9):64.
[2] Adrie J.M.Beulens, Douwe-Frits Broens, Peter Folstar, Gert Jan Hofstede. Food safety and transparency in food chains and networks Relationships and challenges[J]. Food Control, 2005(16):481.
[3] Mazé, A, Polin S, Raynaud E, Sauvé e L. Valces-chini E. Quality Signals and Governance Structures within European Agro-food Chains: A 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Approch[A].Economics Of Con-tracts in Agriculture and The Food Supply Chain, Copenhagen, 2001:15-16.
[4] 胡定寰.试论“超市+农产品加工企业+农户”新模式[J].农业经济问题,2006(1):36.
[5] 孙小会,谭立群,郭全洲.农产品供应链质量安全管理研究[J].价值工程,2009(12):82.
[6] 彭建仿.供应链环境下龙头企业与农户共生关系优化研究——共生模式及演进机理视角[J].经济体制改革,2010(3):93.
[7]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总局关于对65家涉嫌违法生产销售银杏叶提取物及制剂企业调查处理情况的通告(2016年第60号)[EB/OL].[ 2016-03-18]. http://www. sda.gov.cn/WS01/CL0087/147582.html.
[8] 冉懋雄.我国中药材种植的发展现状与建议[C]//全国第8届天然药物资源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9] 曹海禄,王卫权.我国中药材种植业现状与发展建议[J].中国现代中药,2015(8):754.
[10]沈凯,李从东.供应链视角下的中国药品安全问题研究[J].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3):82-83.
[11]汪传雷,王如正,冯世朋.基于利益相关者分析的药品供应链管理创新研究[J].物流技术,2012(2):147.
[12]余晖.中国药业政府管制制度形成障碍的分析(下)[J].管理世界,1997(6):87-94.
[13]蒋抒博.我国药品安全管制的现状分析及对策研究[J].药事管理,2009(5):27.
[14]刘鹏.当代中国产品安全监管体制建设的约束因素——基于药品安全监管的案例分析[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9(4):37.
The Research on the Optimization and Innovation of the Supply Chai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Based on Product Quality and Safety
DONG Hongyong1, LIU Zheng2
(1.School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 Bozhou University, Bozhou Anhui 236800, China; 2.Economic and Management Department, Bozhou University, Bozhou Anhui 236800, China)
There are quality and safety issues on the existing three modes of the supply chai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MH, EMH and CCB, in respects of the production, processing and circul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What is more, the industry supervision is not strict or can’t be implemented and so on, causing the quality and safety dilemma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quality and safety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the paper builds the innovation mode of forming two cores of cooperatives and Corporate Champion based on Internet+, and puts forward supporting measure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mode of Internet +CCC.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quality and safety; supply chain model; measure
F274
A
1674-9200(2016)06-0082-06
(责任编辑 杨爱民)
2016-09-27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安徽中药材现代物流体系构建研究——以亳州中药材物流为例”(AHSKY2015D69)。
董红永,男,安徽亳州人,亳州学院经济与管理系教师,主要从事中小企业经营与政策、物流与供应链管理研究;刘峥,男,湖南娄底人,亳州学院经济与管理系副教授,主要从事农产品物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