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家庭变迁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带来的挑战

2016-04-11姚冰彬

胜利油田党校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培育价值观政策

姚冰彬

(镇江船艇学院 基础部,江苏 镇江212003)

家庭变迁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带来的挑战

姚冰彬

(镇江船艇学院 基础部,江苏 镇江212003)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有着重要作用。当前中国家庭发生的深刻变动在诸多方面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带来挑战:家庭结构的小型化和多样化导致家庭培育环境的脆弱性、复杂性,多元尤其是个人主义、功利主义的家庭价值观念的侵蚀对个体责任、情感、道德观念的形成造成不良影响,国家家庭政策和社会环境的配合和支持不够影响了个体对国家和社会的认同,家庭教育的偏失削弱了价值观培育的效果等等,都是我们在发挥家庭的培育功能时要高度关注的问题。

家庭变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家庭伦理;个体价值观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实际就是个体的社会化过程,家庭作为个体社会化的初始场所和首要平台,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具有重要作用。作为个体生存活动的直接“场所”和“背景”,家庭环境构成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环境因素;作为非系统、非正规的教化单元,家庭价值理念、教养方式对个体价值观形成具有潜移默化的效果,且影响深远、广泛、持久;作为社会的细胞,家庭是社会的缩影又影响着社会发展的“大环境”。因此,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重视家庭作用的发挥。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中国社会转型的深入,中国家庭的结构、观念、制度、功能等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要有效发挥家庭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中的作用,必须深入认识这些变化以及其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带来的挑战。

一、家庭规模的小型化和多样化影响价值观培育的家庭现实环境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需要通过一定的环境来培育,家庭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环境因素。提及家庭环境就不得不涉及到家庭结构,家庭结构是家庭成员的组合状况及家庭内部构造,主要指“一个家庭里包括哪些成员和他们之间的关系”[1],它包括家庭的人口数、代数及夫妇对数等。对传统中国的家庭结构是以大家庭为主还是以核心家庭为主,还需进一步探讨,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现代社会特别是30多年来,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转型、生育政策的实施等都使传统中国的家庭结构发生了重要变化,并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家庭中的培育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1.家庭规模小型化导致家庭培育环境容易变得脆弱。中国历来崇尚多子女的大家庭,但在现代化进程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初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家庭户的规模日趋缩小。根据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1982年第三次人口普查家庭户规模为4.44人;1990年,家庭平均人口为3.96人,首次降到4人;2000年为3.44人;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仅为3.1人[2]。当前家庭规模的小型化,使得原本大家庭利用规模减少家庭生活成本、提高家庭生活效益的优势不再明显,来自传统大家庭的社会支持减弱,这就意味着家庭内调整资源配置的弹性减少,小家庭必须自力更生面对生活中的问题,抗风险的能力下降。社会转型的剧烈变化,使处于家庭中的人更多地承受了来自改革开放对婚姻、家庭的压力。据调查,子女教养/负担、家人下岗/待业及失业、住房困难/还贷压力、经济拮据/负担、父母等家人病/残等排在了上海居民家庭压力源指数的前5位[3]14-15。因此,在家庭压力的影响下家庭的小型化使得家庭更容易变得脆弱和不稳定。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很难持续性的展开,效果也得不到保证。

2.多样化的家庭形式增加了家庭培育环境的复杂性。伴随着家庭规模的缩小,家庭的形式越来越多样化,核心家庭、主干家庭、联合家庭、单亲家庭等家庭形式已难以概括和区分家庭存在的多样性。过去几十年来,随着人们婚姻观念的改变,使得因离婚、未婚先孕及自愿单身者造成的单亲家庭的数量迅速上升。而性观念的解放,使得同居“家庭”、同性恋家庭也有增多的趋势。此外,由于生育观念的变化、工作压力及子女抚养等原因,家庭中的生育意愿下降,丁克家庭的比例也在增多。生育水平的降低、人口老龄化、家庭规模的缩小及独立的居住方式,不仅大大增加了空巢家庭的比例,也极大提前了空巢的时间。同时因流动人口的增加,不仅在流出地催生了留守家庭,也在流入地催生了流动家庭,同时在很大程度造成隔代家庭数量的上升,导致了实际上完整的家庭在形式上的不完整[2]。不同家庭的抚养和教育方式也各不一样,这使得如何发挥家庭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中的作用也更加复杂。

其中,不完整家庭的增多为青少年价值观的培育带来了更多挑战。在不完整或者形式上不完整的家庭中,如单亲家庭、隔代家庭、流动家庭、留守家庭,父母双方任何一方的缺位都会给子女心理、生理、学习等方面的健康成长带来不良的影响,生存的压力、抚养时间的减少及祖辈自身的能力也使得在这些家庭中很难进行高质量的认同培育。以留守儿童为例,根据我国第六次人口普查资料推算,全国0~17岁留守儿童规模为6972.75万,其中农村留守儿童为6102.55万。在农村留守儿童中, 46.74%儿童的父母都外出,大多数儿童只能与父母一方或者与祖父母(或外祖父母)生活在一起[4],其中约有1794万一年只能见父母1~2次,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父母的有921万[5]。家庭分离不仅使留守儿童失去了成长所需的良好环境,也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如营养不足引起的健康问题、亲情缺失引起的心理问题、照顾不周引起的安全问题(包括暴力侵害、性侵害、网络侵害、溺水、车祸等)、监管缺失引起的学习问题及品行问题等[6],而由此引发走上犯罪道路的悲剧更是常见,贵州毕节四兄妹服毒自杀就是典型的案例。青少年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需要培育的重点人群,而在这种家庭环境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难度无疑是比较大的。

二、家庭伦理和价值观的失范影响着个体价值观的形成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重在内化于心,成为个体日常生活中的价值追求,以家庭的价值观念为微观载体来细化和落实是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一条重要途径。随着中国社会转型的深入发展,家庭价值观念也随之出现了重大变化。现代家庭生活中更加突出了对个体意愿、自由权利的宽容和尊重;公平、民主、自由等观念也强化了家庭成员之间的平等、独立、自主等观念。但与此同时,西方文化中的极端个人主义、利己主义等也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家庭生活中的个体,不断侵蚀着传统家庭价值观。这反过来又进一步影响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家庭生活中的落实,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一种恶性互动。

1.个人主义家庭观带来家庭责任缺失。市场经济改革带来了个人主义的发展,但是片面地强调个体的中心地位,将个人需要凌驾于他人需要之上,就会使家庭的责任感和义务感日渐消失和淡漠。有的追求个人的幸福,闪婚、闪离、婚外恋、一夜情等现象屡见不鲜,放弃了对配偶的责任;有的父母不愿承担对孩子的责任,离婚时把孩子当砝码,鲜有考虑子女的幸福和利益;有的则通过剥削父辈而享受个人消费,却无意识承担赡养义务甚至遗弃、虐待老人。这样的个人主义就成为阎云翔所尖锐指出的“自我中心式的个人”“极端实用的个人主义”[7]239;256。

2.功利主义家庭观造成家庭情感基础薄弱。由于市场经济的理性逻辑,使得人们在处理家庭关系时也趋于商品化、物质化和功利化。一是婚姻关系的确立中物质性因素作用在增强。2014年出炉的《江苏家庭建设调查报告》显示,在25岁以下的女性被调查者中有44.7%的对婚恋节目中的“宝马女”“拜金女”“豪宅女”持认同态度,年轻女性的婚姻观念有功利化趋向,情感成分减少[8]。二是对子女教育存在功利化趋向。一些家长把“车子、票子、房子”作为成功的标准,注重“工具性”的教育而忽视价值层面的培育,这样培育出的孩子就缺乏对人性的理解与关怀,情感麻木。三是对其他家庭关系的功利化倾向。如以财富多少确定亲属之间的亲疏远密,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冰冷地货币化。当家庭原有的温情退却,利益的冰冷本质逐渐暴露,就从根本上削弱了家庭成员之间情感交流、关怀合作、互帮互助的功能。

3.多元化的家庭观带来家庭伦理价值失范。市场经济条件下,主体利益的多元化也带来了价值观念的多元化。婚姻自由还是家庭稳定,人本化还是功利化,要感情还是要义务,不同的选择,就代表了不同的家庭观念和标准。而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变化之急剧,新旧规范交替产生的冲突以及不能适时衔接导致的空档,造成了主流意识引导的缺位,多元化的家庭观念、家庭伦理评价标准致使人们的观念和行为处于一种茫然状态。加之婚姻家庭成为个人私事,社会对家庭伦理道德的监管较为乏力,导致家庭道德调控机制失效。这样,当大量消极颓废的因素涌入家庭生活中时,这使得一部分人的家庭道德沦丧,婚姻家庭生活中非道德主义盛行[9]。试想当抚养子女、赡养老人成为“累赘”,当夫妻之间、亲子之间及亲属之间感情以利益衡量,在这样一个没有家庭道德自觉的群体中,家庭美德、个人品德以及对社会的责任都无从谈起,更不用说以道德实践来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另一方面,当家庭的责任、情感价值缺失,家庭的道德规范解构时,使得这个社会最为敏感的社会组织在社会变迁重压之下更加不堪重负,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家庭稳定性下降,离婚率上升。根据民政部发布的数据显示,自2004年以来,我国离婚率连续10年递增,2012年共有310余万对夫妻办理了离婚手续,离婚率增幅首次超过结婚率增幅[10]。家庭的动荡和解体,不仅影响着社会的稳定和和谐,还影响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现实环境,影响到下一代价值观的形成。

三、国家家庭政策的缺失影响个体的国家和社会认同

马克思曾经说过:“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11]11所谓“需要”,从根本上讲就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因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必须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群体的合理利益诉求,解决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问题,只有这样才能为其奠定群众基础,提供深层动力。如何满足需求,如何解决切身利益问题,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体现在政策制度上,对于家庭来说,就是体现在国家对家庭的政策支持上。尽管我国已经出台了一系列涉及婚姻、孕产、托幼、养老等与家庭有关的政策,但是现有的家庭政策还是不能满足家庭变迁带来的家庭福利需求。

1.缺乏专门的家庭政策,且操作性不强。从现有的与家庭支持有关的各项法律、法规条例及社会项目和行动来看,除“低保”政策和计划生育奖励扶助制度是专门以家庭为对象的政策外,大多数的政策以“家庭中的人”为立足点而忽视了对整个家庭的支持。而且对家庭政策上的支持大多散见在综合性法律和综合性法规条例中,缺乏专门的以家庭为单位的家庭政策[12]。此外,有学者对1980—2008年与家庭支持相关的57个政策文本解读中发现,其中26个文本停留在文本指导层面,显示了制度上的“支持精神”而缺乏具体的实施细则和操作办法[13],政策的可操作性不强,无法有效落实,显然影响了家庭政策效能的发挥。

2.家庭政策多为应急补缺型,缺乏长远考虑。目前中国的家庭政策多是特定制度下“就问题而解决问题”的思维模式下产生的,具有浓厚的应急色彩。因此,中国家庭政策的主要对象是儿童、贫困家庭及失去家庭依托的弱势群体及计划生育家庭,而结构较为完整的家庭则更多地依靠自身进行保障,只有在家庭出现危机或遇到自身努力无法克服的困难时,国家和社会才会干预[14]。而有关生育保险、医疗保障、养老保险等对家庭功能进行补充的社会保障政策,又无法为未就业或非正规就业的家庭成员提供有效的保障。这样的政策安排缺少对非问题家庭普遍而形式多样的支持,这种缺失在某种意义上反而成为了对家庭承担社会责任的一种惩罚[15]。家庭都是有需要的家庭,所以政策适用对象不能只是有问题的家庭,更要惠及所有家庭;不仅是为特殊需要家庭提供应急可修补性的帮助,更需要对一般家庭提供预防和支持性帮助。而当前中国就新形势下如何满足家庭发展需要,提高家庭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能力方面缺乏必要的政策制度安排。

3.家庭政策呈现分散化、碎片化特征。由于缺乏专门的家庭政策机构,导致我国缺乏综合性和系统性的家庭政策框架设计。一方面,与家庭相关的社会政策均以各部门为主导制定,涉及人口计生、民政、税收、人保、妇联等多个部门,家庭政策的制定部门分散化;另一方面,部门之间的分散性使得各个政府部门之间往往专注自己的功能和职能地位各自为政导致政策内容分隔化,家庭政策碎片化。而且部门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协调以及职责上的交叉又带来政策之间相互冲突或重复,造成极大的资源浪费。家庭政策的分散化、碎片化,不仅不利于有关家庭政策的许多基础性工作展开,也不利于整合资源有效发挥家庭政策的功效。

当前我国正处于急速现代化的过程中,经济社会发生的深刻变化,使得家庭功能弱化、家庭压力增加,这对家庭政策也提出了非常现实的需求。2010年全国妇联发布的《中国和谐家庭建设状况问卷调查》显示,超过一半(56.4%)的家庭认为国家对家庭的政策支持力度还不够;8.6%的家庭认为“基本没有政策”,另外还有20.3%的被调查者“不清楚有哪些政策跟家庭有关”[16]17。显然,目前中国的家庭政策体系难以满足各家庭的利益需求。家庭作为最基本的社会单位和最微观的生活单元,国家和社会对家庭的保护和支持与否最直接地影响到个体对国家和社会的认同。况且政策本身就体现一种价值导向,社会主义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念应该通过政策制度安排体现出来。当前的家庭政策还不能完全体现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导向,对家庭发展缺乏有效的支持也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利益期待,从而影响了个体对国家和社会的认同度。

四、家庭教育的偏失影响价值观培育的效果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要融入到国民教育体系中,自然也应融入到家庭教育中。家庭教育作为个体社会化的一个重要途径和手段,在价值观的形成中发挥着重要的启蒙和熏陶作用。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体制的转型和社会文化的发展,家庭教育也已经发展到以培育全面发展的人为宗旨的现代家庭教育阶段。然而,在家庭教育实践中,也出现了一些误区和问题,影响着家庭教育的健康持续发展,使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家庭中的培育达不到预期效果。

1.教育目标和教育内容出现偏差。由于市场经济市场化、工具化和物质化的要求,使得人才培育趋向“实用化”和“工具化”,这一人才培育目标反映到家庭教育中,就是父母对子女教育“重智轻德”观念明显,“望子成龙”“学业成绩第一”“读书成才成大器”等成为对子女最高的甚至是唯一的价值追求。一些优良的家庭教育传统美德如德教为先、艰苦朴素、敬业奉献、热爱劳动、乐于助人等价值取向,则受到忽视;与共产主义崇高理想、集体主义相联系的一些重要品德更是遭到冷遇。显然,这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要求是不相适应的。由于家庭教育这种“重智轻德”的观念,使家庭忽略了对子女道德人格培育。一方面家庭自身的教育重点错位,家庭教育成为学校教育的附庸或延伸,变成了“第二课堂”“补课班”,家长也变成了“助教”;另一方面,由于对子女过分重视导致对子女过于溺爱,使得子女自我中心主义强烈,在处理与他人关系时常以自我为思考问题的出发点,权利与义务、合作与奉献等一些与现代社会相关的观念走向淡薄与模糊,处理个人与集体、个人与国家关系中容易缺少大局意识。

2.家庭教育方法缺乏科学的指导。在家庭教育实践中,几乎任何一个教育者都是没有经过严格培育就匆匆“上岗”的。《2014年中国城乡家庭教育现状白皮书》显示,37.82%的家长不知道教育方法,26.19%的家长没时间教育孩子,这意味着家庭教育成为父母最大短板[17]。很多家长或因自身文化水平低,或不懂得学习和提高,使得教育方式方法落后甚至是错误的。有的把自己的愿望强加给孩子,对孩子期望过高,急功近利,对孩子强行塑造;有的只关心孩子的衣食住行和学习,忽视孩子的心理和精神需求,缺乏和孩子的沟通交流;有的一味要求孩子,却不知道自身修养,不能给孩子做好榜样;有的教育方式简单粗放,对待孩子专制、溺爱或者放任。重物质、轻精神,亲子沟通少、关爱少、监管少,不科学甚至错误的教育方法,是子女出现厌学、任性、自私、不懂尊重、缺乏良好习惯等现象的主要原因,导致子女容易形成品德和心理问题。由于家庭在子女最佳的人格培育期内没有发挥有效作用,不仅不能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打下人格基础,也增加了后期培育的难度。

3.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脱节,不能形成合力。研究发现:一个好学生,一个走上社会后品格高尚、有成就的人,大都与他从小受到的良好的家庭熏陶和影响有直接的关系。而学校的问题学生,以及走上社会后暴露的种种问题,大都可以在家庭环境和家庭教育中找到根源[18]。因此,只有打好“家庭教育”这层地基,才能盖好“学校教育”这座大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就需要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形成合力。但由于历史、社会等诸多方面原因,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之间出现脱节,“两张皮”现象普遍。一是没有正确看待两者关系。把学校教育放在教育体系的至尊地位,从而也就淡化和忽视了家庭教育,造成一系列学校教育不能解决而家庭教育又放弃责任的教育过失问题;二是两者的教育理念不一致。很多家长唯“学习至上”“考分至上”,只要是“与学习没有直接关系的事”,则一律加以限制或阻挠,与学校的素质教育、全面教育理论相悖;三是不良的家庭教育抵消学校教育的影响。有些家庭对子女过分溺爱而对学校指出的孩子的问题加以袒护;有的家长重言教而轻身教削弱了学校的德育效能;有的则自恃有一套安身立命的办法,对学校教管理有分歧不配合,贬低学校和老师的威信,这些都容易导致出现“5+2=0”的怪现象。

习近平曾指出:“一种价值观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融入社会生活,让人们在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要注意把我们所提倡的与人们日常生活紧密联系起来,在落细、落小、落实上下功夫。”[19]“要注意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日常化、具体化、形象化、生活化,使每个人都能感知它、领悟它,内化为精神追求,外化为实际行动”[20]。从家庭这个视角来关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问题,不失为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落四化”的一条重要路径。关注当代家庭深刻变动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挑战,是积极发挥家庭重要的培育作用,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落到实处的重要问题。

[1]费孝通.三论中国家庭结构的变动[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6(3).

[2]杨菊华,何炤华.社会转型过程中家庭的变迁与延续[J].人口研究,2014(3).

[3]徐安琪、张亮、刘汶蓉,等.风险社会的家庭压力和社会支持[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7.

[4]段成荣,吕利丹,郭静,等.我国农村留守儿童生存和发展基本状态:基于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的分析[J].人口学刊,2013(3).

[5]蒋建科,杨洁,王晓晔.谁为留守儿童撑起一片天?[N].人民日报,2015-07-17(17).

[6]周福林.我国家庭结构变迁的社会影响与政策建设[J].中州学刊,2014(9).

[7]阎云翔.私人生活的变革:一个中国村庄里的爱情、家庭与私密关系(1949-1999)[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

[8]茹希佳.《江苏家庭建设状况调查报告》新鲜出炉 针对五大短板提出四项建议[N].中国妇女报,2014-12-28(3).

[9]李桂梅.中国传统家庭伦理的现代转向及其启示[J].哲学研究,2011(4).

[10]半月谈专题研究分队.离婚率何以“十连增”[J].半月谈:内部版,2015(6).

[11]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M]//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12]吴帆.第二次人口转变背景下的中国家庭变迁及政策思考[J].广东社会科学,2012(2).

[13]徐浙宁.我国关于儿童早期发展的家庭政策(1980-2008)[J].青年研究,2009(4).

[14]张秀兰,徐月宾.建构中国的发展型家庭政策[J].中国社会科学,2003(6).

[15]胡湛,彭希哲.家庭变迁背景下的中国家庭政策[J].人口研究,2012(3).

[16]洪天慧.中国和谐家庭建设报告[M]// 全国妇联宣传部.中国和谐家庭建设状况问卷调查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

[17]柯进.家庭教育成中国父母最大短板[N].中国教育报,2014-12-29(3).

[18]教育部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新时期家庭教育的特点、理论、方法研究》课题组.我国家庭教育的现状、问题和政策建议[J].人民教育,2012(1).

[19]习近平.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N].人民日报,2014-02-26(1).

[20]习近平.当好全国改革开放排头兵 不断提高城市核心竞争力[N].人民日报,2014-05-25(1).

(责任编辑 王爱玲)

The Challenge of Current Family Changes to the Cultivation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YAO Bingbin

(Department of Basic Education, Zhenjiang Watercraft College, Zhenjiang 212003, China)

Family, as the basic cell of society and the first school of life,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to the cultivation of core socialist values. The profound changes in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family have brought challenges to the cultivation of 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 the changes of family structure have led to the fragility and the complexity of family cultivation environment, diverse family values especially negative ones have corroded individual value idea, the supports from the national family policy and social environment are not enough, and there are also some deviation and faults in the family education. 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se problems while giving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family in the cultivation of core values of socialism.

family changes; core socialist values; family education; school education; family ethics; individual values

10.13600/j.cnki.jpsslof.issn.1009-4326.2016.06.016

2016-10-25

姚冰彬(1988-),女,浙江天台人,镇江船艇学院基础部政治教研室助教。研究方向: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

B82

A

1009-4326(2016)06-0057-05

猜你喜欢

培育价值观政策
政策
政策
我的价值观
图说 我们的价值观
助企政策
政策
第十二道 共同的敌人
未来或可培育无味榴莲
知名企业的价值观
价值观就在你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