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混合方式的虚拟学习研究

贾利锋 李海龙

[摘 要] 随着对自主学习、探究学习、合作学习的不断深入研究，学习方式在具体教学领域的应用也成为了研究者广泛关注的对象。远程学习在终身教育理念不断深入的今天，成为了学习者追捧的学习途径之一。通过对“自主、探究、合作”学习方式的特点分析，探究建立基于“自主、探究、合作”混合环境的虚拟学习模式，以求寻找出其在虚拟学习中的作用。

[关键词] 混合式学习；虚拟学习；模型

[中图分类号] G40-05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1-0037（2016）01-75-4

Research of Virtual Learning based on Mixed Mode

Jia LiFeng1 Li Hailong2

（1.Library， HenanNormal University，Xinxiang Henan 453007；2.School of Education and Teacher Development， Henan Normal University， Xinxiang Henan 453007）

Abstract：With the deepening researches on autonomous learning， inquiry-based learning， cooperative learning， the application of learning mode in specific fields of teaching has also attracted extensive attention of researchers. Nowadays， with the deepening of the concept of lifelong education，distance learning has become a popular learning way. By analysis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utonomous， inquiry-based， cooperative" learning modes， the virtual learning mode under the mixed environment of "autonomous， inquiry-based， cooperative" is explored， in order to find out its role in virtual learning.

远程教育是学生与教师、学生与教育组织之间主要采取多种媒体方式进行系统教学和通信联系的教育形式，是传统学校教育的补充。远程教育的特征是利用计算机网络和多媒体技术，在数字信号环境中进行教与学活动。其本质属性包括：第一，师生时间与空间分离。第二，基于网络为代表的现代通讯技术和现代教育技术相互整合共同承担信息传递。第三，学生自主学习，教师与学生通过双向的通讯技术实现教与学的联系。自主学习是远程教育的本质属性，也是远程学习者重要的学习方式和途径。

自主学习、探究学习、合作学习在传统课堂教学活动中的广泛运用，为其在远程学习中的使用积累了经验，也使其在远程学习中的应用成为可能。远程教育专家穆尔曾指出：远程学习的问题是使计划适应学习者，以便使每个学习者都能行使最大的自主权和获得最大的进步[1]。然而，完全自主的学习是一种理想而非一种现实，学习者因为性格、学习目标、管理机构的理念和文化环境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使得自主不那么完全[2]。它仍需要其他方式的补充。探讨新的学习方式在远程学习中的作用意义深远。本文试图通过对“自主、探究、合作”混合学习方式的研究，以获得对远程学习的可借鉴之处。

1 混合学习方式的特点

1.1 自主学习

自主学习的研究源于欧美等深受人本主义心理学影响的发达国家。在我国，由于传统教育思想的束缚，教育研究侧重于对教育者、教育方法、教育内容以及教育目标的研究，忽视对学习者“如何学”的研究。近些年随着教育思想的转变，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育研究迅速发展起来。自主学习与成人教育、远程学习密不可分，远程学习的特点是教与学的分离，学习者更多的是依靠自我完成学习任务。这对学习者的主动性、独立性、自控性提出了要求，而主动性、独立性、自控性的自主学习特点恰恰对远程学习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

目前对自主学习的研究，研究者从不同学科角度给出了不同见解：从哲学、心理学角度出发，塔夫（Tough）认为自主学习是人们依赖自己学习的一种天然需要，是人类需要的一种表现[3]。加里森（Garrison）认为自主学习是学习者自己决定学习什么和如何学习产生的自主倾向，是一种高级的人类心理特征[4]。美国自主学习专家齐默曼认为自主学习是由元认知、动机、行为三方面因素决定的。他指出，只有当学习者在元认知、动机、行为三个方面都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时，其学习就是自主的[5]。而从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外部继续学习压力角度考虑，诺尔斯（Knowles）认为：“自主学习不是一种教育领域的时尚概念，而是一种人类最为基本的竞争能力——依赖自己学习，终身学习”[6]。我国学者对自主学习的本质问题也进行了探讨：认为自主学习是一种基于一定自主学习条件和学习能力的学习模式，具有主动性、独立性、自控性的特征。主动性表现在：学习是学习者自身内在的需要，是学习动机、学习兴趣的内在驱使。独立性表现在：独立思考、独立发现、解决问题的能力。自控性表现在：学习者对学习目标、学习计划、学习实施等学习过程的自我控制能力。

1.2 探究学习

探究是人在遇到感兴趣的问题时自发产生的一种探求其答案的欲望和伴随而来的一系列思维的行为方式。探究是由好奇心和求知欲引发的，是由内在动机驱动的，它始于感兴趣的问题而终于问题的解决，探究的过程既是求知的过程，又是创新和实践的过程[7]。探究学习是一种新型的学习方式，是在学习者的主动参与下，对问题进行提出到解决的一个研究过程。学习者的创新实践能力、开拓思维能力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提升。探究学习特别强调问题在学习活动中的重要性。它一方面强调通过问题来进行学习，把问题看作是学习的动力、起点和贯穿于学习过程的主线；另一方面通过学习来生成问题，把学习过程看成是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过程[8]。因此，探究学习具有问题性、探究性、过程性。问题性表现在：学习的对象是基于问题的，问题始终贯穿于整个学习活动。探究性表现在：学习活动是一个对问题进行缜密的逻辑思维活动的过程。过程性表现在：探究问题的结论并非学习的最终目的，而是强调经历整个探究的过程对创新实践能力的提高。

1.3 合作学习

合作是个人与个人、组织与组织间为达到共同目的，彼此相互配合的过程。因此，合作学习是指学习者为了完成共同的学习任务，在小组或团队中有明确的责任分工的互助性学习。它是通过共同的学习讨论研究，使每个学习者都达到一定目标的学习活动。合作学习不仅是现代社会的学习方式，也是生存方式。通过合作，学习者增强了合作和团队精神，提高了人际交往能力。在知识的多元化、急速膨胀化特征下，合作也弥补了个体知识体系的欠缺，有助于取得更高效的高质量学习效果。合作学习具有两个特征：一是积极的相互依赖，即合作学习需要小组成员的积极分工协作，个体的学习依赖小组学习的成功；二是个体依赖性，即学习小组的成员必须明确自己在学习中承担的任务，并各负其责，各尽其力[9]。

1.4 “自主、探究、合作”是一种混合学习方式

学习方式是学习者在完成学习任务时基本的行为和认知的取向，它不是指具体的学习策略和方法，而是学习者在自主性、探究性和合作性方面的基本特征[10]。自主学习、探究学习、合作学习都有着鲜明的优势特征，但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侧重性、倾向性的特点，因此，需要结合各自的优势，综合地系统地协同使用。自主学习打破了被动学习的观念，以学习者的兴趣、动机为导向，充分发挥了学习者的主动性、倡导了学习者的独立性、增强了学习者的学习自控性；探究学习避免了学习者被动接受型的学习特点，通过探究、发现的方式，把问题的提出、解决贯穿于学习过程，最终实现知识技能的获得；合作学习则避免了个体孤立的学习方式，倡导交流、分工、共享、协作的学习方式。

自主、探究、合作三种学习方式究竟有什么内在联系，通过三种学习方式的特点可以看出：自主学习需要探究和发展；探究学习也离不开自主学习和合作学习；合作学习更需要自主学习和探究学习。总之，三种学习方式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如果本着充分发挥三种学习方式的优势，促进学生发展的原则，寻求一种最佳的学习方式搭配，则可把三种学习方式之间的关系用图1来表示[9]。

从三种学习方式的关系可以看出，“自主、探究、合作”混合学习方式是一个以自主学习为主，充分发挥探究、合作学习方式的优势，自主、探究、合作并行交叉使用的，倡导学习者独立自控意识、探究问题意识、分工协作意识的综合学习方式。

2 混合学习方式在虚拟学习中的应用

2.1 虚拟学习概念

远程教育是利用互联网等现代通讯技术进行的师生分离的教育方式，它为那些不能进行面授的学习者提供了更多的学习机会。随着信息通信技术的发展，远程教育所采用的学习方式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诸如：数字化学习、网络学习、在线学习、移动学习等新型学习方式，虚拟的学习环境是它们共有的特征。

2.2 虚拟学习者的主要障碍

2.2.1 学习者自身。学习者的特点：习惯于以教师为中心的间接被动式的学习方式，对教师具有较强的依赖性；倾向于采用集体学习组织形式，而不习惯于独立学习；习惯于死记硬背，而不习惯于问题求解的学习方式；学习中缺乏批判精神；外在学习动机较强，而内在动机较弱[11]。这说明学习者缺乏学习自主性。在接受远程教育的学习者中，大部分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来自外部，例如拿文凭、评职称等，这样当学习者在学习中遇到困难或感觉到学习内容枯燥无味时，由于没有内在的学习兴趣和学习动机支持，便没有毅力去引导自己继续学习。在我国远程学习者多以成人为主，他们存在着自我效能感不高（即对自己的学习能力不自信）、没有明确的学习目标、自我学习管理能力不强、缺乏远程学习技能等特点。

2.2.2 外部环境。目前，学习者主要面对的学习环境是以计算机、手机等设备为工具，以互联网、移动通讯网等媒介为传输介质的资源、信息的交流传播环境。这种新型的学习环境在不断的发展变化中，教学活动也面临着诸多问题：第一，教材质量不高。软件环境的建设往往滞后于硬件的研发，在虚拟学习中相关的硬件设施已被广泛使用，而学习者学习的重要资源——教材的开发却很不理想，无论是教科书还是参考书大都停留在传统书本的信息化、网络化，真正交互性强的、适合网络学习使用的优秀教材还不多见。第二，学习者缺乏教辅人员的指导。虚拟学习仍然需要教师的指导帮助。面对师生相对分离的虚拟学习环境，远程学习者如果得不到教师的指导，极易出现迷失学习目标、遇到困难不能坚持、产生学习挫败感的现象。第三，学习者之间缺乏交流。面对虚拟的学习环境，学习者孤僻害羞、学习资源经验共享缺失、严重依赖教师的特点，导致了学习者之间缺乏学习层次的交流。第四，学习者容易被动接受网络引导，缺乏主动性、探索性。网络虚拟环境的便捷高效给学习者带来实惠的同时，也给学习者带来了严重的依赖心理。学习者过分依赖网络环境，遇到问题便诉求于网络解答，逐渐失去了主动思考问题的意识，形成了网络学习依赖症。第五，学习者不会使用复杂学习工具。网络环境下的学习对学习者使用网络学习工具的能力有要求，学习者的信息素养能力不高，没有相应的技术培训，对复杂的网络学习工具使用有困难。

2.3 混合学习方式对虚拟学习的优势

网络学习环境所带来的新变化可以总结为三个方面：一是信息资源传递与共享机制的集成性和跨时空性。二是信息表征与加工方式的超媒体化和灵活性。三是人际沟通互动方式的虚拟化和无限延伸性。网络学习环境的上述新变化，使得“自主、探究、合作”混合学习方式在虚拟学习中具有更多的潜在优势，为远程学习活动提供更有力的支持。虚拟学习中面临的学习者自身和外部环境的种种学习障碍，如学习者缺乏学习自主性、没有合作探究意识、网络依赖心理强、丧失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等，“自主、探究、合作”混合学习方式能弥补其不足，在远程学习中具有巨大的发挥空间和优势。

3 基于混合学习的虚拟学习模式

网络环境下支持学习者的“自主、探究、合作”学习，是当前研究者关注的一个热点问题。国外的研究者们提出了一些网络环境下可以操作的具体学习模式。如，Riel提出了“学习圈”（Learning Circles）模式，其过程包括形成“学习圈”、策划所要进行的课题、交流与此课题有关的活动结果、发表作品以及对整个过程的评价等[12]。Harris设计了“远程协作课题”（Tele collaborative Projects）模式，其中涉及16种不同的具体活动形式，大致可以总结为三类：人际交流、信息搜集和问题解决[13]。Bell & Davis设计了基于网络的“知识整合环境”（Knowledge Integration Environment），在这种环境下，教师的主要作用将不再是传递信息，而是为学生设计、创造协作探究的活动机会和经历，发挥学术向导和学习促进者的作用[14]。国内也有不少研究成果，还有研究者根据大量实验和特定学科特点提出了具体的操作流程[16]。

这些研究都为本文的“自主、探究、合作”混合学习模式提供了参考，如图2。

首先，网络学习者根据自己的学习需要选择相应的学习课程，这些网络课程不仅仅是呆板的、孤立的、交互性不强的网络课程，而是依据教学目标精心设计的一个以探究问题为核心的课程系统。学习者在教师的引导下，对展示的相关问题和材料进行感性认识后，便进入自主学习阶段。在这个学习阶段网络的优势充分体现，学习者通过网络学习环境，以问题为中心进行自主学习：学习者利用便捷的网络、丰富的信息资源对问题的相关资料进行收集、整理、消化后，对问题的理解有了自身的认识，同时可能产生新的疑问，也随之进入了合作、探究阶段。在合作、探究阶段，学习者利用贴吧、论坛、QQ群、博客、微博等各类网络交互平台，进行资源共享与交流合作，对各自的疑问进行相互交流、合作与探究，最后在经历体验整个学习过程的同时，实现知识能力的获得和提升。整个学习过程需要教师的参与指导。

这样，网络环境下远程学习的优势得到充分发挥，其不足之处通过“自主、探究、合作”的学习方式加以弥补。通过这样的学习形式，远程学习者在教师的引导下，进行自主探究学习，学习者之间利用便利的、无时空限制的网络资源和渠道进行交流合作，利用“自主、探究、合作”学习模式解决远程学习中的诸多问题，以求达到最优的学习效果。

4 结语

网络学习方式是远程学习的一种途径，网络学习中存在着很多不同的学习模式，它们各有优劣。本文提出的“自主、探究、合作”混合学习模式，能够充分发挥网络环境下远程学习的优势，并通过“自主、探究、合作”的学习方式弥补其不足。网络环境下的“自主、探究、合作”混合学习模式是远程学习的一种有益探索，其可行性有待实例验证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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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words：mixed learning； virtual learning；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