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政府竞争与环境规制：基于区域开放的异质性研究

傅强++马青

摘要 随着全球化推进，各国开始不断消减贸易壁垒，环境规制程度跟着提升，各级地方政府作为环境规制相关政策执行者，国家的环境治理直接受到其环境规制策略影响。论文围绕地方政府恶性竞争导致的环境规制失灵问题，采用变截距GLS方法和Hansen提出的“门槛回归”模型，并利用我国29个省级单位2000-2013年面板数据，将地方政府竞争作为门槛变量，分析在不同门槛值下地方政府竞争、区域开放对工业环境规制的影响，并进一步研究财政收支分权和贸易政策对这种影响是否存在积极或恶化作用，力求从根本上解决地方政府恶性竞争，实现环境有效规制。研究表明：在样本期间内，财政收入分权度较低、财政支出分权度较高、贸易开放度高、金融开放度高和制度环境不完善的地区，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促进作用更加凸显。全国和东部地区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呈边际递减的促进作用，中部地区表现出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非单调性，西部地区存在对工业环境规制呈边际递减的抑制作用。总之，样本期间内地方政府竞争程度有助于全国和东部地区环境进行有效规制，中部地区跨越门槛值后环境规制失灵，西部地区则存在较严重环境规制失灵问题。为了规避环境规制失灵，我们应提高外商投资的进入环境门槛，地方政府在治理环境时，应削减对自己地区的行政垄断，推动各级地方政府跨区域环境保护合作，并由较高层级的政府来承担环境规制的财政支出责任，不断降低地方政府恶性竞争导致的环境规制失灵。

关键词 工业环境规制；地方政府竞争；贸易开放；财政收支分权；门槛效应

中图分类号F061.5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04（2016）03-0069-07

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6.03.009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采用不可持续的粗放经济发展模式，通过出口廉价产品来推动对外贸易经济增长，不断产生一系列高能耗、高污染环境问题。作为开放贸易的发展中国家，我国地方政府能否相互影响并进一步控制环境污染，一直以来备受国内学者争议。贸易开放影响着我国进出口经济发展，环境规制强度与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而地方政府作为环境污染治理的主体，在我国低碳经济转型中作用不可小觑。同时，我国低碳经济转型过程中，深受地方政府在执行中央节能减排政策的力度影响。地方政府执行力度受到其财权和事权的权力范围影响，自1994年我国开始实行分税制财政体制以来，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之间的财政关系一直是被认为影响地方政府行为的重要因素，因此，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间的财政分权关系可能是影响环境规制的重要因素。财政分权度则可作为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在财政收支权力分配关系的衡量指标。朱平芳等[1]首先从我国特殊财政体制角度解释“污染避难所”形成的原由，选择财政收支分权的视角来分析贸易自由化和环境规制的相关关系。因此，有必要研究地方政府竞争在不同区域开放程度对工业环境规制的作用机制，研究其与地方环境规制之间的关系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1研究理论综述

实施环境规制包含两种渠道，一是将环境执行、技术等标准作为其行政控制手段的具体工具。另外一种途径赵玉民和朱方明等[2]认为是将自愿协议、补贴和押金返还、排污权交易等制度作为经济手段来进行市场鼓励。Porter 和 Linde提出著名的“波特假说”理论表示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可通过实施环境规制促进技术创新来弥补其产生成本获得共同提高[3]。目前有关经济绩效受到环境规制的影响，薛伟贤和刘静等[4]则认为存在较大争议，赵红[5]与大家一致认为经济绩效主要取决于环境规制产生的创新补偿效应能否足以弥补其产生成本。张成等[6]采用二次曲线方法针对中国30个省级单位实证检验其工业部门，我国东中部企业生产技术进步与环境规制显著呈“U”型相关关系而西部地区并不显著，进一步说明“波特假说”存在于我国东中部地区，这与江珂等[7]的研究结论基本一致。

我国各级地方政府的竞争主要体现在财政和经济（主要为进出口贸易）上，接下来就地方政府竞争涉及财政分权、贸易开放与工业环境规制相关代表性研究进行梳理。有关地方政府财政分权研究文献中，越来越多政府机关和学者关注地方政府在我国财政分权体制的竞争行为，却鲜有工业环境规制基于财政收支分权角度的政府竞争行为研究。周业安[8]提出地方政府因现有政绩考核体制，为了经济快速发展和吸引大量外资展开恶性互攀式竞争，表面上起到促进作用，实际因为政府对环境保护意识不断减少直接导致环境恶化。蔡昉等[9]研究同样认为因中国特有财政分权和经济发展粗放模式直接导致环境问题层出不穷。陈思霞等[10]在分权框架研究得出，各级地方政府应逐步改变现有政治考核体系，尝试采用多元化环境管理方式并不断加大环境规制预算，中央政府应建立跨省域协调的生态管理补偿机制。

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有贸易和环境问题的一系列相关研究，在短短20年内获得快速发展。结合现实经济发展规律选择从贸易开放角度研究更为客观和全面。我国关于地方环境受贸易开放影响的理论研究观点各有不同。夏友富[11]分析得出，外国将环境污染严重的、明令禁止的设备和产品技术等通过外商直接投资方式搬到中国；陈红蕾等[12]选用1991-2004年期间的样本数据研究由自由贸易产生环境效应，技术效应表现为正相关，其结构效应和规模效应表现为负相关，总体整合效应表现为正相关。曾贤刚[13]选用我国30个省级样本数据进行面板回归研究，得出我国各地区外商投资流入受到环境规制的抑制作用但这种作用并不显著。

2理论分析

为了全面分析区域开放异质性视角下的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作用机制，构建以下理论分析框架，可以系统展现三者之间内在关联。随着全球经济深度调整，我国开始进入经济转型缓速发展新阶段，国内区域经济发展进入新的活跃期。如今，亟需建立经济开放的新体制，为了新格局并实现区域全方位开放，推动东北振兴、东部率先、中部崛起和西部开发的区域总体发展战略的实施，在此之上，制定区域开放即：长江经济带、京津冀协同发展和“一带一路”三大发展战略并竭尽全力实施。为了更加清晰了解我国不同区域具体开放水平，基于地域异质性视角将区域开放分为四个维度：贸易开放、财政收支分权、制度环境、金融开放，并通过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回归考察。

地方政府竞争的根本原因是地方政府拥有经济主体、利益主体和管理主体的“三位一体”的身份属性。目前民营经济发展所需信贷资金的缺乏还未能支持地区经济高速发展，而国有企业的内生低效率使得其无法引领地区经济快速发展，因而，地区经济发展对外商直接投资产生高度依赖。地方政府为了在激励竞争中取得竞争优势，通过财政支出方式实现税收优惠，并采用地方保护主义行为和分割市场手段作为进入壁垒，最具代表是贸易壁垒。总之，环境规制离不开地方政府竞争的影响，而地方政府竞争又处在国家鼓励区域根据自身优势相继开放战略背景下，考虑区域开放差异化其地方政府竞争各异，其竞争水平对地区环境规制影响不同。为了更好从根源上了解地方政府竞争在不同区域开放条件下对环境规制作用机制，进行接下来一系列实证模型研究。最后将理论依据结合实证结果绘制了如图1所示理论框架图：

3变量说明、数据来源与实证模型设定

3.1变量选取

3.1.1被解释变量

环境规制综合指数，即本文被解释变量：环境规制。关于环境规制指标选择，国内外具有代表性衡量指标有环境规制相关政策的数量、人均收入、工业总产值中治理污染总投入所占比重等。以上指标均是反映环境规制某一方面，易产生最后估计结果偏差，因此笔者选择赵细康综合指数法，考虑我国相关污染物排放数据可获取性，本文选用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工业烟尘去除率、二氧化硫去除率、工业废水排放达标率、工业粉尘去除率这五个单项指标，为了能够让选择各项指标的权重更加客观，参考郭显光改进的熵值法得出各省份环境规制强度可以较好表示有关环境规制的整体状况。

本文通过无量纲化对上面五个指标进行处理，使用功效系数法（对极端值做处理可消除指标值中负值问题），为保证变换后的数据不出现零，α的取值范围为（0，1）。笔者选择α=0.6，

3.4实证结果

通过计算变量ier、gc、gc*dc_in、dc_ex、gc*tr、gc*fo、gc*ins、hc、lnk、o、gep相关系数矩阵，并计算其平均方差膨胀因子即VIF的数值为5.57小于10，说明多重共线性问题不存在，论文各解释变量之间没有严重多重共线性问题。因此，采用变截距GLS方法，逐步加入指标对式（6）进行估计，经检验固定效应回归优于随机效应回归，因此模型回归选择固定效应回归，具体结果如表1。

模型1a-1e均通过模型整体显著性F检验，并且五个模型的拟合度均在0.72以上，说明模型设定合理，具有较强的解释力。表1的回归结果表明，地方政府竞争在1%显著水平下对工业环境规制为正向作用，说明地方政府竞争是影响工业环境规制的一个重要因素，随着控制变量hc、lnk的逐步加入地方政府竞争对环境规制的促进效

应不断加强，控制变量o、gep的加入弱化了前面控制变量的促进效应，最终整体结果是地方政府竞争对环境规制的促进作用在其他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效果会更加凸显。

对式（7）进行估计其回归结果如表2，研究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地域异质性差异，gc*X中X依次代表区域开放四个维度。模型2回归结果显示，gc*dc_in对工业环境规制为负向作用，即在引入财政收入分权的虚拟变量dc_in时，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影响系数估计值为0.001 7-0.001 5×dc_in，则对财政收入分权程度高省份影响系数为0.000 2，对财政收入分权较低的省份影响系数为0.003 2，表明随着财政收入分权程度的不断提高，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促进作用不断降低。

模型3在引入财政支出分权虚拟变量后，回归结果表明虚拟变量与地方政府竞争的交叉项gc*dc_ex的影响系数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为正，在引入虚拟变量后，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影响系数估计值为0.001 4+0.000 4×dc_exp，即对财政支出分权程度较高的省份其影响系数为0.001 8，对财政支出程度较低的省份影响系数为0.001 0，表明在财政支出分权程度较高的省份，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推动效应更明显。在模型4回归中引入贸易开放虚拟变量后的回归系数为正，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影响系数为0.001 7+0.000 5×tr，即在贸易开放程度较高省份其影响系数为0.002 2，反之，在贸易开放程度较低的省份影响系数为0.001 2，结果显示在贸易开放程度越高的地方，其政府竞争对环境规制的促进作用更大。在模型5和模型6回归结果中，引入金融开放虚拟变量后，交叉项系数为正，引入制度环境虚拟变量后，交叉系数为负，虽均不显著，依然表明地方政府竞争对金融开放程度越高地区的环境规制促进作用越明显，对制度环境越完善地方其边际促进作用减弱，表示说越是制度环境不完善区域越要关注环境治理尤其是工业环境规制。

综上，从区域异质性角度得出，贸易开放程度高、财政收入分权较低、财政支出分权较高、金融开放程度高和制度环境不完善的地区，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促进作用更加凸显。

4地方政府竞争与工业环境规制：基于区域开放的地域异质性研究

4.1门槛模型设定及效应检验

上述研究表明，地方政府竞争在区域开放视角对工业环境规制影响显著。目前有关区域开放细分因素很多研究表明，地方政府竞争通过区域开放对环境规制影响并非简单的单调线性影响，本文主要分析区域开放中地方政府竞争与环境规制强度的非线性关系，基于条件约束在模型选择上并未采用传统环境库兹涅茨二次曲线法。最终选择面板门槛回归来估计解释变量与环境规制之间的非线性关系。本文借鉴Hansen门槛回归方法进行模型回归。单一门槛模型设定如下：

Yi，t=α1rvi，tI（rv≤γ1）+

α2rvi，tI（rvi，t>γ2）+

θnZi，t

+ηi+ei，t（8）

其中，下标i和t分别表示地区和时期； rvi，t代表模型的门限变量（解释变量）；γ为门槛值；I（）表示模型的指标函数，条件满足时括号中取值为1，反之取为0；Zi，t表示一系列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α1、α2、θn均是待估参数，ηi代表各省份截面个体效应不随时间而变化，ei，t～iid. N（0，σ2）为随机扰动项。

借鉴Hansen提出的门槛回归模型，运用“自助抽样法”构建渐进分布估计门槛值的统计显著性，上述参数估计都是针对单一门槛模型的，双重门槛回归类似不再赘述。为了检验地方政府竞争基于区域开放视角对工业环境规制可能存在门槛效应，运用“格点搜索”残差平方和最小原则进行检验，通过“自抽样”方法重复次数300次对模拟的似然比统计量和其临界值进行检验。

环境治理不仅有惩罚型环境规制还应包括激励型环境投入。因此，在对环境规制进行门槛回归外，还增加对环境投入即地方政府环境保护支出的模型回归作为补充。环境投入由总产值中环境保护总投入所占比重来衡量。根据门槛效应检验得出地方政府竞争对全国范围内工业环境规制搜索得出地方政府竞争具有单一门槛效应，其门槛值分别是1.218。地方政府竞争与工业环境规制的非线性关系得到验证。并得出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地方政府竞争对被解释变量皆存在单一门槛效应，门限值为1189、1.218、2.003、2.274。因此，地方政府竞争与工业环境规制的非线性关系得到验证。

4.2门限效应回归及结果分析

门限值确定后，开始对公式（8）进行门槛模型回归。本文重点研究地方政府竞争与工业环境规制的非线性关系，因此将其作为门槛变量和重要研究解释变量来进行门槛模型回归。并通过Hausman检验确定选用固定效应方法进行模型估计，具体回归结果如下表3。

由表3可知，门槛回归模型R2拟合度皆在0.611以上，拟合度较高，且F检验值显著，回归模型估计效果整体不错。就全国而言，地方政府竞争对环境规制促进作用呈边际递减特点，在5%显著水平下其对地方环境保护支出具有边际递减的抑制作用，说明样本期间内地方政府竞争程度可推动环境进行有效规制，却抑制地方政府对环境保护投入水平。在我国东部，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影响系数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促进作用随着地方政府竞争程度增加而逐渐减弱；中部地区地方政府竞争对环境规制的模型回归呈现出非单调性；对于我国西部地区，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抑制作用随着竞争程度提高边际作用递减。概括起来，样本期间内地方政府竞争程度有助于推动国家和东部地区环境有效规制，中部地区跨越门槛值后存在环境规制失灵，西部地区则存在严重环境规制失灵问题。

贸易开放遏制环境规制在西部地区回归显著，并不支持“波特假说”理论。原因在于我国对外贸易规模不断扩大，逐渐成为发达国家污染密集型和能源密集型企业转移

的目标国家，抑制了地方经济，大量环境污染、高能耗产业

进入西部，地方环境规制强度并没有相应加强，因此抑制地方政府实施环境规制力度。西部地方政府不惜通过扭曲或部分实行国家环境政策来吸引外资企业落户，环境政策成为地方招商引资博弈工具之一。

财政收入分权对地方环境规制具有边际递减抑制作用只有中部地区样本数据回归显著。财政收入分权对地方环境规制遏制影响程度小于财政支出分权作用，地方政府接收到更多由中央政府下放的财政收入权，地方政府拥有自有资金，为了获得充足财政收入，中部地方政府不惜牺牲地方环境提供各种优惠措施吸引外资企业、扩大税源、升迁官员和提高失业率等来发展本地经济，伴随着地方环境规制强度降低，并出现“资本挟持环境”现象，最终导致地方财政收入与地方环境规制之间呈反向替补关系，结果地方环境规制失灵。

财政支出分权对地方环境规制作用在全国和东部地区回归结果显著为负。其原因是中央地方政府之间是委任关系，地方政府在追求资本投资和经济增长过程中，就会挤占环境规制公共产品的财政支出，其中环境支出一部分作为争夺区域资源手段，没有解决地区环境污染和保护问题，地方保护主义阻碍了跨区域环境治理，因此，应该将地方政府财政支出责任集权到上一级中央政府，从而可降低因地方政府竞争带来环境规制失灵，并鼓励地方通过财政转移支付促进经济落后地区来更好推动地区环境规制。

4.3稳健性检验

接下来，对上述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工业废水、废气和固体废物的处理是环境治理的主要方面，因此，将工业废水排放达标率、工业废气去除率和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作为工业环境规制的替代指标进行细分。表4稳健性检验中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废水和固废表现为边际效应递减抑制作用，对工业废气推动作用影响呈边际递减性。表明我国各地区进行工业环境规制时，假设政府竞争程度相同，其对工业废气治理效果远超出了对工业废水和工业固废治理效果；在显著水平下地方政府竞争对三个细分指标综合作用弹性系数-0.084 4+ 0.121 0-0.030 1为0.006 5与对工业环境规制弹性系数0.006 1基本相符合，在10%显著水平下财政收支分权对工业废气排放达标率产生抑制作用，贸易开放对工业废水、废气和固废综合影响作用回归系数与对环境规制回归系数基本相同，上述皆说明估计结果是可靠稳健的。

5结论与建议

地方政府为了获得最大政治和经济利益展开激烈竞争，其分权程度和等级形式均会促使地方政府产生持续较激烈竞争。笔者通过面板回归模型分析地方政府竞争和区域开放下的制度环境、贸易开放、财政收支分权、金融开放对工业环境规制的异质性影响。研究表明：在样本期间内，从区域异质性角度得出财政收入分权较低、财政支出分权较高、金融开放程度高和制度环境不完善的地区，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促进作用更加凸显。全国和东部地区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呈边际递减的促进作用，而中部地区表现出地方政府竞争对工业环境规制的非单调性，西部地区存在对工业环境规制呈边际递减的抑制作用。基于上述分析，认为需从以下几方面努力：

第一，在我国特殊市场体制下，地方政府竞争竞争应遵守公平、公开和公正三大原则，限制和约束针对政府自身权益竞争，在法治轨道上进行竞争。在法律层面要明确中央和地方政府彼此事务管辖范围和具有权力，从而形成集分权结合、权责分明和科学规范的中央与地方关系模式。科学划分财政分权，建立适应市场经济体制发展需求的财政扶持体系。结合中央政府相关政策，坚持将政府干部的政绩考核落到实处，并实现其规范化。

第二，为了实现我国经济与环境和谐发展目标，首先，地方政府应注重地区环境与工业的发展关系，加强对三废排污的管制，在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时候，提高进入环境门槛，有倾向性的允许高效率、高收益、高质量及低污染、低能耗的产业或公司进入，坚决避免将中西部地区成为东部高污染产业的污染避难所。其次，建议有关环境规制的财政支出由层级较高的地方政府来负责，更好保护环境实现污染最小化。同时，中央政府应该对我国中西部较贫困地区实施专项财政转移支付来缓解贫困地区经济发展和环境治理的双重压力。最后，地方政府通过有效建立环境有偿使用机制，采取环保公债以及财政补贴等财政政策，限制环境污染源，充分调动社会各阶层防污染的积极性。

（编辑：田红）

参考文献（References）

[1]朱平芳，张征宇，姜国麟. FDI与环境规制：基于地方分权视角的实证研究[J].经济研究，2011，（6）：133-145. [Zhu Pingfang，Zhang Zhengyu，Jiang Guoling. FDI and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Decentralization[J].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2011，（6）：133-145.]

[2]赵玉民，朱方明，贺立龙.环境规制的界定、分类与演进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9， （6） ：85-90.[Zhao Yuming，Zhu Fangming，He Lilong. Study on the Definition， Classi fication and Evolution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J].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09，（6）：85-90.]

[3]Porter Michael E，vander Linde C.Toward a New Conception of the Environment Competitiveness Relationship [J].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1995，（4）： 97-118.

[4]薛伟贤，刘静.环境规制及其在中国的评估[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0，（9）：70-77.[Xu WeiXian，Liu Jing.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Its Evaluation in China[J].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10，（9）：70-77.]

[5]赵红.环境规制对产业绩效的影响研究综述[J].生产力研究，2008，（22）：160-169.[Zhao Hong.A Review of the Effects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on the Industry Performance [J]. Productivity Research， 2008，（22）：160-169.]

[6]张成，陆旸等.环境规制强度和生产技术进步[J].经济研究，2011，（2）：113-124.[Zhang Cheng，Lutang.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Intensity and Production Technique Progress [J].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2011，（2）：113-124.]

[7]江珂，卢现祥.环境规制与技术创新：基于中国 1997-2007 年省际面板数据分析[J].科研管理，2011，（7）：60-66.[Jiang Ke，Lu Xianxiang.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alysis Based on Provincial Panel Data During 1997-2007 Chinese[J]. Statistics and Decision， 2011，（7）：60-66.]

[8]周业安，冯兴元，赵坚毅.地方政府竞争与市场秩序的重构[J].中国社会科学，2004，（1）： 56- 65.[Zhou Yean，Feng Xingyuan，Zhao Jiangyi.The Reconstruction of Local Government Competition and the Market Order[J]. Social Sciences， in China 2004，（1）： 56-65.]

[9]蔡昉，都阳，王美艳.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与节能减排内在动力[J].经济研究，2008，（6）：4- 11.[Cai Fang，Du Yang，Wang Meiyan.The Transformation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Pattern and the Energy Saving and Emission Reduction Internal Power[J].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2008，（6）：4-11.]

[10]陈思霞，卢洪友.辖区间竞争与策略性环境公共支出？[J].财贸研究， 2014，（1）：85-92. [Chen Sixia，Lu Hongyou.Competition Among Jurisdictions and Strategic Environment of Public Expenditure？[J]. Finance and Trade Research， 2014，（1）：85-92.]

[11]夏友富.外商投资中国污染密集产业现状、后果及其对策研究[J].管理世界，1999，（3）： 109- 123.[Xia Youfu.Research on Foreign Investment Industrial Situation， Consequence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Pollution Chinese Intensive[J].Management of the World，1999，（3）： 109-123.]

[12]陈红蕾，陈秋峰.我国贸易开放环境效应的实证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07，（7）：66-70. [Chen Honglei，Chen Qiufeng.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Environmental Effect of Trade liberalization in China[J].The Problem of International Trade， 2007，（7）： 66-70.]

[13]曾贤刚.环境规制、外商直接投资与污染避难所假说：基于中国 30 个省份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0，（11）：65-71.[Zeng Xiangang.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the Pollution Haven Hypothesis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China 30 Provinces Based on Panel Data[J]. Economic Theory and Business Management， 2010，（11）：65-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