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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图文与神话原型——中国神话研究的史料与观念缺陷

2016-03-28陈文敏陕西省委党校陕西西安710061

陈文敏(陕西省委党校,陕西西安710061)



上古图文与神话原型——中国神话研究的史料与观念缺陷

陈文敏
(陕西省委党校,陕西西安710061)

【摘要】中国上古史研究迷茫已久的原因理当与“史料缺陷”和“观念缺陷”有关。文章提出以上古岩画、器物纹饰、甲骨金文形音义系统等“上古图文”补史料缺陷,以先民的“天帝为真”补观念缺陷。由此研究上古神话史可能会别有洞天。

【关键词】上古图文;天帝为真;史料缺陷;观念缺陷;神话原型

美国学者戴维·利明和埃德温·贝尔德合著的《神话学》一书说得好:“神话是一个尚未得到完全理解而又令人着迷的课题,必须从不同的观点,甚或是截然相反的观点去进行探讨,唯此我们才能看到全面而综合的情况”[1]。本文正是从“截然相反的观点”来探讨神话的,结果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们知道,华夏文明的发祥史已经迷茫了三千多年(从商周之际“神本”转向“人本”开始)。例如我们称黄帝为“人文初祖”,然而“黄帝是有还是无?是神还是人?是人还是物?是土生还是外来?这些问题,至今不能了然”[2]。那么,华夏初史何以如此迷茫?原因到底在哪里?我们认为,其中一个重大原因就在于:中国传统史学主要是通过传世文献来研究古史的。而传世文献的一个“传”字,就注定了它的“删改亡讹”之虞。也正因如此,史学界才把上古史称作“传说时代”或“神话传说时代”。20世纪20年代“疑古派”(古史辨)横空出世,把我国传统史学主要依赖的“十三经”等传世文献记载的古史几乎全盘否定,认为这些经典中记载的上古史其实是随着时代递进而“层累地造成的”,发现“时代愈后,传说中的古史期愈长”“时代愈后,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所以,在传世文献中并“不能知道某一件事的真实的状况”,只能“知道某一件事在传说中的最早的状况”,认为在传世文献中只能知道战国时的东周史而不能知道东周时的东周史,只能知道东周时的夏商史而不能知道夏商时的夏商史[3]。面对这种史料的无奈,疑古派的治史态度也只能是“不立一真,惟穷流变”(顾颉刚语[4]),胡适亦谓:“我们看史迹的整理还轻,看传说的经历却重[5]。”总之,疑古派“疑”的就是“传世文献”,认为它不可靠,这就给本来就已迷雾重重的华夏初史又罩上了一层历史虚无主义的面纱,以为史料已经消散,初史无法澄清。

为了“超越疑古,走出迷茫”,1996年国家启动了为期5年的“夏商周断代工程”,紧接着2001年国家又启动了为期15年的“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然而,纵观疑古派和上述二工程的理论和方法,我们发现其与古往今来的中国乃至世界上古史学一样,都存在“两大缺陷”:一是“史料缺陷”,二是“观念缺陷”。

一、用“上古图文”补“史料缺陷”

先说“史料缺陷”。我们知道,史学界研究华夏初史依靠的史料主要是“传世文献”“卜辞铭文”“考古实物”,可谓“三重证据”。然而“三重证据”是存在四大缺陷的,即:一是“传世文献”的一个“传”字,就注定了它的“删改亡讹”之虞,疑古派的“层累说”已使传世文献的史料价值大打折扣;二是传世文献的“纯文字描述”也让后人无法直观上古事物的具体形象(真相);三是“卜辞铭文”作为“句读文献”记载的主要是书写时代的部分历史,对华夏初史涉及甚少;四是“考古实物”因掩埋腐蚀,也存在很大的局限性,且不能深刻反映古人的精神层面。综上所述,我们认为,上述“三重证据”的四大缺陷正是华夏初史长期迷茫的重大根因之一。

针对上述“史料缺陷”,我们提出“上古图文”这个全新的史料学新概念予以弥补。所谓“上古图文”,即指上古岩画、器物纹饰、甲骨金文形音义系统等上古图像和符号。上古图文有四大优势可补“三重证据”之缺:一是上古图文是先民的“亲笔记载”,没有经过千万年流传讹变,可补“传世文献”的“删改亡讹”之虞;二是上古图文的“象形图画”记载方式比传世文献的“纯文字描述”更加真切,可让后人直观上古神话事物的具体形象(真相);三是以甲骨金文形音义系统为核心的“上古图文”系统是“天地之蕴尽矣”,其本义系统可补“三重证据”极大的局限性;四是上古图文的年代跨度极大,例如贺兰山岩画的年代上限约在三、四万年前①,可补“三重证据”在年代和内容上的局限性。综上所述,上古图文在年代、内容和可靠性三方面都可补“三重证据”之缺。“上古图文”与“三重证据”相互结合,必使史料学如虎添翼,由此探索华夏文明乃至人类文明初史,必将会别有洞天!

上古图文的解读方法,正是古传的“六书”理论。“六书”并非如当代学者所说是汉代学者根据秦篆体系总结出来的[6],而正如古人所说是甲骨金文体系的造字方法,同时也是甲骨金文“本义系统”的解读方法[7]。从上古图文和传世文献的记载看,“六书”是天帝派“神龟”赐予仓颉的“造字范本”(古称“丹甲青文”“曜书”等)。这个“造字范本”显示的根本造字总法就是“相生为字”(《路史·前纪六·史皇氏》)。而当我们把“六书”与“甲骨金文体系”结合起来研究时发现:“六书”竟然是一个“六步相生”的造字程序。“六书”既是“六步相生”的,也是“六步相释”的。上古造字者正是通过“六步相生”创造出了甲骨金文体系这张连环相生、纵横交错、辗转相注、交互说史的“古汉字关系网络”。该网络又因“六步相释”而必然具有“聚则记史,散则记事”的双重功能。所谓“散则记事”,就是人们通常所知的用汉字来写文记事的普通功能。所谓“聚则记史”,即指古人是通过“六步相生”来把华夏初史真相记载在“古汉字关系网络”中的,后人又可以通过“六步相释”从该网络中读出大量华夏初史真相。所以,“六书”和以“古汉字关系网络”为核心的“上古图文”,正是我们揭示华夏文明发祥史真相的“祖传法宝”。然而,“新文化运动”以后的“神话幻想说”“六书汉代说”和“汉字渐创说”却像障眼法一样遮挡了炎黄子孙的眼睛,使他们看不到汉字起源与原理的真相,故当摈弃!

上古造字者运用“六步相生”造字程序创造出来的甲骨金文体系,实为一座“文字金字塔”。塔尖上的总纲字,就是像三皇之形的(単)、()、(戈)三字。诚然,如果我们说、、三字是整个“古汉字关系网络”的总纲字,整个甲骨金文体系都是由此三字通过“形体相生”和“意义相扣”相生和统领的,很多学者都不会相信,认为区区三字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神通。然而,这是后世莘莘学子对上古神话时代和甲骨金文体系不了解的结果。我们首先须知,上古先民是信仰“神造万物”的,他们认为自然人间一切都是“上帝祖先神”创造和统治的。例如《说文》解神字曰:“神:引出万物者。”此说并非许慎发明,而是源于上古神话时代的。正是基于这种“神造万物”的原始宗教神话观念,上古造字者才会运用象征“三皇”之形的、、三字,通过“以形相生”和“以意相扣”两条途径,创造出了“天地之蕴尽矣”的甲骨金文体系这张连环相生、纵横交错、辗转相注、交互说史的“古汉字关系网络”。因此,考证、、三字的所象之形,正是揭示甲骨金文“本义系统”、窥探上古神话原型的基础之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再进一步就是领悟甲骨金文体系中、、三字的“转注链”(以及其他象形字的众多“转注链”),以及由这条最庞大、最神圣的树状“转注链”所系联的整个甲骨金文形音义系统(古汉字关系网络)。六书的所谓“转注”,就是用象形字简化相生出一系列符号(转注字),从而形成转注链。“转注链”就好比是“古汉字关系网络”的输电网络,一旦疏通了这张输电网络,“古汉字关系网络”的“记史功能”就会大放光明,“古汉字关系网络”这部记载方式极为奇特与绝妙的“华夏第一史册”就会横空出世!华夏英祖“以字传史”的邃古夙愿就能得以实现!

华夏英祖为了把博大精深、辉煌神圣的华夏文明发祥史(神话史)传承子孙万代,他们希望找到一种最久远、最可靠、最广泛的“传史载体”。然而,简牍帛书易于腐烂,铜器石牌容易丢失,埋经藏典不利传播,如此等等的载体都不能保证永传万代。于是,我们智慧的祖先匠心独运地选择了“以字传史”这种绝妙方法,即运用“六书”方法把初史记载在古汉字的形体结构和字与字的关系之中,随着古汉字的代代相传,初史真相就会永传万代;只要后人一旦发现“六书”与“古汉字关系网络”的“合则两美,离则两伤”的相辅相成关系,或迟或早都会从甲骨金文的形音义系统中,读出大量华夏文明发祥史大真相。这种“以字传史”的方法,堪称聪明绝顶,无与伦比!

至于上古造字者如此登峰造极的造字技巧与正统学术的“汉字渐创说”以及“蒙昧野蛮”的古史观不能相容,则只能说明“汉字渐创说”以及摩尔根的“蒙昧→野蛮→文明”的社会发展“三阶段”理论并不能与古史相容,是应当修正的。也只有超越这些舶来的理论,我们才能通过中国古史资料本身的“系统互证机制”和祖先亲笔记载的以“古汉字关系网络”为核心的“上古图文”系统,看到华夏文明发祥期的历史大真相!

二、用“天帝为真”补“观念缺陷”

再说“观念缺陷”。众所周知,华夏文明的发祥期是一部神话史,顾颉刚总结为“奇迹史”[8]。然而,对于这部充满奇迹的“神话史”,后世几乎无人相信它是真的,几乎都认为它是先民“臆造幻想”的结果。例如《辞海》解“神话”是先民“借助想象和幻想把自然力拟人化的产物”,解“神”则是“幻想的……存在”。然而这种“神话幻想说”实为对马克思主义神话观的误读。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说神话“是已经通过人民的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过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9],也就是说“幻想”只是神话的外衣,脱去这个外衣就能见到上古的自然社会本身。亦即说神话的本质与内核是历史本身而不是幻想。也恰恰就是这个误读的“神话幻想说”,正是上古史迷茫的第二重大根因,即“观念缺陷”。

对此“观念缺陷”,我们重提祖先的“天帝为真”观念予以弥补。在权威的“神话幻想说”长期影响之下,人们对祖先的“天帝为真”观念敬而远之。然而我们须知,研究上古史应当根据古史资料本身的“系统互证机制”来判断古史,而不是运用其他的什么西方文化人类学理论来“套解”古史。而古史资料本身的记载已经十分清楚地告诉我们:中国乃至世界的上古史都是一部充满奇迹的神话史。说得更准确一些,即是一部“天帝史”。例如:女娲在天上飞行时可以“一日七十化”、伏羲是“继天而王”(继承天神权威而为人间第一人王)、炎帝是“宏身牛头”(即上古岩画中的天神戈)、黄帝能“乘龙升天”、颛顼帝能“乘龙而至四海”、夏启从天国带回了音乐、皋陶从天国带回了法典、后稷从天国带回了五谷嘉种从而发明农业等等。所以,根据上古史料本身的“系统互证机制”判断,华夏文明的发祥期无疑是一部“天帝史”,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后人对这部“天帝史”是信还是不信,那是另一回事,是后人的认识之争!

当我们通过“上古图文”本身的系统互证机制来探索“神话原型”时,我们发现这部“天帝史”并不是先民臆造幻想出来的,而是一部真实存在的天帝历史。例如我们在上古图文中看到:上帝高祖夔(不读夒)的正面形象为(夔)、侧面形象为(夔)、穿衣戴盔的半身像为(単);亚上帝金属之神蚩尤的形象为();文化之师天神戈的正面形象为(戈)、侧面形象为(戈)、骑兽形象为、执器侧面形象为等等。西非多贡人称这种天神戈为“奥戈”,西亚苏美尔人称之为“奥纳斯”,皆属世界各地的谐音演变。根据“上古图文”和“传世文献”的系统互证机制我们得知:、、三者正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三皇”原型,其他诸如女娲、伏羲、炎帝、黄帝、帝俊、帝喾等,竟然都是此三者在共时与历时过程中的“同格异名”。

更加神奇的是,我们在上古图文中还看到了天帝的“飞天乘具”(按理说天帝从天外来到地球也理当有飞天乘具,不可能徒步而来),如有:、、、、、、、、、、、、、、等等。古人把上帝高祖夔的飞天乘具也同样称之为“夔”。例如《山海经·大荒东经》中的“东海之夔”就是上帝高祖夔的“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鸣”的飞天乘具。后来《说文》解“夔”字也是把“上帝高祖夔”与他们的“飞天乘具”混为一谈的。《说文》解“夔”字曰:“神魖也,如龙,一足;从夊,象有角、手、人面之形。”这段话前半句说的是夔的飞天乘具,后半句说的是秦篆(夔)字本身。《说文》解“夔”曰“神魖”,又解“魖”曰“耗神”,而“神魖”“耗神”又作“魖耗”“虚耗”,而《一切经音义》卷七十五引《地道经》解“虚耗”曰:“其形不一,怪物也。”而我们在上古图文中看到的大量飞天乘具的的确确都是“其形不一”的“怪物也”(这意味着天帝的飞天科技已达极高水平)。最为震耳欲聋的证据是古文(夔)字,其上方是上帝高祖夔()的头像,下方是上帝夔最有代表性的飞天乘具之形。此字已把“夔”的真相概括得淋漓尽致。由于天帝的飞天乘具是以“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鸣”为突出特征的,所以其在神话传说中最有代表性的名称就是“明神”(突出“其光如日月”)和“雷神”(突出“其声如雷鸣”)。《左传》载:庄公三十二年秋,明神降临虢国莘地(今河南陕县或三门峡),周惠王问内史过曰:“何故也?”内史过答:“国之将兴,明神降之,监其德也;将亡,神又降之,观其恶也。……虞、夏、商、周皆有之!”又如《山海经·海内东经》曰:“雷泽之中有雷神,龙身而人头,鼓其腹而雷。”《太平御览》引《诗含神雾》又曰:“大迹出雷泽,华胥履之,生宓牺(伏羲)。”由此可见,这种“雷神”也就是创生伏羲的天帝之飞天乘具。这种天帝的飞天乘具在古籍中还有许多异名,如:“大电光”“神龙”“应龙”“龙马”“西凤”“灵龟”“巨鳌”“贯月槎”“挂星槎”等等。

至此,我们对上古“神话”恍然大悟:原来由于先民没有“科技观念”和“科技语言”,当他们面对光怪陆离而又真实存在的“天帝事物”时,他们只能以其固有的“自然观念”和“自然语言”来进行理解和描述,因而就产生了以比喻、形似、隐喻、暗示等谜语方式说出的“神话谜语”。而“神话谜语”的“谜底”,就在“上古图文”中。看了上古图文中大量对天帝事物的具体描绘,我们就会对华夏“神话史”(奇迹史)恍然大悟。难怪先民对神话是“信以为真”的,因为他们是“上古图文”的作者,曾亲眼目睹神话原型。难怪今人认为神话是“荒诞不经”的,因为今人阅读的皆为传世文献中的“神话谜语”。周秦以降,几乎无人了解“上古图文”中的“神话谜底”,因而对先民的“天帝为真”观念也难以理解,甚至斥之为“臆造幻想”,殊不知,根因却在后人的神话研究是存在“史料缺陷”的!

神话是有关人类文明发祥期的传说。然而,纵观古往今来的世界神话学者,竟无一人是通过“上古图文”来研究神话的,几无一人是遵循先民的“天帝为真”观念来分析神话的。也正因如此,神话才一直是世界性的千古之谜。欲破这个千古之谜,我们必须运用祖先的“上古图文”史料和“天帝为真”观念,此二者,正是我们揭示中国乃至世界上古神话史真相的“祖传法宝”!

注释:

①2004年著名地质学家周昆叔在贺兰山岩画上发现“冰川擦痕”,确定“岩画在前,擦痕在后”,得出贺兰山岩画上限在三、四万年前冰河期的结论。新华网银川2004年10月16日电。记者肖敏。

参考文献:

[1]戴维·利明,埃德温·贝尔德.神话学[M].李培茱,何其敏,金泽,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59.

[2]叶林生.黄帝考[J].江海学刊,1994(2):105-111.

[3]顾颉刚.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C]//吕思勉,童书业.古史辨:第七册上篇.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59.

[4]顾颉刚.古史辨:第一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273.

[5]胡适.古史讨论的读后感[C]//顾颉刚.古史辨:第一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189.

[6]裘锡圭.古文字学简史[C]//文史丛稿.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157.

[7]陈文敏.汉字起源与原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8]顾颉刚.秦汉的方士与儒生[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143.

[9]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C]//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9.

[10]汪静山.金石大字典[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1:115.

[11]李祥石,朱存世.贺兰山与北山岩画[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93.

[12]徐中舒.殷周金文集录[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

[13]徐中舒.甲骨文字典[M].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1989.

责任编辑:罗清恋

The results of the ancient Chinese characters meaning system and ancient myths prototype of stage in the 2009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und project, Grant No. 09XZS013.

Ancient Teletexts and Myths Prototype —the Defect of Historical Materials and Concepts of Chinese Mythology

CHEN Wenmin
(Shanxi Provincial Party School, Xi’an Shanxi 710061, China)

Abstract:The long confused study of the ancient history is closely related with the "historical defects" and the concept defect. The above mentioned ancient rock painting, wares, oracle bone inscriptions and bronze form, sound and meaning of system in ancient times are to repair the "graphic" historical defects and to repair the concept of real historic "emperor" concept. The study of the ancient myth of history may be hidden but beautiful spot.

Key words:ancient teletext; real historical ancient emperor; historical material defect; concept defect; myth prototype

作者简介:陈文敏(1956—),男,四川武胜人,研究馆员,主要从事古文字学及神话学等研究。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古汉字本义系统与上古神话原型研究”(项目号:09XZS013)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15-09-28

中图分类号:K2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004(2016)01-0070-05