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朝诗集小传》传文考补

陈开林

（华中师范大学 文学院，武汉 430079）



《列朝诗集小传》传文考补

陈开林

（华中师范大学 文学院，武汉 430079）

《列朝诗集小传》纂录两千余位明代诗人的传记，内容宏富，同时也存在一些不足。通过稽考典籍，对《列朝诗集小传》记载简略的14位作家生平进行补充，对4位缺传的作家生平行实加以考补。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明代人物；断代总集

钱谦益晚年所纂《列朝诗集》八十一卷，收录有明一代两千余位诗人的代表作，并撰有相关传记，内容宏富，极具文献价值。嗣后，其族孙钱陆灿辑录书中人物小传成《列朝诗集小传》十卷（以下简称“《小传》”），别本单行，对于查考明代作家传记极为便利。

然而，小传尚存一些不足。如文本不全，存有阙文；张冠李戴，名字互置；身份不明，存疑待考；传记简略，仅言名字、里贯，或引录他人之评语，不详其名字；更有部分作家无传。比如丁集上（《小传》第378页）载乔长史，仅云“《中麓集》有《次乔松菊长史醉杨妃菊诗》”，其名字、生平不详。《中麓集》乃李开先所著。曾远闻先生《李开先年谱》有考订：“乔长史，名奉先，号松菊，章丘人。”［1］34针对《小传》之不足，曾媛［2］、陈开林［3］曾对部分条目加以考订。本文通过稽考相关资料，对记载简略的传记进行补充，对缺传的作家生平加以考补。本文工作底本为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10月新1版标点排印本。

一、增益不详之小传

1.“方布衣烱”条：“烱，字用晦，号杏林布衣。”（《小传》甲前集p68）

按：黄仲昭《弘治八闽通志》卷七十二《人物》有其传，归入“艺术”类，载：“方烱，字用晦，莆田人。学医于蜀人虞仲文。少年时，有讲僧暴死，众医骇散，将入殓，口已噤矣。烱以管吹药内鼻中，良久，吐痰数升愈。由是莆中他医皆废。烱医以脉为主，必辨其表里虚实，而无论乎贫富贵贱。岁疫设鼎孔道，病者造，先使其徒诊视，相与审订而后治疗，率多应验者。能诗攻书，自号杏翁。所著有《杏林肘后方》、《伤寒书》、《脉理精微书》传世。”［4］1011

此外，黄锡蕃《闽中书画录》卷五、倪涛《六艺之一录》卷三百六十五、孙岳颁《佩文斋书画谱》卷四十一都有方烱的小传，均称其“自号杏翁”，所载与《弘治八闽通志》同。而郑杰《全闽诗录》戊集卷二、郑方坤《全闽诗话》卷六载方烱“号杏林”，所记不同。检陈世镕纂《福州西湖宛在堂诗龛征录》卷八载“炯，字用晦，号杏林，又号杏翁。莆田人。至正中布衣”［5］446，则融铸二说。诸书所载，方烱别号有“杏翁”“杏林”二种，并无《小传》所云“号杏林布衣”之说。其著述，万斯同《明史艺文志》著录为《脉理精微》、《杏林肘后方》十卷、《伤寒书》，与《弘治八闽通志》略同。

2.“阮布衣孝思”条：“阮孝思，字维则。虞堪诗序云：‘至正丁未，余与东海生俱侨练水。……东海生，阮维则也。’”（《小传》甲集p134）

按：《小传》仅言其表字。沈季友《檇李诗系》卷三十八载：“阮孝思，字维则，陈留人。”［6］899王昶《嘉庆直隶太仓州志》卷五十《人物》载历代“侨寓”之人，亦有其传，云：“阮孝思，字维则，陈留人。工诗文。元季侨居嘉定，与秦昺、王彝、金文征、张扆辈齐名。”［7］68其里贯可知为陈留（今河南开封）。今检《光绪嘉定县志》卷二十《人物志五》“侨寓”类载：“虞堪，字胜伯，长洲人。道园从孙，诗有渊源。至正丁未，与阮孝思并侨邑中。洪武中为云南府学教授，卒官。孝思，字维则，号东海生，陈留人，诗文与张扆齐名。”［8］435可证阮孝思乃陈留人，并可知其别号为东海生，与《小传》所言相符。而张豫章等《御选元诗》，于“姓名爵里二”称：“阮孝思，字维则，平江路嘉定州人”［9］448，则不知阮孝思实乃侨寓嘉定，可谓失之考索。

3.“谢恭”条：“谢恭，高季迪有《送谢恭诗》。”（《小传》甲集p141）

按：高季迪即高启，所著《高太史大全集》中，除了《送谢恭诗》之外，另有《闻谢恭夜咏诗》。朱彝尊《明诗综》卷十五下录谢恭诗一首，云：“恭，字元功，长洲人。徽弟。有《蕙庭集》。”［10］723陈田《明诗纪事》甲签卷二十同［11］414。而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十七著录谢恭《蕙庭稿》，云：“字元初，长洲人。徽之弟。”［12］468万斯同《明史艺文志》卷一著录谢恭《蕙庭集》，云“字元幼，徽弟。”［13］384

据此，其表字，则有“元功”“元初”“元幼”三说。吴升《大观录》卷十《明贤诗翰姓氏》载谢徽传，称其“字元懿”，“与弟恭字元功并有才遭。”［14］535其表字似以“元功”为是。

4.“林征士敏”条：“敏，字汉孟，号瓢所道人，林子羽之高弟也。王恭有《送林汉孟应召诗》。”（《小传》甲集p144）

按：鲁曾煜《乾隆福州府志》卷六十《文苑》载：“林敏，字汉孟，长乐人。读书过目成诵，为诗清新隽永，以盛唐为宗。屡荐，皆弗就。同时长乐有陈本，字叔固、闽县有林枝，字昌达，俱善诗文，耽隐不仕。”［15］1141

另外，陈田《明诗纪事》甲签卷三十录林敏诗四首，云：“敏字汉孟，长乐人。有《青萝集》三卷。田按：汉孟别号盘所道人，林子羽诗弟子。诗在二玄之上，不入十子之列，可谓不幸。竹垞《静志居诗话》谓‘闽十子外能诗者有林汉孟’，而《诗综》不录一字，余亟录四诗以补其缺。”［11］566陈田称林敏别号“盘所道人”，与《小传》“号瓢所道人”稍有不同。

5.“梦苏道人王錡”条：“錡，字元禹，别号梦苏道人。……隐居荻溪，以著述自娱。吴文定表其墓。”（《小传》丙集p300）

按：吴文定即吴宽，著有《家藏集》七十七卷，载于《四库全书》第1255册。《小传》所谓“吴文定表其墓”，即吴宽《王苇菴处士墓表》，见《家藏集》卷七十四。文载：“长洲之野有隐居读书曰王苇菴处士，其讳錡，字元禹，苇菴其自号也。家世力农……弘治十二年十月晦，处士以疾卒，享年六十八。”［16］736-737据此可知王錡，号苇菴，为长洲人。弘治十二年（1499）卒，年六十八，则其生年为宣德七年（1432）。

《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四十三于“小说家类存目一”著录王錡《寓圃杂记》十卷，云：“明王錡撰。錡字元禹，别号梦苏道人，长洲人。是书载明洪武迄正统间朝野事迹，于吴中故实尤详。然多摭拾琐屑，无关考据。”［17］1219

6.“彭提学纲”条：“《升庵诗话》：‘云南提学彭纲《咏刺桐花》云云，风韵可爱。’刺桐花，云南名为鹦哥花，花形酷似之。”（《小传》丙集p357）

按：《小传》仅节录杨慎对彭纲《咏刺桐花》一诗的评语，对其生平概未提及。今检朱彝尊《明诗综》卷二十五录彭纲诗三首，云：“纲字性仁，清江人。成化乙未进士。云南提学副使。有《云田集》。”［10］1255《咏刺桐花》亦载曾燠《江西诗征》卷五十二、陈田《明诗纪事》丙签卷七。彭纲《云田集》，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二十有著录。

此外，刘松《隆庆临江府志》卷十二、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卷六十二、李贤《明一统志》卷五十五、谢旻《雍正江西通志》卷第七十四并有其传，言之颇详。兹迻录《本朝分省人物考》传文如下：“彭纲，字性仁，清江人。中成化戊子解元，乙未进士。出知汝州，庶政既平，凿渠引水，灌田数千亩，世为民利。迁云南提学副使，以公明称。为人端凝朴茂，而不波逐于时流。家居无一语及公府事，惟以文行汲引后进。士知自检者，至今式之。自号云田，所著有《云田集》。”［18］706

彭纲生平行实据此可见。其人不仅工文，而且精于吏治。

7.“黄侍郎衷”条：“黄衷，字子和，南海人。

进士，官至兵部右侍郎，致仕。”（《小传》丙集p369）

按：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卷一百十一有其传，云：“黄衷，字子和，南海人。父琏，居丧尽礼，以学行称，士多从之游。衷幼颖绝伦，三岁诵《孝经》，问“孝本天性，何别于天子诸侯”，琏大异之。弘治丙辰登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监江北诸仓，覈括积岁侵羡，得粟十余万。及督榷杨州，寻丁内艰，时仅四十日，输银九千三百余两，即前此一岁之入也。起复除户部，晋员外郎，罹外艰，补南兵部，晋礼部郎中，历转兵、吏二部。与顾璘、陈沂辈以诗文擅名，出知湖州府，迁福建都转运使，晋广西督粮参政。绳奸有法，境内肃然。时征古田，帅师由落容，斩首二千余级，增俸一阶。辛巳，擢云南右布政，以征芒市功转左，寻擢右副都御史，巡抚云南。荐贤黜贪，安民御盗，清里役以节财力，复条陈地方利病八事，皆切机宜。移镇湖广，首劾巡守二人，奸吏多望风解去。修沔阳州龙渊、沧浪等隄，士民立碑以纪之。数月积粟八十余万石、银四万余两，特诏嘉奖。丙戌，以讨贼功再蒙褒赉，晋工部右侍郎，改兵部右侍郎。抵家累疏乞休，不报。会有忌之者，竟以诖误削秩。或劝上疏自明，衷曰：“事久当白，何辩为？”久之，果诏复职政仕。卒年八十，所著有《矩洲文集》十卷、《诗集》十卷、《奏议》十卷、《海语》一卷行于世。”［19］232-233

传文另见焦竑《国朝献征录》卷四十《兵部三》、阮元《道光广东通志》卷二百七十六《列传九》、史澄《光绪广州府志》卷一百十五《列传四》。

8.“朱员外琉”条：“琉，泸州人。正德十一年进士，南京户部员外郎。”（《小传》丙集p370）

按：《雍正云南通志》卷十九《名宦》于临安府载：“朱琉，字徳嘉，四川泸州人。正徳间任知府，明敏持正。时郡中多盗贼，琉穷其渊薮，剪除殆尽，民赖以安。”［20］662可补其表字。

9.“袁通判公冕”条：“袁公冕，号西溪，章邱人。举人，通判。”（《小传》丁集上p378）

按：《道光济南府志》卷四十《选举二》，弘治十七年甲子科举人有袁公冕，云：“字伯瞻，章邱人。官河南汝宁通判。有传。”［21］277同书卷四十九《人物五》：“袁公冕，字伯瞻，号西溪，弼之子。本家学，能为古文词。宏治甲子举于乡。正德初，逆瑾欲致门下，力辞之。嘉靖癸未，除汝宁府除盗通判，人以为处非其地，公冕曰：“正其所宜。”前居是任者，多舞文破律，教贼妄扳以规利。公冕至，唯诘盗安民，外无余事。张希者，大侠也，杀人，贿上下求解脱，公冕械致于廷，一讯伏辜，毙贼酋张佐于狱。既而闻他盗有欲劫狱者，人服其智。会有谮者，公冕知之，不与质，即拂衣浩然而归。”［21］534

传前即为其父袁弼之传，乃“成化戊戌进士，任刑部员外郎，有文名”［21］534。袁弼有三子：公冕、崇冕、轩冕。

10.“徐永宁”条：“ ，字子瞻，闽县人。嘉靖末，以易学名家，明经岁贡。除茂名教谕，迁永宁知县。有《徐令集》。，其二子也”（《小传》丁集上p410）

此外，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二十四、万斯同《明史艺文志》著录徐㭿《相坡文集》二卷又《诗集》二卷。

11.“张金”条：“金，字伯坚，江都人”。（《小传》丁集中p506）

按：检《乾隆江都县志》“文学”类载有其小传，称：“张金，字伯坚，邑诸生。博学能诗，家贫有节操，不俛仰世态。谓其门人某曰：“贫也奈何？”某曰：“闻之天道不絶善人，先生幸自宽。”金笑曰：“所恃者此耳。”后竟以贫终老。曾预修《嘉靖维扬志》。”［24］294

其后，《光绪增修甘泉县志》卷十四《人物》“文苑”［25］591亦有张金小传，所载与《乾隆江都县志》同。

12.“程伯阳”条：“王寅曰：‘师道家贫，卖药自给，诗多漫兴，而沉思者自入法评。怀许仙则风韵幽闲，过雄路则意象悲壮。惜哉混迹尘市，故其诗道未光。’”（《小传》丁集中p524）

按：朱彝尊《明诗综》卷六十三录程伯阳诗一首，云：“伯阳，字师道，歙人。”［10］3165陈田《明诗纪事》庚签卷二十六亦录其诗一首，云：“伯阳，字师道，休宁人。有《小樵山人集》”［11］2713。据此可知程伯阳乃安徽休宁人。

13.“刘侃”条：“刘侃，字正言，京山人。”（《小传》丁集下p618）

按：《小传》关于刘侃的记载较为简略。董天工《武夷山志》卷十六《名贤上》载：“刘侃，字正言，京山人。嘉靖癸丑进士。由右藩转左藩。有《新阳馆集》。”［26］533朱彝尊《明诗综》卷四十四录刘侃诗一首，称：“侃，字正言，京山人。嘉靖癸丑进士。由户部郎中为知府。有《新阳馆集》。”［10］2183陈田《明诗纪事》己签卷十一录刘侃诗二首，称：“侃，字正言，京山人。嘉靖癸丑进士。授户部主事，历郎中，出为成都知府，累官福建布政使。有《新阳馆集》。”［11］2059三书所载均指明了刘侃为嘉靖癸丑（三十年，1553）进士，并著有《新阳馆集》。黄虞稷《千顷堂书目》亦著录其《新阳馆集》，然万斯同《明史艺文志》、《嘉庆重修一统志》卷三百四十二著录其集名为《新阳诗草》，所载稍有不同。

14.“江仲鱼”条：“徐兴公曰：‘崇安诸生江仲鱼，有硕人之致……’”（《小传》丁集下p661）

按：董天工《武夷山志》卷十七《名贤下》载：“江腾鯶，字仲鱼，号五芝，崇安诸生也。徐（火勃）尝称其‘有硕人之致，武夷诸峰，各置笔砚，书帙随意所适。有时道衣道冠，俨然羽流。尝赋秋风怀友诗二十余首，皆道侣渔樵猿鹤之属，风尘之客不与焉。’惜早卒，编有《武夷山志》。”［26］564同卷“遗补”中载：“江维桢，崇安人。万历间诸生。”［26］582董天工分江腾鯶、江维桢为二人。今检方彦寿《历代武夷山志考略》，载江维桢《武夷山志》十卷《附录》一卷，称：“江维桢，又名腾鲜，字仲鱼，号五芝，崇安人，万历间诸生。曾寻幽探胜，往来于武夷三十六峰之间。身着道衣道冠，俨然羽流。徐煳称其为学问渊博的“硕人”。”［27］262可知江腾鯶、江维桢实为一人。

另外，《闽大记》卷46《文苑》中有程久传，云：“同邑有丘云霄，文名亦盛。以贡，官国子典籍、柳城知县，大耋考终。云霄尝修《崇安县志》，邑诸生蓝溱、江维桢佐之。二生皆予门人也。”［28］604

据此，则江维桢乃程久的门人，不仅编纂过《武夷山志》，还曾经协助丘云霄编修《崇安县志》。

二、填补无传之阙漏

1.“谢贞”条，无小传。（《小传》乙集p241）

按：《列朝诗集》乙集第八录谢贞《咸阳古堞》诗一首［29］2696，无传。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十八著录“谢贞《鹤鸣集》一卷”，并云：“字仕复，安福人。隐居不仕。善为五言诗，有高岑风。集称青山谢贞。”［12］491万斯同《明史艺文志》卷一百三十六同。

2.“王鎰”条，无小传。（《小传》丙集p288）

按：《列朝诗集》丙集第七录王镒《宫词》诗一首［29］3197，无传。陈田《明诗纪事》丁签卷十五录王镒《夜坐》（对月坐来久怀人）诗一首，称：“镒，字美璞，莆田人。《兰陔诗话》：‘美璞少有至性，父母卒，庐墓六年。一夕樵人遗火烧山，大雨倏至，草庐无恙。又有双虎驯扰于墓侧，人称为王孝子。’《列朝诗集》录《宫词》一首，未详字里，不可不亟为表扬也。”［11］1372

3.“曹布政嘉”条，无小传。（《小传》丙集p319）

按：《列朝诗集》丙集第十一录曹嘉《闻雁》诗一首［29］3526，无传。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卷八十七有其传，称：“曹嘉，字仲礼，河南扶沟县人。正德丁丑进士，由庶吉士授浙江道御史。建言，谪大明府推官。嘉靖元年起补原职，复谪禹城知县，寻降茂州判官。后复御史，指摘宫闱，上命赐死，复舁柩以谏。十二年升山西提学副使，累升江西右布政致仕。”［30］442可知曹嘉乃抗颜直谏之人。孙奇逢《中州人物考》卷四《清直》所载差同。

4.“辅国将军珵圻”条，无小传。（《小传》丙集p780）

按：《列朝诗集》于朱珵圻无传，仅在“沈藩镇国将军恬烷”条载“子辅国将军珵圻，字京甫，与珵琬、珵塯、珵堛四人结于社，日课以诗，藩国于是称多才矣。”［31］779朱彝尊《明诗综》卷85录朱珵圻诗一首，云：“珵圻，字京甫，恬烷子，封辅国将军。有《玉林集》。”［10］4139陈田《明诗纪事》甲签卷二下录其诗六首，云：“珵圻，字京甫，恬烷子，封辅国将军。有《怡真亭稿》。田按：京甫诗多拟古，妙合音节。沁水王孙，当首屈一指。”［11］82二书记载朱珵圻的别集名有异。

今检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十七著录朱珵圻《玉林集》，云：“字京甫，恬烷子，辅国将军。”［12］446而《怡真亭稿》未见有著录，不知陈田依据何在。

三、结　语

明代作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重要的一个阶段，尚有较多待发之覆。就作家传记而言，中华书局曾出版过一套《中国文学家大辞典》，包含了曹道衡、沈玉成《先秦汉魏晋南北朝卷》、周祖譔《唐五代卷》、曾枣庄《宋代卷》、邓绍基、杨镰《辽金元卷》、钱仲联《清代卷》、梁淑安《近代卷》，唯独缺少明代一部分。《列朝诗集小传》搜罗了两千余位明代作家的传记，其文献价值自不待言。通过考订其中的讹误，增益书中记载的不足，能够使其内容更加完整，以便发挥更大的学术价值。

［1］曾远闻.李开先年谱［M］.济南：齐鲁书社，1991.

［2］曾媛.《列朝诗集小传》阙字订补［J］.图书馆研究与工作，2009（2）：70-72.

［3］陈开林.《列朝诗集小传》订补［J］.忻州师范学院学报，2016（1）：40-44.

［4］黄仲昭.弘治八闽通志［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5］陈世镕，纂.福州西湖宛在堂诗龛征录［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7.

［6］沈季友.檇李诗系［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75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7.

［7］王昶.嘉庆直隶太仓州志［M］//续修四库全书：第698号.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8］程其珏，修.杨震福，等纂.光绪嘉定县志［M］//中国地方志集成：上海府县志辑第8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

［9］张豫章，等编.御选元诗［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39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0］朱彝尊.明诗综：第2册［M］.北京：中华书局，2007.

［11］陈田.明诗纪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

［12］黄虞稷，撰.瞿凤起，潘景郑，整理.千顷堂书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13］万斯同.明史艺文志［M］//王承略，刘心明，主编.二十五史艺文经籍志考补萃编：第24卷.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4.

［14］吴升.大观录［M］//续修四库全书：第106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15］徐景熹，修.鲁曾煜，纂.乾隆福州府志［M］//中国方志丛书：第72号.台北：成文出版社，1967.

［16］吴宽.家藏集［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55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7］永瑢，等撰.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

［18］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M］//续修四库全书：第53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19］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M］//续修四库全书：第53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20］鄂尔泰，等监修.靖道謨，等编纂.雍正云南通志［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69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21］王增芳，王镇，修.成瓘，冷烜，纂.道光濟南府志［M］//中国地方志集成：山东府县志辑第2册.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

［22］张忠纲，赵睿才，綦维，等.杜集叙录［M］.济南：齐鲁书社，2008.

［23］邓原岳.西楼全集［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174 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

［24］高士钥，监修.五格，黄湘，纂辑.乾隆江都县志［M］//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苏府县志辑第66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

［25］徐成敟，等修.陈浩恩，等纂.光绪增修甘泉县志［M］//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苏府县志辑第43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

［26］董天工，修撰.方留章，等点校.武夷山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1997.

［27］方彦寿.历代武夷山志考略［M］//武夷山冲佑观：附录四.厦门：鹭江出版社，1996.

［28］王应山，纂修.闽大记［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

［29］钱谦益，撰.许逸民，林淑敏，点校.列朝诗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7.

［30］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M］//续修四库全书：第535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31］钱谦益，撰.钱陆灿，辑.列朝诗集小传［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A Supplement to Liechao shiji xiaozhuan

CHEN Kailin
（College of Literature，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Liechao shiji xiaozhuan recorded more than two thousand poets’biographies in the Ming dynasty，which was rich in content.At the same time，there were some deficiencies.By looking up information，this paper supple⁃mented 14 writers whose biographies were simple，and increased the relevant data of 4 writers whose biographies were not found in Liechao shiji xiaozhuan.

Qian Qianyi；Liechao shiji xiaozhuan；figures in the Ming dynasty；dating collection

陈开林（1985—），男，湖北麻城人，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宋元明清文学、中国古典文献学。

I206.2

A

1008-2794（2016）01-0113-05

2015-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