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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葛洛庞帝一位理性的“预言”大师

2016-04-13林云志

华东科技 2016年1期
关键词:事物世界环境

文 林云志



尼葛洛庞帝一位理性的“预言”大师

文林云志

20年前,一位被媒体誉为“数字化预言家”的投资人、教授、研究者等,身兼多重身份叫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的人,出版了一本叫《数字化生存》的书籍,这本书种下了许多对于现今社会的预言。20年后,里面的那些预言都在现实里开花结果,为这本书的可信度作了见证。

尼葛洛庞帝出生在美国纽约,是希腊船东的儿子。当然,目前结果来看,他没有延承家业,而是在1968年一口气钻到当时还很新鲜的数字媒体界去了,这在当时是需要勇气的,毕竟那时候的互联网和媒体这一概念属于“冷手山芋”,尤其是与他选择从政的哥哥相比,他相中计算机这一在那个年代被认作还是比较“娘气”的行业,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对未来的自信和前瞻意识。

20年前的预言皆成现实

这个人对新鲜事物有着独特的迷恋,人家不是说了:为什么美国有这么多创新?答案很简单——那些新想法都来源于差异化,差异化存在得越多,两股劲头拧不到一块,反而相互擦出灵感的火花。但如果你在一个特别同质化的国家,人与人之间没有太多差异,那差不多等于拔掉创造的输氧管。与他人人生方向的不同,对新事物的好奇而非恐惧,造成了他的特异性,以及他总是对未来产生的畅想。

不过据他本人的说法,他对未来所作的推测其实根本算不上预言,只是把他自己的工作成果呈现到大家面前而已。他的预言,更多针对其可行性与合理性方面,其背后旋着嵌入现实的逻辑结构。与微软的“未来智能生活馆”一样,这位外界盛名的预言家,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搭建自己的“未来世界”。

比如,从1960年开始,他和团队就开始着手研究40年后的触摸式显示屏技术。结果就像我们现在清晰地看到的,苹果的出世开始颠覆世界的电子产业;又如在1989年,他预言,到2000年互联网的用户将超过10亿人,这在网络普及的年代听上去不算新鲜,而1989年人们的预估值其实仅压在4000 万-8000万。

尼葛洛庞帝对新新事物似乎总是保持自信,他在TED 30周年时曾提到过:“当新事物新科技出现时,人们常常低估它们的威力。”他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新事物总有它的价值,但怎样挖掘它们好的一面,方式却是大相径庭,如何把一件事物最好的一面从中“掏出来”,是他预言背后深藏的基本指向,他说过:“预测未来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它创造出来(The best way to predict the future is to invent it.)。”他的理论与其说是预言,不如说是对未来提供更多的 “可行性”。

这位外界盛名的预言家,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搭建自己的“未来世界”。

可行性有时候是比较矛盾的,尤其是当它还披着“一切未知”的面纱的时候,它的实现往往是在接受一遍遍失败的洗礼之后才得以完成。好比马云在创业初期找不到合作商,因为人们无法理解和接受一个网络的支付系统可以替代传统的face to face支付模式。一个新兴行业总是充满未知,波动,危险。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越是危险的东西,却越是机会,这是对于一部分人来说的——敢于冒险的人对未知跃跃欲试,随波逐流者却忌讳于此,而当它成为可能,拥有了实体,到最后散发利益的香味,后者才会急匆匆赶上末班车,可这时候市场对他们已经换了冷脸,趋于饱和。

尼葛洛庞帝自然属于前者,作为一个有着多重身份的人物(他乐于冒险的精神,自然使他敲开其他领域的大门),天使投资人便是他的另一重身份。他曾把眼光瞄到中国市场,在1996年中国对互联网还脑海一片空白的阶段,他便带着“全世界都会被套进互联网”的理念,将他的大笔资产,如火如荼地投入了当时在中国仍是十分生涩的互联网行业。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市场没有饱和,没有很多人共同抢占一个东西,而是有很多可以在这方面有所作为的人。”

当然,投资行业里,预言的魔法是很难维持的。要是在投资领域还能靠预言长盛不衰,那便不再是预言,而是实打实的超能力了。市场的瞬息万变的节奏与预测有一定程度上的关系,但终究,它不会停留在预测的结果层,它是流动的,甚至以捕风捉影来形容亦不为过,好比你可以摸到大象的肚子,却抓不到松鼠的尾巴。这位预言大师说过:“你每投资10美元,就会损失9美元,这是一个规律。我做10个投资,会有9个投资是赔钱的。我是一个高风险投资者,所以对失败也就习以为常了。”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

那些预言,是他对这个世界存在的无限可能的期许

为何一个麻省理工大学的媒体教授,会摇身一变成为投资人,且在10比1胜率的环境下,越挫越勇?

这一点,需从他的童年说起。从小醉心于艺术和数学的尼葛洛庞帝,却有阅读困难症,他不喜欢阅读,3岁起他随父母游走世界。毋庸置疑,他的童年比一般的孩子要好,家庭富裕使他能在不同国家学习和生活。也许人们会觉得,家境好,父母优异的脑基因才是决定他最终成才的根本。但他的阅读困难和搬迁这两者在时间点上完全重合的段落里,却让人想到了另外两个人——我国自古留名下来的思想家孟子,以及同是科技界的大亨级人物,也是尼葛洛庞帝的好友斯蒂芬·乔布斯。

这两人与尼葛洛庞帝有类似的经历,孟母三迁的故事自不必说,乔布斯也曾因为自觉国中时期他与校园氛围无法融合,而要求其养父母供他上贵族学校。这两人童年的家庭背景与尼葛洛庞帝可谓相去甚远,简直如同被置于M型社会的两端,却都有过不满于现存环境而最后“迁途”的过程。比起在其他地方寻找新的生活空气这一点,“迁途”本身似乎更耐人寻味。

人是社会动物,而本质上来说,更是环境动物。对抗环境往往是困难的,即便最后成功,也会消耗掉自身的大半力气。但聪明人会想办法绕过它,或者说,不断修正以找到最能适应自己的环境,而不是自己去适应环境。人们总觉得与环境磨合是好的,其实并非如此,不好的环境本身带有损耗性,磨合只是最被动的过程。而处于被动,人便很难知道自己要什么,环境会带动你,带你到或许根本不想去的地方,而你置身其中亦是被催眠到毫无方向。

可以说这三个人在年轻时代都有颠沛流离的过程,但这一过程,却提供了很多变通和多面性的选择,以及不同环境下更为多元的文化输出。可能,尼葛洛庞帝不论在事业选择的分叉点,或在动荡不稳的投资波澜中,还能持续保持对陌生事物的热情,很大程度上还是受到童年时期环境转化的影响——这个世界不只是我们所处的生态圈,它拥有更广的维度,所以可以去尝试,而非磨合,把磨合的心态压平,尝试便可以越来越大胆,直至把不可能拉进可能。

由此亦可见,他的那些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存在的无限可能的期许,而非停留在“眼前的事物”和周遭人们已经习以为常的大环境。就像你可以想方设法让环境去适应你一样,现实世界也充满着各种“可置换性”,只要你对新鲜事物存有好奇,以及,比这个被常理意识拖慢脚步的世界快一步的直觉。回到开头,尼葛洛庞帝口中的差异,或许便是针对这个世界所处的模棱两可的均衡,而那些均衡里微弱的分裂,想必才是预言以致达到创新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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