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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哈斯克尔的“经验主义”的再认识

2016-04-08亓文平

艺术探索 2016年3期
关键词:经验主义哈斯克尔

亓文平

(青岛大学美术学院,山东青岛26671)

关于哈斯克尔的“经验主义”的再认识

亓文平

(青岛大学美术学院,山东青岛26671)

英国艺术史家哈斯克尔是西方艺术社会史中“赞助人”研究的重要代表人物。由于他承认自己是经验主义者,反对用宏大的理论和抽象的教条来说明艺术并强调“特定时空中的具体的事件”艺术原则,被某些评论家称作是“经验主义的一个孩子”,并被指责他的专著缺乏理论阐释,只关注一些逸闻趣事。实际上,哈斯克尔和传统意义的英国经验主义有所区别,与那种事实编撰的艺术史家不同,哈斯克尔按照一定的原则对大量的材料进行了取舍,另外他的历史责任感和广阔的视野也是导致这种不同的重要因素。

哈斯克尔;经验主义;事实编撰;历史想象;形而上学

弗朗西斯·哈斯克尔(Francis Haskell,1928~2000年),英国20世纪著名的艺术史家。他的第一部专著《赞助人与画家——巴洛克时期意大利艺术和社会关系研究》从“赞助人”这样独特的角度对巴洛克艺术作出了全新的阐释。随后,他的研究开辟了一个又一个新的领域,这些著作涉及趣味史、收藏史、博物馆和艺术展览等许多方面。

由于哈斯克尔早年学习的是历史专业,因此,他在艺术史研究中不可避免地运用一些历史的观念。哈斯克尔在很多地方承认自己是经验主义者,他不认为“存在适用于一切境况的基本法则”,并反对用宏大的理论和抽象的教条来说明艺术。他坚持的艺术史原则是关注“特定时空中的具体的事件”。或许正是这些原因,他被某些批评家称作是“经验主义的一个孩子”①曹意强《艺术与历史》,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1年,第107页。,并被指责他的专著缺乏理论阐释,仅仅是一些逸闻趣事。不可否认,我们在阅读哈斯克尔的著作时往往也会有这样的印象:基本上是一种讲故事的形式,几乎没有理论性的概括。但是,笔者认为哈斯克尔的这些观念和传统的英国经验主义②17世纪中叶至18世纪的英国经验主义是注重感觉经验,并将感觉经验作为认识来源的一个哲学流派。在英国文化传统中,他们不崇拜权威,强调经验,认为一切知识均由知识经验得来,未经实践经验的理论和知识是未知的和不可靠的。这和英国人的保守性格和贵族精神紧密联系在一起。有一些区别。

弗朗西斯·哈斯克尔作为一个学者的杰出的特征之一是他的原创性——他憎恨陈词滥调并且喜欢颠覆性的观点。但是他对简单的普遍原理的不喜欢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狭隘的经验主义者。我们可以看到哈斯克尔始终处于这样一种境地中,既要谨细地对待历史的细节,又要具备使所有材料凝聚在一起的宏观把握,通过材料的取舍,尽可能使往昔复活。当然哈斯克尔对于第一手材料的尊重和细节的强调常常被人认为和经验主义的传统联系在一起,而缺乏阐释。艺术史家彼得·伯克曾经把以哈斯克尔和贡布里希为代表的艺术社会史研究方法称之为“微观的社会学方法”。同时彼得·帕克也指出了这种方法的缺点,他说从更广阔的层面上看,微观社会学方法与宏观学社会学方法是互为补充的,而不是互相冲突的。两种方法各有利弊。宏观的社会学方法倾向于“宏大理论”,即解释太多,事实太少,且理论框架过于僵硬;另一方面,微观社会学方法则倾向于经验至上主义,即注重描述而不是分析,事实太多解释太少。

事实上,19世纪晚期一些历史学家就已经开始

对经验主义进行反思和批判。他们认为一些坚持经验主义的历史学家往往把历史看作“由最大量的无可辩驳的、客观的事实编撰而成”。因此,这种经验主义遭到E.H.卡尔反对,他曾说“英语世界仍旧保持这样顽固不化的经验主义不是没有原因的。在一个根基非常稳定的社会秩序里没有谁希望怀疑社会秩序的信用度,经验主义非常有效地履行着修补的任务……19世纪的英国就为这样的世界提供了一个标准的范本。但是,一旦每一个根基都遭到挑战时——在没有任何指导方针的情况下,我们从一个危机挣扎到另一个危机——经验主义还是不够的”①(英)E.H.卡尔《什么是历史》,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年,第55页。。卡尔在这里强调的是他反对那种堆积事实,没有反思和思考的历史写作。兰克认为历史学家的任务“仅仅如实地说明历史而已”,卡尔认为这句不怎么深刻的格言却获得了惊人的成功,因此,他把兰克看成是经验主义历史学家的护身符。卢卡奇则认为,兰克所呈现的历史只是时间、社会和制度的收集品,而不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前进的过程。“历史成为异国情调轶事的收集品”同样引起他的指责。另外,在艺术史的领域,许多艺术史家也是以掌握细小知识为能事,他们的目的在于了解日益不为人知的艺术家或者年代日益简短的编年史。曹意强在《艺术与历史》中的分析一语道破了其中的要害,“显而易见,英国的艺术史依然基于强大的实证主义传统,一直可以追溯到弗朗西斯·培根时代的归纳法。许多实践者相信,只要积累大量的‘确凿事实’,自然就会得出一般的历史的结论或真相”②实证主义者极力宣称历史是一门科学,对这种事实崇拜施加了极大的影响。他们认为首先要确定事实,然后从事实中得出结论。这种历史观正适合英国经验主义者的传统,这一传统是洛克到罗素的哲学的主流。。的确,经验主义者正是陷入了这种对历史解读的误区。但是,哈斯克尔还不能算是一个彻底的经验主义者。如果这种对事实的积累并不能使我们更加接近历史的客观,那我们应该如何对待历史的细节?对此历史学家卡尔写道:“历史要求对过去的事实进行选择和整理,这必定包括解释的因素,过去会衰减为一堆大量的、孤立的毫无意义的事件,历史也就根本无从说起。”③曹意强《艺术与历史》,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1年,第15页。可以说彼得·伯克对于微观社会学方法的不满也是基于类似的认识。笔者认为哈斯克尔对于经验主义的强调与以上所说那些传统的经验主义者是不同的,他所强调的经验主义有着自身的特点。

首先,哈斯克尔是根据一定的原则去组织他所收集的材料。不可否认,哈斯克尔的确非常注重对原始材料的收集和挖掘。我们可以从他的《赞助人与画家》《艺术中的再发现》以及《趣味与古物》中看到他印证范围之广和丰富。正如曹意强所说,哈斯克尔对寻找历史事实极感兴趣,他梳理过成千上万份档案、信件、合同、买卖账目或公私收藏记录,可以说他梳理过能找到的流散于欧洲的一切有用的资料。但是,他的这些材料都是在一定的观点的支配下所做出的取舍。因为他发现如果仅仅是罗列巴洛克时期的赞助人和他们的收藏将极大地填充他的著作的大部分,这却不是他想要的。对于材料的选择就涉及到了方法的问题。哈斯克尔曾说道:“我对赞助人的关心是否应该由对他们个性和趣味的固有的兴趣或者他们委托的艺术品的品质和重要性决定呢——对于这两点并不总是一致的?不可避免地,我被迫折衷并且通过这样做我遇到了一些明显的困难。这些困难主要是关于我在书中如何安排各种人物形象相对数量的比例。每个读者将会看到——并且尤其是在第二部分——这几乎很少联系到他们委托作品的实际的价值。但是这些并不能定义成绘画的历史,并且在我看来,一些人和组织对后来的发展准备条件是如此地重要,而他们几乎没有被研究过,我已经采取的方法是正确的一种。通过折衷的方式,我很快发现一种模式,它支配了我的一般的选择原则。”④Francis Haskell.patrons and painters:A Study in the Relations Between Italian Artand Society in the Age ofthe Baroque,the Yale University,1980,p.8.正是出于对这些事实的选择和排列,他做到了真正地让事实说话。⑤卡尔认为:“过去常说,让事实本身说话。当然,这话是不确切的。只有当历史学家要事实说话的时候,事实才会说话:有哪些事实说话,按照什么秩序说话或者在什么样的背景下说话,这一切都是由历史学家决定的。”(英)E.H.卡尔《什么是历史》,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年,第93页。围绕着作者某些观点进行取舍本身并不能否定他没有解释。作为一名历史学家和艺术史家,他时刻提醒自己的是“理论”容易倾向于“教条”和“僵硬”,而“思想”却是鲜活的。他坚信艺术史的基本原则是关注“特定时空中的具体的事件”。他的目的是能带给读者更多的启发,以便激发读者得出更合理的答案。因为那种试图从特殊中概括出普遍规律的做法,

所存在的危险性就在于以偏概全,简单的对应关系往往使我们离历史的真实越来越远。

其次,哈斯克尔的历史责任感。正是通过作为一位历史学家的好奇感和对历史问题的职业性的追问,也可以说是来源于他的丰富的历史想象力,他赋予了材料完全不同的意义,让我们似乎感觉到往昔生命的复活。他的专著经常讨论大的历史问题,但是他认识到,必要的答案是无限的复杂的,并不是基于强调的一般的理论(理论实际上是一个已经走极端的观念),而是基于特殊情况下详细的知识,这些是很容易反驳的公认的观念。哈斯克尔总是试图从一般教条的理论概括以外发现新的问题,从而对此进行进一步的历史的再思考和反问。而这些往往是得益于他对第一手材料的合理运用和谨细分析。例如,他对意大利巴洛克时期伟大的赞助人卡西亚诺·达·波佐(Cassianodal Pozzo)的审美趣味的探讨。一般情况下我们总是把波佐趣味的基本形式归结为“古典主义”,尤其是通过他对于普桑的赞助更容易强化这种观点。但是,事实上这存在着很大的复杂性。正如哈斯克尔自己所说,“不幸的是,恰恰是波佐审美趣味中的这些复杂性,被追随和深深崇拜他的一代人错过。意大利批评家贝洛利(Bellori)和法国历史学家费利比安(Felibien)都把他们对普桑的极大的兴趣转变为教条。他们仅仅去关注古典主义的理论家,却愈发忽视关于波佐欣赏的普桑身上其他方面。”①Francis Haskell.patrons and painters:A Study in the Relations Between Italian Artand Society in the Ageof the Baroque,the Yale University Press,1980,p.8.对此,哈斯克尔不同于那些教条的理论家,他通过一些具体的材料,发现不同以往的信息。在波佐委托普桑的《暴风雨中的皮拉摩斯与提斯柏》这幅画中所表露的恰恰是一种浪漫主义审美倾向。假如不是出于对历史的好奇和对于教条概念的警示,他不会发现这样的问题并进行更加广阔地历史的思考。他用一种历史学家的敏感和好奇,总能使那些原始的材料发出别样的光芒。他用事实告诉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简单地对待一个赞助人的审美趣味。布克哈特认为,史学家的首要责任就是:维护和保持由好奇产生的东西。因此,我们也可以看到对第一手材料的尊重往往和对约定俗成的观念的挑战联系在一起。当我们以最初的视角去还原历史本身的时候,问题往往就显现出来。

最后就是哈斯克尔宽广的视野使他有别于那种猎取事实者。在阅读他的第一部专著《赞助人与画家》时,我们无不被他知识的渊博和精通如此多种语言折服。他的文章引用涉及政治事件、饥荒灾难、舞台戏剧、神话故事、自然科学、印刷技术等社会的方方面面。用1978年发表在《卫士报》上的一位评论家的话说:“我怀疑,世上是否还有人在把握材料上可与之相比。”当然,这种赞誉之词难免有些夸大的成分,但是这也能从另一方面说明哈斯克尔的确在材料的把握上胜人一筹。但是,假如说没有一个一般性的理论统领那些琐碎的材料,他将不能进行他的写作。因此贡布里希说:“如果没有某种有关的原则,没有某种能如磁石使铁屑成为整齐图形那样的将这些原始证据加以排列整理的理论,我们也无法掌握历史遗赠给我们的大量的文献和文物。”②贡布里希《理想与偶像》,范景中、曹意强、周书田译,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9年,第41页。他所了解的视野越是宽泛,要求他越是有一种凝聚材料的能力。换言之,他在收集那些材料的时候,他心中仍然有一个一般性的理论。爱因斯坦在1925年向海森堡评论说:“你能够观察一样事情,不管你是否依靠或不依靠你所使用的理论。正是理论决定着可以观察到什么。”③(英)E.H.卡尔《什么是历史》,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年,第61页。

笔者认为哈斯克尔的这种“经验主义”实际上是对黑格尔形而上的理论的一种警惕。曹意强曾把他的这种历史观念看作是剑桥给他的一份精神遗产。当然,他在这里指的主要是两个人的影响:他们是著名的作家E.M.福斯特和哲学家和思想家以赛亚·柏林④以赛亚·柏林(1909~1997年),英国哲学家和政治思想史家,20世纪著名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1920年随父母前往英国,1928年进入牛津攻读文学和哲学,1966年至1975年担任牛津大学沃尔夫森学院院长。他与哈斯克尔几乎是相同时代,两人的牢固关系是在牛津教学的生涯中建立起来的。。对于这份精神的馈赠,曹意强把它概括为“思想上的怀疑主义,知识上的不可知论和人生上的宽容”。对教条主义的反对是这三个人能够交流的共同的语言。伯林的价值就在于他没有任何体系化的主张,因此他写作的范围和题材的多样性,以及随时准备用取决于问题本身的方式来对待相互尖锐冲突的信念,在开拓视野、使人摆脱有碍的偏见或者教条方面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其实,我们可以看到帕特里克·加迪纳对以赛亚·柏林的评价也完全适合于哈斯

克尔,他说在伯林多样性的论著背后有这一种令人难忘的内在的一致性,“第一眼看来好像离题或无关的思路,细察起来最后往往是一个更大的图案中的线条,一个包容更广的整体的组成部分。换句话说,它们可被看作一个由微妙地相互联系着的思想组成的错综复合体,而不属于某种死板的理论体系框架”①(英)以赛亚·柏林《现实感:观念及其历史研究》,潘荣荣等译,上海:译林出版社,2011年,第1页。。他们对于建立理论体系的反对,正是因为他们对真理和真正理论的尊重。他们寻找避免这种问题的方法便是回到历史的具体的事件本身。只有从那个地方才能获得一种真正的活力。或许,我们可以从以赛亚·柏林所赞成的托尔斯泰的观点中更好地理解这个问题。托尔斯泰对粗略的简单化和乏味的一般性表现出了相当的怀疑,他还进一步暗示,所有涉及使用纯粹的理论家所喜爱的那类抽象概念和图式的方案最后注定要失败,它们的本质天生就不适合理解“极微量因素”的连续体——一系列无技术可言的、微小的和相互联系的行为和事件,它们组成了人类的生活和经历。正是托尔斯泰非凡的观察力和想象力使他能透过那种粗略的概括看到被掩饰的不均匀的和混乱的历史细节,而这种现实生活的丰富和多样性恰恰才是使往昔恢复生命的条件。

哈斯克尔身上的“经验主义”之所以与传统的经验主义有区别,在于他强调通过历史的想象力对历史材料的生命力的发掘。正如赫伊津哈说的“历史永远是强加于往昔的一种形式,仅此而已”,换句话说历史是一种智性的形式,最终有赖于历史判断、讲述故事、制作图画的能力和历史的想象力。这就与那种理性的事实积累者不同。这一点可以追溯到布克哈特。布克哈特在艺术史方法体系形成过程中做出的重要贡献在于:作为一个文化史家,他很好地在艺术史研究中理解并运用了形而上学和经验主义两者的长处,为后来的艺术史学者在方法上拓展出了更加广阔的可能天地。他的这种历史探索可以说是代表了对19世纪以来的史学的总结。布克哈特说:“我们将……不试图建立体系,也不发表任何‘历史原理’。相反我们尽可能地从各种角度在历史的横断面上来证实我们的论点。最重要的是我们不会借助于历史哲学。”②布克哈特《力量与自由》,转引自迈克尔·安·霍丽《帕诺夫斯基与美术史基础》,易英译,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1992年,第80页。他们的关注点是事实背后鲜活的和有生命的特殊事件。诚然哈斯克尔在他的研究之前,接触到大量的原始文献,尤其是他在写作《赞助人与画家》这部专著时,更是研究了成千上万的档案等原始文献。但是,他并没有像卡尔所批判的那些学者一样仅仅“如实地说明材料”,从而陷入那种认为历史是由大量无可辩驳的、客观的事实编撰而成的观点。恰恰相反,哈斯克尔正是根据历史本身构建和思考的需要对这些事实进行了大量取舍,从而使这些材料获得了新生。从另一个方面讲,哈斯克尔有自己的原则,只是隐而不显。因此,在尊重原始材料的基础上,通过历史的想象,有机取舍,使那些零散的碎片成为往昔复活的重要因素,这才是哈斯克尔经验主义的内涵所在。

(责任编辑、校对:徐珊珊)

Reflection on Francis Haskell's Empiricism

Qi Wenping

English art historian Francis Haskell has always been deemed as leading researcher of"art patron"in western arts sociology.Self-dubbed empiricist,a gainstdeli berating arts with theories and doctrines while advocating the artistic principle of"specific events in a particular time and space",Haskell had been jokingly called"a child of empiricism"by some critics,who disapproved of his monographs' lack of the oretical elaboration and focus on anecdotes.In truth,the empiricism advocated by Haskell is different from the traditional English empiricism doctrines in that he screened through voluminous literature rather than recorded historical facts word for word,which resulted from his sense of historical responsibility and b road horizon.

Haskell,Empiricism,Facts Recording,Historical Imagination,Metaphysics

J0

A

1003-3653(2016)03-0063-04

10.13574/j.cnki.artsexp.2016.03.012

2016-03-08

亓文平(1982~),男,山东淄博人,博士,青岛大学美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西方美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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